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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醫傾城,妖妃毒步天下》第三百一十二章 意外發現!
離盞回了盞林藥局,馬車停在小巷,她低頭遮面從側門裏進,一腳跨入門檻,就被人抓住往角落裏推。

離盞還以為是誰,抬頭,原來是巧兒。

「主子,你怎麼才回來?!」

巧兒一副神色慌張的樣子,離盞問:「出了什麼事麽?」

「祁王殿下來了!」

「嗯?」離盞覺得奇怪,「他突然來做什麼?」

「不知道,說是找小姐有事,剛來就催著奴才們把您叫出來。還好太子召小姐入宮的事只有奴才知道,孫察以為你是去給人看病了,便跟殿下這麼答的,殿下便一直在藥局裏等著,這已經等了一個時辰了。」

一個時辰?

離盞想到今兒在宮裏遇見祁王,爾後自己在惜晨殿待了一個多時辰,倘若祁王出了宮就直直朝盞林藥局走,那時間一算,是差不多的。

糟糕……難不成他是起了疑,連祁王府都沒有回,一下朝就特意來看看她到底是在宮裏,還是在藥局?

「主子,您快把這身宮女穿的衣裳換下來吧。」

「對對對。」

二人偷摸摸了到了後院的一處隔間裡,虧得巧兒事先給她帶了早上原本的行頭,她迅速換裝打扮一番。

「他現在在何處?」

「在花廳。」

離盞對巧兒吩咐:「你隨意找個掛名大夫,讓他開一副補腎的葯出來。然後你拿著葯從偏門出,太子的人就在巷子裏等著,你給他們便是。」

巧兒不解:「保腎的葯?太子真的得病了?得的是什麼病?」

「不大不小卻嚇得死人的病。」

「那這葯是治病,還是相害的?」

離盞對著鏡子,理了理衣衫:「不治病,也不相害的。哎呀,你快去。」

「知道了主子。」

離盞提著裙子往花廳裡趕,進裡,一抹頎長而俊逸的身影坐在廳正中的梳背椅上吃茶,旁邊孫察正在陪他說話。

聽見她的腳步聲,顧扶威下意識的抬起頭望來,孫察話就斷了,也跟著回頭,見是離盞,趕緊挪開了肥碩的身子,不敢擋著顧扶威的視線。

顧扶威不由得細細打量了她一眼,擱下茶盞向她招手。

「盞兒過來。」

除了早上在宮裏碰見他以外,其實好久都沒與他打過照面了。

他一如往常般朝她招手,她心裏不自覺的生出喜色,連禮都忘了施,直接走到他身旁。

「殿下今兒怎麼得空到藥局來坐了?」

「本王倒是一直都得空,就是聽說盞林藥局生意一直不錯,巧兒時常忙得脫不開身,本王便很久沒來擾你。」

他笑:「想不想本王?」

墨玉般的眸子裏,戲謔如常,還是要命的勾人。

換做以前,她說不定就早已鬼使神差的說個「想」字。

但如今她與顧越澤有來往,她便怎麼也說不出口,總覺得一說出口來,便對不住他。

「我近日確實很忙,忙得都來不及想旁的事。」

他眯了眯眼,目光一時變得很犀利。「盞兒變了。」

「嗯?」

他抓著離盞的手順勢一拉,離盞失聲叫了一聲,睜眼已跌坐在他腿上。

孫察羞得老臉通紅。

這頭,顧扶威毫不在意,勾著指頭在她鼻尖輕輕的剮了一下,「以前盞兒從來都順著我的話說,今日怎麼這麼違心?」

「我……沒有……我只是說忙,我最近的確很忙。」

離盞儘力迎著他的打量。

「倒也是,害本王在花廳等了你一個時辰,你跑到哪裏給人看病了?」

「狗洞巷那邊。」

「這麼久?」顧扶威不信。

「我也沒想到,接了一樁生意,剛診完,又被人叫到第二家,人家銀子也給得足,我沒好拒絕,就一直耽誤到現在。」

「忙歸忙。但忙就不想了麽?」

離盞不敢再露馬腳,便如往常一般答話。「想。」

顧扶威這才滿意的笑,這才鬆開她,她得以脫身,正兒八經的坐到左邊的椅子上。

「本王也想盞兒,今日還在宮裏,差點將一宮女看成了你。」

離盞笑:「敢情我就長得像宮女?」

「遠看真的很像,本王叫她抬起頭來,她不敢,本王就覺得她斷斷不是盞兒。」

「為何又一口篤定不是了?」

「盞兒膽子忒肥。撒得謊,騙得人,什麼樣事都敢拿來糊弄本王。她連頭都不敢抬,連你一根手指頭都不及。」

「我現在不興撒謊了。盞林藥局,以信立譽。」離盞其實連手心都是濕的,總覺得顧扶威是在故意諷刺她。

「噢,是是是,盞兒現在是老闆,不一樣了。」

顧扶威重拿起茶來,揭了蓋子喝了一口。

看神色,又好像是她做賊心虛多慮了。

「你可聽說了東宮的一事?」

離盞頓了一頓,沉吟道:「知道。白家的小姐嘛。」

「嗯,本王就是提醒你一句,東宮現在和白家正式喜結連理,有些事情,的確是銅牆鐵壁,無堅不摧了。」

「我真的沒有再想復仇的事了。」

顧扶威欣慰的點頭,繼而側頭朝她勾了勾唇,「那你要不要向白采宣還以顏色?」

「啊?」離盞不知所以。

「黃家戲院,你破壞他二人的好事,她掐你脖子的那次。」

「噢,不了不了,殿下已經幫我出過氣了。」

「氣,哪有幫人出這回事?報復人,當然要自己動手才痛快。」

說得太好了!

離盞覺得和他志趣相投,就算顧扶威和顧越澤一樣,都不是什麼好人,但起碼顧扶威對她的胃口!

「怎麼出?她現在都是太子妃了……莫不然我還暗地裏僱人去打她?」

「大婚當日,你隨本王一起去赴宴就好。」

·「嗯?」

這是什麼騷辦法?

「你這是什麼表情?」顧扶威道。「如此淺顯的道理,難道還需本王親口解釋給你聽麽?」

離盞還是覺得莫名,「王爺……不妨解釋解釋。」

顧扶威清了清嗓子,「做本王的女人很招人恨,這一點你清不清楚?」

「這……」

「他長得遠遠不如本王,才智也遠遠在本王之下,再加上他現在還是個殘疾。」

……

雖然是事實,但他板板正正的口氣很是引人發笑,但離盞還是拚命忍住了,認同的點了點頭。

「本王身為他的長輩,宴席上肯定上座,你就與本王坐在一起,白采宣想不看見我二人都難。到時候,她嫁的男人是個斷手,你嫁的……」

「不是嫁的……」

「你不要拘泥於這些細節。」

離盞說著說著又臉紅了,她看了眼孫察,孫察比她紅得更厲害,她連忙止住他的後話。

「我大概懂了!」

顧扶威擱下茶問她:「你覺得如何?」

她是無所謂的,時不時給點顧越澤一點緊迫感,也好。

男人嘛,尤其是朝三暮四的男人,無非就是尋點刺激,如此正好讓他刺激刺激,說不定更加欲罷不能。

離盞拿了盤子裏的花生剝來吃,「好是好,但我以什麼身份去呢?」

「本王就稱身體不是,你以我府上大夫的身份隨行,無人敢有異議。」

「成。」

「那便這樣說定了。」

「好。」離盞拍拍身上掉落的碎屑,這時火頭突然慌裏慌張的跑進來,叫孫察。

「孫管事,有人找你!」說完,又朝顧扶威躬腰行李,「祁王殿下!嘿……」

孫察看了火頭的表情,立馬向顧扶威和離盞請辭,「奴才先出去看看。」

「去吧。」離盞揮手,孫察出去,花廳裡就只剩他二人。

顧扶威閑說起其他,「那銀骨碳你不必省著燒,上回往小蘭院送的也不多,你身邊的小丫鬟居然說柴房裏還剩了很多。」

「我知道了。」

「還有,你最近是不是缺錢?」

離盞聳眉:「殿下為何這樣說?」

「我瞧這花廳的木架上,本王送來的賀禮都擺了個遍,獨不見那一對金蚱蜢和蓮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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