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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醫傾城,妖妃毒步天下》第二百四十九章 騎虎難下
離盞閉眼,照他所說,眼前恍恍惚惚的浮現出顧越澤和白采宣並肩而立的畫面,他們在笑,指著她哈哈大笑,越來越真實,越來越近。

她手上不知哪來的力量,陡然把弓提了高,竭力拉出個大半個圓來。

「這不就做到了麽?」顧扶威目光釅釅地看著她,用二人之間才能聽到的聲音道:「看來盞兒恨太子,的確恨得厲害。」

……

離盞怔然轉頭,顧扶威卻扶正她的腦袋,正兒八經的問她,「盞兒想要什麼野物?」

離盞還沒從剛剛話裡走出來,顧扶威又立馬來了個大轉彎,她愕然。

「喜歡灰雀,草蛇,還是隼?」

「盞兒的字寫得很不錯,獵隻兔子來做筆可好?」

離盞望著他笑意慢慢的眼睛,一時間,想起去年秋獵哥哥曾把獵到的幾隻紫兔提回家裏的場景,那幾隻紫兔毛又細又軟,做成毛筆,寫得字又潤又漂亮。

她重重的點了點頭,說好。

顧扶威抵著她的手肘一推,弓箭自然而然的定向草叢裏的一處,眾人也隨之看去,只聽「嗖」的一陣響動,一隻褐色的小東西從茂密的灌木閃過。

「有野兔子!」離盞欣喜。

「祁王好眼力!」人群裡有人由衷讚美,「我們一對人馬在此處逗留了許久都沒發現。」

「跟著它。」顧扶威對著離盞道。

離盞拉著弓,眼瞳縮得很小,箭尖跟著兔子的方向緩緩移動著,兔子跳跳走走,最後抱著地上的野果子在吃。

離盞瞄了許久,手又有些發抖,顯然有些撐不住了。

「箭不是直直射出去的,它會被風吹偏,會自然的落墜。現在你感覺風在往哪邊吹?」

「右邊。」

顧扶威笑,「那是東邊。」

「我分不清的。」

顧扶威手靠她腕上輕輕一推,「那你就往西去一點,再適當抬高些。」

「這樣?」

「差不多,你覺得瞄準了就放箭。」

離盞閉上一隻眼,箭尖隨著手上下左右的亂晃,「我手不穩。」

「手不穩也有手不穩的規律,盞兒聰慧,要相信自己。」

「嗯。」離盞深深吸了口氣,箭心一直在兔子的周圍畫著圈圈,她手越來越抖,不敢再僵持下去,索性呼出一口氣,憑著直覺一鬆開了弦!

糟糕!鬆手的剎那間,劍頭突然大偏!

但同一時刻,手肘忽然被人抬了一下,正愕然回頭時,見顧扶威殷紅的唇齒已綻出一抹極舒愉的笑容,爾後人群傳來一陣驚呼,連皇上都忍不住連連鼓掌。

白照芹很不情願的啟齒,「離大夫果然很有天賦。」

離盞再朝前看去,一隻灰兔被一箭穿透,定死在地上,蹬著腿動彈了兩下便徹底沒了生氣。

一士兵趕緊上前,拔了箭矢將獵物撿了回來呈給離盞。

離盞甚覺不可思議,歡喜的伸手去接,那野物又簌簌的滴著血,叫她不知該如何下手。

顧扶威拎住兔耳朵提在手裏,三兩滴血濺在自己的緊束衣上也毫無不悅,饒有耐心的翻著面的給她看,一邊問她滿意麽。

她連連點頭,「滿意滿意。」

「你獵到的這還是隻很難得的雪兔。」

「是麽?盞兒一直以為雪兔是白色的。」

「誰告訴你雪兔就一定是白的。」顧扶威嫻熟的把兔子系在馬肚子上,「雪兔在夏天是褐色的,等入了冬才會換一身雪白的毛。現在是秋天,她便半褐半白的,有些灰不溜秋。」

說罷,顧扶威指著霽月公主馬肚子上的紫兔道,「紫兔的毛十分柔軟,做出來的毛筆再矜貴不過。但本王告訴你,你這隻比紫兔還好。時縫換毛,雪兔生剛出來的白毛長且柔軟,比冬日裏的還要柔和許多。你拿回家裏,讓下人把毛色挑開,隻取白色的新毛來做,這樣的筆在市面都是買不到的。」

離盞笑意更勝。

「王爺不僅武藝精進,看來筆墨方面也是好手!」禮部侍郎上前道。

端王佩服的揖手,「想當年兵部的教頭教我等開弓之時,一箭出去,能射到靶子都寥寥無幾。名師果然出高徒,皇叔的箭術可見一斑。」

「端王謙虛,皇子們開弓那會兒才七八歲,哪能這樣做比。」顧扶威謙虛道。

霽月公主瞧著他二人眉來眼去,一口一口盞兒叫得親昵,偏偏字裏行間都斟酌得恰到好處,讓人不好揪錯的狎昵。

旁人要拍顧扶威的馬屁,便不能說他二人的不是,如此其樂融融的場面,就好像他二人是已經見得光的一樣。

顧牙月心裏又酸又苦,她緊緊的咬著一口銀牙,唯獨這樣才能保持住臉上體面的表情。

「呦呦……呦呦呦……」

遠處隱隱約約傳來一陣叫聲。

眾人面面相覷,不約而同的止了交談。

「好像是鹿子。」緒王來了精神。

「是鹿子!」霍將軍道:「北邊果然獸多。今兒還沒人獵到過鹿子呢,怎麼樣,大家再比試一場?」

霍將軍一面問,一面拿眼不住的往顧扶威身上看。

緒王和端王都說好,霽月公主怒氣沖沖,正愁沒發泄的地方,也嚷嚷著要去。

眾人熱熱鬧鬧,皇上也備受感染,今兒幾次遇見鹿群了,就是沒人獵到過,男人征服心都很強,他乃一國之君,好勝心不會比旁人弱,此時不免躍躍欲試。

皇上伸手,士兵為他舉來弓箭,他接過對祁王道:「大家興緻勃勃,王爺要不要也一同隨獵,就讓這小醫女隨大隊暫歇此處,朕讓士兵給你騰出匹好馬來。」

霍將軍早就想與西域的箭術一較高下,然而顧扶威就是一直不出手,未免太過掃興。

「祁王殿下,你也是帶兵打仗的老手,出來遊獵一次,不弄幾樣像樣的東西回去,那可說不過去啊!」

說出了眾人的心聲,眾人全都跟著慫恿。

戲枱子漸漸越搭越高,顧扶威不唱,就是不給眾人面子。

離盞知道這群人是什麼樣的心態,無非就想比比,是西域之人善武,還是他中原之人更厲害。

在這件事上,她是向著顧扶威的。

西域一直是個爛攤子,要不是顧扶威和他老子兩代人征戰沙場,祁水之關早就破了,中原人又哪裏來得安寧盛世。

然,中原人發達了,卻不怎麼管西域的事,隻覺得西域都是匪徒刁民,還要向防賊似的防著顧扶威手裏的三十萬大兵。

她要是顧扶威,她也不高興。

離盞不想拖累顧扶威,爭著要下馬來,顧扶威攔著不許,他笑:「恭敬不如從命,本王就隨諸位一起了。不過,重新牽馬就不必了,本王讓諸位良駒一匹。」

這話忒狂。

可傳聞中西域霸王,確實有這樣說話的資本。

不過,在這群王侯將相,世家子弟是不會輕易服輸的。

在他們眼裏裡,傳聞歸傳聞,耳聽為虛眼見為實,誰又知道祁王真正的實力是怎樣呢?

朝中之人雖然個個都怕他,但打心眼子裏又十分不喜他目中無人的脾性。

這麼多年他遠坐西域,把中原威嚇得束手束腳。

誰又不想煞煞他的銳氣。

霍將軍早有此意,奈何顧扶威一直不給他這個機會。

他甚至一度以為顧扶威只是聲名在外,一個二十齣頭的男子,又不什麼天神下凡,哪有傳聞中的那面駭人。

身為朝中一品武將,論身手,僅次於黎老將軍。

現下黎家歿了,他便是朝中一等一的高手,他早就想真正的和顧扶威較量一場。

「王爺讓了一匹馬,末將若不舍點東西,即便是贏了也勝之不武。」說罷,直接解了馬扣,把馬鞍掀翻在地。

「霍將軍?」白照芹眼裏隱有擔憂之意。

誰不知道,騎馬有鞍沒鞍完全是兩碼事。

霍將軍沖祁王揖手,「祁王殿下,您意下如何?」

「甚好。」顧扶威頷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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