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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醫傾城,妖妃毒步天下》第九十八章 時局倒轉
宮門重重,宮牆巍巍,到了太和門才算到了東宮的最外重。

參與選秀的小姐們大多都得在這處停住,能在這時候就直接進入東宮的,是隨家人一起來的人。而這些小姐,都是朝廷要員之後,父兄本就有進宮的腰牌。

那時日頭又大,小姐們為了一博太子青眼,清一色穿得裡三層外三層的,格外隆重,這處又沒有丫鬟替她們撐傘,一個個曬得外酥裡嫩的,臉上刺啦刺啦的直冒油。

離筱筱撐不住了,想拿絹子擦汗,又生怕把脂粉弄花了,隻好拚命的忍著。

管事的嬤嬤帶著宮女過來清點人數,十人成一行,路過離筱筱身邊時,離筱筱抿了抿唇:「嬤嬤,咱們什麼時候能進去啊?」

嬤嬤塞給她一塊木牌:「急什麼急,今日開宴總共八十席,皇親國戚,大臣親眷就要佔去六十席。你們這些良家子只能末座,自然要等大家都落座完畢了,你們才能進去的。牌子拿好了,別到時候睜著眼睛瞎坐。」

「是……」離筱筱不敢在宮裏橫,隻緊緊的抓著木牌子,心裏說不出的委屈。

以前她可是離家最得寵的大小姐,無論走到哪裏都是前簇後擁的被人捧著。後來離盞來了長風藥局,她就跟突然霉運纏身似的接二連三的挨了好幾次欺負,自信遠不及從前。

這次進宮,本想著離家也算是京城中數一數二的朱門大戶,倒可逞逞威風,找回幾分顏面。可等她真的到了宮裏才知道,即便她是黎庶裡最闊綽的小姐,上頭還有權貴之女們壓著,再上頭還有宗室子弟門壓著,連宮裏的下人都不惜得多瞧她一眼。

難怪乎爹爹見了當官的都一股奴顏婢膝的樣,原來權勢是如此重要。

有權便有了一切,而有錢卻未必有權。

離筱筱想來想去,心裏很不是滋味,這時隊伍裡忽然傳來低聲的驚嘆,岔開了她的思路。

「你們快瞧,那是誰家的小姐,生得跟天仙似得,又穿得這般華貴。」

離筱筱隨著眾人的目光看去,不禁身子一緊。

「切,你連白采宣都不認識?她可是京城四美之一,當朝的宰相就是她爹。」

「啊?她也來了啊?我可是聽說,她跟太子的以前的正妃是最好的朋友,有著這層關係,怎麼還想來參加東宮採選啊?」

「那又如何,正妃已經死了,有什麼好忌諱的。要我說,那正妃真是不知好歹的糊塗蛋,想當年太子殿下多寵她,直到她死,殿下都未納妾。她卻不懂知足,還秘密策劃什麼謀反,要不是這樣,她早就是太子妃了。」

離盞聽著這些話,隻覺得好笑。

是啊,當年他看起來是多麼的寵她,才讓她亂了心神,對外界之事不聞不問。就連她死了,旁人都以為是她負了他。

殊不知,在她活著的時候,他就已經移情別戀,和白采宣珠胎暗結。

離盞耳背扇了扇,權當是蒼蠅在耳邊飛了。

「京城四美都來了,還有咱們什麼事兒啊?一共八十席,咱們坐在末席,太子能不能看見我們還是一說。」

旁邊有不服氣的道:「京城四美又怎麼了,美人在骨不在皮,不對殿下胃口,殿下照舊不喜歡。況且,除了京城四美以外,其他的大臣之女也沒幾個出眾的,你們何故妄自菲薄?」

「你們快別說了,白采宣好像聽見了。」

「啊?你別嚇唬人了。」

「閉嘴,她走過來了。」

一眾人倏地垂下頭去,離筱筱更是緊張萬分。

上次白采宣故意帶兵抄家的事情還記憶猶新,尤其是賞她的那一巴掌,現在回想起來,臉上都火辣辣得燒得疼。

白采宣提著蓮步,一步一步的靠近,那目光落在她們幾個身上,冰冷冷的如刀子一般。

「喲,離家的人也來湊熱鬧了?」

離筱筱和離晨都尷尬的笑了笑。

「有人同我說,東宮採選條件寬厚,什麼阿貓阿狗都能來,我起初還不信,可現在我信了,殺人犯的女兒也能參加採選,可不就是阿貓阿狗也能來麽?」

眾人一片沉默,「阿貓阿狗」這四個字波及甚廣,含沙射影的罵了一大片人,但礙於白家的權勢也沒一個敢吭聲的,再加上大家都知道離家同白家的恩怨,既是他們之間的問題,還是明哲保身得好。

但離筱筱和離晨就沒那麼輕鬆了,站在人群中跟射穿了的箭靶子似的,頓時面紅耳赤,無處可躲。

白采宣上挑的鳳眸從她們身上一一剔過,一副瞧誰都不順眼的樣子,卻在晃見離盞的剎那間定住了。

離盞?她也來了?

旁人不知天高地厚也就罷了,她區區一個庶女,還想來爭太子妃的位置?

白采宣不禁捂著嘴輕蔑的笑了起來,來得正好,前兩次沒能收拾得了她,這一次,定要叫她當眾出醜,讓她在京城裏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

「離盞,黎盞。」白采宣若有所思的審視著她,「你該不會以為,一個差不多的名字就能勾起殿下的憐惜而替代她的正妃之位吧?」

眾人恍然大悟,紛紛舉目望去,瞧著離盞的絕色容顏皆是一愣,但很快,那些妒意又通通化作了鄙夷。

「她叫離盞?」

「我怎麼不知道長風藥局還有一個叫離盞的小姐?」

「你耳根子淺,長風藥局失而復得的庶女,鬼醫離盞你不知道嗎?」

「庶女?庶女哪有資格來參加採選?」

「人家離家到底是朱門大戶。」

「朱門大戶又怎麼滴?她不僅是庶女,還在方霞山裏放養了十年,聽說剛來離家的時候,穿得叫花子一樣,清不清白還是一說呢!」

「原來不僅是個庶女,還是個鄉巴佬,哈哈哈哈哈哈!」

眾人不約而同的掩嘴竊笑。

離盞雙拳隱在袖子裏掙了掙,不得不承認,她和白采宣還真是天生的死對頭,可惜上輩子還沒能和她鬥上一鬥,就糊裏糊塗的枉死了,這輩子,她定要一筆一筆同她好好清算!

這次東宮採選,她本隻想低調的偷葯,可現在仇人自己找上門來挑事,火氣一上頭,她改主意了!

她不僅要偷葯,還要叫白采宣當眾難堪!

想替代她當東宮的女主人是吧?呸,今天就要讓她知道,老子的位置,即便老子不要,也輪不到別人!

離盞眉眼一挑,瞥向白采宣臉頰。今兒個她沒帶面紗,而是在面頰上描畫的一朵牡丹。

乍一看,還以為是別出心裁的妝容而已,以花鈿蔽面,本就是時下在名門貴女中流行的妝容。可離盞知曉她臉上有疤,便看得格外仔細。

花紋以深紅色的胭脂描花瓣,和她臉上留下的疤印差不多深淺,又用銀色魚鰓骨扮為枝,掩映得恰到好處。可只要多看兩眼,就能發現一條短淺的蜈蚣疤痕隱匿其中。

離盞倏兒一笑,還未開口,白采宣就渾身不自在起來。

「你盯著我看什麼?」

「看你好看。白小姐,您臉上的這朵花誰替你畫的,可真是別緻得很吶。」

白采宣連忙抬手掩了掩,語速極快,「離盞,我奉勸你今日老實些!這是在宮中!要是你再像以前那般莽撞,小心栽個大跟頭,爬都爬不起來!」

離盞輕笑:「喲,白小姐,我誇你好看,你為何要反過來警告我?您是白家的嫡女,高高在上。我是區區庶女,構不成威脅。我本就是給白小姐做陪襯的,一片綠葉而已,老實能怎樣?不老實又能怎樣?用得著您費心?」

白采宣被噎了個氣短。可因著離盞的那番話,她又不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跟她計較。

因為越是計較,便越是顯得在意,越是在意,便越是拉低她的身份。她怎能往那賤人的全套裡鑽呢?

白采宣一揮袖子,半笑不笑地道:「好,好一個伶牙利齒。只希望你好好記住你的話,綠葉就該有綠葉的樣子,否則……」

白采宣指節一緊:「喧賓奪主的葉子,早晚會被人摘個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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