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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醫傾城,妖妃毒步天下》第九十七章 連環陰謀
離尺道:「真是奇了怪了,前兒個給她診脈,肺上還虛著呢!」

老太監拂塵一掃,目光犀利:「老堂主,你這是糊弄灑家呢?癆病一旦得了,誰能逃得過一個『死』字,你女兒一弱女子,還能自個兒好了不成?」

離尺搖頭惶恐:「公公說笑了,我一介庶民怎麼敢欺瞞太子殿下?您瞧,我閨女的確有咳嗽的癥狀,前陣子,脈象也還虛著呢,至於這中間到底是如何陰差陽錯,恢復了身子,我真是不知道啊!」

人群裡頓時就議論開了。

「哎呀,這怎麼能不知道呢?自家的閨女,得了這麼重的病,他一個當爹的,還是全京城最好的大夫,什麼時候病好了都不知道。這叫什麼爹啊?」

「後爹唄。」

眾人哄堂大笑。

一老婆子又指指點點道:「這有什麼稀奇,聽說他家的二閨女是半道插進來的庶女,早前就是因為不受待見,被逐出家門十年之久,現下終於回來了,又能疼到哪裏去?」

「是啊,離家多的就是女兒,有錢人家,就忙著掙咱們老百姓的血汗錢,還管一個庶女做什麼?」

「你這句話說道點子上了,你們想想,癆病哪能治得好?我看吶,這長風藥局是徹底掉進錢眼裏咯,連老堂主的醫術都只有倒退,沒有精進,連自家女兒得了什麼病都不知道。」

離家眾人被說得面紅耳赤。老太太氣得要直垂著胸口,離晨連忙將老太太扶住。

離尺瞪了離盞一眼,離盞側身,一雙無辜的眼眸字怯怯的看著他:「堂主,這……這可如何是好?」

心虛的話一出,就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老太監鼻息裡冷哼一聲,認定他父女二人是合起火來,謊稱重病。

「劉太醫,您從醫三十多年,按您的經驗和見識,這癆病真的會自己見好嗎?」老太監問道。

一面是太子,一面是庶民,劉太醫怎敢幫著一個庶民,睜著眼睛說瞎話。

劉太醫尬笑:「當然是不會。」

「這便妥了。離老堂主,時間不多了,那就讓您二閨女就先跟灑家進宮,至於你們父女二人為何要稱病欺瞞太子殿下,我看你不想解釋,便讓離二小姐親自向殿下解釋吧。」

離尺心急如焚,這廝孽障當著他的面都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背過身,還指不定怎麼亂嚼舌根呢!

「公公且慢,這其中另有緣由啊!」

「那老堂主倒是說啊,何必支支吾吾耽誤大家的時間!」老太監逼問道。

離尺嘴角囁嚅一番,還是找不到好的說辭,直在背後拉離盞的衣袖。

拉了好半天,離盞才拿帕子捂著嘴,生怕自己一不留意就笑出聲來。

罷了,離尺的臉面已被她作賤光了,也算給自己出了口氣。現下他二人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若是被掛個欺瞞太子的罪名,那她進宮還得跟顧越澤解釋,到時候她哪有空閑功夫給長音偷靈思丸啊?

離盞咳嗽了一番,輕聲道:「公公,此事是我的錯,不怪爹爹。公公且聽我解釋。」

離盞向來聰慧,又有主見,老太太以為離盞已經有了主意辯解,老眼珠子閃閃發光的指望著她。

「好盞兒,快同他們所清楚。」

「是。」離盞軟糯應下,轉頭對著公公道:「我自打被傳染了癆病,便自己給自己用藥,本來那藥方用下來,要好一陣子才會見效的。可藥效因體質而異,誰又能料到,在我身上竟短短須臾天數便痊癒了呢?」

「你?」老太監和劉太醫皆是不信。

「你說你能治癆病?」劉太醫驚問道。

「是,劉太醫若是不信,可問問金家包子鋪的小兒子,他便是得了癆病差點死了,我去給他診病的時候,他已經下不來床,吃了幾副方子以後,已經不曾咳血了。」

「當真?」

「我作證,離盞姑娘真的能治癆病!」人群裡,一年輕小夥子舉著手臂。

老太監回頭拿拂塵指著他:「你是誰?」

一下子,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到那小夥子的身上,小夥子適應不來,拘謹的縮了縮脖子。

「草民是金家包子鋪旁邊吳福裁縫店的學徒,金家小兒子的命,真是離姑娘救回來的。當初金家掌櫃都不抱希望了,甚至還買了棺材,準備漆。但突然聽說一個叫離盞的鬼醫,手法怪異,醫術高明,居然替祁王解了霜刺之毒,於是死馬當作活馬醫,便請離姑娘來診治。草民是親眼看著金家小兒子的病一點一點好起來的,周圍街坊都知道,公公若是不信,找幾人來問問便知。」

人群裡瞬時便沸騰開了,起初對她醫術將信將疑的人現在已徹底信服,暗地裏直對她豎大拇指。

離筱筱看得那叫一個嫉妒。這廝賤人,真他娘的運氣好,爹爹給她的葯竟然完全不起效,任她在大家面前自吹自擂,胡說八道。

可惜老太太老眼昏花,還以為她是在幫爹爹開脫,竟也跟著笑得眉眼開花。唉……真真是糊塗啊!

這下誰都知道長風藥局有個鬼醫離盞,連老堂主是誰都要忘了。

老太監回頭上下打量了離盞一眼,似看著一個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奇人,語氣也客氣了幾分。

「離小姐,你既然會治癆病,又服了自己開的方子,那為何不早說啊?」

「公公,我隻覺得服藥之後,此病大好,但還伴隨著一點余咳,也沒料到已經完全好了。」

「那灑家追問起緣由來的時候,你怎麼還不解釋呢?」

離盞做出一副為難的樣子,手帕子在指尖攢了攢緊,左右扭捏一番,才沖老太監遞了個你知我知的眼神,「公公請見諒,老堂主才是咱們長風藥局資格最老,醫術最高的人,他都以為我病沒有好,我……我能怎麼說啊?」

眾人一下就明白了,原來她是怕揭了自己老爹的面子。

老太監恍然大悟的摟著拂塵大笑兩聲,這笑聲落在離尺耳朵裡,跟拉鋸似的刺耳得緊。

離盞這是在拐彎抹角的說他度量小,醫術也不如她啊!離尺最重名聲,尤其是他再醫術上的造詣。

平日裏謙虛,那都是在旁人已經認定他是第一的情況下。而如今,他「第一」的招牌卻被年幼的庶女給摘了下來。

這原本是他設計好的一齣戲啊!要她乖乖待在府上,再煞煞她節節高升的名勢,把她冤枉成一個病秧子,好再過些日子,能體面公正的把西北面的小鋪子傳給離筱筱。

沒想到,她不費吹灰之力就化解開來,還把他摁倒在地,狠狠踩了幾腳,藉此抬高了自己。

這孽障,真是非一般的狡詐!

離尺氣得牙齒咯咯作響,可又是搬石砸腳,言說不得,隻得閉嘴站在一邊生悶氣。

只有離盞愜意萬分,將一絲亂髮繞到耳後,盡情享受著眾人的誇讚。

謝謝了啊老堂主,經你這一手,我的名聲遠揚了幾分。等從宮裏回來,等著我診病的人都要積成小山了。

離盞言笑晏晏的環伺一周,卻發現方才還一臉笑意的老太太,也有些愁眉苦臉。想來是她急於把離尺的臉面臊光,把最後一句說的太過直白了。

她連忙走到老太太身邊,彎腰貼在老太太耳邊,輕聲耳語。「祖母是不是怪罪盞兒最後一句話,說得不對?」

老太太本就參與了此事,心虛得很,生怕旁人聽見,尷尬笑笑不敢言語。

離盞聲音放得更輕,跟蚊子咬似的,只有老太太才能聽得清:「祖母莫要氣了,盞兒不知道爹爹的藥方不奏效,突然鬧了這麼一出,一時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只能暫且這樣糊弄過去。盞兒也覺得不妥,可這總比爹爹被扣上一個欺瞞太子的名聲好吧?若爹爹被定了罪,筱筱姐姐和晨兒妹妹還能被選為太子妃?盞兒不過是想顧全大局,祖母若要怪罪,盞兒回來,您隻管罰我。」

言之有理,字句懇切,老太太聽完,反而覺得自己對不住這懂事的孫女兒。

老太太寬慰的拍拍她的手:「祖母未曾責怪過你,別再掛念此事了,記得祖母之前說過的話,進宮去,萬千小心。」

「祖母放心,盞兒省得。」

這一舉一動全落在離尺眼裏,怒意更勝。這個逆子,不知又再老太太面前施了什麼法術,又讓老太太做了回睜眼瞎。

如果可以,他真恨不得拿了鞭子,抽死她算了。

「既然離二小姐已經痊癒,那便隨你的姐妹,跟灑家進宮去吧。時間不多了,大家都抓緊點兒。」老太監見誤會已經解開,便揮著拂塵催促道。

「是。」離盞兩步走到離筱筱和離晨身後。

離筱筱直把嘴角的咬出個紅印子,手指用力的攥著離晨,輕聲道:「我說她為何不去東宮,還要打扮得這麼仔細。原來她早就打定主意要進宮爭寵的!」

離晨平視前方,鎮定自若,嘴角勾起一抹難以形容的陰笑,「姐姐淡定。也許她進宮不是為了爭寵,妹妹向你保證,這好戲才剛剛開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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