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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人墳》第三百三十二章 走屍
頭戴紙帽?

首先,來說說林雨惆跟我哥是怎麼認識的。

在我的質問下,林雨惆告訴我,大約在兩周前的某個夜裡,她去精神病院看望女兒,出醫院的時候,外面狂風大雪肆虐,呼和浩特那邊的冬天,雪下起來也很猛,當時街道上積著厚厚一層白雪,一個人影都看不到。

林雨惆冷的收進衣領子,準備往家走,剛走了沒幾步,後面傳來一陣低沉的男聲:

「你手套掉了。」

林雨惆回頭看,看到了一把明晃晃的尖刀,持刀的是一矮個男人,他身穿一件髒兮兮的棉衣,臉醜到扭曲變形,眉眼間浮現出神色,看著讓人厭惡,噁心。

林雨惆心裡一驚,立刻意識到,自己遇上搶劫的了。因為醫院離她家不遠,所以她步行來看望女兒,小四川沒有一起來。

她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仔細打量那男人,男人四十來歲,身上,臉上髒兮兮的,像個失業的民工,從臉上的表情就能讀出,這人沒文化,也沒同情心,所以求饒是沒用的,更不能逃,否則他會毫不猶豫地追上來,殺害她。

夜深,醫院在市郊,這條路白天人就少,更何況這樣的風雪夜呢?

「請你別傷害我,我把錢都給你。」林雨惆顫抖地對那人道。

那人上下打量著林雨惆的身體,壞笑著逼近:「錢我要,人……我也要,太太,我很久沒碰過女人了,你這麼漂亮,我不狠狠騎你,就太說不過去了。」

林雨惆嚇的差點尿褲子,她眼前黑白交替,身子抖的更厲害了,出於女性的本能,她驚呼著,轉身逃跑,但正如她之前所預料的那樣,她逃不掉。

男人幾步間追上來,尖刀頂在她腰間,滿是酒臭的嘴貼到她耳邊:「你看,這條路上沒監控,你要是個聰明的女人,就放老實點,完事我自然會放了你,但你要不聽話,我只能一刀宰了你。」

男人告訴林雨惆,他手上有命案,多殺一個也無所謂。

這句話,讓林雨惆徹底服軟,男人在她臉上舔了一口,噁心的她全身都起雞皮疙瘩。

「走!」

男人用刀頂了頂她,路邊有片陰黑的小公園,公園正中有間低矮的屋子,男人逼著林雨惆走到屋子跟前,他一腳將屋門踹開,裡面除了幾把掃帚,什麼都沒有。

林雨惆哭的不成樣子,她已經快被嚇癱了,被這麼噁心,下賤的東西玷汙,簡直比殺了她還難受,但她只是個女人,她能怎麼辦?

「求求你,我還有個女兒……你不能這麼做!你放過我,你要多少錢,我都可以給你……」

男人反手將屋門關上,狠狠一巴掌扇在林雨惆臉上。

他力氣很大,這一巴掌,直接把林雨惆扇倒在地,嘴角都扇出血了。

「臭X子!再廢話我給你毀容!」他惡狠狠地將刀貼到林雨惆臉蛋上,開始對林雨惆動手動腳,撕扯她的衣服。

「我先玩你,再玩你女兒!」男人嘴裡說著些骯髒到不堪入耳的話,林雨惆羞恥地紅著臉,被男人壓在地上,動彈不得。

世間全部的惡毒,都體現在了這人身上,林雨惆絕望了,她嘗試過所有法子,統統不好使,就在她準備放棄時,就看到她身上那男人突然抬頭,楞了下,哐當一聲,尖刀脫手掉落在地。

也不知他看到了什麼,他的臉色變得驚恐,顫慄起來。

林雨惆順著男人的目光瞧去,她看到在牆角的位置,多了個人。

看到那人的瞬間,林雨惆的心,唰地提到嗓子眼,首先有一點可以肯定,剛才進屋時,她瞧的很清楚,屋裡除了幾把掃帚以外,什麼都沒有。

地板上乾淨,光滑,連張碎紙片子都看不到,屋裡是有扇窗戶,不過那窗戶實在太小了,野貓都很難鑽進來。

那麼,牆角的這個人,是怎麼進來的?又是什麼時候進來的?

陰黑的屋子裡,兩男一女,屋外風雪來的更猛烈了,屋裡卻一片死寂,一種來自陰間的死亡恐懼,充斥著這裡,這種恐懼,已經超越了人類一切恐懼的總和。

屋裡瀰漫著一股濃烈的紙灰味。

牆角那男人轉過身,林雨惆瞧清了他的長相:他的臉很白,丹鳳眼,五官俊美無比,臉龐就跟刀削出來似的,稜角分明。

他頭戴一頂很奇怪的紙帽子。

這人正是我哥,陳山火。

壓在林雨惆身上的那位民工,猛地竄起身,後退一步,戒備地注視我哥,惡狠狠道:「你怎進來的?」

我哥面無表情地告訴他:「你的死期……將至。」

民工撿起地上的刀,指著我哥:「少來裝神弄鬼這套!多管閑事是吧?信不信我一刀捅死你?」

陳山火嘆了口氣,眼神變得失望起來。

民工看了眼地上的林雨惆,打了個酒嗝,笑道:「我知道了,你也想玩?我先來,你第二個!」

砰!

民工話音剛落,林雨惆就聽到一聲輕響,她看到了此生最恐怖的畫面:

民工的兩個眼珠子,整隻從眼眶裡爆了出來,掉在地上。他兩個漆黑的眼洞裡,噴出鮮血,他捂著臉,張開嘴喊叫,但他叫不出來。

下一秒,他的牙齒全部脫落,從嘴裡噴出,舌頭齊根斷開,混著血水從嘴裡流淌出來。

當著林雨惆的面,民工親手拿刀,殘忍地挖開了自己的胸口,將自己的心臟取出後,他跪在我哥面前,雙手捧著心臟,獻了上來。

他已經死透了,但他依舊仰著頭,臉上是三個漆黑的血洞,他嘴角掛著奇異的笑容。

從始至終,我哥一動不動,在民工獻上自己的心臟後,我哥背著手走出屋子,那民工連心都沒了,卻還能直立行走,他變成了隻行走的屍體,跟在我哥後面出門。

「在這裡等我。」出門後,我哥沖林雨惆丟下句話,轉身離去。

那民工跟在他後面,一人一屍也不知去哪了,林雨惆爬起來,衝出去,彎腰,乾嘔了起來,她嚇得腿都站不穩,手扶在樹上。

我哥是獨自回來的,幾分鐘後,他路過小屋,示意林雨惆跟著他。

林雨惆戰戰兢兢地跟在後面,兩人走出樹林,我哥回頭道:「以後夜裡少出門,壞人多。」

從驚悚中回味過來後,林雨惆意識到自己遇到了高人,她請我哥回家坐坐,我哥也沒拒絕,進屋後緩和了會,她問我哥:

「你是誰?你叫什麼名字?剛才那個人又是怎麼回事?他去哪了?」

我哥說:「他在樹林深處挖了個坑,把自己埋葬了。」

林雨惆以為他在說笑,但瞧我哥臉色平靜,她才知道我哥沒開玩笑:一具行走的屍體,在陰黑的雪夜,它親手給自己挖掘墳墓,然後躺進去,冬天,凍土太硬,它挖土挖的指甲蓋脫落,指頭都撇折了。

林雨惆心裡鬆了口氣,她覺得那民工死有餘辜,她甚至感到很高興,這種人如果繼續在社會上流竄,更多女性會被他傷害。

這段時間,她為女兒的事操碎了心,她厚著臉皮向我哥求助,我哥聽完,點了點頭道:

「我就是為這件事而來的,你女兒身上的那隻邪穢,是它散發出氣息,吸引我來此的,我曾背著你去醫院,看過你的女兒。」

林雨惆恍然大悟,原來這人早就知道她女兒的事了,他在暗中跟蹤自己,多虧如此,她才從民工手中死裡逃生。

她這朵花,如果被那隻骯髒畜生拱了的話,那她恐怕也活不下去了。

陳山火告訴林雨惆:「有個人能救你女兒,那人居住在吉林省境內,一個叫做桃花村的地方,他叫陳亮,是一名出馬仙家。」

林雨惆從浴室拿來條毛巾,擦拭秀髮上的雪水,皺著眉問陳山火:「我不要找別人,你能救我女兒,我幹嘛還要找別人呢?」

陳山火反問她:「你怎麼知道我能救?」

林雨惆回憶起之前那血腥而陰森的一幕,臉唰地白了下:「你一定能,我相信自己的感覺。你要多少錢?我給得起。」

陳山火冷著張臉,盯著林雨惆看了會,他多一句話都沒說,起身就離開了。

林雨惆根本攔不住他,這個人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該說的他都說了,他才不會在乎林雨惆的感受。

林雨惆被忽視了,感到有些生氣,她追出門喊了句:「你站住!我讓你走了麽?」

陳山火直挺挺地往電梯裡鑽,就跟沒聽到似的。

林雨惆氣的跺了跺腳,追上去,將毛巾甩在陳山火臉上。

很快,她就為自己的魯莽感到後悔,這個人有多危險,她再清楚不過了,那個噁心民工慘死的場景,她依舊曆歷在目。

毛巾甩到我哥臉上,林雨惆驚呼一聲,嚇得後退幾步,但顯然她想多了,我哥那種性格,怎麼可能和她一般見識呢?

毛巾從臉上掉到地上,我哥臉色絲毫不起變化,他甚至連看都懶得看對方一眼,按下關門鍵。

在賓館房間裡,我聽林雨惆把故事講完,嘆了口氣,我問她:「後來呢?他沒再來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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