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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醫傾城,妖妃毒步天下》第七十四章 蠢貨徒弟
說罷,跳牆就走。

離盞兩眼一黑……完了……完了……

她跟祁王府再無瓜葛,走的時候,顧扶威連送都懶得送。

什麼救命恩人,在薄情寡義的顧扶威面前,不過是句漂亮的場面話而已。

反倒是自己知道了祁王府的一堆兒見不得人的秘密。她若折在離筱筱手裏,祁王高興還來不及,不費吹灰之力就解決了一個礙事兒的棋子。

來救她?做夢!

淼淼那小兔崽子,拿著半截就開跑,「噗呲噗呲」兩聲就從瓦片上滑下去,現在屋頂上只剩一個光禿禿的洞,雨點子啪嗒啪嗒打在她頭上,哪裏還有半個人影?

真是衰運連連啊,她想過無數種死在復仇道路上的方式,可萬萬沒想到是這一種啊!

離淼淼!你這坑師的逆徒,

要是能活著回來,一定給你改名叫離犇犇,簡直比牛還蠢!

還好手裏還有個紅手鐲,萬不得已的時候還可以表演一次大變活人。不過一旦被人定論成妖孽,她這一輩子都別想在京城裏混了,那仇該怎麼報?

顧越澤可是太子,未來的皇上,她不在京城裏站穩腳跟,哪來的能力血洗仇家?!

罷了,木已成舟多想無益,眼下只能見機行事,走一步算一步了。

離盞正想著,門外傳來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緊隨著鎖扣輕響,「砰」,一道巨大的白光射得人睜不開眼。

幾個高大的人影從白光中走了出來,一把揪著她後背上的衣料提了起來:「對不住了二小姐,老堂主有令讓你上內院走一趟。我們幾個糙人手重,把二小姐弄疼了,二小姐莫怪!」

「嗚!嗚嗚!」離盞睜大眼睛看著眼前輪轉的地面,嘴裏發出痛苦的哼哼聲。

這廝絕對是故意的,揪衣裳就揪衣裳吧,非得把她背後上的一層皮也拎了起來!

不用想也知道是離筱筱對她的特殊照顧。

呵……真是把她欺負到家了,要不是她徒弟蠢,誰笑到最後還不一定呢!

離盞被一直拖到了內院。

所謂內院便是比北院再靠裡的一進大院子,沒有廂房,只有假山一座,涼亭二三,除此之外就是大片的空地。

這院子本是為了接待客遊園用的。可期初家產不夠,便佈置得十分粗糙,每有客人光顧也拿不太出手。

後來長風藥局生意做得越發好,有心想要佈置的時候,空地已經淪為平日裏曬藥材的絕佳之地,索性也就一直這麼空著了。

但除了曬藥材以外,此地還有個絕佳妙用————-專門懲罰下人。

內院靠東是掛名大夫們住的居所,靠南隔著離尺和老太太的兩進院子,靠西是煎藥的地方,靠北又是一條深幽的小巷,根本沒幾個人住。

俗話說得好,家醜不可外揚。平日裏做錯事的下人都是來此地受罰,任他們叫得如何慘烈,也無人過問,反正也傳不到外面去。

離盞被拖至此地,背上的皮都被拎麻了,抬頭,七八十號人的目光齊刷刷的盯來,那眼神出奇的一致,跟盯著一顆耗子屎似的。

離尺一身檀色的長袍,衣襟綉著富貴枝,腰上系著塊象牙腰牌,一前一後,正是「長風」二字。

他站在人群之中,目光肅穆,左手立著離晨,右手立著離筱筱。

乍一看,還真有點左牽黃右擎蒼,千騎卷平岡的氣勢。

大漢狠狠把她往地上一撂,扯出她嘴裏的白絹,隨即朝離尺報了抱拳下去了。

離筱筱輕輕挽了挽離尺的手臂,但自打上次挨過鞭子,對離尺有些心有餘悸,話語間存著幾分怯意。

「爹爹,盞妹妹她……」

「我已經知道了。」

離尺揮開離筱筱,大概覺得除了離晨以外家裏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短短幾天就鬧出這麼多笑話,真是顏面掃地。

他自上而下的審析著離盞,良久,才鼻音極重地道:「孽障,安分不了幾日就又生事端!」

離盞笑道:「我生什麼事端了?老堂主不分青紅皂白的聽旁人胡說八道,事情到底是怎樣的,你問我這個當事人麽?問過祁王殿下麽?什麼都不問就妄下定論,贓官判案還要走個過場呢,老太主這是打算過場都不要了?「

離尺眼角眯了眯。他就知道這孽障又要唇槍舌劍的當著眾人掃他面子,生怕他活得太久!

若是換成旁的有頭有臉的人物,怕是早就被氣得口吐鮮血,而他,似乎已經有點習慣了似的。

他隻想趁機弄死她,再不濟也要毒打她一頓,再攆出長風藥局。

離晨見離尺的表情並沒有自己想像中的憤怒,生怕離尺因著她救過雲姨娘的緣故,放她一馬。

離晨拉了拉離尺的袖子,一副替他鳴不平的樣子:「盞兒姐姐,你也太沒規矩了,這可是在離家,不是在你以前的什麼深山老林裡。你不肯叫聲『父親』也就算了,還敢當著這麼多大夫和下人的面出言不遜。明明是你做錯事在先,怎地還跟爹爹倒欠了你似的!」

離盞眼光一聚,離晨這小賤人,還真會來事兒!

暗地周旋,挑撥離間,自有人為她衝鋒在前。

若是自己離開了離家,偌大的長風藥局遲早會落在她手中。

離盞轉向離晨,同是蟄在眼底深處的暗光兩兩相抵,分不出個誰強誰弱。

「晨兒妹妹說到點子上了,你爹的確欠我良多。是,我是沒教養,拜你那惡毒的生母所賜,我自小就被攆出了離家,沒人管,沒人疼,更沒人教我什麼是女戒女歸,今日就算是我做錯了什麼,歸根結底也是你生母錢氏的錯!是你爹離老堂主的錯!你爹都沒吭聲,你在這瞎哼哼什麼?」

這話說得極其直白,真刀真槍似的直朝離晨的心窩子裏戳。

離晨哪來得及反應?平日裏和離盞過招尚有章法可言,只要不主動和她撕破臉皮,她也就指桑罵槐的噎噎你罷了。誰知今日竟把她竟一個回馬槍駁得自己下不來台。

離晨羞憤至極,卻又不肯把自己辛辛苦苦經營出的乖乖女形象敗壞於此,於是隻好咬唇忍著,朝離尺身後一躲。

「爹爹,盞兒姐姐她……」

「讓她說!」離尺面坯子一抖,上前一步抵到離盞的面前:「我倒是要看看,這孽障還能強辯到幾時?」

離盞憤恨的望著離尺,這就是鬼醫她爹!她親親的生父!竟用這種如看畜生般的目光打量著她!

「說啊,你怎麼不說話了!說來看看,你區區一庶女為什麼要厚顏無恥的去攀祁王府的高枝!」

這話如同一個響亮的巴掌,打得她面頰發燙。

人群中議論紛紛:「是啊,老堂主都接她回府了,還給她穿這麼好衣裳,待她也不薄,往後找個門當戶對的也不成問題。為什麼偏偏要去給祁王做個見不得人的通房呢?」

「祁王府那般富可敵國,祁王又年輕驍勇,她一見面就找不著北了唄。山裏來的野雞,沒見過什麼世面,還以為王孫貴族的人都這麼好騙,靠著一張漂亮臉蛋,就可以輕輕便便的嫁入祁王府。真是做夢,以她半路庶女的身份,做個妾室人家還不一定要呢!」

離盞一扭頭,目光厲得鋥亮:「你幾個要說站出來說!凡事講求證據,你們要辱我名聲,也要和我對峙過才行。果真是口水不是墨,白噴白不噴嗎?」

那幾個人白了她一眼,別過頭去沒再開腔。

離盞這才又道:「既然這麼好奇昨晚發生了什麼,那我現在就一五一十的告訴你們。昨兒是祁王以重金相邀,聘我上門診病,現在在場的不少人,當時也親自看見了那條小黃魚。」

說到此處,她伸長了脖子在人群中搜尋一番。

離筱筱的貼身丫鬟就在一彎樹枝下頭站著看戲,離盞目光四處遊離,卻在說到「小黃魚」三個字的時候,牢牢的定在了她身上。

那意味不明的眼神盯得她四肢發緊,她不由攢了攢袖子,將裏頭的小黃魚和金簪子捂了捂緊。

離盞嘴角隱翹,緩緩將目光移開,「可等我去到祁王府後,才發現王爺的病生了些變數。如此,我便不得不為王爺改換藥方。但王爺所中的毒乃是霜刺,在場的大夫應該都知道這是怎樣一種罕見又難解的毒吧?此毒來勢兇猛,稍有不慎就會無力回天。我只是小小一醫女,又受了王爺重金許諾,萬一王爺有個三長兩短,我如何擔待得起?所以為了自己,為了咱們長風藥局,我必需慎之又慎。哪曉得靜下心來一琢磨,就不知外面日月輪換,等我把藥方鑽研好時,日頭已落。昨日皇上下了宵禁之令,回府是不可能了,王爺便派下人給我收拾了一進院子,我便住進了那偏房之中。從始至終,我與王爺都是以禮相待,從無越矩之事,爾等言之鑿鑿說我做了王爺的通房,也不知是哪隻眼睛所見,還是說,別有奸人居心叵測,亂傳是非?」

說道最後,離盞將目光轉到了離晨身上。

離晨可是萬年打不動的冰雪樁子,不管是照她臉上澆鐵汁還是潑辣油,她都是一副雷打不動的冰清玉潔,此時也是一樣。

離晨一臉天真地道:「盞兒姐姐,你說這麼多其實都是無用的。依照家規,只要夜不歸宿,就要仗刑五十。不管你去了哪裏,不管你做了什麼,哪怕你只是在自家院子裏挖隻蛐蛐也好,黃花大閨女不回到自己的房裏,就是失了名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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