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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醫傾城,妖妃毒步天下》第七十三章 有錢能使鬼推磨
丫鬟豁然大笑:「我沒聽錯吧,你一口一句『託付前程』,敢情就託付在這根破簪子身上?」

「破簪子?姑娘可以好好掂掂這釵子的重量,這可不是在銅銀上抹了層金子這麼簡單,而是實打實的純金。」

那丫鬟照做,眼神果有驚訝。這釵身看著波光粼粼,確實非同凡響,可她沒有料到,這竟是純金打造。

「你再仔細看看這雕工,每片鱗片上的紋路都不一樣,這麼細微的差別,不是一等一的工匠,你覺得可能做得出來嗎?」

丫鬟有急忙將釵子在陽光下細細比對,不可置信的張大了嘴:「可……可這麼貴重的釵身怎麼配一塊這麼破的玉?」

「沒有磨光,沒有上漆,就算不上好玉了?」

「你別唬我是個奴才,就不識貨了,我跟在大小姐身邊多年,好玉見得多了,這成色明明雜亂得很,根本值不了幾個價錢。」

離盞故作驚訝:「怎麼?離筱筱也沒戴過這種玉?」

丫鬟面有詫色,抿嘴又仔細瞧了那玉一眼,沒有做聲。

離盞笑道:「呵,也難怪,長風藥局再有錢也只能算是朱門大戶,自然比不得什麼名門貴胄。這玉本就色雜,且顏色繁多,你瞧好了,此玉黃中帶紫,乃是上好的獨山玉,有錢人家花個千百兩銀子買上一支,還得摸著門路才行。不然,你以為那打簪子的工匠是傻子麽?普普通通的一顆玉,為何要用純金相襯?」

離盞說得底氣十足,頗有道理。那丫鬟一時深信不疑,睜大了眼,緊緊攥著那簪子,就差當面把它插進自己頭髮裡了。

丫鬟心裏暗嘆:這祁王府可真是氣派啊,隨隨便便打發一個過堂客,都拿這麼好的東西!

不過也是,聽說他坐擁整個西域,那裏走商頻繁,外邦的奇珍異寶,數不勝數。而且據傳言,祁王的身段容貌,放眼整個孟月國,也無人能及。

也不知以後這天底下誰能這麼好運坐上祁王妃的位置,依她看,說不定比做太子妃還風光呢!

「呵,你那小徒弟還真有福氣,有你這麼個會騙男人好師傅。」

這話從齒縫兒裡吝嗇出來的,聽著怪臭。

離盞也懶得與她爭這口氣,隻裝作著急的樣子。「你快幫我送過去吧,時間一旦耽誤,你家主子萬一找你,可不就暴露了?」

「不勞二小姐,我自有辦法應對。不過,此事耽擱久了,的確易生變故。放心吧,我這就去。」

「等等,你給他之後,讓他把他親手做的小彈弓給你,你再送來給我看,否則,我怎麼知道你有沒有騙我呢?」

「二小姐還真是多心,成,就依你所言。」

說罷,白絹一抖,又團成一團塞進離盞口中。

丫鬟收好小黃魚和璞玉金鱗釵,鬼鬼祟祟的開門而去。為了避人耳目,抄了小道往小蘭院的方向而去,見無人又忍不住拿出那簪子來細細撫摸,眼兒細眯跟能射出金子似的,心頭不由暗道:離盞你這個傻子,就憑這點腦子就想和大小姐和三小姐作對。呵……真不知天高地厚。既然你都告訴我這釵子的價值了,我怎會拱手讓給你的徒弟?放心,我會把你的徒弟攆走的,絕不受讓他小小年紀就受你牽累,當然,也會把你徒弟的小彈弓騙到手來給你,讓你安心受罪。你可別怪我過河拆橋,誰叫你太笨,臨頭了還要顯擺祁王點下賜給你東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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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隻聒噪的小蟋蟀在破敗的灶頭上跳來跳去,不時落在離盞身上,被離盞一抖,又飛速的跳開。

上輩子她最怕小蟲子,但鬼醫卻根本不怕任何東西,一種既安然又抗拒的感覺在腦子裏互相抵觸,像兩個小人在撕扯打架,感覺怪異極了。

她已不是頭一次有這樣的感覺,兩個人的記憶同時存封在一具身體裡,總會有個排斥期,就像把別人的肝移植在顧扶威的身體裡一樣,一開始也有個適應階段,只要堅持道最後,它終會融入身體,變成屬於自己的東西。

在想通這個道理之後,她不再去糾結這副身體到底屬於誰。

一陣鑰匙與銅鎖的攪動,收回了離盞的心神。

「嘎吱」,門被從外推開,那丫鬟四下搜望一通,趕緊將門關上。

「嗚嗚……」

丫鬟拿出她嘴裏白絹,小聲道:「二小姐,你家小徒弟已經偷偷從側門溜走了,釵子也給他了。」

「咳咳……快給我看我徒弟的彈弓!」

「二小姐疑心怎麼這麼重?你待會還要去內院見老堂主呢,我敢騙你嗎?」

丫鬟一邊說著一邊從鼓囊囊的袖子裏掏出把帶泥的小彈弓。那彈弓小巧無比,正合適淼淼那雙小手,木叉上也還歪歪扭扭的刻著三個水字,的確是淼淼不爭氣的筆跡。

但離盞心裏清楚,這丫鬟既然肯為了小黃魚為她辦事,可見也是個見錢眼開的貪財之人。

騙一個小孩的彈弓不算太難,只要告訴淼淼,他師父已經犯下重罪,讓他快些離開,再取一隻彈弓為信物,淼淼必會給她。

拿一點好處是背叛,拿兩個好處也是背叛,這釵子既能輕而易舉的據為己有,她為何不多拿點呢?

但離盞不在意這些,她要的是一切都能按她的計劃進行,性命安危可出不得差錯。人要是死了,再多錢也挽回不了。

一條小黃魚如果誘惑力不夠,再加一根金釵子,就不信她不眼紅。

而自己一夜未回,巧兒和淼淼肯定早就心急如焚,按耐不住,可惜正門偏門都被堵死了,根本找不到自己。

只要這丫鬟到小蘭苑告訴淼淼他師父自身難保,淼淼肯定會跟著那丫鬟來找自己。

離盞心頭暗笑:呵呵,你以為不幫我找幫手,就不算背叛離筱筱是吧,殊不知,當你接下那條小黃魚的時候,背叛就已經開始了。

離盞推掉那彈弓,忙道:「多謝了,這彈弓你隨意處置了吧,我只要知道我徒弟沒事就好。」

那丫鬟點點頭,將彈弓塞進了枯草垛中,「事情已經辦完,二小姐的那條小黃魚,奴才就卻之不恭了。」

「那是自然。」

白絹再一次塞回離盞的口中。那丫鬟眼睛裏閃過一絲虛張聲勢的厲色:「有些事,過了就翻篇了。待會二小姐見了離老堂主,嘴巴可千萬管緊些。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二小姐可要做到心中有數。否則,你那小徒弟往哪逃,還是我給他指的路,你要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大不了就魚死網破,我定會告訴告訴大小姐那小男孩的去處!大小姐對你可是恨之入骨,依她的脾氣,未必會放過你徒弟。二小姐,您聽懂奴才的意思了嗎?」

離盞說不出話來,隻得嗚咽著頻頻點頭。

丫鬟輕蔑一笑:「好,還望二小姐好自為之了。」

丫鬟鎖門而去,剛剛一離開柴房,一個小石子就砸到離盞的雞窩頭上。

「呃……」

離盞被砸得有些疼,但眼角卻彎彎的有了笑意,她仰著頭往上方看去。只見屋頂缺了一塊瓦片,透亮的光線從裡射出,緊接著一雙靈動撲朔的大眼睛撲了上去。

「師父!」

那聲音很小,但柴房安靜,離盞聽得一清二楚。她就知道淼淼不會丟下她一人。

離盞歡喜至極,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嗚……嗚嗚嗚……」

水靈靈的大眼睛十分懊惱的樣子,「哎呀,我不知道師父要說什麼,要不,我下來?」

「嗚嗚嗚……」離盞拚命搖頭。

下來個屁啊!下來容易,上去難,門已經被鎖死了,窗戶也沒有一個,這柴房裏最高的地方只有灶台,偏偏離房梁還有一丈高!

下來幹什麼?跟她一起被活捉嗎?

「那,師父你上來?」

……

這徒兒聰明得不太穩定啊!

離盞絕望的閉上雙眼,但想了想,求生欲還是要有的,她連忙撲到在地,向淼淼展示了手腳上的繩索。

淼淼一副犯難的樣子:「那我怎麼救你啊師父?」

離盞仰著頭,扭動著腦袋寫著「幫手」的筆畫。

幫手,找幫手啊小祖宗,我在離家拚了命的討好了老太太,又費盡心思的救下了雲姨娘,就是為了關鍵時候有人跟自己站邊!

她拚命用腦袋比劃著『幫手』二字,一遍看不懂,又比劃第二遍,如此重複,脖子都有些發酸了。

還好功夫不負有心人,淼淼從起初的木然逐漸開始皺眉凝思,似乎有了些頭緒。

「師父在磕頭……師父為何要給我磕頭,莫非師父真要徒兒離開嗎?」

離盞拚命搖頭!

「不是……那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要我磕頭?噢,師父是讓我去求人!」

歪打正著了,天不亡我也!

離盞拚命點頭。

「求誰呢?」

此等緊要關頭,自然是求雲姨娘最妥當!老太太古板,對家風門楣看得極重,平日裏就最最討厭塗脂抹粉的人,要是知道她徹夜未歸,八成自己都氣得不行。

而雲姨娘就不一樣了。一來,她救過雲姨娘的性命。二來,雲姨娘生了個女兒,離尺對雲姨娘大失所望,要是她再被趕出離家,或者有個三長兩短,那雲姨娘可真就是孤軍奮戰,難以翻身了。

如果叫雲姨娘來,雲姨娘肯定會拚了命的保她。而離尺雖不寵她,但也會看在她身子不好的份上,多擔待她幾分。

離盞趕緊用下巴隔空寫了個「雲」字,一筆一劃都格外清晰。

「磕頭要磕這麼厲害嗎?」淼淼表示看不懂。

離盞心急,比劃得越發賣力。

淼淼歪頭看了良久,忽然眸色一亮:「我懂了師父,你讓我磕這麼賣力,一定是求一個身份很高的人!我知道了,徒兒這就去求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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