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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醫傾城,妖妃毒步天下》第二百五十九章 藥性發作
「我幫王爺把一把脈吧。」

離盞越瞧他越不對勁,小心翼翼的伸手撈起他的袖子,這才發現他五指已經死死的捏成了一個拳頭。

她有些害怕,但她更怕顧扶威死在這處。

她想到後果,便有了勇氣,三指並做一處,試探著輕輕的靠了上去。

「嗯……」顧扶威皺了皺眉,心裏劃過一抹異樣。

該死……

女人指尖冰冷,像一匹上好的冰蠶緞子。

燒灼的喉嚨似乎得到了輕微的和緩,就像是一塊極北的冰川在火山的岩漿裡炙烤,終於融出一地澄澈透明的雪水,「啪嗒」一聲,心弦斷裂。

「嘶」

他腦海裡閃過的一絲清晰的化氣聲。

所有的一切都被這一滴雪水包裹,他就這樣獃獃的看著眼前的女子,那雙極其好看的狐狸眼忽然轉動,忽而凝視,終而大恐。

她驟然縮回手去,提防的看著她。

短暫的舒適突然被鍘斷,火焰驟然間哄槽而起,胸口的窒悶讓他鬱結於心。

「盞兒……」

眼前的女人手背在後頭,悄悄的霍開一個門縫。

白光炸裂,突然躥入他的瞳孔,刺著他的眼睛很疼。

熱,好熱。

他猛的一手拍死了門,別上門銷。

小女人往旁一退,如受驚的鹿子。

「王爺,你不是要喝水麽,盞兒是去給你打水啊……」

「女人,就是水做的。」

「你說什麼……」

顧扶威不知此時的自己是有多麼的面目猙獰,才能把她嚇成這副模樣。

他從未見她如此驚恐過。

在他身子下黑漆漆的影子裏,她手腳都發著抖,好幾次想站沒站得起來,最後蹲在地上伸手扒拉著門栓。

她薄衫的袖子被柳風顯撕了,便沒有再披在身上。

兩截小臂露在外頭,手如柔荑、膚如凝脂。

她不停的扒著門栓,想要逃走。

然而他不想。

幾乎沒有任何思考的過程,他伸手將她雙腕一擒,她整個人就提了起來,離盞嚇得一陣驚呼,他已撈起她的腿彎子打橫抱起。

顧扶威覺得周圍天旋地轉,彷如煉獄。

而離盞抱在懷裏,卻輕得像一片羽毛。

他失了力度把她往床上一扔,「嘭」還好上頭有幾個軟墊,不然這一下非把腦袋給磕破不可。

離盞掙扎著爬起來,心中更懼,她剛剛摸脈大概知道了顧扶威的癥狀,具體是什麼毒不清楚,總歸就是讓男人有神志不清瘋狂想要的那種。

而現下顧扶威手上顯然不知輕重,怕是已經毒入五髒了。

完了……

紅鐲子不在她手裏,在他身上。

她既不能檢測他的血液,也沒法到空間裡躲避。

反抗麽?

反抗不過!

喊人麽?

這院子大著呢,皇上特意給他安排了一處清凈地方,也沒什麼人。

再者,今日一路上顧扶威都和她假意狎昵,在大家心裏,她是狐顏魅主,想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女人。

要是引來了人,又發現顧扶威被下了媚葯,旁人一定以為是她不知廉恥,想與祁王珠胎暗結。

食盒是尚食局送來的,難不成皇上還能用這種卑劣的法子讓人在祁王的飯菜裡下藥,成全他二人不成?

這也不是,那也不行。

離盞往後爬了,顧扶威卻已經抵了上來,重重的按下她的身子。

「王爺……你別過來,你再過來,我……我喊人了……」

「盞兒,我難受。」

他眉頭緊緊的皺成了川字,墨玉般的瞳孔時而聚,時而擴,束衣貼近他完美的身材輪廓,能清晰的感覺他肌肉的擰縮。

她驀然有些遲疑。

「王爺,我拿手鐲出來幫你看看,鐲子裏儀器可以檢查血液,只要查清是什麼毒,我或許能想法子配藥給您解了。」

顧扶威沒吱聲。

不說話就是不反對。

她試探把手,緩緩朝他衣襟裡一伸,橫著撈了一把,摸到了一片硬邦邦的腹肌。

「嗯!」他的唇邊溢出一絲聲音,似痛苦又似……舒服。

此地不宜久留,她慌忙攪合一陣,手指頭終於勾住了手鐲子,正要提著往外一拉。

「別動!」顧扶威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往床上一按。

該死,這女人摸來摸去,他真的忍不住了。

她掙扎。

「離盞你別動!」

顧扶威的目光從她面頰,落在她粉色的唇上,那唇色誘人,猶如沾了雨露的桃瓣。

他俯身,漸漸朝著那小小的桃瓣低下頭去。

「王爺,你別過來我,我……唔?」

杏仁酥都是鹹的,她的唇卻是甜的,淺淺的甜。

不光是甜,還涼涼的,軟軟的,他似是嘗到了一汪清泉,又或者是咬開了盛夏的甜果。

他抓到了一處生機,甘之如飴的狂吻起來。

任由女人使命亂蹬,秀拳落在他身上像雨點子在砸,半晌,他嫌礙事,乾脆欺上壓住,擒住她一雙手腕,避過額頭,鎖在她的發頂。

兩人嚴絲合縫,一冰一火,難消心頭之欲。

糾葛,他已不想隻限於唇。

哪怕理智在竭力掙扎,目光也不停的往下。

領如蝤蠐,金玉鎖骨,美如畫卷……

「盞兒。」他突然停了下來,滾燙的鼻息貼在她小巧的耳廓上,噙著她的耳垂呼吸漸重,用盡最後殘存的一絲理智湊齊了一句話,

「你欠了本王幾條命,你還記不記得?」

離盞瑟縮的身子為之一愣,不好的預感攀上心頭。

她木然抿著嘴,什麼聲音也沒發得出來。

耳畔微癢,一道空茫茫的聲音傳進腦海,「盞兒,本王想讓你還債了。」

歘的一聲,肩布破裂,他埋入她顎下索求不厭。

雷電過隙,熱雨淋身。

她從來沒想過,他二人之間會很快發展到這種地步,且還是因為這樣的事情……

心底裡抗拒著,不是噁心他,不是討厭他,是出於對自己身子的一種本能的尊重。

除了自己的夫君以外,她不可能和別的男的進行床笫之私!

「王爺,你中毒了,我們不能這樣……」

「你未娶,我未嫁,我二人這樣算什麼……」

「王爺!盞兒不想這樣!」

她猛地大吼一聲,壓著她的人突然止了動作。

顧扶威被她這最後一聲帶著哭腔的吼聲給驚住,像一盆冷水從頭潑下。

身體裡的慾望絲毫未減,他卻掙著僅存的一絲意識緩緩的抬起頭來看她。

頭很沉,眼睛裏的血液幾乎要從眼珠子裏爆出來,他想繼續,每一刻都想繼續下去,可是看著她眼眶裏瀰漫的霧氣,便狠狠的咬住唇齒。

側邊的腮肉被他故意咬在牙裡,咬爛了,磨碎了,擰出血來,才能痛得清醒一些。

他嘴角猙著抽搐,從中霍出一行血來簌簌滴在她的肩上。

他慌忙用手幫她擦了擦,手臂上掙出條條青筋,卻也努力控制著指上的力道。

然而,好像怎麼擦好像都擦不幹凈,嘴裏也絲毫嘗不出血腥氣的味道。

「王爺……」

意識和慾望在纏鬥抗爭,他令一手手緩緩的鬆開了她頭頂的兩隻腕子,不知自己能堅持到及時。

「王爺……」

「滾。」

「你怎麼流血……」

「馬上滾!」

他突然爆發出低沉的吼叫。

離盞腦子裏一片空白,趕緊從他懷裏鑽出來,一邊合衣裳一邊撒腿往外跑。

一路奔出了院門,手腳都不大聽使喚跑遠了好一陣才發現到身上沒有追上來的腳步聲。

她緊張的神經終於略微松活了些,歪倚在大石獅旁邊喘了兩口氣。

她依稀掃了一眼周圍。

很安靜的一條大道,兩旁是參天的梧桐,地上是生了苔蘚的白磚。

周圍一個人都沒有,只有她大口大口的喘氣聲和心口如鼓的跳動聲。

他方才嘴裏出了血,該不會要出人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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