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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竹》第332章 奴隸
弱者終究是弱者,發脾氣是無法擊敗對手的。「大張小姐」玉手吃痛,抬掌打在張漫頭上,小姑娘直接被打暈,「噗通」倒在地上。「啊!竟然咬我!你這條狗!我的手都出血了!」大張姑娘用力踢打半暈半醒的「小張姑娘」,硬實的鞋子幾下便將她的頭踢破,血水嘩嘩流到地上。「母親果然說得沒錯!你母親就是個禍害!」

渾身疼痛站不起身的張漫在聽到對手又罵自己的母親,也不知從哪冒出一股力氣,突然抱住踢向的腿,又是狠狠一口。

「啊!」這次大張姑娘叫的之前還要大聲。「我殺了你!」她抬手把頭上的簪子摘下來,俯身奔著小張姑娘的眼眶戳去。

「哇!」看台上的人驚呼,不忍心看一個小姑娘就此失明,甚至死在現場。

關鍵時刻,一個男孩快步上台,一把抓住大張小姐的手,怒道:「家秀!你要做什麼?!」

那幾乎刺傷張漫的大張小姐愣了愣,扔下簪子,很是後怕。她其實沒有特別狠厲的心腸,也是怒火攻心才做出差點毀掉對手一輩子的事。小孩子終究是小孩子,性子不穩,下手沒輕沒重。被攔了一下,立刻清醒。回頭看了看抓住自己的男孩,她說道:「哥,她咬我!」

阻止慘劇的男孩就是此次比賽第一組的那位,姓張,名懷,字若谷。「你若非辱其母親,她何以與你拚命?」張懷教訓道,「走,跟我下去!」

「哦。」張家秀,也叫張美,不太高興地跟著哥哥走下擂台。八九歲的孩子如何懂得「辱罵他人父母」是何等的無禮,張美有樣學樣,有錯確實是有錯,但主要還是她母親的榜樣做的不好。

兄妹二人下台過程,張懷看了一下擔任裁判的舅舅柳紈柳繼位,眼中流露出不悅的神色。張美是小孩,不懂事,可柳紈這個做舅舅也不攔著,實在是太過分。本想開口批評幾句,但作為後輩實在是沒法多說,而且他的舅舅柳紈最受自己母親柳青柳招娣寵愛,若是說多了,自己反倒有麻煩。沒辦法,張若谷只是瞪柳繼位一下便算了。

那柳紈沒有自己外甥想的那麼多,不但不覺得張美做錯,反而有些可惜沒能把張漫戳死,一臉的遺憾表情。「哎!小丫頭,趕緊起來,都輸了還賴著不動?」這人一點同情心都沒有,一個九歲小姑娘受了一頓打,哪是賴著不動,明明是動彈不得。柳繼位走到張楠空身前,一腳把她從擂台上踢下去。

「呸!」觀眾們沒想到柳紈這麼惡劣,大罵,「那個靠姐姐吃飯的混蛋,你能不能有點人性!什麼玩意!呸!王八蛋……」

柳紈才不管觀眾的叱罵呢,繼續主持比賽。

摔在地上張漫好久才醒過來。掙扎著站起身,慢慢挪到角落。小姑娘覺得身體很疼,心很傷,默默的蹲在那裏流眼淚。針對於自己母親的傳聞她早就聽說過,但小姑娘知道,父親的一切災難與母親無關。張彥死於某場遠海大戰,在其離家參戰前曾留給張漫一封信,上面簡略記錄了他為了和柳依(真琴)在一起付出了何等的努力,其中就包括因何與拜龍島張氏本家長老和玉柳宮長老打鬥,以及因而被驅逐出宗門的經歷。「……楠空,如果父親不在了,你要好好保護母親,不要讓她受任何委屈。」這句是信的末尾,也是張漫來到這裏的原因,她就是要變得強大,未來保護母親。

「可是……」張漫用小手擦拭眼淚,「可是我大概是最後一名,伴靈一定會很差的。」

一天的時間很快過去,全部比賽結束。由於張漫第一次對攻就受了不輕的傷,無法參加餘下的擂台戰,結果確實是最後一名。那小丫頭大概是太累了,在觀看比賽中途就睡著了,待柳紈踢醒她時其他人的伴靈注魂儀式已經結束,就剩下她自己了。

「哦!輪到我了。」雖然猜測沒有什麼好伴靈留給自己,可張漫還是很高興,「是什麼?靈鼠?靈蛇?靈鳥?還是什麼?總不會更差吧。」

然而,事實卻是比小姑娘想的還糟糕。由於前幾日不知何處發生劇烈爆炸,附近海獸受驚,襲擊了伴靈儀式的運送船舶,許多靈物趁機逃走,數量不夠,竟是不足十幾個孩子分的,輪到張漫已經沒有靈獸了。最後柳紈在奴隸市場抓來了一個奴隸充數。

拜龍島的伴靈之法運用廣泛,既可以控制靈獸妖獸,也可以控制奴隸。不過正常情況下只有奴隸販子才會對奴隸施展大法,普通人才不會那麼做。以拜龍島的常識看,相對於擁有各種天賦神通的靈獸妖獸,人類伴靈除了智慧稍高之外,戰鬥能力太差,實在一無是處。而智慧其實是伴靈大法的「累贅」,人類伴靈經常會抗拒大法,反噬主人。再者,身為同胞種族,人族不太能接受以同族作為伴靈。總之,拜龍島很少有人願意用人類作伴靈。

當然,也有伴靈為人的高手存在。據說某個拜龍島隱居長老就是專門以人類作為伴靈,實力頗為強悍。也有夫妻高手伴侶施展互為伴靈之術,「永結同心」,效果不錯。

「不行不行不行。」張漫的腦袋要的像撥浪鼓似的,「我不要人當我的伴靈。」

「不行也得行,就這一個了。」柳紈說,「有什麼不行?愛要不要?」

「就是不行嘛~」張漫看著面前這個渾身焦黑,半死不活的男奴隸,「他都快死了吧?」

「就問你要不要吧?不要就算了。」柳紈說道。他是故意找個不值錢的奴隸來敷衍的。柳紈的姐姐柳青也不知怎麼得,就是看不上這個小孩,所以叫弟弟在奴隸市場找了個廢人「噁心人」。這奴隸不知哪裏人,撿來他的時候就是這樣,一動不動,全身上下好像被火燒過,焦糊一片,又醜又可怕,而且氣若遊絲,危在旦夕,大概活不了幾日。

「這……我……」張漫用眼角偷偷瞧了瞧奴隸已經被火焰毀容的臉,覺得好害怕,卻又不得不,「那……好吧。」

跟著柳紈走到擂台上,此時上面放著一顆巨大的蜃珠。如此大的珠子極其少見,哪怕在拜龍島也只有十幾顆。珠子邊上有個老人,氣息厚重,勢若威龍,至少絕世中品強者。

「嘲風先生,勞煩您了。」柳紈恭敬地說。

這老人叫張溫,字嘲風。其中「嘲風」二字是後改的。拜龍下屬九島,以龍子九妖為名,每個島嶼都有特殊稱號,即囚牛、睚眥、嘲風、蒲牢、狻猊、霸下、狴犴、負屓、螭吻。只有拜龍島張家最核心最值得信任的強者通過競爭才能以這些稱號為字,其身份比分島島主還高。嘲風老人看了看張漫,說道:「你當真是張彥的女兒?」

「是。」張漫挺胸抬頭,很驕傲地說。

「嗯。」老人點點頭,讓小姑娘站在巨大蜃珠前,「滴一滴血上去。」

這不難,張漫隨便在頭上的傷口摸一下就有好多血,隨後把血摸到珠子上。

「會釋放真氣嗎?」老人問。

「不會。」

「哦。」嘲風老人有點失望,還以為張彥能有點不一樣呢,結果還得他動手。不再多說,運轉內功注入張漫體內,運作一周天后又從她雙手注入蜃珠,蜃樓珠隨即爍爍放光。隨著時間推移,一個小小人影逐漸凝聚在珠體,如果仔細看的話,可以瞧出來,這人影就是縮小版的張漫。又過一會,張溫覺得差不多了,使出特殊內勁,一掌拍在珠子上。珠子受力,上面小人影「騰」的一下飛出,撞在不遠處的奴隸眉心。「嗖!」小人一下子鑽進那奴隸腦子裏。

那一刻,一直閉目的奴隸突然張開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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