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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醫傾城,妖妃毒步天下》第一百八十二章 東宮來人
馬常德掀了簾子,伸頭一打望,沒看見人,低頭又掃了一通,瞅見地上蜷著個五花大綁的女子,連嘴巴都被布條纏得死死的。

女子的髮髻在地上蹭得有些凌亂,小小的臉頰也被布條勒得發紅。但饒是如此狼狽也掩不住她貌美出眾的五官。

明亮的狐狸眼波瀾不驚的瞧著他,怎麼看也不像一個害了太子又即將被拖東宮受審的人。

馬常德不禁覺得好奇。

馬常德是馬常福的表弟,馬常福是皇帝身邊的紅人,也是太監總管。

他藉著他兄長的勢力在東宮得了飯碗,和孫福正輪換著服侍太子。

只是太子忌憚他是馬常德的親戚,擔心有些事情會順著他的嘴傳到皇上的耳朵裡,所以素來不太待見他。

今兒個他也只是負責把人接近東宮,做做跑腿的活,別的他也一概管不著。

馬常德想到此,心裏就十分不爽,憑什麼同是太子的身邊服侍的公公,孫福正卻明裏暗裏都要高他一截?

他罷下簾子沒好氣地道:「一幫愚民,能乘馬車出入皇宮的,除了皇上以外,就只有后宮內眷才行。就連太子殿下入宮,行至宮門都得先下車,進了宮門才得重新坐上轎輦。你們把她裝馬車上做什麼?」

可如果不裝車上,路人不就全瞧見了嗎?

離尺想到自己的顏面,想到長風藥局的處境,為難異常。

可抬頭又見馬常德一臉的不耐煩,實在沒膽子得罪,隻好僵笑著點頭:「草民愚昧,草民不知。那既然公公這麼說了,便把人直接押進宮去便是。」

****

離盞被解開腳繩,押進宮裏。

一行人等到了太和門,太和門一過,便是東宮了。

眾人抬頭望了高高的牌坊,身形又畏縮了幾分,在馬常德的催促下加快了腳步。

一行人繞過採選時的大殿,進了一個個雅緻的院落中,青松梅蘭樣樣都齊全著,假山流水也叫人眼花撩亂。

越是高貴細緻,越叫人無端壓抑,眾人屏氣凝神的走到一處小閣樓前,閣樓上掛著個四方的牌匾,牌匾上刻著藍色底子,金色鑲邊的三個大字「文淵閣」,是顧越澤看書議事的地方。

馬常德停下腳步,叫了侍衛通傳,他們一眾人等搓著手在外面乾等。

隔了半響後,高高的木樓梯上發出緩慢且悶沉的腳步聲,孫福操著拂塵走下來,馬常德點頭哈腰的迎上去,身子自然而然比孫福正矮了一頭。

「孫公公,周太醫也在書房裏嗎?」

孫福正不拿正眼看他,隨意答道:「事情是周大人稟的,周大人自然會在。」

離盞聽到這話心裏明了了一半。

想當初她剛剛到長風藥局參加掛名大夫考試時,周太醫便受邀來做了判卷人,想來離尺和周太醫私下裏應該還是有些交情的。

周太醫又是太醫院的院判,太子的手傷多半是由他來操心。

他覺得葯有問題,當先來長風藥局問了離尺,這才有了今天這出好戲。

孫福正掀了眼皮子朝人群裡掃了一眼,目光一下定在了原石道長身上:「怎麼還來了個道士?」

離尺沒勇氣一來頭就把巫蠱布偶的事情說出來,於是便把先前給馬常德解釋了一遍的話,又拿來給孫福正說了一遍:「回公公的話,這位道長是硯山的得道高人,更是葉宗一門的關門弟子,當年淑妃過世,皇上便請過原石道長進宮做法。草民想著,東宮前些日子不是有些不順嗎?既然今日恰好縫迎道長,何不一起進宮,也算是草民對殿下的一片忠心了。」

「噢?」孫福正知道淑妃死的時候,皇上確實派人去硯山請了個道人來做法,聽說還有些本事。

「這真是原石道長?你請來的?」

原石道長捏著拂塵微微一笑:「正是離老堂主請貧道一同進宮的。」

既然真的是得道高人,來了也好。

東宮近來邪門得很,一個「成王妃」搞得東宮的下人夜夜不得安枕,太子也被折磨得日漸消瘦。

有些東西,信信也不礙事,皇上前些日子派人來東宮做法,殿下也並無抵觸之意,如今知道有葉宗一派的弟子前來,應當也不會生氣。

孫福正移開目光,繼續在人群裡搜尋著什麼,緊接著視線很快定在離盞身上,他定睛瞧了她手上麻繩和嘴上的布條,一張本就不算和藹的臉,立馬拉了老長。

孫福正對著馬常德怨怪道:「不是來登門謝罪的嗎?如何還綁起來了?」

馬常德笑道:「是長風藥局的堂主來謝罪,這丫頭還不太肯認,便隻好綁著進來。」

孫福正陰陽怪氣的冷笑一聲:「哼,他們這群庶民不知道,馬公公還不能多留個心眼嗎?太子的手傷不宜再驚動旁人,把長風藥局一眾人等召進東宮,尚且可以說是周太醫請他們進宮來幫太子看看傷勢,但把離盞五花大綁是怎麼回事?是生怕皇上不知曉嗎?」

這話連帶著罵了所有人,尤其是馬常德。

顧越澤冷待馬常德,就是防著他,怕他跟他表兄通氣,成了皇上安置在身邊的暗棋。

孫福正方才那些話,明面上是責怪他辦事不牢靠,其實是在暗罵他心思不詭,故意漏風。

馬常德在一群庶民面前挨了數落,心中很是憤恨,奈何臉上卻卻發作不得,訕訕笑道:「孫公公放心,今日當值的是李頭領的以前的舊部,只要規矩上過得去,別的他不會說的。」

李頭領是東宮的人,東宮的佈防都是李頭領在管,他以前的舊部時時都巴結著他,他也對舊部頗為照管,這都是各取所需,互相扶持罷了。

孫福正聽了,還是不高興:「一路過來,總要遇見旁人,馬公公怎知旁人不會拿到皇上面前亂說呢?」

「孫公公多慮了,昨夜祁王殿下來拜早朝,皇上高興得不得了,留了祁王在宮中歇夜,今兒一下早朝便立刻在坤福宮設宴,邀了許多大臣與祁王共同宴飲,喝酒都喝不過來呢!」

離盞耳背扇了扇。

原來祁王昨兒一早進了皇宮之後就沒出去過?

那她送出去的那封信豈不撲了個空?

哎呀,空不空都不是關鍵了,現下即便祁王不想讓她死,離家也要把她摁進棺材裏。

只是迷蹤不定的淼淼,不知是被祁王府的下人扣留了去?還是信沒送到祁王手裏,便在祁王府蹲著不走了?

「得了,馬公公下次注意些。不過你一路帶人進宮也是辛苦,先回去歇著吧,文淵閣由我伺候著。」

馬常德不甘的低頭退去,孫福正沖一眾人等揮了揮手:「隨我進來罷,步子都輕著些,別惹了太子殿下心煩。」

「是!」

一眾人等推著離盞上了小閣樓。

孫福推開門引了他們進去,顧越澤坐在軟塌上,垂眉閉眼顯得有氣無力,周太醫站在一旁,正收撿著桌上用過的白紗和藥膏。

他聽見腳步聲,抬頭朝門外一望,見離盞被離尺用力推了進來,頭髮晃得有些散亂。

周太醫再次見著這個可畏後生,已無往日那般的欣賞,只是覺得可惜,可嘆,很快便移去了目光與離尺憑空交匯在一處。

孫福正躡手躡腳的走到太子跟前,今兒周太醫來說離盞的葯有問題,急匆匆的幫太子換過葯以後,太子的手著實又痛了一回,心情也十分暴躁,他生怕惹了太子不悅,聲音放得極輕道。

「殿下,人來了。」

顧越澤這才緩緩半睜了眼睛,從窄窄的眼縫兒裡一眼就盯住了離盞。

他目光甚是怪異,分不清是疑惑,還是嗔怪,又或是兩者都有。隻用極低沉的聲音問道:「來得極好,把她嘴上的布條去了,本宮要好好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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