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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醫傾城,妖妃毒步天下》第三百四十四章 代價
次日,早朝。

巍峨的殿中,柳思懷當著一眾朝臣大哭了一通,相幫者甚多,尤其是白家也插手了進來,請求皇上要嚴審此案,無論背後的始作俑者是誰,決計不能姑息。

言下之意,是要把祁王府也好好查查。

還好祁王入京一來,從不參朝。

柳家這麼一鬧,皇上點頭說好,當即問了大理寺的寺正,案情查得如何。

寺正便趕緊替大理寺開脫,說今晨天不亮就提審了所有嫌犯,這時鐘佩已經在去祁王府的路上了,相信不久便會真相大白。

柳家聽此,又叨叨了兩句,說離盞那廝最是陰險狡猾,若是問不出,怎麼不動刑?

寺正面色訕訕,稍作辯解,便答應下來,回去一定嚴加拷打。

太子在一旁聽著,有時高興,有時又有些悶氣,但始終不做在臉上,更不發聲。

只是回東宮的路上,石淋發作,痛得他大汗淋漓,卻不敢聲張,趕緊入了惜晨殿命下人煎了兩副離盞開的葯,喝下去後又小歇了片刻,痛稍緩,他就趕緊著人將魯跛子給帶進宮來。

魯跛子見太子氣色不好,不知所以,便問他是不是著了風寒或是身體不適。

太子不提,隻問案子的事。

「本宮讓鍾佩準備的事情,他策劃得如何了?」

「鍾大人已經打聽好了,祁王府備受祁王重用的護衛統領叫許驍,一身功夫著實了得。之前目睹屍體被劫走的兩個大理寺官員,正好是鍾大人手下的小腳。鍾大人已經囑咐好了,讓他們把那黑衣人往許驍的身形上靠。且鍾大人已經和他們擬策過審問,能想到的問題,都給他們擬好了答案,即便是皇上來問,應當也沒什麼罅隙。」

太子方放心下來,但神色也不過緩了片刻而已,在看到案前的一碗湯藥渣滓的時候,隨即變得緊張起來。

「盞兒如何?鍾佩提審的時候,她當著寺正的面,有沒有供了什麼?」

跛子瞧著太子的表情,知他對離盞的安危極其看重,不僅希望她活著出來,連她的皮肉都不願磕著碰著。

如果牢裏關的是白采宣,他定然不會這麼掛懷。

可是,這離盞跟著他也才不久啊。

只是聽說這離盞相貌頗好,與狐狸精別無二致,肉骨十分媚態。他便想,是不是離盞在床笫之間的功夫極其厲害,才牢牢系住了太子的心。

於是,上回從惜晨殿出來,他好奇的向孫福正打探,孫福正卻告訴他,說這女子其實從沒在惜晨殿留宿過。

由是,他就只能當離盞很投殿下的眼緣。

「她就是什麼都沒供。鍾佩想盡辦法的嚇唬嚇唬她,讓她把責任推到祁王府身上,承認和祁王私通。若是換做平常人,怕是早就推了,然而她絕口不認,說清者自清,真相總會大白。」

太子聽了這話,眉頭微微擰著,但嘴角卻提起一絲促狹的笑意。

跛子知道他在高興什麼,便撿著中聽的說,「後來鍾大人把她逼得沒辦法,她為了以證清白,竟然當著鍾大人的面說……」

「說什麼?」太子面帶憂色,眼裏卻隱隱又有憧憬。

「離小姐說她根本沒和祁王暗地往來,她心中其實另有其人。只是那人已經有了婚約,她平日便不表露。」

太子聽後,果然大喜。

或許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臉上的歡喜已經將擔憂的神色給完全隱蓋了過去。

這麼個傾國傾城的人兒,平日裏克己又含蓄,柳家花重金納她入門她都不為所動。

他平日裏對她輕言軟語,她也從來沒有委身過他,他以前還以為,離盞對他只是微有好感,還完全沒到臣服的地步。

如今突然聽到她親口承認,她一顆心全放在他的身上,此間歡喜,無以言表。

就像自己養了很久的一株草,病蔫蔫了許久,有一天忽然開出極香艷的花來,那種驚喜,無法抑製。

他想想黃家戲院那天,顧扶威猶如正主一般的把她從自己身邊帶走時,那得意洋洋的神情。

再想想方才魯跛子說的話,心裏不由就笑開了花。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也打了祁王的臉面了,只是祁王還不知道。

只是,跟祁王結下的梁子,是不可能就此為止的。

他要明明白白的報復顧扶威,就像當日顧扶威真真實實的掌他的臉一樣。

太子想到這裏,一口氣又提了起來。

「本宮還以為祁王今日要來早朝,壓一壓柳家呢,結果連個人影都沒見著,當真謹慎。本宮想捉他的小辮子都難。那頭,盞兒又是個死腦筋,不肯承認私通的事情。其實這沒有什麼,我知她的心意就好,她出來向我解釋清楚,我怎麼會不聽她的,她何必至死不渝。」

「可見離姑娘是個重情重義的人。」跛子說。

太子沾沾自喜的點點頭,繼而想到點什麼,眼間又有了愁色。

「柳家今日再次發難,寺正說要回去對盞兒嚴加拷打,你快去跟鍾佩說一聲,讓他切記不要傷到她!做做樣子就好!」

「是。但倘若離姑娘一直不肯招出與祁王私通,那祁王的動機便不大圓滿,屬下怕殿下之後的計劃會受些阻礙。」

太子聽罷,並不放在心上,隻淡淡說了一句,「放心,盞兒一心繫我,本宮便有辦法應對。」

————

爾後的幾天,離盞都是一個人蹲在牢裏。

林芝以證據不足,同其他嫌犯一起放了出去。

她期間被鍾佩提審了好幾次,每次都免不得被他吼呵一通,還用過刑。

用的都是杖刑,那行刑人看起來頗為健實,胳膊伸出來比她大腿還粗,離盞一看,翻了個白眼差點就忍不住想招了,結果綁上凳子,木板拍在屁股上啪啪啪拍了好幾下,竟也不覺得疼痛難忍。

按理說,不疼是不可能的。

但行杖的人,基本都受過嚴格的訓練。聽黎盛說過,有經驗的行杖人,平日裏練習,能把二十板子落在一塊豆腐身上,豆腐表皮絲毫不裂,內裡卻被打得稀爛,輕輕伸指頭一碰,變會流出漿水來。

所以,這些杖刑人要是真的想給人苦頭吃,這二十板子一下去,她絕對是連躺都躺不下去。

所以,她一下就反應過來,鍾佩是打給寺正看的,打給柳家看的。

她心裏愈發清楚,鍾佩的目的只在於祁王府,不在於她。

那板子聲打得很大,她配合著也連連叫喚了幾聲。

後來二十板子打完,她佯裝站不起,被拖回了牢房,她摸了把屁股,竟沾了一手的紅血。

但屁股確實不怎麼疼,想來是那板子上面浸過紅汁,拍在她屁股上的。

隔日,她又被拖出去打了三十大板。

前後五十大板,這就很要人命了,鍾佩便有足夠的理由不再施刑,算是已經遵了柳家的意思。

但離盞頭疼的是,這麼幾天過去了,顧扶威那邊絲毫沒有動靜。

她不由在想,萬一十天之內,顧扶威捉不到那盜屍賊來頂罪可怎麼辦?

眼下,牢裏就只剩她嫌疑最大了。

可恨她又被困在這牢中,想探探消息都是無稽之談。

她唯一能做的,要麼是背叛,要麼是咬牙堅持。

就這麼猶猶豫豫,熬到了入獄後的第八天。

那幾天連下了幾日的雨,牢裏都變得陰潮潮的,溫度陡然走低,大有入冬的勢頭。

她在牢裏沒有被褥可蓋,又不敢直接進入空間,為了取暖只能將地上的枯草垛往自己身上掖,可晚上來來回回還是要被凍醒好幾次。

饒是身體再好,也落了風寒,起先是咳嗽打抖,後來開始發燒發熱,身上出了汗後,又被廊道裡灌進來的冷風刮醒,汗便凝在身上,整個人像是被漿糊黏住了一般,實在難受。

她趁人不備,在空間裡拿了些葯吃,奈何這次風寒有些嚴重,藥性見效微緩。

第八日的夜裏,她又起了高燒,迷迷糊糊中,她感覺到額頭一痛,費力睜開眼來,看見一個穿著夜行衣的人矇著面,隻漏出一雙細細的眼睛瞪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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