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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醫傾城,妖妃毒步天下》第三百零五章 以訛傳訛
「咦,主子您查他做什麼?」孫察犯了嘀咕,黃三窟又不是開藥局的,主子盯他做甚。

「我也是受人所託,你查仔細就對了,但辦事的時候,稍微隱著些,別叫人聽出什麼眉目來。等查清楚了,那對金蚱蜢一併送你。」

孫察知道自己這位主子有些來頭,跟林家交好,平日裏一起打馬吊牌的人又都是官家小姐,她受人所託,極有可能就是這些人官場的人,孫察便沒有多問。

他想想那對金蚱蜢就覺得眼饞得慌,擺在家裏的擺架上,不知道多有面呢。

孫察高興的答應下來,離盞就隻管等著消息。

翌日,她出義診回來,偶然間發覺藥局門口賣大碗茶的茶攤上,坐著幾個面相有點熟悉的人,可想想又實在記不起來是誰。

她便走過去悄悄的多看兩眼,畫面隱約有些重疊,好像昨日,前日在茶攤前坐著的也是這幾個。

正思索,這群人也剔見了她,留了幾個銅板付了茶錢,依稀離開。

次日,離盞再來,這群人就不見了。

她琢磨了一通,不禁後背一涼,該不會這群人就是顧扶威派來盯著她的暗線吧,要不,她這邊出了什麼動靜,祁王府都會曉得呢?

第三日,她特意留意著藥局內外,再沒有什麼可疑之人,倒是出診的時候感覺被人給盯上了,離盞趕緊走了大路,加緊了步子,可是後頭的人越追越緊,最後到她跟前來直接拍了她的肩頭。

她這下心中駭然,意識到前兩日看見的那群可疑之人,可能並不是顧扶威的派來的。

側頭,穿得很和西面人打扮的蓑衣男子很禮貌地道:「離二小姐,我家主子樓上有請。」

離盞順著他邀手的方向看去,是三重的酒樓,在西面算闊氣的了。

她想,這人如果真是要對她不利,方才在巷子裏的時候,就應該動手了,於是她決定去看一看。

離盞警敏的點點頭,男子客氣的帶她上樓,將她引入了一個隔間,自己候在外面。

她遲疑著撩簾入內,在看清對方的瞬間有些恍惚。

「殿下?」

顧越澤沖她笑,他抬手,兩截斷指隱在袖中。「坐。」

桌上布了小菜,有清茶,獨沒有酒。

她坐下來,心裏嘀咕著,難不成這幾日,是顧越澤的人在監視她?為什麼呢?

「咳咳……」顧越澤捂袖咳了咳,似是有話難開口,多打量了她兩眼。

呵……真是越來越隱秘了,請她吃飯都不敢上盞林藥局,直接讓人半路截了她,看來白采宣沒少跟他鬧吧。

「離姑娘,上次在黃家戲院的事情,是本宮疏忽了,也不知從哪裏走漏了消息,引來了旁人。還有,本宮不該多勸你酒的,我以為黍米酒醉不了人。」

離盞一心只在意黃三窟的事情,倒把那夜驚心動魄的事情給忘得一乾二淨了。或許說,她原本就不記得,都是顧扶威事後告訴她的。

白采宣當場來捉了奸,還掐了她的脖子,顧扶威又掐了白采宣的脖子,這事情要是傳出去,京城半年都愁唱戲的本子了。

朝堂說不定還要動蕩一番呢,畢竟白采宣和太子暗地相好,這可是樁強強聯手的姻親,怎不會攪起翻天巨浪呢?

這又是派人監視她,又是來找她談話的,是不是怕她把當晚的事情給說漏了出去?

離盞心裏抖了個激靈,連忙裝懵懂,「什麼走漏了消息?」

「離小姐不記得了?」

離盞羞愧難當的笑,「我酒量不好,多喝幾盞就不記事了,當夜之事,我就記得最後殿下說要送我回家,醒來的時候,已經在盞林藥局了。問了下人,下人又說是祁王殿下送我回來的,我都糊塗了。」

顧越澤多留了個心眼,「祁王殿下怎麼說?」

「我之後沒見過祁王殿下呢。說來也是奇怪,為何是祁王殿下送我回來的呢?」離盞反問他,一雙狐狸眼閃著至真無比的光芒。

他深看兩眼,尋不到絲毫破綻,「那日……」他欲言又止,裝模作樣的搖頭苦嘆,「唉,不知怎的被祁王殿下曉得了,此事多半惹得他大有不快,不提也罷。」

「噢……」

顧越澤又道:「你以後若是同祁王殿下再見,也最好不要提此事得好。」

「知道了。」

顧越澤滿意的笑,調整了情緒閑聊起來,「這都正午了,你還出診,不先用午膳麽?」

「我想著走完最後這一趟,下午可以教掛名大夫們學點別樣的東西。」

離盞輕掃一眼顧越澤,他眼裏皆是尋花問柳的興緻。

可見白采宣越來越不得他歡喜,光靠著自己白家的勢力把顧越澤給吊著。

顧越澤笑看著她,隨手擊了個掌,門外候著人的進來,提著個四蝠玉芙蓉的食盒放在眼前。

顧越澤親手提起屜子,裏面裝得是熱騰騰的粉絨合歡酥和一碗七喜珍珠圓,這是宮裏才有的點心,以前進宮赴宴的時候,她瞧見皇后桌上比嬪妃桌上多出來的糕點,就是兩樣。

「特意給你帶的,你吃吃看。」

離盞並不喜歡吃甜食,但還是端起來,假意吃得津津有味。

顧越澤見她吃得高興,便試探著問她些話,「我聽聞,秋獵的時候,祁王殿下把離小姐帶在身邊,似乎格外親厚。」

離盞眼睫斂了斂,「殿下其實人很隨和,是被外人以訛傳訛,把他說得太凶了。」

其實顧扶威有哪門子的隨和?

顧越澤隻當祁王是待她真真很好,而她卻並沒有把祁王的好認真的放在心上。

於是心裏有了分得意,心想顧扶威搶他的人,打他的臉這兩筆帳,早晚都能從離盞身上討回來。

「噢。」顧越澤點頭,「可惜,祁王大概年後就會回西域,本宮還未好好了解我這個皇叔,他就要走了,不知以後還會不會再來京城。」

他說完,緊看著離盞的臉色。

離盞並無半分的嘆惋,只是好奇:「聽說西域起了亂?」

顧越澤笑:「的確不安生。而且未來一年都是西域讖言應驗的時候,這便弄的朝廷上下人心惶惶。」

「什麼讖言?」離盞想起長音公子說到一半的話。

顧越澤端茶來喝,「離小姐要聽麽?那論起來又太長遠了。」

「殿下不嫌煩,那便說來聽聽。」

顧越澤笑,「離小姐想聽,本宮說與你聽便是。西域人人相傳,說是三百年前,衛朝有一個摩智的得道禪僧,過西域至梁國為梁國之主誦經超度。超度三天三夜之後,宮殿上空有白鶴盤旋,七彩祥雲遮天,是以大吉。梁國後主賞賜他金玉返回孟月,並派車馬相送,結果路上被流民盯上,與那匪寇說聽。

流民裝作討水討飯,跪地攔住了高僧的車馬,高僧將金銀財寶悉數散給他們。流民似有感動,可為時已晚,早已暗伏的匪寇突然殺出,將行軍護送之人一一殺盡,包括那得到高僧。

並在殺他之前大肆玩弄羞辱他,說他身為孟月之人,卻為梁國君主賣命,實乃宵小叛徒,人人得而誅之!

他們割下女人的頭髮,粘在他的腦袋上,脫掉他的袈裟讓他在眾人面前起舞。

摩智不肯,他們便砍了他的雙腿和雙腳,他像人棍一般卻還端然坐在地上,嘴裏念念有詞的誦經,誦得快死去時,他同諸人說下了一段讖言,即時,平晴空萬裡突然大風驟起,黑雲傾天。

車馬揚去,人四逃竄,三天三夜異象才止,城中死了一千二百多人。

這群匪寇再折回來時,原地連馬都沒進了泥沙裡,可他屍首還還端坐在地上,已經風乾枯朽,如一樁木雕。

據說那座城叫流沙城,就在馬韁的管轄範圍內,當時城中人死傷無數,後來沒落,此城已無人居住,成了荒地。但那具風乾的屍首仍然矗立在原地,人一碰它,即刻天昏地暗,所以便再不敢有人搬動他。三百年,他就這樣屹坐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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