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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醫傾城,妖妃毒步天下》第三百五十七章 計劃!
幾人楞看住她,「如……如何出其不意?」

「東宮大婚,迫在眉睫。屆時百官恭賀,他麾下黨派,焉有不到之理?如若在大婚當天突然抖出此事,就算太子要反,可他的幕僚也在當場,誰能幫他傳遞消息,誰又能統集兵馬?」

離盞細細抿了一口茶,瞳仁裡映不出任何顏色,「白采宣還沒跨進東宮的大門,白家和東宮的關係就不算十分穩固。只要端王,緒王,十三皇子都肯幫著咱們,在婚宴上鬧他個雞犬不寧,駕著皇上沒法下台,把他周圍的幕僚悉數摁住,那白家再想護著東宮,不免也要猶豫。萬一折了進去,那可不是賠了女兒又折兵嘛。只要白家一打退堂鼓,咱們這仗,就贏了一大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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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沉沉的,隱下了小雨,雨水撲在臉上還含著些冰凌子,風一刮,甚冷。

離盞從林府出來時,就已經是這樣了,火頭連忙撐著傘迎上去,手裏還抱著狐狸大氅。

「主子快披上,小心著涼了身子。」

巧兒接過大氅,把離盞裹了個嚴嚴實實,離盞回頭,再與林家人辭別之後,上了一輛光鮮亮麗的銀鈴寶車候。

這是上次離盞出牢的時候,孫管事撥錢買下的,知道離盞愛體面,這馬車花了二百兩銀子,裏外用的都是好料子,從路上過去,就跟公主出宮一般。

火頭駕著馬車,往盞林藥局而回。

巧兒在車內替她揉了揉肩。今兒一談計策,就策劃了整整一天,除了晌午用了飯以外,旁的時候都端坐不動,委實肩酸腰乏。

離盞撥開簾子,朝窗外瞥了一眼,行人撐傘匆匆抱臂奔跑,扯布的小攤販也趕緊支傘收攤,委實狼狽。

「天真冷,過不了許久,京城怕是要迎一場大雪了。」離盞口中喝出一團白氣,連忙把簾子給放下。

這頭,巧兒可顧不上興嘆什麼天氣好壞,她今兒替主子著實捏了把冷汗,生怕林府的人不願意幫忙。

可沒想到,事情竟進展得如此順利,只是復仇大計一旦啟用,她家主子就著實沒有回頭路了。

「小姐,您說到時候,白家要是還是和東宮同氣連枝,咱們勝算能有多少?」

離盞把大氅捂了捂緊,雪白的狐狸毛把她半張小臉都遮了去,只露出一雙狡黠的眼睛,閃著陰測測的光。

「我對太子欲拒還迎了這麼久,要是到頭來還能讓他們心有靈犀,豈不太沒用了些?你放心吧,女人善妒,尤其是白采宣,此事我一早就有打算,並非臨時起意。韜光養晦了這麼久,他二人的死期也該到了。」

「其實小姐何須大動乾戈?這幾日太子派人頻頻上盞林藥局來取葯,雖未把話說得太清,但料想石淋發作愈來愈厲害。他這是心虛,怕小姐您也棄他不顧,這才尋了借口,說什麼多囤些葯,以備不時之需。呵,小姐您不管他,他早晚也要疼死!」

「疼死怎能解我心頭之恨?我要他斷斷數天之間,從大喜到大悲,親眼看著自己權利瓦解,名譽掃地,親人疏離,情人背棄。要他狠狠受過痛,飲過恨,直至絕望。」離盞說道這時,捂著大氅輕輕一笑:「噢,前幾日他派人來取葯的時候,我在葯裡摻了些烈陽粉。」

「烈陽粉,那是何物?」

「吃下去以後痛立止,等下次石淋發作,會比上次更生不如死。不過,這倒不是什麼毒物,即便他死了,驗屍也查不出什麼來。」

「主子,迎頭有輛馬車,那馬車太闊氣了,三匹馬驅著,可能有些調轉不開。」車外,火頭朝嚷完,又敲了瞧樑柱子,輕輕的遞進來一句話:「主子,奴才看著那馬車好像矜貴,瞧著應該比咱們這輛還闊綽。」

意思是說,可能不好得罪。

「無妨,咱們調轉往後退,到了巷口,咱們避讓一下,就過去了。」離盞輕道。

「唉唉唉,主子他們讓我們了!」火頭又改了話。

巧兒笑:「八成是看我們的香車用的是水櫻布包的,知道咱們車裏坐著的個嬌滴滴的小姐。」

火頭驅著馬車往前行,離盞囑咐:「火頭,別忘了跟人家道聲謝。」

「奴才省得。」

車行百餘步,方停。火頭下車對著南面道謝:「我家小姐謝過讓道之誼。」

「好說好說,你家小姐這麼晚出行,是去了哪裏?」這聲音聽著相熟,離盞掀了簾子,見筆挺的男子站在雨中,撐著柄傘。

這頭掀開帷簾,那人自然就望了過來,朝她恭恭敬敬揖了揖手。「離二小姐。」

「許侍衛……」離盞目光越過他,朝他後頭的黑錦馬車瞧去,馬車折在巷子裏,只露出車樑上掛著七纓珠,隨著風雨搖擺不定。

緊隨著,黑錦車前頭的帷簾也掀了開,顧扶威端坐在裏頭,,眉尾帶笑的看著她,聲音夾在雨裡傳了過來,喜怒不辨。

「盞兒今日什麼興緻,風裏雨裡也要出門。」

不知是不是那黑錦馬車太過深闊的緣故,其實他表情半點也不嚴厲,不過被半遮的簾子擋去了光色,總覺得有些陰沉沉的,她心裏輕輕一咯噔,含笑道:「去林府,找林芝玩馬吊牌了。」

「贏了?」

離盞搖頭:「本是贏的,一時大意,又輸了回去。」

顧扶威笑意濃了些:「怪不得方才去藥局找你,不見你蹤影,原來賭癮犯了。」

離盞聽之詫異,「殿下找我?是有什麼要緊事麽?」

顧扶威收口不言,倒是許驍幫著答道:「殿下來向小姐尋一副靜心安神的葯。」

靜心安神?

他這樣沒心沒肺的人,還需要這種葯?離盞使勁看了看顧扶威的臉,不見半分萎態。

許驍見她覺得奇怪,不禁走進了些,貼著離盞的車窗低聲道:「非殿下所用。是霽月公主害了病,突然性情大變,心意孤冷,不肯用食,不進茶水,都是宮裏的人強行灌食,不出幾日便瘦骨嶙峋,近來更是兇險。太醫院的人診過,施針熏藥效果甚微,皇上很是心疼。」

噢……此事,她聽太子提起過。這個霽月公主,簡直是皇帝的一塊心頭肉。

太子其實和顧牙月並無深厚的兄妹之情,除了血脈裡有點共通以外,說白了,就是兩個不相乾的人。皇帝百般沒轍,臨頭了把太子都趕到宣靈宮去遊說一番。

不過,顧扶威怎麼關照起她來了?他不是最厭煩這塊牛皮糖麽?

難不成,是皇帝下令讓顧扶威去探望的?

讓太子去探望,好歹他們是兄妹,長在一個宮裏,過路還要自然的打個招呼。

可顧扶威這個做叔叔的,一直遠在西域,就算跟這個侄女實強綁在一起,也委實無話可說,皇帝派他去遊說霽月公主,這打得是哪門子的主意?

該不會,皇帝已經知道那顧牙月對她叔叔的這份非分之想了吧?

「殿下明日進宮探望霽月公主。本是想著離小姐醫術無雙,特來請離小姐一同前往的,哪知今日不巧,下雨天小姐也出了門,等了整一個下午沒碰得上。」

等了一個下午……這委實有些過意不去。不過叫她去,她才不去。

且不論顧牙月的病來得有多突然,多兇險。就是她好著的時候,那脾氣也跟那爆竹一樣,一點就炸。半點不稱意,就是紙糊的房子——不能容人!

自己腦子裏是進了水,才會去自討苦處。

再說了,、要是跟顧扶威一起去了東宮,那太子那邊知曉了,該怎麼看她?

現在是復仇的關鍵時候,出不得岔子,白家和東宮能不能翻臉,全看太子對她的態度。

這時候突然冒出個顧扶威來搗亂,往後在顧越澤面前,她該拿什麼話矇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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