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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醫傾城,妖妃毒步天下》第四百零七章 我不信,騙子!
這輩子,他談笑官場、縱橫宗室,從來沒有遇見過像她這般的人物。

深藏不露,曲意逢迎,半點蛛絲馬跡也不留下。

他一直被她玩弄於鼓掌之間,卻渾然不知。

一顆心直墜入萬丈深淵,如身埋千年冰窖。

他覺得冷,打從胸膛最深處透出來的冷!

「是你告了密,然後再挑撥了東宮和白家的關係?」

「是。噢,忘了告訴你了,你的病其實並非你自身所得,而是我偷偷做了手腳,在你的手上下了葯。」

「什麼?你說什麼?」

「殿下還記得第一次東宮採選的時候,惜晨殿的偏房鬧了鬼麽?」

顧越澤不寒而慄。

那日的事情發生之後,他驚恐了很久,很長一段時間都被夢魘纏身。

憑空在他眼皮子底下消失的女人,以及那張奇怪的書信!

那都是他親眼所見,無從解釋。

他不敢對外言語,只能封死消息,不得下人再提。

許久過去了,離盞突然再說起,他仍舊毛骨悚然。

離盞來回踱著步子,長長的裙裾被她足尖踢起漣漪。她在床前幽幽念道:「各自金鎖鎖宮門,院院春娥侍至尊,昔妃煢煢幽立院,憂來思君恨不能。你還記得這首詩麽?」

這怎麼可能?那封信只有他一人看過!

如撞鬼一般,他恐懼的縮緊了肌肉。

「別怕,詩有什麼可怕的,關鍵是我用的墨,可是精心調製的毒方。凡經觸碰,便能腐肉噬骨。」

「那天在東宮的那個女人是你?」

「是我。」

「你為什麼會憑空消失?」

「因為我是鬼。」

「休要胡言亂語!」

「不信算了。」離盞笑了笑,「後來殿下被折磨的疼痛無比,我又為殿下獻上良藥。良藥雖能止住殿下雙手腐爛的趨勢,但藥劑會和毒汁結合,在殿下體內變成一塊塊的石頭,且再也無法取出。這便成了殿下的現在所得的石淋之症。」

顧越澤恍然大悟後,心如刀絞般的疼。

原來,她不是在無微不至的照顧他,她是一直在給他下毒!

然後利用他得病的事,讓白采宣和他徹底決裂!

好……好陰狠,好毒辣的計!

世人叫她一聲鬼醫,誠然不假!

」另外,殿下隱衛拚死送出的小太監,就是往涼風拗送信的那個,也是我告訴端王,讓端王攔住的。」

顧越澤身子抖如篩糠,扶著床梁才勉勉強強的坐著。

那是他魚死網破的籌碼,是他此生最後的一點希望!

「你為何要與我為敵?我與長風藥局,並無恩怨!」

「你好好看看我,不覺得我像一個人麽?」

他一魔怔,連和著東宮鬧鬼的事情似乎想到什麼,卻還是不可置信。「誰?」

離盞眼神幽怨,輕輕的囁嚅了一聲,「我是你的髮妻啊,王爺。」

……

王爺,她叫他王爺,一模一樣的口吻。

配合著這身裝扮,這樣的氣質。

他連滾帶爬的迂在床腳,一臉恐懼。

「我不是什麼王爺,我是太子,是孟月國的儲君!你也不是她,她已經死了,她被我一劍割斷了脖子,她已經死了!」

「是啊,我死了。但我尤記得,我死前問過你什麼話。」離盞忽然笑了笑,「當時,只有我在,你在,白采宣在,並無第四個人在場。且這種事情,也不大光彩,想必你二人也不會同外人道。」

離盞頓了頓,目光有些惘然。

「你還記得嗎?我先問你,你是不是真的殺了我父兄?

你說,既已知道,何必追問。

我又問你,原來我於你只是一顆棋子?

你說,對,你與你父兄都是機器乖順愚蠢的棋子。」

那些被他關在匣子裏,壓在箱子底,鋪滿了厚厚腐朽塵灰的秘密忽然間被她抖開,顧越澤措不及防間,頭骨欲裂。

她朝他笑著,蒼然笑著,像一朵開得正好的花被打爛在了風雨裡。

「你知道我咽氣前最後一刻想什麼麽?」

她道聲音變得很低沉,低沉得像山洞裏的風從病樹的窟窿裡穿過。

「我在發誓。我發誓如有來生,我必要將我嘗過的苦痛千百倍的還給你們!所以,我削了白家父子的官職,廢了你太子的頭銜,抄了白家的府邸,搬光了你這麼多年苦心經營的錢財!

我殺了白采宣全家上上下下,三百四十一口人!生生的斬下了父兄的腦袋!

我讓你們這對昔日的恩愛鴛鴦互相猜忌,反目成仇!

我讓白采宣也知道被人橫刀奪愛的感覺有多麼撕心裂肺!

我讓你再次愛上我,毫無防備的付出和信任,卻又在臨死之前被我狠狠的捅上一刀。

我讓你們一樣,死的時候,只有自己孤零零的一個人。」

她臉上流露的神情,是恨不得將他挫骨揚灰的恨意。

那種眼神,同黎盞死前一刻,狠狠瞪著他時的一模一樣。

明明不可能他還是忍不住要去相信,她就是來復仇的……

「盞兒,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是一時糊塗,聽信了白家讒言。若讓我重活一世,我不會要這太子之位!」

離盞嘲諷一笑。

她轉身,緩緩走道端王面前施了一禮:「王爺,我想做最後的了斷,單獨送他一程。」

端王會意,心中隱隱有慮。

以離盞方才話裡的恨意,他倒不擔心這裏頭會起什麼變數。

他怕就怕,離盞對顧越澤恨意太深,不甘心用一杯毒酒就取了他的性命。

「離姑娘,他始終是太子,雖然他公然抗旨,但為了不落人口舌,他還是……」

「王爺放心,我讓他喝下毒酒,絕不給王爺添麻煩。」

「好,那本王就在大殿外等你的好消息了。」

「多謝王爺。」

端王揮手,下人重新取來金樽,倒滿毒酒,離盞結果置在桌上目送他們離開了大殿。

顧越澤見端王走了,忙不迭向離盞求情。

「真的,你相信我盞兒!我悔得腸子都青了!那廝賤人,怎及你半分好?你走的那幾天,我日日夜夜都睡不好!你放過我,我帶你走,我們遠走高飛,再也不回來!」

離盞低頭,看著角落裏的他,「好,我給你一次機會。」

顧越澤大喜,眼中騰起希望。「真的?我便知道我的盞兒心腸最軟!「

「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拿銀針封住你的筋脈,再用給你一喂假死葯,讓你短時間內失去呼吸心跳,瞞過殮屍的公公們,讓他們以為你已經死了。」

顧越澤想了想,隱隱有些擔心,「那葯會不會出什麼差錯?」

「不會。你犯下滔天之罪,皇上不會讓你葬在黃陵,而是在京城後山為你尋了個止煞之地,悄悄掩埋了你的棺木。藥劑到了夜裏會失效,你會從棺木中蘇醒,到時候我會挖開墳墓,救你出來。」

顧越澤細想一陣,「好好好,再好不過。盞兒,謝謝你,謝謝你!」

「但前提是……」離盞回頭緩緩看向一直跪坐在地的白采宣,「我要你親手殺了她。」

「啊?」

「沒聽清楚麽?我要你親手殺了她!」

顧越澤猶豫片刻後,來了精神,他從床上爬起來,推下床前高桌上的花瓶,砸了個稀爛。

長長的袖子在掌心裹了兩圈,握起一塊尖利的缺口,朝著白采宣蹣跚而去。

白采宣慌了。

「顧越澤!你別過來,你想做什麼?我是你的妻子!」

「你是我的妻子?我得了重病,你想也不想就要棄我而去!如果我非東宮之主,你會甘願嫁給我?還說你是我的妻子?你當初做得出來,就別怪我現在這麼狠心!」

」不,別過來,你不能受那賤人挑唆!她是故意離間我二人!你以為你照她說的去做了,她便會放過你麽?」

白采宣受了重傷,一步一步往後爬去,眼睜睜的看著顧越澤舉起雙手,狠狠戳下。

顧越澤身體孱弱,出手沒個準心。再加上瓷片不如刀鋒利,一下也戳不死人。

他發了狂一般,將白采宣背叛他的憤怒全都捅進了她的心臟。

舉起,落下,舉起,再落下!

一陣又一陣的慘叫幾聲後,漸漸沒了生氣。

顧越澤踢了踢那屍體,沒了動彈,臉上湧起一絲怪誕的笑。

他踉蹌的轉過身來,捧著那帶血的瓷片走到離盞面前。

「盞兒,我照你說的做了,我殺了她,現在沒有人會妨礙我們了!」

離盞側頭看他,他一臉諂媚樣,像隻哈巴狗。

「很好。」她拾起桌上裡的金樽,顧越澤哆嗦著推了一步,瓊漿卻像淚珠子一樣淅淅瀝瀝的撒在他腳邊。

他愕然抬頭,見離盞像變術法似的摸了摸紅手鐲,變出一瓶藥劑,倒進了金樽中。

顧越澤瞠目結舌的看著這一幕,愈發覺得她詭異無常。

「喝吧,今夜我會來救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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