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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醫傾城,妖妃毒步天下》第一百七十四章 質問
離尺氣得嘴皮子發抖,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隻狠狠的盯著一臉淡漠的離盞。

這孽障素來膽大妄為,可她也並非癡傻,假藥被查了出來,是什麼後果她也明白。

現下一副冷淡默然的樣子,應該不是她本心的想法,而是和他仇怨太深,想在面子上爭一口氣,不肯在他面前落下風。

看來和她言語相激,反而會逼得她沒有台階下,沒有後路退,她不肯認罪,長風藥局也要跟著倒霉。

倒不如自己退讓一步,給她點時間好好想想,等到宮中派人捉拿她,她還是這般冥頑不靈,再把她綁了獻給東宮任刀任剮不遲。

離尺深深吸了口氣,把堵在喉嚨口的一股怒氣竭力咽下,語速也跟著放慢了不少。

「你既知是重罪,便該早些認錯,消消太子的怒火,不要等到事情傳到皇上耳朵裡,讓皇上來定你的罪,那便毫無情分可講。在太子這邊,長風藥局好歹救過太子的命,你若肯負荊請罪,或許還能念在這份情誼上寬恕於你。我再給你點時間,其間利弊,你自己好好想想清楚,想通了再來北院找我!」

離盞輕輕頷首。

「好,堂主慢走,我就不送了。」

離盞不但不領情,反而下了逐客令,離尺顏面無存,但看在長風藥局的份上,不好再激將她,憤憤揮了袖子掉頭走了。

離尺沉重的背影在拱門後銷匿殆盡,巧兒身子突然微微漾了漾,方才綳得太緊,現下一得放鬆,便有些站不穩了。

離盞轉頭看她,見她小臉已嚇作煞白,呼吸也十分不勻凈,於是輕輕抬手拍了拍她的肩。

巧兒自覺無用,小姐差遣她的事情她沒做得好,現下老堂主來欺負小姐,她在旁邊嚇得跟獃頭雞一樣,丟了離盞的顏面。

巧兒低頭,把不安的神色都慌忙收斂起來,強打起精神抬起頭。

「小姐你別急,老堂主還沒逼著咱們去東宮,小姐你先回屋歇歇,我給你沏壺茶來,辦法咱們可以慢慢想。」

離盞被她前所未有的鎮定驚訝住,隨後又很欣慰的點點頭。

巧兒扶著離盞進了屋子,自己去膳房燒了茶水,端了進去。

她幫離盞揉太陽穴,替她捶背捏肩,離盞漸漸穩了心神,開始斟酌起對策。

「小姐,你給太子殿下的葯應該不是糖水吧?」

巧兒問這話,是帶著自己的猜測的。

離尺以為,離盞獻葯是為了討太子的歡喜。但她知道,自己的主子對太子壓根就沒存有過念想。

上回在東宮採選上發生的事,離盞都同她說過了。

去惜晨殿的偏房偷葯為的是長音公子,留下一封信來嚇唬太子,是為了轉移大家的視線。

就連那支雙雲巧臂舞,也不是為了在太子面前賣弄舞姿,而是因為小姐和白采宣不對付的緣故,故意要白采宣出醜。

所以,小姐斷不可能為了結識太子殿下,而拿假藥給太子治傷。

再者,離盞裝葯的時候,她也旁幫著侍弄,分明見著離盞從兩個奇奇怪怪的小瓶子裏把葯倒進長頸瓶中的。

那小瓶子做得稀奇古怪,應該是從紅鐲子裏取出來的。

小姐的紅鐲子是個絕世法寶,凡從裏面取出來的葯,便沒有不靈過,所以,怎麼可能是普通的糖水呢?

離盞聽見巧兒如此問,恍惚中點了點頭:「那葯沒有問題,我不會蠢到拿糖水去糊弄太子。」

巧兒徹底鬆了口氣,甜甜的笑了笑:「那便好,到時候小姐跟東宮的人說清楚,誤會自然就解開了。」

這話可見巧兒是有多信任她的醫術,在巧兒心裏,只要主子不是存心拿假藥糊弄人,那配出的葯就決計不會出任何問題。

「我能解釋,但太醫院的人會不會信我又是一說。此葯看上去,喝上去,和糖水別無二致。」

離盞說到這裏頓住,怕把巧兒又嚇的失了心,便話鋒一轉:「不過身正不怕影子斜,真葯就是真葯,我會想辦法解釋清楚的,你不必太過擔心。」

「那現在咱們要不要趁著皇上不知道,進宮同殿下解釋?」

離盞托著茶盞,望著裏面倒映著的枝枝蔓蔓,思忖了片刻,突然眸子一沉,把一個極易想通卻又極不容易察覺的細節重新拈了出來。

「皇上不知道?離尺那老傢夥如何曉得皇上不知道?」

「小姐?」巧兒不明白離盞的意思。

離盞自顧自的吶吶道:「看來是宮裏有人來找過離尺了,怪不得離尺方才一直催我進宮。我還在想,就算要進宮解釋,可沒有腰牌,沒有宮裏人的召見,如何能進宮?離家在宮裏又沒有人脈的……」

她抿了一口茶,接著又道:「但來找離尺的人,應該不是東宮的人。如果是太子授意下屬前來長風藥局,就該直接押我進宮了,所以,來的人多半是太醫院的人,是太醫院的人發現葯有問題,才來長風藥局求證,而我的葯有沒有問題,太子應還沒拿主意。」

巧兒聽懂了離盞的字面意思,卻不知她此話真正的主意是什麼。

「小姐的意思是……」

「太子還沒拿定主意,我便著急進宮解釋,多少有點心虛辯解的意思。」

「小姐難道要等東宮的人找上門?到時候被押著離開,叫旁人看見了又要風言風語,小姐的名聲豈不是……」

「是啊,這又叫人難辦得很。」

離盞放下杯子,蹙著眉,托腮朝窗外看去。「淼淼也還沒回來……」

「啊?」巧兒面有訝色,主子不提,她還以為淼淼早就回來了。

她晚回,是因為在北院同雲姨娘的人周旋了頗久,淼淼不過去托個跑腿的人而已,這都到用晚膳的時間了,怎麼還沒回來?

巧兒驀然想起淼淼小財迷的性子,心裏生出個不好預感,總覺得他又為了貪那點銀子,自己親自去送信。

離盞不說話,但心裏也是同樣的擔憂,生怕淼淼被祁王府的人扣了去。

倘若是這樣,那就真的是四面楚歌了。

雲姨娘閉門不見,淼淼又身陷虎口,她伸手無援,如同砧板上的魚肉。

「要不,奴才出去尋淼淼罷。」巧兒見離盞一副擔憂的樣子,猶豫道。

「不許去。通往祁王府的路這麼多,你怎麼知道他走了哪條?要是祁王府的人不想為難我,信送到了,自然會放他回來。倘若祁王府的人真的後悔了想除掉我,你去了也見不到人。」

離盞說得極其有理,叫巧兒根本無法反駁。她緊著兩道目光,朝著院門的方向望眼欲穿。

「這樣也好,我便不用糾結到底要不要進宮解釋了。隻管在小蘭院等他回來,等不到他,就等祁王府的人來。」

離盞說到這裏,聲音已有種力盡之後的沙啞。

前有埋伏,後有追兵,她被堵在當中進退不得。

她一會兒想到太子,一會兒又想到祁王,腦袋隱隱作痛起來。

然而這一切厄運的起源,都是因她太過急功近利,想報復顧越澤緣故才屢次露出馬腳。

她到此時才真切的明白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寓意。

月滿則虧,水滿則溢,還是藏拙些好。

再有,她一個人在京城裏,終究勢單力薄。她的仇人是白家和當今的儲君,想要把他們搬倒本就是件異常兇險且漫長的路程。

且不說單靠她一人打拚,要努力到猴年馬月才能一雪前恥,就論往後萬一再遇上同樣的麻煩,沒個有身份的人相幫,也難以次次虎口逃生。

離盞一下子領悟到了許多早已知曉,卻未曾放在心上的道理。

只是現在說這些已然無用,她現在能做的,就是沉心靜氣,見招拆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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