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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醫傾城,妖妃毒步天下》第四百二十四章 佔盡便宜
老婦人一副丈母娘看女婿的樣子,越看顧扶威越喜歡。「合適便好,你好好照顧你家娘子,到了用膳的時候我再來叫你們。」

「多謝。」

……

辭去眾人,顧扶威人把門合上,閑庭信步的走到屏風後頭的長桌上搗鼓著茶壺,好像自己言行並無不妥似的。

茶壺裏倒出來的是清水,天冷,還放得涼了,一絲兒熱氣也無,他端著茶杯勻了勻,又走到床前,「嗖」的一下把水全都映進海棠裡。

那慢條斯理的樣子,讓窩著一肚子火的離盞想炸毛都炸不起來。

她走到床邊坐下來一手拍在梳妝台上,不重不輕「嘭」的一聲。

顧扶威聽到這動靜,轉頭喵了她一眼,「怎麼了?」

「怎麼了?!」

離盞一副要拿他三司會審的樣子,直叫顧扶威覺得好笑。

聽說中原女子比起西域女子來,個個都算得上妻管嚴。朝堂之上半數官員,上朝聽皇上的,下朝聽夫人的。

如今得見,果然如此。

離盞表面上看起來,算是溫柔賢惠的那種,沒成想教訓起男人,倒是有板有眼的。

」你笑什麼?你存心的是不是?」

「我存心?」

「你沒看懂我的意思麽?」

顧扶威賞心悅目的看著她急火攻心的表情,就如同和她真的過起了尋常夫妻的生活,很是受用。

「夫人什麼意思?」

「你不要叫我夫人,我同你說正經話!我沖你轉眼珠子,意思是很不滿意。」

「我當你要說什麼,原是說這個。」

「原是說這個?你是看懂裝不懂,覺得這個不打緊?你還想不想讓我幫忙了?!」

這絕對是離盞有史以來火氣最大的一回。

顧扶威頓了一下,回想起父王說過的話。

父王說,中原男人很會哄女人,只要女人在外面給足他們面子,家裏由得她們掐胳膊揪耳朵,也絕不說半句不中聽的話。

怪不得西域老是有女人嫁中原來,中原卻很少有女人願意嫁到西域去。

「盞盞,你覺得中原的男人好,還是西域的男人好?「顧扶威一邊這麼說著,一邊把原本大開的窗扉給合得緊緊的。

離盞莫名其妙,但下意識的就想起顧越澤來。

」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但話剛拋出去,驀地想起自己的爹爹和哥哥。

哥哥沒有娶妻,對女人好是不好,已經無從取證了。

但爹爹對娘親確是十分體貼上心,縱然娘親過世得早,父親也從沒有過續弦的想法。

她知道,爹爹心裏只有娘親一人。所以,她自小對男歡女愛都有種極其完美的追求。

離盞甩了下頭,渾道:」不過中原男子再不好,也比你們西域強!」

果然父王說得對,全天下的女人都喜歡耳根子軟的男人。

他很想試試這招,朝她走了兩步,又覺得嗓子眼發堵,根本裝不成。

且一踢腿就挪了張凳子,歪歪斜斜的坐在了她對面,伸手就朝她腦門子上彈了個暴栗!

「笨,你腦袋瓜子裏裝的是不是全是水?」

「你腦子裝得是片海!」離盞捂著腦門提防著他,「你自己看看,這間房寒酸也就罷了,只有一張床怎麼睡?」

「你沒出過遠門麽離盞?打尖住店都是要符引記錄的,你帶符引了嗎?」

「我……那天晚上逃命似的,誰時時刻刻把符引帶在身上啊,丟了可麻煩了。」說罷又想到什麼,「可你逃出京城,一路上都不打尖住店麽?你應該有偽造符引才對啊!」

「有是有,祁王府所有人馬偽造符引花去了足足一個月的時間,但那日你墜崖,我把你撈上來了,符引掉崖下去了。」

「啊,這樣啊……」

「我給了他們五百兩,吃住都在裏面。所以不僅今日我們得合住一起,往後都要。」

離盞大為頭痛。

單獨和他相處一日,都覺得吃不消,還提什麼往後……

「那什麼才能和西琳他們匯合啊?」

「珠唐。大概還有七日的路程吧,說快也快的。」

要命!七天……

離盞欲哭無淚。

顧扶威也覺得自己多少有點變態,每次把離盞弄得手足無措的,他心裏就很高興。

顧扶威仔細端倪著離盞的舉動,直到她仰頭在到床上,捂面一動不動。

他這才洋洋起身,踢開椅子走到桌邊,將那隻底被燒得漆黑的鐵壺架到火盆子上沏著,復又把窗戶推開,吸了口新鮮空氣。

離盞絕望的躺了半天,肚子」咕嚕「叫了一聲,

餓了……

貼了暈車貼以後,就不暈車了,不暈車了,食慾就上來了。

方才老婦人說,待會晚上用膳會叫他們。

可是,她不喜歡和商隊一起用餐。

想想中午在邳縣吃的那頓,三菜一湯,倒是湊合了,但老婦人總是提醒顧扶威幫她夾菜,一會說懷著身孕多吃這個好,一會兒又提醒顧扶威千萬別讓她做家活。

關鍵是顧扶威一一應了不說,還饒有興緻的同她討教。

一頓飯吃下來,臉頰燙得就沒退下來過,跟發燒了似得。

「餓了……你……餓不餓?我想吃魁油燒鵝,眼見著這家店應該是做不了這麼好吃的菜了,我身上也沒帶銀子,要不……你出去轉轉。」

「一起。」

……

「你提防心也太重了,我不跑。」

「又不是我要吃燒鵝。」

……

離盞沒辦法,隻好拾掇拾掇和他一起出了門。

兩人沒找到一家做魁油燒鵝的,甚至這地方的人就不怎麼吃鵝。

兩人轉了半個時辰,最後離盞餓得不行了,隨便進了家裝飾佈置還不錯的酒樓,吃了粉蒸肉和悶河蟹。

顧扶威雖是中原人的後代,但在西域長大,那邊少河流,不吃蟹。

再加上這河蟹個頭不大,吃起來異常的費力。

顧扶威一手逮住它的腳,鑽研了半天竟不知如何下嘴。

但粉蒸肉已經被離盞全都夾自己碗裏了,他不吃蟹,也沒別的什麼好吃。

離盞大快朵頤用完了肉,放下筷子準備吃蟹,正好看見顧扶威手足無措的樣子,就好像那河蟹沒蒸熟,雖時都會夾他似的。

她大笑起來。

顧扶威平時太過聰明,做什麼事都手到擒來,遊刃有餘,這還是頭一次見他無所適從的樣子,就像那神仙栽了跟頭似的,著實有些可笑。

離盞憋不住笑了好一會兒,顧扶威晲了她一眼,撒手把蟹甩回了盤子裏。

「哎呀,你不會吃蟹,你早說嘛,我教你!」

說罷,離盞逮了隻最大的遞到他面前。

他別開,「殼硬肉少,想來也沒什麼好吃的。」

「你不試試怎麼知道不好吃?這河蟹雖然小了些,又值冬季,肉質確實一般,但清蒸的河蟹就是有股子鮮味兒,再好的牛羊肉也比不過來的。你嘗嘗就知道了。」

顧扶威還是不接。

「你不敢吃。」離盞挑了挑眉,把螃蟹放了過去。

「誰不敢吃?死都死了,我還怕它夾嘴不成?」

「那你嘗一個嘛……我真不笑話你!」

顧扶威這人在吃方面,似乎天賦不高,在離盞的悉心教導下,還是扎了一舌頭的傷,半途就要作罷,但離盞本著同情弱者的原則提出要幫他剝蟹,他又欣然答應。

看著離盞那雙玉白的手靈巧的動作,很快將完整的一隻河蟹大卸八塊的放在他碗裏,實在是件賞心悅目的事情,

他輕輕一嘬就能將鮮美的蟹肉含在舌上,著實美味。

兩人吃完,凈手,打道回府。

那時夜已經黑了,玉祥富庶卻也不如京城繁華,並不是大街小巷到處都燈火通明。

這時候走夜路,就有些不方便。

兩人走了一段,正巧碰見路邊有賣燈籠的小鋪子,便停下來挑選。

鋪子不算大,但樣式卻別樣多。

有蓮花似的,有綴流蘇的,有斑魚狀的……

女孩子對這些東西總是別樣的講究,離盞挑選了很久,一樣一樣的問過來。

顧扶威是不關心這些的,轉過面靠在巷子口上看遠街的一路外地人玩雜耍。

「咦,這隻好,這隻扁絲巾套的外罩,隻顯光,不顯燭。」

「姑娘好眼光,這隻燈籠是江南那邊運來的,面料極是講究。」

「我要這隻了,勞煩您幫我取下來。」

「好叻。」

老闆撐了竹竿就挑了下來,剛遞出去,突然一隻飛蛾就從上頭鑽了進去。

離盞蹙眉。

「這雜碎真實厭煩!」老闆說著就要伸手去鼓搗出來。

離盞亦湊近去瞧,不禁覺得奇怪。

飛蛾撲火,說得就是飛蛾特別喜歡光。

一般鑽進燈籠裡的蛾會使勁兒撲騰,然而這隻卻安然停歇在燈壁上,彷彿畫上去的。

她忍不住仔細的看了一眼,燭輝下,那小傢夥湛藍色的翅膀上閃著金色的鱗光,霎是好看。

她想起京城雁明湖畔有一彎渠,有許多蝴蝶和飛蛾,但她從沒見過哪一只有如此艷麗的光彩。

有道是平翅為蛾,立翅為蝶。

這隻小傢夥停歇下來的時候,翅膀分明是豎起來的,根本不是飛蛾,而是蝴蝶。

蝴蝶?

那就奇怪了。

寒冬臘月,又是大晚上的,哪來的蝴蝶,還長這麼漂亮,又盡往火裡鑽?

離盞正疑慮時,忽然腕子一緊,被人逮住就是一提,躍上了屋樑又落進巷子。

她聽見老闆在後失聲驚喊,她根本無法回應又被提起來,落到了另一個巷子。

這輕功著實厲害,離盞有些一頭霧水。

起先飛身而起的一霎那,還以為是長音來了,結果待她看清這人的身形,卻根本不是長音。

他比長音瘦得多,怪異的袍子邊角發出丁零噹啷的響聲,夾在風中不辨方向。

她甚至有些擔憂顧扶威會被干擾視聽,追錯路。

不停上飛下竄之後,這人和她一同落進一處靜謐而窄小巷子裏。

那巷子的牆壁極深,抬頭,只能看見窄窄的一方天際,沒有月亮,以沒有星星。

」離姑娘,我終於見著你了。「

慘若陰風的聲音在巷子裏沙沙響起,那人鬆開她的手,緩緩的轉過身來,離盞捂嘴往後退了一大步,只因那人長著一張青色的臉,眉梢上還停著隻湛藍的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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