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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恆行諸天》第二百零九章 加封國師,改投門庭
?「佛孽?」陸恆壓下心頭震動,問道。

「此乃至少修成羅漢的佛門大德高僧被殺後,其怨念所化。」李淳風面色古怪地看著陸恆,「這東西一般來說只會寄身在殺他的兇手身上。」

陸恆沉默,看來還是崩碎摩羅舍利惹得禍啊……

見陸恆不願多提,李淳風也沒有繼續再問,輕咳兩聲道:「快要上朝了。你今日初次上朝,待會兒會有宮裏的宦官前來教授你朝堂規矩,先修養一番,便去盥洗吧。」

陸恆抱拳道:「多謝師兄。」

李淳風笑了笑,突然皺眉一掐指,看向陸恆道:「這位來接你的公公,不妨留點心。」

陸恆一愣,道:「莫非他有什麼特殊?」

李淳風搖搖頭,不再說話,轉身離去。

半個時辰後,下人來報,說是有位姓郭的公公前來找陸恆。

此時陸恆已稍稍恢復了傷勢,盥洗一新。

聞言,他便隨下人走出了門。

門口一位身穿朱衣的宦官一見陸恆,立馬諂媚賠笑道:「李道長,咱們又見面了。哎呦您瞧我這張嘴,應該叫您一聲國老了。」

陸恆一看還真是熟人,就是上次去皇宮帶他去儀鸞殿的那位內侍。

「原來是郭公公,」陸恆笑呵呵一抱拳,「又要勞駕了。」

「國老您太客氣啦,」郭公公笑成了一朵花,「時間緊急,要不咱們邊走邊說?」

「請!」

路上,郭公公向陸恆詳細介紹了在朝堂之上需要注意的禮儀和忌諱,並且向陸恆透漏了昨日二聖之間關於他的爭吵,示好之意十分明顯。

陸恆對他態度極其溫和,並用一股純陽內力治好了困擾他多年的濕寒,這讓郭公公感動得熱淚盈眶,倒是收起了對陸恆諂媚的態度,多了幾分尊重和真誠。

卯時,乾元殿中門大開,早已在門口等候多時的百官魚貫而入,開始了今日的早朝。

二聖端坐明堂之上,待群臣覲見之後,皇帝輕咳一聲,道:「今日早朝,諸事容後再奏,中書令,宣旨。」

群臣前排走出一人,攤開聖旨,大聲念道:「門下,古之君天下者皆有師,惟其道之所存,不以類也。

今有青羊道人李榮,道號任真子,道法高深,德高志遠,破巫蠱案,救朕與百官於生死,斬東海鰲,揚大唐國威於海外,其言足以興邦,德足以范世,道足以參天地贊化育,朕思其功,明其志,實為棟樑之器也,因特加封李榮大唐國師之位,尊而事之,非以方技而然也。」

「大唐麟德二年六月,中書令臣,陸敦信宣。」

陸敦信宣旨完畢,將聖旨高高舉起。

殿下,陸恆面色肅然出列上前,躬身伸出雙手,大聲道:「臣,領旨謝恩!」

待陸恆領旨後,皇帝笑呵呵指了指金階左下的位置道:「李卿,卿既掌國師之位,當於三公並列,請立於此位,伴朕左右。」

「臣,遵旨!」陸恆再次躬身行禮。

他昂首,一步步走上前去,踏上金階,在龍椅階下左側的位置站定,昂首而立,俯視群臣。

雖然沒有回頭,但陸恆依然感知到,皇后那雙充滿敵意的眼神,正落在他的背上。

「繼續宣旨吧!」皇帝道。

「是,陛下!」中書令道。

「門下,古之聖王,皆有賢臣……今特擢升尉遲真金為金吾衛大將軍,狄仁傑為大理寺少卿……」

這第二道聖旨,除了封賞了尉遲真金和狄仁傑二人,連帶大理寺這次參與辦案的所有人都有賞賜,就連沙陀忠也由原先的小小醫官被晉陞為寺丞。

可以說,在欽差大人李榮的帶領下,大理寺等一乾緹騎均有豐厚回報。

等狄仁傑和尉遲真金領旨謝恩後,皇帝又勉勵了他們幾句,這才開始今日的朝會。

國師雖然說來好聽,乃帝王之師,地位之尊崇,堪比三師和三公,但其實並沒有什麼實權。

國師唯一的好處就是,比起其他大臣,想要見到皇帝會更容易一些。

不過陸恆有禦賜的亢龍鐧,可上打昏君,下打佞臣,這對群臣百官乃至皇后來說,也算是一種很大的威懾了。

接下來開始議論朝政,陸恆原以為跟自己不會有太大關係了,可他沒想到,接下來所奏的第一件事,就和他這位新晉國師有關。

只見一位面色陰鬱的清臒老者出列奏道:「啟稟二聖,今我大唐國師新立,當弘法於天下,以壯國威,臣鬥膽奏請開辯經大會,光邀天下佛、道二門得道之人,辯經鬥法,使我大唐國師揚名四海。」

此言一出,皇帝的臉色立刻變得難看起來,森然道:「許卿,國師之威,已隨東島匪眾之覆滅,東海巨鰲之授首讓我大唐人盡皆知,無需通過辯經再來揚名,此奏不準,你且退下。」

許卿?許敬宗?

陸恆深深看了眼這位有唐一代的頭號奸臣,把他的容貌記在心裏。

要說起來,此人也因他解了蠱毒而活命,如今卻恩將仇報,第一個跳出來和他作對。

陸恆和他沒有任何利益衝突,要說背後沒有皇后指使,他根本犯不著這麼做。

雖然皇帝駁回了許敬宗的請奏,但陸恆並不覺得這件事就會這樣善了。

果然,皇帝話音剛落,又有一人跳出,大聲道:「啟稟二聖,臣以為,右相所奏勢在必行。我朝以道門立國,如今又尊道人為國師,佛門僧眾萬千,必因此而生怨忿,質疑朝廷不公。為我朝聲望計,開辯經大會,由國師一展雄姿,十分必要。」

「臣複議!」

「臣等,複議!」

這人說完,朝中已「嘩啦」一下站出來一大半。

此時皇后也輕輕開口道:「陛下,此事於國有益,本宮以為,眾卿所奏可行。」

陸恆面無表情站在原地,誰也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皇帝沉默片刻後,開口道:「國師,你以為如何?」

陸恆轉身拜下:「回陛下,臣,並無異議。」

事到如今,陸恆就算此刻再拒絕,這群跳出來的大臣也一定會逼他就範,說不定到最後連皇后也會站出來說話。

辯經大會他是參加也得參加,不參加也得參加。

而這場所謂的辯經大會,必然是一場鴻門宴,在等著他這位國師身敗名裂。

皇帝嘆了口氣:「既如此,此事就由禮部操辦吧,先定下個章程來。」

皇后聞此,嘴角勾起一絲笑意,陸恆抬頭,恰好看在眼裏。皇后和他對視,眼中譏諷絲毫不加掩飾。

很好,陸恆在心裡冷笑。

雖然明知皇后是被幻術迷惑才做出如此不智之舉,但從昨日歸來,皇后三番兩次刁難敵對,已讓他徹底絕了投靠皇后的心思。

雖然李淳風說皇后胸襟寬廣,日後恢復神智,絕不會因此而對陸恆心生芥蒂。

但皇后昨日阻陸恆前程,今日這所謂辯經大會,其實已沖著陸恆的命來了,對於又阻自己前程,又要自己命的人,陸恆真的不願去管你是必須的還是被逼的,總之一個字——乾就完了!

什麼真命天子,那也得你能當上皇帝才算!

確定了立場後,陸恆徹底冷靜下來,不動聲色地回到原位。

接下來,又有大臣彙報各類政事,請皇帝一一作出批示。

也有禦史聞風彈劾,引得大臣們彼此爭吵謾罵。

這一場朝會一直開到辰時還沒結束,就在陸恆聽得昏昏欲睡之時,之前的許敬宗,又站出來了!

這一次,他的目標直衝當朝宰相上官儀!

「啟稟二聖,昨日所奏上官儀、王伏勝勾結廢太子忠意圖謀反一事,又有新證據。上官儀曾在陳王府擔任諮議參軍,於王伏勝一同事奉廢太子忠,臣已尋來當時陳王府的管家內侍官,此人當可證明,自那時起,此二賊就已經在暗中謀劃,聚集兵勇,圖謀不軌之事了。」

「一派胡言!」話音剛落,前排的上官儀就站出來憤怒駁斥,與此同時,皇帝身邊的一個宦官慌忙跪下來哭道:「陛下,老奴冤枉,絕無此事啊……」

皇帝臉色鐵青,隱有怒色,他就要發作,卻見群臣之中又有人站出。

「啟稟二聖,臣要檢舉上官儀,此人乃國之大賊……」

「陛下,上官儀罪大惡極……」

「啟稟陛下,臣亦有本要奏,臣彈劾上官儀……」

不一會兒,滿朝文武之中,竟有三分之一站出來細數上官儀罪狀,將上官儀描述成一個貪婪愚蠢,惡貫滿盈之徒。

皇帝氣得渾身發抖,咬牙切齒。

上官儀更是悲怒大呼:「罷黜廢太子忠的聖旨,乃我草擬宣讀,爾等指鹿為馬,顛倒黑白,公理何在?國法何在?」

「夠了!」

突然,皇后輕喝一聲,頓時滿朝文武全部噤聲。

她面色肅然,緩緩開口道:「陛下,上官儀意圖謀反,如今已證據確鑿。本宮以為,當將其打入天牢,會同三司會審,給天下人一個交代!」

話音剛落,上官儀就指著皇后破口大罵:「妖後!汝以虺蜴為心,豺狼成性,近狎邪僻,殘害忠良。猶復包藏禍心,窺竊神器。神人之所共嫉,天地之所不容。妖後,汝必受萬世唾棄!」

皇后被罵得滿臉通紅,指著上官儀喝道:「將此目無君上之徒給我拉下去!」

「汝算什麼君上?惡毒刁婦……」

「給本宮拉下去!」皇后怒不可遏。

殿外一隊禁軍立刻跑進來,就要索拿上官儀,而上官儀此時已是滿臉絕望,只顧破口大罵,顯然已不報任何生的希望了。

至於內侍王伏勝,更是整個人都癱軟在地,癲狂大哭。

皇帝看著滿殿亂鬨哄的樣子,眼中露出無盡哀色。

他有種預感,今日若任由上官儀被皇后構陷除去,從此在朝堂之上,他就再也不復往日威嚴了。

轟!

就在此時,突然一聲巨響,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眾人循聲望來,就見新任國師滿面怒容,手中鐧砸得盤龍柱碎石崩飛。

他上前一步,怒目圓睜,虎視群臣,厲聲喝道:「聖駕當前,爾等如此喪心病狂構陷忠良,顛倒是非,莫非當我亢龍鐧是擺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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