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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醫傾城,妖妃毒步天下》第一百四十三章 我要親自見她
時值正午,卻天氣陰涼,實在是個打盹的好時節。

離盞左手端了個白瓷碗兒,裏頭盛滿清水,右手伸進去,再抽出來,撚個蘭花指將水珠子全彈到含苞待放的骨朵上。

如此撥弄一通,案幾上的月季就顯得盈盈發亮,立在一旁的狐狸美人,也越發讓人賞心悅目。

離盞放下瓷碗兒,打了個哈欠,要讓巧兒來替她收拾收拾,準備午憩了。

巧兒替她褪下裙子,摘了頭上的珠玉,正要服侍她躺下,外頭就是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盞兒,盞兒。」

巧兒攙著她的手一頓,看向離盞道:「是老太太的聲音,老太太親自來了,八成是大*麻煩,主子您要不要裝睡?」

「好盞兒,是祖母啊!」

門敲得恁大聲,裝睡是不行的。

離盞搖頭示意巧兒讓開,自己趿拉了繡鞋開了門:「祖母怎麼了?」

老太太近乎帶著哭腔:「盞兒吶,他們衙門欺人太甚,一見千山殿的人走了,就把咱們離家的奴僕給趕回來了啊!」

出了這麼大事,您沖您的好兒子,好嫡孫女兒們哭去啊,到我門前哭算什麼回事?旁人要是曉得了,豈不更要笑話長風藥局沒人了。

離盞早就料到是這樣的結局,不過還是要裝作驚訝的樣子:「啊,衙門的人動手了嗎?」

「就是動手了,當中一個還被掛了挑釁滋事的罪名,抓了起來!」

「祖母不要急,急也是無用的。大不了咱們就往上告,一年不成兩年,兩年不成三年。」

老太太緊緊握著離盞的手:「告?跟誰告去,咱誰都不認識,哪個當官的願意同白家的作對?況且只要錢氏的屍首一腐爛,便驗查不出結果,咱們告他們,也總要拿出證據吧!」

離盞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是了,可盞兒已經儘力了,沒成想,還是沒能幫上什麼……」

老太太急道:「你這孩子說什麼傻話,你當然能幫上忙了!就現在,柳府的人到咱們長風藥局來了,點名要找你看病。盞兒,這回你千萬要好好表現,咱們離家名聲是好是壞,就全指著你了。」

啊?柳鳳顯那書獃子還真跟他老父親提了錢氏的事情嗎?

離盞心又緊了起來。

「柳府的人來看病?柳府的什麼人?」

「不知道,應當是他柳家的傭人,祖母看她穿戴都很講究,不是一般的下人,應該是柳大人親自派來的,畢竟你的身份擺在這裏,他家的主母也不大可能親自跟你談。」

「噢……」

「你快收拾收拾去隨祖母去前堂,萬萬耽擱不得。」

「行,祖母稍等。」

離盞到現在都是懵的。柳鳳顯走之後,她就擔心事情要被他攪黃,可是她萬萬沒料到的是,柳家的反應竟這般迅速。

離盞揮手讓巧兒過來幫她梳頭,老太太在一旁盯著,見巧兒忙不過來,還讓身旁的嬤嬤過來搭把手。

老太太素來看不慣女人濃妝艷抹,現下卻緊緊攥著那串佛珠,親自替她把看行頭。

「哎呀,梳成這樣不行,現下姑娘家哪還時興這個樣式。」

「這根釵子也不好,不及那根貴氣,快換了。」

兩炷香之後總算是收拾好了,老太太拉著她好生看了一眼,總算滿意。

「快,我們抓緊點時間,到時候還是把她請到隔間裡坐,祖母就在旁邊的隔間裡給替你打氣,等你的好消息。我腿腳慢,你先走前面去,錢管家已經安排好了,就等著你。」

偷聽就偷聽吧,非要說成「打氣」那麼好聽。

「好,我隨老嬤嬤先去,巧兒,你替我攙好祖母。」離盞給巧兒施了個眼色。

隨後,離盞到了前堂,離尺在廊道裡急得團團轉,見她來了,連忙朝隔間的門口一指,「你快進去。」

離盞沒搭理他,徑直跨入門內,離尺似乎又不放心,見她進去了也忍不住上前拉了她一把。

離盞回過頭來,聽得他聲音放得很輕地道:「你說話謹慎些,事成了,為父答應你的,立馬就給你。」

離盞抹去他的手,拉上了門,在門縫兒合上的一剎那間,她彷彿看見離尺眼中有幾分悔恨的光色。

離盞顯得無動於衷,沒有多想,回頭朝隔間裡看去。

矮矮的長桌前跪坐著一個四十來歲的女人,雖是一身短打的奴僕裝扮,但手上戴著素鐲子,耳上穿著薄金花,倒是顯出幾分富態,一看就是奴才裡能主事的那個。

離盞走過去,跪坐在她對面莞爾笑道:「這位大娘如何稱呼?」

婦人上下打量了她一通,眼裏滑過一絲驚異,她聽過離盞的名頭,知道離盞是個很有姿色的女子,可沒想到,能媚到這種地步,竟比她家的二小姐柳衍的姿色還打眼些。

但這些驚異很快又消減下去,她似乎根本就沒聽見離盞的問話。

「你就是離家的二小姐,離盞?」

離盞不喜歡她說話的口氣,覺得她進來就帶著股怨氣,八成是柳鳳顯提了錢氏的事情,令柳府上下都不太高興。

「是,我就是離家的二女兒,離盞。」

「我姓趙,是柳夫人身邊的人,你可以叫我一聲趙大娘。」

「趙大娘,您是來問診的嗎?」

趙大娘輕笑一聲,有些輕蔑的瞧著她:「離二小姐是聰明人,既然能討得大公子歡心,又如何會不知道我來此處的原因呢?」

這話是毫不客氣直衝她而來的。

大概認為她不擇手段的攀上她柳家的公子,無論是從錢氏的案子,還是自己的終身大事來說,都是她這輩子走過最大的狗屎運,像她這樣賣弄風騷,攀權富貴的女人,即使把口水吐在她臉上,她也能權當沒這回事一般,繼續巴結著你。

趙大娘看戲一般的瞧著離盞。

是,隔牆有耳,她確實不好對柳家人出言不遜。

但口頭上不能得罪,不代表她面上不能給柳家難堪。

離盞聽到這話,先是淺淺笑著低下頭去,再抬起頭來時,已變臉似的換了副冰冷的面容。

眉,淡淡的舒展,嘴角,輕輕的放平。

不怒,不喜,就是最冷漠的傲慢。

「說來真是勞煩趙大娘為錢氏的事情跑這一趟了。」

趙大娘被她這表情刺得有些發懵。

明明話裡還客客氣氣的,怎麼臉卻不是恭恭敬敬的臉?

這聲音,這表情,好像根本不是出自同一人!

趙大娘看著她陰冷的目光,摸不清她到底是什麼態度,但本能的生出幾分惱怒,偏生又揪不出她話裡的錯處,發作不得。

可真真是難受得緊。

趙大娘清了清嗓子,不去看她的臉。

「離小姐想多了,我是為我們大公子來的,不是為一個殺人犯來的。」

「噢?趙大娘,您這話是何意,我不大明白?」離盞照舊是溫柔的嗓音,眼中卻一個刀子使了過去。

趙大娘愈發忍不住了,喉嚨裡燥得發啞:「我照我們夫人的意思,特地來告訴你一聲,離小姐您提的那些要求,恕我們柳府愛莫能助。錢氏的事情,我們管不了。」

噢!

那簡直是太好了!

柳家上上下下果然是謹言慎行之人,但凡水是渾的,不能蹚的就是不能蹚。

離盞衝心裏的小人擊了個響亮的巴掌,直把擔憂擱回了肚子裏!

******

而隔間的另一頭的人,又是完全不同的心情了。

老太太和離尺急躁得不成樣子,隻覺得離盞已經伏低做小到了這種份上了,柳家卻半點軟話都不講,看來事情是懸得很了。

二人正努力貼在牆上偷聽時,忽然有人推門而入,離尺被驚擾,貼著牆也聽不太清隔壁的說話聲,於是不耐煩的揮手,直攆他出去。

錢管家卻不肯走,面色焦急的走到二人身邊稟道:「老太太,老堂主,祁王府的管家來了,說是要請離二小姐去一趟祁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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