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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醫傾城,妖妃毒步天下》第一百八十章 斷絕關係
離盞看在眼裏,不由搖頭輕笑:「晨妹妹這一招極好,一來不用私下處決我就可向東宮表明忠心,把我完好的交給東宮,任憑東宮處置也算對宮中的尊敬。二來往後一旦連坐,你們還可說我已不是離家的人,避開責任。晨兒妹妹幾時想出來的主意?當真周全得很。」

說罷,狐疑得瞧了離晨一眼。

那目光寒意森森,把離晨看得有幾分忐忑。

還好她一向沉得住氣,光是一句試探,還不足以讓她露了慌色。

再說,巫蠱布偶之所以被翻出來,一是靠老太太請的道長做法,二是靠離筱筱指使乳娘陷害,跟她半點關係也沒有。

她怕什麼?

離晨退到老太太旁邊,含恨道:「你從今往後不要叫我妹妹,做出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至我離家於何顧?想當初離家可憐你,才將你重新接進府來。可如今看來,這就是個最大的錯誤,倘若現在再留你,除非我們都眼瞎了!」

「紙筆呢?紙筆放在哪了,你這歹毒心腸,醃臢坯子,以後休要再和我離家有半分乾係!我要和她斷絕關係,現在就要和她斷絕關係!」

整個房間裡就隻留了巧兒一個下人,離尺便是沖著她要紙筆的。

巧兒遲疑的牛頭看了看離盞。

離盞毫無表情,也沒讓她拿,也沒讓她不拿,巧兒想,事已至此,已經由不得她主子了,她記得主子的吩咐,主子掛念著淼淼,淼淼不能沒有人照顧。

方才氣不過幫主子說了兩句,自己被掌了嘴不說,也沒幫上主子什麼忙。

現下再意氣用事,把自己都答進去,只會讓主子處境更加艱難。

巧兒收回目光,手腳麻利的從櫃子裏找來紙,又把掉在地上的硯台撿了起來,用娟子把碎在面上的渣滓給拂去,到外面端涼水來磨墨。

一出去,外面下人們都耳語紛紛,用怪異的目光著她。

她垂頭,加快了腳步走到廚房裏,關上門,捂了嘴痛哭流涕。

倒不是說她之前沒有受過這樣的委屈。曾經在管事嬤嬤手下浣衣時,衣服但凡有一丁點洗不幹凈的地方被主子揪了出來,管事嬤嬤挨了罵,回頭便要在她身上加倍出氣,當畜生似的打是家常便飯,在人前挨耳瓜子也是十分尋常。

入了冬的更是難過,手在冷如冰的井水裏泡出了凍瘡,沒人過問,要洗的衣服和褥子卻比夏天重上許多。

凍瘡開始時癢,泡爛了又疼,在水裡冷木了反而沒有知覺,等洗完了衣服再往油燈上一烤,痛得鑽心裂肺。

她以為一輩子的生活也就是這樣了,直到她遇見了主子,才知道人生該是一面朝陽的。

離盞不曾嫌棄她一雙糜爛的手,還予了她藥膏來抹。

她人又笨,是洗衣服的小丫頭裏最不會來事的一個,離家不器重主子,才故意把她這個最笨的挑出來送到了小蘭院。

可主子未曾嫌棄過她半分,平日裏教她察言觀色,慧眼識人。

不會給梳頭,笨手笨腳扯斷主子好多頭髮,主子都未曾罵過她,還手把手的教她。

她自小被父母二十兩銀子賣給了長風藥局,沒感受過親情是什麼,就先嘗遍了為奴為婢的滋味。

只有在主子這裏,她才能體會什麼是人該有的自尊,該有的生活。

如今見主子受辱,她比自己受欺負還難受,恨自己沒用,半點忙都幫不上。

今日眾人是如何對她主子的,她記住了。

什麼名聲遠揚,眾人稱道的堂主。

什麼潛心信佛,年高位長的老太太。

狗屁!

從今往後,人心險惡,她以後一定會做好主子左膀右臂,幫主子多添一雙眼睛,絕不叫主子再被人欺負。

巧兒下了決心之後,怕自己耽擱太久,引了人懷疑,慌忙拭幹了淚,端了涼水回到屋子裏。

一屋子的氣氛極其死寂,她躡著碎布走到桌前,在眾人的目光下把碗倒進硯台裡研磨,又把毛筆找出來,雙手呈給了離尺。

離尺大手急揮,在紙上寫下幾行斷絕書,擱筆之後還意恨難平,胸口起起伏伏。

檢查完自己沒有寫錯的地方,離尺十分利落的咬破了大拇指,重重的蓋了上去。

他指著離盞,又指了指自己面前空地:「輪到你來蓋了!」

離盞極其淡漠的提溜了離尺一眼。

這是什麼口氣?一家人害了她不算,斷絕個父女關係都跟她欠著他們似的?

他們到底哪來的底氣?

她腦子抽了才會蓋上手印。現在她對離家唯一的牽製,就是「連坐」。

既然他們有膽子拿巫蠱之術來栽贓陷害她,她即便是要死,也要拉一群墊背的。

離盞素手盤在胸前,只是輕笑:「老堂主,您太高看你自個兒了,我打進了長風藥局那天起,就沒喊過你一聲父親,如今又哪來的什麼斷絕父子關係呢?」

這話說得離尺氣短。

想罵,這又是事實一樁。

她不叫他父親又如何……可在旁人眼裏,她既是離家的二小姐,那他就是他的父親。

朝廷也會這樣認為。

「你是不蓋了?」

離盞搖頭:「不蓋。」

「我告訴你離盞,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這手印你是蓋也得蓋,不蓋也得蓋!」

離尺大步流星的跨到離盞面前,猛的揪住她的後衣料,直接把她拖到桌前。

「嘭」的一聲悶響,離盞半邊腦袋扣在堅硬的桌面上,臉被壓得變形,離盞伸手就朝離尺臉上抓去,一爪子落在離尺臉上,就是三條血印子。

眾人一陣驚呼。

離晨見狀,連忙上前幫忙捉住她其中一隻手,另一隻手亂中被離尺擒住,反扭在離盞身後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你蓋不蓋,你不蓋我廢了你的手!」

離尺一邊說著,一邊忍著臉上火辣辣的疼。

被離盞狠狠撓的那兩下,皮膚被抓毛了,兩道印子上慢慢沁出了血珠子,且血珠子越冒越大,最後聚成一滴一滴的血滴子從他臉上順流而下,配著他一雙通紅的眼珠子,直叫人瘮得慌。

離盞手被掰得疼的要命,她像蟲似的拚命擰了擰身子,奈何和男人的力氣比起來,她這點力道實在微不足道,掙扎了半天也無法動彈。

她向上翻了個大大白眼,這一眼便瞥見了離尺臉上的血痕,眼裏露出隱隱的欣賞之意,她忽而狂傲的笑著,狠狠呸了他一臉!

「廢啊,你隻管廢,最好把這雙腳也廢了,舌頭也割了,又或是把我打死都行!反正我現在成了巫蠱毒咒太子的嫌犯,你敢私下裏動我一根汗毛,看你到時候怎麼跟東宮交代!」

「你!」

離尺手一緊,果然不敢扭動半分。

「反了,反了,離盞你反了!」老太太半癱在椅子上,伸手不住的抖著。

「我早就反了!十年前就被你們逼反的!」

老太太氣得上氣不接下氣,臉色越來越黑。

離晨顧不得離盞這頭,鬆開她的手,就去替老太太順氣。

「祖母……祖母你莫急……」

說罷,又轉頭替老太太罵她道:「你猖狂什麼?這麼多雙眼睛可以作證,到了太子殿下面前,看你還如何狡辯。父親,咱們用不著同她計較這些,直接送她進東宮,自有太子殿下主持公道。」

離尺面色擔憂的看著老太太,心想這裏鬧下去也不是個事兒,但進宮他又沒十足的把我。

他按住離盞不放,猶豫了好半天。

「不行,斷絕書弄好了才穩妥。」他轉頭對著巧兒喝道:「你,去拿刀來!」

幾人聽了,同是一驚。

「父親,你想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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