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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醫傾城,妖妃毒步天下》第三百八十一章 敗露
白采宣一顆心陡然墜入了深淵、

本就對顧越澤失望透頂,這下可好,唯一支撐她苦苦維繫婚姻的東宮權勢也即將成為一張空口白條。

五年……整整五年的付出,就像做夢娶媳婦——空歡喜一場。

她捏著那張紙恍然退後了兩步,身子不住作抖。

「好啊,顧越澤,你和這小賤人一同將我瞞得好啊,亦將我白家盤算得好啊!」

「宣兒……」

「我父兄稀裡糊塗為你賣命,殊不知你卻要將我們全家引向絕路!」

顧越澤不知那紙張上寫的是什麼,恍然看了離盞一眼,可見離盞臉色不好,再加上白采宣眼神是如此清明瞭然,便知道事情敗露。

「宣兒……你聽我解釋……」

「解釋?這還有什麼好解釋的!在你眼中,我們白家算什麼?幾個傻子麽?」

「這病是後來得上,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你就……」

白采宣愴然大笑,「是是是,你沒有時間來得及告訴你的正妃,卻有時間告訴你的小情人。顧越澤,你的連篇謊話到底什麼時候是個頭?!今日我若不發現,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瞞我一輩子,直到把我騙進你的棺材裏跟你一起入黃泉你才甘心!」

顧越澤眉心一怔,不可置信。「你巴望著我死?」

白采宣覺得他這副表情可笑極了,真的就笑了起來:「你別說得好像我不盡人情的樣子。你死不死,不是我說了算,怪就怪你自己得了這種怪病,自己倒霉!」

顧越澤眉心越蹙越緊,汗珠順著他那眉心的小山順流而下,像洪水傾瀉。

「你瞪著我做什麼?是你一直瞞著我,瞞著我白家,此事是你不義在先,你反過來倒擺出一副要質問我的樣子,你臉上臊不臊?」

顧越澤的目光在白采宣的不屑聲中漸漸盪空神識,只有大紅的喜燭燒出的火苗子,尚在他瞳仁裡微微的晃動。

可是,那樣溫暖的火焰,在他目中卻似沒有光彩一般。

他好像陡然看白了什麼,又或者已經做了某個決定。

當他再次聚焦看向白采宣時,蒼白的面腮已經擰縮得十分猙獰。

「白采宣,那你究竟是什麼意思呢?」

「什麼意思?」白采宣冷笑一聲,「我原先以為,同我成婚的只是個殘廢,卻不想,你不僅是殘廢,還是個泥土都蓋住大半截身子的短命鬼!是你騙我在先,我二人的婚約便作無效。從今往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算我白家這些年瞎了眼,竟錯信了你這隻白眼狼!」

「你現在就要悔婚?」

「不然呢?等到明日再悔,旁人還以為我是不潔之身了!」

孫福正:「娘娘,您不能這麼絕情啊!採選是按儀程來的,悔婚是對皇上不敬!對列祖列宗不敬啊!」

「滾開,本小姐何時需得你這狗奴才來提醒?我悔婚,是因太子與賤民私下有染,那幾封信就是最好的證據!」

眼看白采宣去意已決,孫福正一頭扎在地上,拽著白采宣的霞披不住的磕頭:「娘娘息怒,娘娘息怒,您這樣說出去,於您最是不利。您想想,此事一旦公之於眾,到時候天下人都會笑話您,說您堂堂白家嫡女,竟然被一山野村醫奪了夫君,那村醫的主母是個殺人犯,姐姐又是個信巫蠱的,如此一比,豈不玷汙白家的聲譽,毀了您的一世聲譽?」

這話戳到了白采宣的痛處。

她素來最恨離盞,恨她的名字,恨她的醫術,恨她的蛇蠍心腸卻偏偏能裝成清純無辜!

尤其在想到自己這張臉,就更恨!

要不是離盞,她怎會毀容漸漸失了顧越澤的寵愛,要不是顧越澤移情別戀,石淋的重症又怎會被他隱瞞至今?

都是她!全都是她!

白采宣上下牙齒咬得「咯咯」作響,要讓她和離盞一輩子被人拿來做比,還要被離盞給比下去,這簡直比凌遲她還要痛苦!

她昂著頭,自上而下冷冷諦視了離盞一眼,笑道:「孫公公你說得對,我和太子相好一場,他和離盞這檔子醃臢情事,不提也罷,權當是對太子殿下最後的一點情誼。但這段姻親,我還是要悔的。」

白采宣慢慢把那半截紙收入掌中,長長的護甲嵌進了肉裡也尤自未覺。

她最後再看了他二人一眼,覺得這裏無一處能值得她留戀,當即狠狠踹開腳下的孫福就往門外奔去。

「給本宮攔住她!」

孫福正抱住她後腳跟往後一拽,白采宣一個踉蹌往後跌走,「識相的就放開!否則有你好看!」

「不許她出去,她今夜哪裏也去不了!」

「娘娘若要衝動,就莫怪老夫手腳沒個輕重了!」

白采宣像青蛙似的踢腿,哪隻孫福正抱著她的膝蓋就往地上一撇。

白采宣當即驚叫一聲,身子一傾,摔了個人仰馬翻。

「綁她起來!快!」顧越澤命令道。

離盞正抽身去找繩子來遞,沒走得兩步,卻發現白采宣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別管她,她在裝。盞兒,快去找兩根緞子來,今日之事千萬不能讓她出去亂說。過了今晚,我便有辦法了!」

離盞細看一眼,察覺不對,白采宣頭下一股黑乎乎,粘稠稠的汁水正往旁邊不停的蔓延。

「哎呀,好像流血了!」孫福正驚叫一聲,蹲下來以手沾汁,指尖一攆,「血,血真的是血!」

顧越澤倒吸一口涼氣,也慌了神,再看白采宣,她臉上的血色正一層一層的迅速褪去,只剩一層白白的脂粉。

「都怪奴才下手重了!這可如何是好,這可如何是好啊!」孫福正一邊自抽耳刮子,一邊急得團團轉。

這簡直就是屋漏偏逢連夜雨,顧越澤愣了半天,亦沒想到對策。

房間裡最淡定的,反屬離盞了。

挑撥離間,讓這對新婚夫妻反目成仇本就是她一手策劃,各式各樣可能出現的結果都在她腦子裏演算過了一遍。

白采宣死在這處,只是結果之一,她只需按部就班的往下走就行了,沒什麼可害怕的。

只是,她原本設想白采宣死在這處的原因,多半是白采宣惡言相向,激怒了酒意熏熏的顧越澤,才讓他失手殺了白采宣而已。

現在這個結果,委實讓她有些失望。

她輕飄飄的瞥了白采宣一眼,隆起的胸部似乎還微微起伏著,看來還可以搶救一下。

離盞心裏一陣冷笑,呵呵,不能這樣死,絕不能這樣就死了,否則太便宜了她。

離盞沖「啪啪啪」自扇耳光的孫福正道,「人還有氣,我是大夫,公公不必驚慌!」

「快,把燭台端過來!」離盞使喚起人來。

「唉!」

兩人蹲下,離盞結果孫福正端來的燭台對著那血跡一照,起先以為血色汙濁是因為光照不夠的緣故,可燭台離得這樣近,那血色依舊紅裡泛黑,似乎不是新鮮血液,而是淤血。

輕輕撥轉白采宣的頭顱,見她鳳冠戴得不太牢實,後頭似拱起了一大塊,她小心翼翼的將鳳冠取下,原來下頭壓著一個大桃包,用塊黑色的紗布敷著,夜裏根本不大看得出來。

「嘖嘖嘖」,這是什麼時候撞出來的?離盞伸手在桃包面前比了比大小,竟有她半個拳頭那麼大,淤血緩緩的從裡流出,實在有些噁心。

她趕緊把了白采宣的脈,又探了她鼻息。

脈象還算穩,鼻息也很平實,桃包撞破,淤血流出,不可全說是件壞事,關鍵是別感染了才好。

離盞眼軲轆一轉,突然想出個壞得不能再壞的主意,一把將她頭頂的鳳冠扯下,隨手一丟,「公公快去尋些乾淨的紗布來,我包紮要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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