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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不自衿》第99章 恢復神智
自那晚後,李宥雖然擒住了劉荊,但他一直不肯交出他的妹妹和那個孩子,也不肯說出他幕後指使之人,不論怎樣的酷刑,都不曾開口透露過半句。

更是於昨日夜裏,咬舌自盡,死在了暗牢裏……

迫切想找到孩子的李宥,斷了劉荊這裏的線索,隻得將希望放在了6霖身上。

眸光定定的看著明顯慌了神的6霖,李宥淡然笑道:「只要6大夫幫本宮找到那日到你府看診的那個孩子,本宮即刻帶你進宮去救莞卿郡主。如何?」

6霖強裝鎮定的苦澀笑道:「殿下說笑了,那只是到草民手裏看病的病人,看完病就走了,草民並不認識他,更不知道去哪裏找他……」

6霖確實不知道劉茵與昀兒在哪裏,但這樣的話,李宥如何會相信?!

「是嗎?」他挑眉冷笑,神情間一片淡然,似乎並不著急,緩緩道:「本宮並不著急,6大夫可以慢慢的想,何是想到了,就帶孩子來見本宮,本宮自會親自帶6大夫進宮救郡主。還有——」

李宥眸光劃過冰寒,一字一句緩緩道:「本宮有一句話望6大夫轉告那劉荊的妹妹,若是想救她哥哥,三日內拿孩子來換。不然,三日後本宮就將她大哥的屍曝於鬧市街口。」

聞言,6霖眸光一沉,而躲在外面偷聽的劉茵,聽到這句話,更是全身劇烈一顫,臉色一片煞白……

李宥走後,6霖如墜冰窟,全身冰寒,不僅開始擔心宮裏的水卿卿,更是開始擔心昀兒來。

既然李宥已懷疑到昀兒的身上,他一定不會輕易罷手的!

想到這裏,6霖更是心急如焚。當務之急,不但要進宮救治水卿卿,還要儘快將昀兒送到安全的地方。

想到這裏,6霖讓下人關好府門,急步來到了後院的內室裡。

內室裡,劉茵坐在床邊,眸光怔怔的看著床上睡熟的昀兒,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

原來,自從劉荊被抓後,整個朱雀巷幾乎被京兆尹和三皇子府的人翻了個底朝天,劉茵帶著昀兒自是呆不下去,被無名送到了6霖這裏。

無名原本的打算是,如今整個京城都在李宥的眼皮底下,昀兒無處藏身,他惟一想到了一個安全的地方,就是定國侯府!

他想,李宥應該想不到去定國侯府去找人,何況定國侯府在京城的地位舉足輕重,那怕就是李宥,沒有皇上的聖旨,也不敢隨便上侯府搜府要人。

所以,無名托6霖將昀兒暫時送回侯老夫人身邊,保他周全。因為,他如今無暇顧及昀兒,他卻是要想辦法從李宥的手裏救劉荊出來……

見6霖進來,劉茵全身止不住的打了個哆嗦。

6霖著急道:「姑娘趕緊收拾一下,入夜後我就要將昀兒送走了。」

劉茵全身僵滯的呆坐著,半晌後才看著6霖怔怔道:「6大夫要將昀兒送去哪裏?我……我以後還能再見到他嗎?」

6霖看著劉茵魂不守舍的樣子,並不知道她方才偷聽到了李宥與他的談話,隻以為是她帶了昀兒這麼久,如今要與昀兒分開,心裏捨不得了,不由寬慰的笑道:「你放心,只是暫時送他去一個安全的地方,等無名救出你大哥後,你們再帶昀兒一起離開京城……」

聞言,劉茵臉上並無半點喜色,相反越的蒼白。

她艱難開口道:「6大夫,聽說抓走我大哥的人是三皇子……他是個很厲害的人嗎?為什麼……為什麼他抓走了大哥,還要抓昀兒?昀兒……昀兒到底是什麼身份?」

面對劉茵的追問,6霖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向她解釋這中間的糾結恩怨,隻得安慰她道:「你不要擔心,無名一定會想辦法救出你哥哥的……昀兒只是一個普通的孩子,他的母親你不是見過嗎,就是莞卿郡主,父親……父親我也不知道是誰……」

劉茵擔心的落下淚來,「連我哥哥都不是三皇子的對手,我怕無名大哥去救我大哥,也會出事的……就沒有其他辦法救我哥哥嗎?」

6霖也是心煩意亂,總感覺這一次,三皇子李宥來勢洶洶,很難應付。

而他如今最擔心的,卻是宮裏的水卿卿……

恰在此時,無名悄悄回來了,身後還跟著小喜,而小喜的手裏提著兩個包裹。

短短幾日,無名已是瘦下了一圈,整個人憔悴不已。

這幾日,他雖然查到了劉荊被李宥關在了王府的暗牢裏,更是急切的想將劉荊救出,但在沒有妥當安置好劉茵與昀兒之前,他不敢輕舉妄動的去闖府救人,怕最後救了人也不能全身而退。

何況,水卿卿還在宮裏生死未卜。若是真的要走,他不會丟下她一個人,一定要帶著她一起離開京城……

所以,他提前將小喜都從白府接了出來,做好了離京的準備。

6霖將無名拉到一邊,悄悄將李宥來尋他的事同無名說了,無名聽後,臉色越的陰沉。

沉吟片刻後,無名沉聲道:「他既然已猜到昀兒就是之前的侯府世子,想必對侯府也不會放鬆警惕,所以,昀兒不能再回侯府。」

「那怎麼辦?他已是懷疑到我的身上,若是再搜府,豈不……」

「你不是說梅子衿給了你一塊令牌麽——我們兵分三路,入夜後我去王府救人,趁王府大亂之時,讓小喜她們拿著令牌趁亂離開京城。而你現在就去找侯老夫人,請求她帶你入宮去救郡主。」

「等郡主蘇醒後,你帶著她立刻出宮來城外與我們匯合——我們約好在回雁城的往來當鋪見面。」

聽了無名的安排,6霖與小喜都激動的點頭應下,只有劉茵,一直憂心忡忡的看無名,眉頭越擰越緊,顫聲道:「無名大哥,你明日……一個人獨自闖進三皇子府去救哥哥嗎?」

無名回頭看著她泛紅的眼眶,知道她自從劉荊被抓後,心裏一直急亂難過,如今還在擔心自己,不由輕聲道:「不會,還有其他兄弟與我一起。你不要擔心我們,你隻管護好自己與昀兒安全出城就好——我向你保證,一定會帶著大哥回來見你。」

劉茵心裏一酸,默默的點頭應下了……

而6霖將梅子衿給他的令牌拿給無名後,立刻出門去定國侯府找侯老夫人去了。

侯老夫人之前並不知道6霖從邊關回來了,所以乍然一聽到他求見,以為是梅子衿托他帶信回來,立刻歡喜不已的迎他進府,迭聲的向他詢問梅子衿在邊關的情況。

自從梅子衿去到邊關戰場後,侯老夫人天天跪在佛堂裡,向佛神祈求梅子衿平安戰勝歸來。

所以,聽到6霖說梅子衿與大楚戰,以少勝多大捷後,侯老夫人歡喜得落下淚來,連忙又要去佛堂裡感謝佛祖保佑,6霖卻不敢遲疑,趕在她去佛堂之前,將水卿卿的事同老夫人說了,請求老夫人帶他進宮。

老夫人得知水卿卿竟是病在宮裏昏迷不醒,再看著6霖神情間的急色,也猜到事情緊急,當即以一品誥命夫人的身份進宮求見晉明帝,並向晉明帝說明了她的來意。

晉明帝正為水卿卿的中毒昏迷一籌莫展,聽到說,侯老夫人帶著民間的名醫求見,心裏一喜,連忙召她覲見。

當著一屋太醫的面,6霖凝神替水卿卿把過脈後,向晉明帝稟明,說他有辦法讓郡主蘇醒過來。

聞言,一屋的太醫都怔了怔。

太醫院的人,雖然有不少人聽過6霖的名號,但之前也只是傳聞他醫術厲害,如今親眼見到他,只見他不過一個二十齣頭的毛頭小子,不由都小覷起他來,認為之前的傳聞都是吹的,不相信整個太醫院都沒辦法讓郡主蘇醒,年紀輕輕的他能有辦法做到。

要知道,水卿卿昏迷這三日以來,除了院王中仁,太醫院的其他諸位太醫,都絞盡腦汁,各處找尋古方秘籍,想盡辦法要救治水卿卿,以便在晉明帝面前立功露臉。

可三日過去,眾人嘗試了不少法子,卻沒有一個法子能讓水卿卿蘇醒過來……

聽了6霖的話,晉明帝眼睛一亮,正要開口恩準,一旁的院王中仁見了,卻是擰緊眉頭,對6霖冷聲道:「6大夫在民間聲望頗高,可畢竟醫治的只是尋常的百姓,所看過的也只是尋常的病症。而如今,郡主中的是西漠奇毒,6大夫冒冒失失的下手,可別傷了郡主的千金之軀!」

王中仁的這番話,說出了其他太醫的心聲,幾個在太醫院德高望重的老太醫都忍不住站出來阻撓,認為6霖來自民間,又年紀輕輕,不能將中奇毒昏迷的水卿卿交給他醫治。

晉明帝聽了眾人的反對之言,也不覺猶豫的,看著6霖遲疑道:「你真的有把握能讓郡主醒過來?」

6霖沉聲道:「草民以針炙打開郡主因毒閉塞的經脈,再用藥草給郡主泡澡散寒,以助郡主早日蘇醒——此法,並不會傷了郡主的貴體。」

聞言,王中仁不免嗤笑道:「此法,這三日來咱們太醫院早有太醫給郡主用過,並無成效,你又何必多此一舉?!」

面對王中仁的嘲諷,6霖卻並不在意,淡然道:「同樣的針炙之法,所用地方不同,效果自是不同——這樣粗淺的道理,王院應該知道。」

被6霖當場反詰,王中仁冷臉生霜,正要再次開口阻攔,一旁的侯老夫人徐徐開口道:「6大夫醫術確實是不錯的,而若是他沒有十成的把握,自是不敢親自進宮來見皇上,所以,既然不會傷及郡主身體,皇上不如讓他試一試!」

晉明帝也覺得老夫人言之有理,於是吩咐6霖開始為水卿卿疹治。

如此,皇上親自開口,王中仁不再敢開口阻攔,盛方也毫不遲疑的開始凝神為水卿卿扎針疹治起來。

一時間,屋內所有人的眼光都落在了6霖身上,除了晉明帝與侯老夫人,其他人都盼著他出醜難堪。

6霖給水卿卿施完針後,還是不見她蘇醒。

王中仁與一眾太醫目光無不鄙視的看著他,可6霖卻一點慌亂都沒有,用銀針輕輕扎在破水卿卿的指尖,見裏面冒出來的鮮血一片黑紫之色,心裏一片嘆息。

這時,宮女已用藥方熬好了湯藥,讓水卿卿泡進去。

聽聞侯老夫人親自領了民間的名醫進宮救郡主,不光陳皇后聞訊來到了禦書房,連五公主樂宜也趕了過來。

其實,五公主是得知了梅子衿向父皇求娶水卿卿的消息後,擔心侯老夫人此時進宮,是來同父皇決議賜婚一事的,心裏不由氣憤起來——

她都尚未與梅子衿成親,如今又要為他賜婚,而且所娶之人還是她最討厭的水卿卿,她如何肯依?

而自從水卿卿昏迷一直住在晉明帝的禦書房以來,宮裏開始傳起了各種傳言,說是晉明帝先是給這位莞卿郡主他的紫龍玉玨,如今又任由她在自己的龍榻上連睡三日,竟是格外的寵愛!

陳皇后私下已暗示白浩清好幾次,讓他接水卿卿出宮離開,可白浩清隻說皇上一直見她未醒,不放心她出宮。

如此,陳皇后也跟晉明帝提議,將水卿卿挪去她的儲秀宮,可晉明帝也不同意,隻說她至今昏迷,不宜於挪動身子。

陳皇后心裏頓時一片冰寒!

她隻盼著,水卿卿就這樣一直睡下去就好……

若是這個民間大夫真的能治好她,那麼,她卻是容不下她了……

想到這裏,陳皇后親自踏步進了浴房,眸光冰冷的看著閉眸躺在葯湯裡的水卿卿。

越看,陳皇后越覺得,眼前之人,就是那個讓她嫉妒不已的武寧公主。

手中長長的護甲掐進了梨花木的桶沿邊,陳皇后眸光冰寒,心裡冷忖,難道,武寧死了,還要讓她的女兒來搶她的東西嗎?

簡直不自量力!

思及此,陳皇后手中尖利的護甲卻是撫上了水卿卿的臉龐,恨不得拿護甲劃花這張最讓她痛恨的臉!

然而,恰在此時,昏迷了三日的水卿卿倏然睜開了眼睛,眸光怔然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下一刻,初初蘇醒過來的她,看清了眼前之人是陳皇后後,眸光裡迸出寒光來。

四目相對的瞬間,陳皇后被水卿卿眸光裡的寒意驚得心頭一跳,遲疑道:「你……清醒過來了?」

昏迷這三日,水卿卿的心裏卻是異常清醒的。

她知道如今李宥已對無名與昀兒起疑,還抓住了劉荊。依著李宥的性子,他一定不達目的不罷休,所以,她卻是不能再裝癡傻下去了,她要護住無名與昀兒,所以,她要趁著這次的中毒昏迷,讓自己『清醒』過來。

勾唇淡然一笑,水卿卿身體雖然還很虛弱,但還是咬牙從浴桶裡起身,由宮女服侍穿好衣物後,對一臉震驚的陳皇后道:「侄女好像做了一個冗長可怕的噩夢,如今突然夢醒了,卻是記起許多事來了。」

說罷,徑直越過驚愕住的陳皇后,出了浴室,來到前面的禦書房,向晉明帝謝恩。

早在水卿卿睜眼之時,就有宮女歡喜的跑去稟告晉明帝了,所以等晉明帝親眼見到水卿卿在宮女的攙扶下進來,龍顏大悅,迭聲稱讚6霖是華佗再世!

6霖見水卿卿終於醒來,全身一松,而王中仁與太醫院一眾太醫卻黑了臉……

而更讓大家震驚的還在後面。

水卿卿上前款款向晉明帝拜倒,道:「6大夫不愧是神醫,不但讓臣女蘇醒,連臣女的失智之症都一併好了。如今,莞卿的腦子不再混沌,彷彿做了一個夢,夢醒,一切都清醒了。」

此言一出,整殿的人都驚呆住了,連堪堪從宮外趕來的白浩清和李宥都驚了驚!

陳皇后隨著水卿卿一起進殿,強顏歡笑道:「老話說,因禍得福,看來今日在莞卿郡主身上倒是應驗了。沒想到她這一昏迷,卻是將失智之症給治好了。」

王中仁也是瞠目結舌的看著眼睛恢復清明的水卿卿,按下心頭的慌亂,也故做鎮定道:「微臣之前幫郡主看疹時就同白相說過,此症,看待天機,天機一到,郡主自己就好了,果然如此——卻是恭喜白相與郡主了!」

王中仁開了頭,其他人也紛紛上前恭賀水卿卿與白浩清。

而樂宜公主卻是不敢相信,明明成了傻子的水卿卿,竟是泡個澡就突然好了,如此,她與梅子衿的婚事不是更加阻攔不了了?!

當下心裏更是著急起來,一直緊張的看著晉明帝與老夫人,生怕他們提起梅子衿求親的事來。

所幸,晉明帝沉浸在水卿卿蘇醒,並失智之症也一併好了的歡喜中,一時間,卻是將其他事都暫時忘記了。

6霖自是知道這一切都是水卿卿給自己找的契機,他知道她是在擔心昀兒與無名他們,所以顧不得被陳皇后懷疑,讓自己提前『清醒』過來了。

而蘇醒過來的水卿卿,那怕不用6霖提醒,也因為擔心被抓的劉荊,還有無名昀兒他們,所以,不顧晉明帝與陳皇后的挽留,隻簡單喝了一碗人蔘湯後,讓自己的身體恢復點氣力後,就執意出宮了……

一心想出宮救讓荊的水卿卿,並不知道劉荊已死,隻想著他被抓了,為免無名再落入李宥的手中,她要親自去問李宥要人。

宮門口,水卿卿看著等在那裏的李宥,心裏一寒,上前緩緩笑道:「自失智之後,感覺好久未見表哥了,有許多話要同表哥說,表哥可否送我一程?」

李宥眸光沉沉的看著眼神恢復往昔清明和清冷的水卿卿,心裏已是如明鏡般透亮。

他溫和笑道:「我特意在此等你,本宮也有許多不解之事要問表妹呢。」

說罷,親自掀簾,扶水卿卿上了馬車。

馬車裏,不等水卿卿開口,李宥眸光涼涼的看著水卿卿,緩緩開口道:「你認識劉荊。」

李宥的語氣並不是詢問,而是肯定。

事到如今,水卿卿也並不做隱瞞,淡然笑道:「他是我一個朋友,所以,還請表哥看在我薄面上,放了他。」

聞言,李宥眸光裡劃過冰寒,冷冷嗤笑道:「想必,這就是你突然恢復神智的原因了——或者,從一開始,你就沒有失智,你不過是就著撞到了頭,假裝失智,以此達到退親的目的,對嗎?」

說罷,李宥又不禁想到了在禦書房外聽到的她同父皇說的話,心裏生出憤恨,說出口的話冰冷得沒了一絲的溫度——

「本宮竟是沒想到,為了不與我成親,你不但求過母后退婚,還在我們大婚前幾日求過父皇,更是為了毀了大婚,連自己的聲譽都不要,裝瘋賣傻——可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欺騙父皇與本宮,是欺君的大罪,是要被砍頭誅九族!」

說到最後,李宥溫和的眉眼間戾氣橫生,眸光如刃的死死盯著水卿卿。

可是不論李宥怎麼說,水卿卿都是一臉的淡然。

心裏落滿冰霜,水卿卿抬眸迎上李宥鋒利的眸光,冷冷道:「有些事情,其實三殿下心知肚明——我是否真的裝瘋賣傻,而是為了如姨母的心意,讓三殿下能如她所願,娶琳柔郡主做王妃,英明睿智如三殿下,難道心裏沒有數嗎?」

神情一震,李宥不敢置信的看著眸光淡淡的水卿卿,驚詫道:「難道……一切你都知道?」

水卿卿嘲諷一笑,「這世間的事,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所以,如今一切如了姨母的心願,表哥怎麼可以倒打我一耙呢?!」

袖下的雙手緊張握緊,李宥想到因為與她退婚,父皇已對他心生成見,若是讓父皇知道,她的失智與退親都是母后一手做下的,會是一個怎樣的後果?

如此,他的太子之位還有希望嗎?

想到這裏,李宥心裏一片冰寒。

他咬牙按下心頭的慌亂,冷冷道:「所以,你如今『恢復』清醒,是要向父皇揭穿一切,報復母后嗎?」

李宥眉眼間難掩的慌亂,被水卿卿不動聲色的看在眼裏,她淡然一笑,緩緩道:「表哥,我們來做一個交易吧——我不去向皇上揭我失智的真相,也請表哥放了我的朋友劉荊!」

聞言,李宥眸光一閃!

劉荊已死,他一直瞞著沒讓外界知道,目的就是為了引真正的面具刺客上鈎。

而如今,水卿卿拿母后做下的事威脅他放了劉荊,讓他拿什麼放?

若是讓她知道劉荊已死,憤恨交加的她,是不是就要去父皇面上揭母后了?

心思百轉千回間,李宥心裏越的慌亂起來,可面上,他卻是無事般的輕輕笑了,道:「成交!」

聽到『成交』兩個字,水卿卿全身陡然一松!

然而下一刻,李宥的話卻是讓她心頭一顫——

「不過,在放他之前,我心中還有一個疑問——面具刺客那晚進陳國公府,是替你辦事嗎?你們進到母后的蘭馨院,有什麼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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