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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醫傾城,妖妃毒步天下》第三百四十章 審問刁鑽
「潑狗血……」離盞忍不住捂著嘴笑:「潑狗血哪有扇耳光來得痛快。我連耳光子都打了,哪裏屑潑什麼狗血?大人不要聽柳家一己之詞,潑狗血的事,乃我離家堂主憤怒之下,驅人所為,我並不知曉。此事還曾鬧到京兆尹府,只是於我沒有關係,我連堂都沒過。柳家如此張口胡來,是不把京兆尹大人放在眼裏了?」

鍾佩面色有些尷尬,但問話依舊不停,好像來之前就打過腹稿一般。

「你方才說得這些,本官會派人一一查證。你與柳家的過節暫且摁下不說,但你和祁王的那點來往呢?」

離盞眼睛精神了幾分,「鍾大人何意?草民不太明白,還望大人直言。」

「我看離小姐很明白。你與祁王殿下私交甚篤,秋獵會上親密無間。今日柳衍特地來參加祁王的生辰宴,而你,卻連請帖都沒收到一封。本官有理由懷疑你是嫉妒柳衍,故而害之。」

離盞神色稍顯靡頓。

此言撩得她心弦微顫,她一時竟找不到很好的託詞,隻說:「鍾大人,我與祁王殿下是病人和大夫的關係,我於殿下有救命之恩,私下裏關係近些,也都是君子之交,合乎禮數。鍾大人如此懷疑,未免玷汙殿下聲譽,也壞了我女兒家的名節。」

「本官有此猜想並非毫無證據。」說罷,鍾佩輕輕擊掌,外面傳來沉重的腳步聲,兩個侍衛抬著個巨大的箱子,艱難的往裏搬運,小心的放置在地上,還是聽見「嘭」的一聲悶響。

其中一個侍衛抽刀,把箱子給挑了開。

離盞不解低頭,眼珠慢慢睜得滾圓。

痕都青玉團菊紋扁盒,純金彩荷花式杯,虎頭梅花歙硯。

十幾二十件寶物就睡在箱子裏,在昏暗的燈光下也熠熠奪目。

「離盞,這些物件,樣樣價值不菲,隨意撿一樣去典賣,沒個二百兩銀子人家都不好意思開口。你好生看仔細了,可有些熟悉?是否是祁王殿下暗地裏送你的那些珍寶?」

他搜了她的藥局!

這挨千刀的東西,竟然翻她的老巢!

離盞恨不難當,但這些東西的的確確是祁王所贈。

這個鐘佩可真不簡單,派人搜查,目的明確,凡看見貴重物品肯定都一一垂詢。

然而她藥局裏的下人又不明所以,便老打老實的說了,她此刻是不想認也得認。

但好在她警覺,剛開口想說個「是」字,轉念又覺得不對。

他問的話好像有問題!

什麼叫暗地裏送她的東西?「暗地裏「三個字雖極快的被他含糊過去,但有這三個字和沒這三個字,寓意截然不同。

男女送禮,明著送,都可能暗藏狎昵。

那暗著送,「情」是沒跑的!

這鐘佩,到底是何居心?

不僅百般為難她,還居然誘導她說些對自己不利的證詞!

她本就迷迷糊糊的,人不太精神,差點一個疏忽,就著了他的道了。

現在想想,突然綳起了神經,不敢再有疏忽。

鍾佩故意不給她飯吃,又再臨近早晨的時候將她拖起來提審,許就是要擇她最迷糊的時間點!

她方才要是應了,寺正也在一旁聽著,還做了記錄,鍾佩再一口咬定她和祁王暗通,那她如何自咬唇舌,把這說出去的話吞回去?

離盞不可置信的一笑,緩緩抬起頭來,直視著鍾佩。

「這東西是祁王殿下送的不假,但並非如鍾大人所說那般見不得人。這是我盞林藥局重新開門當天,殿下送來的慶賀之禮。當時周圍百姓皆在,樣樣禮品都是當著大家的面報過名的。大人若是不信,問我那藥局門口的煮素麵的老翁便知。」

鍾佩有些訝異,似乎沒想到一個女子竟如此謹敏通透,很快就將他的措辭給糾正過來了,倒像個官場老手。

鍾佩刮著杯蓋子踢著她,「但,這筆財物實在巨大。饒是殿下富庶一方,但非尋常關係,如何會送得出這樣厚重的禮?殿下就不怕人誤會?」

這倒是真說在點子上了。

就算是這天下最富有的皇帝陛下,給皇后送生辰禮的時候,也斷不會這般鋪張浪費。

再加上顧扶威對旁人也沒這麼大手大腳,獨獨對她從來都是一擲千金。

她能怎麼辯?這叫她怎麼辯?

離盞雙手交疊在一起,在桌下輕輕的摩挲了兩下,還未能想到應對的話,就聽見鍾佩又道:「下官派人搜查離小姐的小蘭院的時候,還曾有人稟報消息,說離小姐曾經在祁王府中小住過,徹夜不歸。有時住一天,有時還住上好幾日。」

離盞指尖壓在自己的手背上,劃出一條白痕。

鍾佩笑了笑:「你告訴本官,這情況可還屬實?」

離盞深知,一旦承認了可就和顧扶威擺不脫乾係了,她小嘴微抿。

「你不承認也罷。此事由你家奴僕告知,你那妹妹離晨也願意作證。」

「祁王有病纏身,那幾日是祁王病發,我不得以才……」

「是生病麽?你如何治的殿下的病?是開方還是針灸,還是雙管齊下,又或是其他?」

離盞腦袋裏急想。

單說開方恐怕是不成。

開方能耽誤多少時間?除了寫幾副葯以外,別的事都不做,那留在祁王府過夜又有何意義?

又不是天遠地遠,隔著個百八十裡,不好相見。同在一座城中,葯喝下去,見效還要一段時間呢。倘若是開藥,她大可以寫了藥方就回去,有了成效再趕回來。

於是離盞道:「針灸也是要的,他時而要通脈,時而要封脈,都得看情況。」

「可是離晨說,你去祁王府的時候,從來不帶銀針。」

「祁王府有!」

「是麽,那下官待會就派人去搜上一搜。倘若沒有,離小姐就是目中無法,偽造供詞!」鍾佩將手裏的杯盞重重跺回桌上,砸出嘭的一聲悶響,裏頭的茶水應聲而濺,嚇得旁邊的寺正抖了一下。

離盞盡量保持著鎮定,慢慢吐出幾個字來,「大人隻管搜便是。」

離盞語氣淡然,令鍾佩一時側目。從起先的輕視的神情,到現在已經隱隱有了較量的意思。

這女子,果然不簡單。

但他身為大理寺卿,遇見過太多嘴硬的嫌犯。嚇唬人的套路,他輕車熟路,手到擒來。

饒是離盞神情鎮定,但事實就擺在那裏,他精心布詳,引她入陣,她見不到顧扶威,所視所聞,都是他一手安排。

她只能呆在布下自己的陣中,要不了多久就會亂了陣腳。

「離小姐,真相如何,你我心知肚明。但你非要隱瞞,實際只會大大的於你自己不利。其實這件事,有嫌疑的人,不止你一個。但旁的人,動機不如你充足。但你倒好,拚命的幫別人打掩護。」

離盞知道他說的是顧扶威,但她仍舊沒有說話。

「你或許覺得,沒有人親眼見到你殺人,也沒有在你身上搜出兇器,大理寺一時半會也不好治你的罪。可是,這回死的是朝廷重臣之女,毀的是祁柳兩家聯姻,到最後總歸要給出個說法。」

「清者自清,這個說法,不會是我。」

「澄清需要時間。離小姐知道此案有多急麽?皇上下令,隻給大理寺十天的時間結案。你佔盡了作案動機,作案時間,又沒有實在的不在場的證據。倘若離小姐一直不肯配合,那下官就是有心要為你澄清,直至最後,也無法助益。最大的嫌疑人依舊是你。」說罷,他朝著內閣去了一眼,「大理寺的刑罰有多少種,離小姐這香肌玉體,怕是禁不住幾輪吧?」

鍾佩在故意嚇唬他,離盞不做聲。

但她心裏也清楚,某種角度來說,鍾佩說的也實話。倘若皇上真的催得很急,此案線索稀少,耽誤下去,那替死鬼無疑是她。

佔了作案時間的人,作案動機沒有她充足,有作案動機的人,作案時間又佔不上。

但若她肯承認和顧扶威有私通,那顧扶威不僅有了作案時間,也有了作案動機。

他二人就會處於同一起跑線上。

只是……

她一想到要供出顧扶威,心裏竟別樣的抵觸。

鍾佩見她眼眸字裏暗光閃閃,推了椅子,直起身來,在她面前踱起步來。

火光隨著他身形跳動,明明滅滅,晃得人愈發迷糊。

「何必呢離小姐?你與祁王分明有情,卻一直不肯招認。祁王府倒是無甚大礙,你卻要落個嫉妒殺人的嫌疑。你若肯一五一十的細說出來,那局面就大不一樣了。祁王有心於你,那同樣,他也有除去柳衍的動機。你為何要獨自包攬呢?」

離盞不語。

鍾佩又道:「況且承認你二人私通,並非是在栽贓祁王府,你只是將實情告知大理寺而已。到底誰是真兇,是由我大理寺來查,本官不願意冤枉任何一個好人,但也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兇徒。離小姐,你還年輕,我聽說盞林藥局剛剛起步,生意就如火如荼,大有趕超長風藥局,成為京城第一藥局之勢。離小姐一身醫術又十分精湛了得,連周太醫都讚不絕口。而離小姐年齡,才不過十八,可謂前途無量。離小姐何故要故步自封,將自己的大好前程限於此呢?」

離盞若有所思。

鍾佩突然兩手撐著桌面,定睛瞧著她:「哦對了,祁王府的那個小丫鬟比你早一點提審。她招了,說刺殺柳衍的人,身形柔韌,似是女子。對此,離小姐你怎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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