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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神物語》第二十八章 舉報失敗
?一點微光從半圓形老式的木窗戶外照進來,孔雀的額頭有一抹金色的光環。這是早上8點半。孔雀坐在餐廳前台,正在發愣。

老悶從車間廁所跳窗戶走進公司餐廳,他知道一般孔雀都會早來,這是她從學校就養成的習慣。「你自己在啊?」

「你怎麼來了?」孔雀有些意外,工廠的大門是不允許外人進入的,尤其是像老悶這樣被開除的員工。

「我回來上班了。」老悶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他看到孔雀好像有些失望。

「自家開著商店的大少爺,還需要上班啊?」

美女必須活在你的想像,她們不能開口說話,否則立即就會崩塌。老悶忽然感到自己的差勁,悲哀!這種時刻,他居然想不出跟她說什麼。「我在家反正也是閑著。」

老悶不知道別人跟美女聊天都是怎麼聊,但肯定不是像這樣聊天,這樣下去就完蛋了。別說豬八戒,就是一頭豬,也比自己強。

陽光很溫柔,很暖和,從門縫和窗戶照進來,在空氣中劃出一條條光線,灰塵在光線裡撲騰著,讓面對面的兩個人感到一些不安。

老悶聞到一股洗髮水的香味,她一直用這個牌子。老悶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牌子,但從上學的時候,這個味道就讓他揮之不去。

那次他們在學校的一個洗手池洗手,孔雀低頭的時候,老悶聞到那股清香,忽然心裏感到很親近。就像兩個人早就認識了一輩子一樣。

「我這也太一廂情願了,我這就是yy,永遠不開口,就永遠也沒有機會。」老悶有一大堆心思,但是卻到不了嘴邊。

他最羨慕那些在女人面前特別能說的人,他就不行,這樣靜靜坐著沒問題,但是一開口,就不知道要說什麼。他也怕開口,最怕孔雀一開口,就不是自己想像中那個孔雀了。

這時高興打來了電話,「老悶,你去哪了?下面的工序都沒貨了,你趕緊回來,去搬貨。」

「我去車間了,中午我再過來。」老悶急匆匆跑出餐廳,外面沒有暖氣,霧霾和冷空氣一起刺激著鼻腔。

老悶查看微信,老馬那邊發來信息,已經準備舉報,就等他這邊確定情況之後,發信號給環保局。

老悶出去就是為了讓新設備的產品壓一壓,然後他推來兩車半成品放在新設備旁邊。王孩非常不滿,他已經自己去推了一車了。老悶供貨不及時,讓他耽誤了時間,這裏的工資都是按照計件算的,時間就是金錢。

高興不快地埋怨老悶,第一天上班就開小差。

老悶觀察了一下,這三台新設備是全自動機床,全部靠著窗戶,王孩幾個人正開足馬力拚命加工產品。

「正在工作,可以動手。」一條短訊從老悶的手機裡發了出去。

不到10分鐘的時間,忽然車間裡鈴聲大作。

正在新社邊前面幹活的三個人,立即停車,將新設備前後的橡膠皮墊一卷,抬到牆根,露出乾淨的地面,隨後從牆根把旁邊防塵罩一扯,把新設備完全蓋上,不仔細根本看不出使用的痕跡。

過了大概五六分鐘,幾個穿著體面的環保檢查,才從車間大門口闖了進來。然後,直撲這幾台新設備。看來也不是來查了一次了。

就這幾分鐘的時間,裏面的產品早就撤了出來,加工的金屬屑也抬到了別的機床跟前。

「這裏怎麼是濕的?」一名領導模樣的人轉身問高興。

「張科長,這剛剛安排了人進行清洗,害怕長時間不用,對機器有損害。」高興陪著小心。

「開機了嗎?我看那電路怎麼一直沒撤?」張科長問。

「斷了,早就斷了,但是,我們老闆不讓撤電路,說是以後一起搬遷的時候撤,現在撤了,待會就找不到了,你也知道現在的工人什麼東西也往家裏拾掇。」就在這時,曲主任也從辦公室跑了出來。「張科長,今天中午我們餐廳安排好了,就在這裏歇歇吧。」

「算了,我們還得再跑兩家呢?本來今天沒有查你們這裏的安排,不知道是誰,直接打通了我們局長的電話,說你這裏的新設備沒喲手續就開工了。」張科長非常惱怒。

「這是哪裏的死孩子造謠?肯定是河東機械廠那幫人,我們廠的謠都是他們造的。這種造謠的,浪費國家資源,應該嚴厲查辦。」高興憤憤不平,河東機械廠是以前的石廠長帶人出去成立的。現在兩家成了競爭的對頭,只要對方有一點問題,就會立即舉報。而且雙方的工人原本就是一個工廠的同事,所以都認識,互相通風報信也方便,這個事情胡老闆也頭痛。

「我先跟我們局長彙報一下,你們這裏可不能出問題,一旦被回頭看,看到了,一定罰的你半年開不了工。」張科長急匆匆帶隊走了。

老曲氣的牙根癢癢,立即讓高興跟著自己,馬上去胡老闆辦公室口頭彙報今天的突擊檢查。

老悶感覺這件事有點難辦了,沒想到這些傢夥準備這麼充分。怎麼能破他們的這一招呢?

老悶抬頭看了看掛在頭頂上的車間監控。「不知道這東西管用不?」

「怎不管用,上次乾溝魚偷銅套,就被監控全部錄了下來。他都帶回家了,老曲摁著他,看著監控,一個一個讓他數,他一共在腰上穿了37個銅套子,一個不少,錄得可清楚了。全部讓他交了回來。」

「那還能交回來?不早都買給收破爛的了?」老悶知道乾溝魚,於大寶,他第一天上班就自報家名,乾勾於的魚。然後老曲就罵,誰讓你自我介紹,你這條幹溝裡的爛魚頭。從此於大寶被老曲賜名乾溝裡的爛魚頭,簡稱乾溝魚。

「幸虧乾溝魚沒來得及處理出去,不然送到公安局,這就是個罰款,拘留,開除的下場。」王孩說,乾溝魚被老曲私下罰了兩千塊錢,這事情就算過去了。

老悶一看,還是那一套,小官小偷,大官大偷,無人不偷。

「花,花,花,來乾一炮。」忽然王孩沖著辦公室方向大喊,原來車間的頭頭一走,車間的統計張玉花從辦公室出來遛彎了。

張玉花三十齣頭,原來長得很標誌,但不知道為什麼,自從成了老曲的專寵之後,那張臉看起來邪乎乎,不那麼順眼了。

「要擦,回家去找你媽吧。」聽到王孩的邀約,張玉花給了他一個非常特別的建議。

王孩這個傢夥很吃這一套,接著就沒臉沒皮笑起來了。「花,你過來,我給你摁摁肩膀吧。我就把你當成俺親娘伺候。」

「你這個下三濫。」張玉花搖著小碎步子走了過來,「老悶啊,好長時間不見了,你怎又來了?上次開除的時候,你還說欠著你一個星期工資,這是跑回來要工資?」

「花啊,你先坐好了,別去刺撓小青年,小青年你可伺候不了,他們火力可太大了。」王孩上去就掐住了張玉花的胳膊,把她摁在自己的椅子上,然後像孫子一樣,用手給她捶起腿來。

老悶看到這種情況,就準備走開。

「別走啊,上次你說,再也不回來了,怎麼又來了?」看來上次老悶得罪了張玉花,這個娘們一直耿耿於懷。當時老悶被開除,還有一個星期的工資沒有發,一般情況,這一個星期的工分就會記到車間的帳上,張玉花就會把長出來的這些錢給截下來。有時候,辭職的人就會給她點好處,兩人一半一半,但老悶來了兩次,鬧得動靜很大。雖然老悶最後也沒拿走這個錢,但張玉花也拿不到好處了。

老悶知道張玉花一定在想法報復自己,看到她跟王孩的樣子,老悶忽然詭異地笑了起來。

「小撅腚窠生,你笑啥?」

老悶指了指頭上的錄像,沖他倆點了點頭。

「錄下來怎了?這是休息時間,休息時間跟同事還不能說一會話了?」張玉花猛地站起來,噔噔朝著監控室走過去。

老悶見她進了監控室,立即跟了上去,從門上的玻璃看,張玉花正在跟管監控的人說什麼。

看來這監控還真管事,這回老悶有數了,下次舉報時候直接偷走監控,看看他們怎麼賴?

老悶不是不想用自己的手機錄下來,他一是考慮自己還對孔雀有想法,一旦跟工廠完全撕破臉,孔雀一家都是工廠的職工,那麼自己的事情必然就黃了。

既然是在玩陰的,那就陰到底。

「老悶,你搗鼓啥地瓜?我這跟俺姐姐玩的挺好,你別瞎搗鼓地瓜。」一回到設備跟前,王孩就非常不滿地開始抱怨起來。

「王孩,你再說我搗鼓地瓜,我弄死你。」老悶非常煩搗鼓地瓜這個詞,一般形容女人之間搬弄是非才會說搗鼓地瓜,自己一個堂堂男子漢,被王孩這樣的車間巴狗說成搗鼓地瓜,太沒有尊嚴了。

王孩聽到老悶這麼說話,知道自己撞到氣嗓子上面了,立即住了口。車間這些人在狗官們的熏陶下,都非常懂事,知道什麼人不好惹,什麼人不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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