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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醫傾城,妖妃毒步天下》第三百一十七章 冤家路窄
離盞為之一振,再觀了眼局面。

是啊,哥哥說得對,這道理就好比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一樣。

六博也講求保局守勢,深謀遠慮。

雖然下棋的步數是天註定的,但動哪個子,是向前動,還是向後退,都是自己決定。

白嚴忠顧著吃魚,已經丟了一隻梟。

六顆子,有一顆陣亡,三顆還是普通子,只有兩個梟可以吃魚。

反觀她的,六子懼在,四子已經成梟,她怕什麼?

她再成一梟,他沒得玩了!

離盞緊盯著水裏的魚,白嚴忠最近的一子還要七步才能走到河裏吃魚呢!

也就是說,他要贏她,怎麼著也得擲兩次!

然而,她最近的一個普通子,差一步就可以成梟。

她再扔一次,倘若步數剛好可以讓自己的梟吃掉他的梟,那她就動梟。

倘若步數不巧,那她就直接讓普通子變成梟,五子連梟,下次再擲,吃他梟的可能比他吃魚的可能要大得多得多。

再者,現在可是輪到她擲了!

叫你讓老子先行,老子這回叫你讓到陰溝裡去!

「小公子,你還玩麽?不玩認個輸,服個軟,白大人一高興,說不定還少收你二百兩!白大人,您說是不是?」

白嚴忠笑,「合是賭時須賭取,千金一擲鬥精神。賭已賭了,便要痛快。」

白嚴忠手握三個箸籌,扳指在上面不停刮蹭著,發出挑釁的聲響,無非就是想看她輸個屁股尿流。

白家人,個個都是得寸進尺的玩意兒。

離盞笑得爽朗無比,「白大人說的是,賭註上了桌,豈有反悔之理。我繼續投了啊!」

「請。」白嚴忠再牽一魚就勝了,好不慌張。

離盞漫不經心的擲箸。

「行六。」小廝朗道。

「六?」離盞提著最前頭一隻深入敵群梟,往後直退六步,一屁股坐在白眼忠最有可能吃魚的梟上。

「不好意思了白大人。」

一個拈花指,乾脆利落的把它彈到棋外。

白嚴忠顏色微變。

「狗屎運。」旁人不忿道。

「該你了白大人。」離盞做了個邀請的手勢。

白嚴忠放下手裏的箸籌,擲箸,瞳仁使力盯箸看去。

「行三!」小廝朗道。

走三步?

他低頭,盤算著棋局上剩下的四個子。

只有一個是梟了!走梟麽?走梟一次也進不了河,他眼瞧著離盞五個梟就像老鷹似的站在河前等著他來送死,他一時猶豫不決。

怎麼就兩擲而已,時局就變了!

他不敢冒進,將普通子往前提了三步。

「又該我了。」離盞擲箸。

「行二!」

其實現在行多少都無所謂,棋子過了河,就吃對面的子,行到河邊,那就吃河裏的魚。

這已經不是運氣不運氣的問題了,是青山在手,天下我有!

離盞提著梟往前行了兩步,牽走了他河裏的魚。

周圍鴉雀無聲,無人再敢叫囂,更不會再喝倒彩。

小廝怪異的打量了她一眼,拿了兩籌給她。

如此循環擲了兩次,離盞明明可以連牽兩魚,直接獲勝的,她非要裝作看不出來一般,偏行另外吃不到魚的梟去吃他的子。

最後把白嚴忠吃得一字不剩,隻留她一人擲來擲去,奈何按規矩,是要等到六籌才勝。

場面就有點滑稽了。

等離盞拿到六籌的那一刻,離盞欠扁的哈哈大笑,朝白嚴忠拱手:「我聽說白大人十三歲便中了舉人,是難得一遇的奇才,今日,承讓承讓!」

白嚴忠坐在對面,臉比他的扳指還綠!

中途在一旁奉承白嚴忠棋藝的人現下一句話都不敢多嘴。

方才他們誇了白嚴忠多少句,就等於幫離盞打了白嚴忠多少個巴掌!於是都默不作聲的訕訕退到一旁,知趣的玩自己的骰子,只是目光還是不住的往這邊瞟,心裏都厭極了離盞。

「白大人,您看您是拿銀票呢,還是出銀子?」

「兄台急什麼。」白嚴忠冷冷的看著她笑,「這才第一把而已。兄台不是一直嫌錢少麽?可敢再賭一把一千兩的?」

離盞聳目。

一千兩,那簡直是太好了!盞林藥局如今生意興隆,千把兩銀子而已,她難道還輸不起麽?

白家說不定也知道這是顧越澤的地盤,知道他經商的事情,她正嫌此刻不能有理由鬧得黃三窟注意呢!

「好!再好不過!」離盞答應得十分痛快,叫白嚴忠有些刮目相看。

二人摩拳擦掌又玩了一把,最後還是離盞贏了。

離盞囂張至極,「白大人,區區兩把,不能正聲。咱們玩第三局,玩兩千兩的!」

白嚴忠摸著扳指,即使旁人不住的看著他們,他也沒第一時間做聲。

白家再有錢,一年的俸祿也就幾千兩。

如果第三局再輸,那就是四千兩。

一天就把家中一年的俸祿給輸出去,旁人肯定要議論,說他們白家會不會有別的財路,才這樣財大氣粗。

再加上白家剛和太子定親,到時候可能還有人藉著今兒的事情,說他們白家仗著和東宮和親,愈發的目中無人,囂張稱世!

「白大人,您不是說千金一擲抖精神麽?怎麼,不敢玩了?」離盞用眼神睥睨著全場,眾人只能暗地裏咬牙,無一人敢同她玩的。

第一把她贏了,尚且覺得她是行了狗屎運後來追上。

但隨後一把,她也是以這樣的局面後來居上,便無人敢說她這是運氣。

「一個能賭的都沒有!」離盞掀了棋子,收好了剛剛交付出的銀票。

這句話徹底惹了眾怒,「你到底什麼人,贏了就贏了,嘴裏喋喋不休的做什麼?」

「我沒喋喋不休啊,你們沒人敢賭,我不玩了還不行?」

離盞踢了桌子起身。

白嚴忠也起了身,沉聲道:「我非不同公子賭,只是小賭怡情,大賭傷身,有些玩樂,適可而止就好。小公子年輕氣盛,但要懂得進退,否則終有一日要吃大虧。」

他眼裏滿是警告。

「吃虧?吃什麼虧?在六博棋盤上,我十賭九勝。大人在才學上興許遠勝於我,但棋桌上,恕在下直言,大人還不是我的對手。」

「你!」白嚴忠怒了。

旁邊的小廝看了白嚴忠的臉色離了桌,朝著隔間去了。

離盞心中一喜,果然啊,白家和這鬥金樓也是有來往的,會看白嚴忠的臉色行事。

離盞目光落在隔間上,很快隔門打開,一個發福了的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走了出來。

他穿一身虎皮大氅,一臉黝黑,從鬢角到眉心有一條十分明顯的刀疤,致使他兩隻豹子眼有些不對稱。

他大搖大擺的走過來,腰間的一串大大小小的鑰匙晃得丁零噹啷作響。

「三爺,就是這位鬧事。」

黃三窟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那眼神透著一股吃人不吐骨頭的狠勁兒。

然後離盞並未在意她,她目光從他胯下穿過,直勾勾的落在那很快就合上的槅門之後。

倘若她眼睛沒花,剛才在黃三窟出來的時候,他身後的椅子上明明坐著一個竹竿瘦的男人,手腳都綁得牢牢實實,一身是傷,耷拉著腦袋倒喘著氣。

何安生麽?

離盞欣喜。

「就是你?」黃三窟兩鼻孔指著她。「是你對白大人不敬?」

「有麽?」離盞攤手,「我對白大人還說了承讓,承讓,這也算不敬?」

白嚴忠的臉右綠轉黑,黃三窟看了白嚴忠一眼,語氣愈發兇狠,「老子最討厭別人囂張完了之後,就腳底抹油的!我黃三窟是做正經生意的人,講求和氣生財這四個字。你不故意鬧事,老子手底下的人不會找你茬。」

「三爺的意思,不是我的錯,也非得是我的錯了?」

「你現在給白大人跪下,磕三個響頭,叫三聲爺爺,我便放你一馬。」

白嚴忠說:「不必不必。」

「不然。」黃三窟揮揮手,突然有人從後頭逮住她的腕子,手勁兒還不小。「我會教教你,什麼是我鬥金樓的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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