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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醫傾城,妖妃毒步天下》第三百八十六章 唇槍舌劍
「要真果真如此,不跟那些地痞流氓成一道了?堂堂太子還乾起吃喝嫖賭的勾當!真是敗壞國風!」

端王朗道:「黃家戲院和鬥金樓都是太子私下的實業,只是名字都掛在小腳頭上,錢卻是分文不少的進了太子殿下的腰包。」

震驚之聲更是此起彼伏。

「這說出去,真遭百姓唾罵千年!」

「那些都是面子上的,你們可曾真真想過這裏子中的厲害?黃家戲院一個月多少盈利,鬥金樓一夜之間都有多少收入?這兩處營生在京城裏又存在了多久?太子庫房裏到底有多少真金白銀?」

「這……」

「王大人說得是,別忘了,黎家軍就伏在涼風坳外……」

大張旗鼓議論的,要麼是林有謙的人在裏面煽風點火,要麼是些沒腦子又不怕死的嘴快人士。

卻不知暗處自有無數雙眼睛猶如倒掛的蝙蝠狠狠的瞪著這些人。

皇帝仔仔細細的將手中的名單看了一遍,大多都是京城周遭的實業,京城以外還有多少,這便說不清楚。

他將那錦帛疊起來,沖鍾佩招了招手,鍾佩走到皇帝面前。

「鍾愛卿,你且看看。」

鍾佩展開過目,表情鎮定。

先前端王提到黃家戲院和鬥金樓,鍾佩就知來者不善,這群人確實是摸了些底子才敢在這大喜的日子來發難的。

錦帛上的內容,不管是什麼,鍾佩都有所準備。

一目十行的看下來,五十多處實業,俱是太子遍佈各處的搖錢樹。

看來事情還挺棘手的。

可是端王到底是從哪摸來的底細,又絲毫不叫人發覺呢?

想那五年前,黎盛也曾擬出過類似的名單,可早在他著手開查的時候,太子就已有察覺。

宗室經商是死罪,這麼多實業同時操縱著,肯定要有一套嚴防死守的暗線。

一旦有外人闖入,這暗線便如蛛網一般收緊,不可能半點痕跡都不留下。

除非……有內鬼!

這才是最懼怕的一點,鍾佩心一沉,握著錦帛的手微微滲出了冷汗。

誰?誰會是這個內鬼?

太子麾下的人太多了。不過正因為體系龐大,所以分支也很嚴明。下頭的人也跟在朝為官一樣,分為三六九等,各司其職。

若非像他,像白家這樣被太子視作左膀右臂的人,平凡之輩對這個體系內部根本知之甚少。

譬如,像黃家戲院和鬥金樓這樣的大手筆,太子麾下大部份的人都是不知道的。

隻曉得太子在經商,但至於手下有哪些實業,並不了解,也不敢了解。

誰能將黃家戲院和鬥金樓的底細都交出去呢?

鬥金樓的黃家戲院老闆黃三窟?

黃三窟是犯過命案的人,證據都還握在太子手裏,他若敢背叛,等著他的下場就只有一個「死」字。

不大可能。

賣茶葉的跛子?那更不能。跛子全家人都在婺城養蠶賣絲,被太子手下人一直看管著,跛子要是背叛,家裏一個人都活不下來。跛子更加不能。

鍾佩心裏愈發的不安,想來想去,只有白家有這個能耐。

鍾佩是個查案的,素來觀察入微,心細如髮,今兒太子成親拜堂的時候,他便看出新娘子似乎有些彆扭。

可要拿這一細節就懷疑白家叛變,他又覺得牽強了些。

白家跟了太子五年,為的就是這麼一天,他們沒理由在大婚的時候放棄苦心孤詣了多年的策劃。

鍾佩實在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姑且只能摸著石頭過河,硬著頭皮乾仗了。

端王參合了進來,此事就不單單只是表面上查經商之罪那麼簡單。

這是儲君之爭,是兩黨之戰。

此戰要麼是端王一黨死,要麼是太子一黨滅。

顯然,端王也是知道自己的實力的,即便臨時將一些清流擴充到自己麾下,但和太子一黨明著較勁兒,也不是對手。所以他們才會掐斤掐兩的摸著時辰發難。

瞧瞧這席上,太子一黨已有些人喝得醉醺醺的,說話連舌頭捋不直,這些人委實指望不上,他們最好乖乖閉嘴,別來搗亂的才好。

而太子又在洞房裏行夫妻之禮,春宵一刻值千金,這邊發生什麼,那邊或許還陶陶然不曉得。

所幸他從不貪杯,人很清醒。平素的身份很討皇帝歡喜。一副諸黨不沾,一心為朝廷賣命的模樣。

除了白家和那個賣茶葉的跛子,太子黨派裡的其餘人都還不知道他和他們是一邊的,平日裏見著他這個大理寺卿都跟見了劊子手似的繞道走。所以就算太子手底下的人做了叛徒,他的身份應該安全。

畢竟背地裏替太子經商,都假借了一個跛子之手,只要跛子不判敵,此事如何查也決計查不到他頭上。

眼瞅著夜深了,只要將案子接到大理寺的手中,他利用職位之便耽誤點時間,待到次日天亮,太子手下的小腳們一一蘇醒,整裝待命,又有白家力保,這局棋就依然能盤活下去。

鍾佩將手裏的錦帛合上。

「鍾愛卿有何見解?」

「眉目很多,但只看實業的名字,下官卻也瞧不出什麼端倪。」

說罷,鍾佩轉身對著端王:「既是王爺呈上的名單,那王爺可有實在的證據?若有實證,微臣或可請奏皇上,派大理寺的人前去一一察驗。」

端王突然大笑。

笑聲爽朗而洪亮,像聽到了一個令人捧腹的笑話,令諸人不明所以。

鍾佩麵皮子一緊,忍著難堪問,「王爺笑什麼?莫非覺得下官所言有什麼不妥之處?」

「鍾大人!」端王撩袖朝著鍾佩一指,「您真是絕頂聰明啊。趁著還沒立案,便要自告奮勇將此事承接下來,你是素常不把刑部尚書放在眼裏,還是覺得這朝廷中隻你一人有查案的能耐?」

鍾佩退讓一步道,朝刑部尚書看去,刑部尚書臉色果然不好。

「下官只是想幫著分憂而已,並沒有這個意思。」

「莫裝了,此案交給誰,也斷不會交給你的這個太子同黨來審!」端王狠狠一拂袖子,撂下這話時,鍾佩低頭間面色大改。

「王爺,你這是何意?」

「你與太子串通一氣,案子交給你,便就審不出個所以然來!」

端王徑直越過鍾佩,對著皇帝揖手道:「父皇,據兒臣調查,鍾佩不僅是太子的同黨,太子經商一事,更是由鍾佩在管。只不過鍾佩為人狡猾,步步小心翼翼,沒有直接經手,而是通過松鶴樓的賣茶跛子在聯絡經營。這也是為什麼太子經商多年,日進鬥金卻無人告發的緣故。不是沒有人懷疑,不是從沒有人發現,而是鍾佩利用職務之便將這些大大小小的案子都壓了下來!」

「血口噴人!下官本還在琢磨太子經商一事,到底可不可信,沒料想王爺居然把我也給拉下水來。我與太子素無來往,王爺要冤枉下官也要找出點依據來吧!」

「證據自會交給刑部尚書來查。」

白嚴忠笑了笑,向端王質問道:「王爺的意思,就是還沒有實證,只是憑感覺就汙衊鍾大人和太子殿下是一夥的?呵,若人人都學王爺一般,甩手就將屎盆子亂扣,那下官也趕緊書一張錦帛,隨意書上幾十家實業,再按喜好點選幾個所謂的端王『同黨』,那是不是也能要求皇上立案來查?!」

太子一黨得理,氣勢大漲,雙方一時陷入了罵戰。

罵到激酣處,摔杯砸碗的,脆響連連,跟菜市罵街也沒什麼兩樣了。

趁亂,白照芹叫來旁邊一小太監言語了幾句,小太監給他添了酒水,繼而悄悄從大殿上退了出去。

離盞喝茶見,悄然將這一幕看在眼裏,心裏總算鬆了口氣。

呵,這千年老滑鱉終於肯咬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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