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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春令》第21章 刀光劍影
這時候,沈太守變得和顏悅色,他微微笑:「你知道的,你家三弟殺害了豐鐸。只要你站出來,指證孟安平是兇手,我就可保你為區長。富貴之事嘛,你自當順手掂來了。」孟建平聽了沈太守的話,仰天大笑。

孟建平笑聲停下。我三弟安平沒有殺害沈豐鐸,殺死你兒子的兇手早已逃之夭夭。沈家葉,你為何嫁禍於我三弟?害死沈豐鐸,你是間接之兇手;是你,是你,做多了傷天害理的事,就連老天都不容你,隻好拿走你沈太守的命根子。沈家葉呀,早晚有一天,當今皇上會把沈家抄家,因為你作惡多端。哼,哼,還保我榮華富貴?你能嗎?

沈太守被孟建平氣的渾身顫抖。

他手指孟建平,厲聲喝道:「死到臨頭,還呈口舌之快!今日,我就拿走你的命。」

虎子催促著:「武平哥。建平哥,有危險!我們殺進去吧!」孟武平的雙手十指,插進了前面的土裏。

孟建平的眼睛瞄到了孟武平,還有虎子。於是,他仰天長笑:「哈,哈,哈。沈家葉,你身為陽都父母官,搜刮民膏;你身為朝廷命官,卻背後裡囤積糧草,招兵買馬。呵,呵,呵,按大旦朝律法,你可知犯何罪?」

沈太守沒有怒,他卻縱情長笑。笑過之後,他道:「建平。你是將死之人,告訴你也無妨。你說對了,我搜刮民膏,又奈我何?招兵買馬,囤糧草,皇上他奈我何?我要有我的王國,我想與民同樂,你奈我何?」

孟建平聽了沈太守的話,他舉起左手,嘲笑般的口吻說:「家葉。你身為朝廷命官,你的修養修行,確實不一般!異於常人呢!」沈太守回道:「你還譏諷我?我喜歡你的才能,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饒你不死且享富貴。晚了,命不保矣!」他知道,此次交易必不成。於是,他輕蔑地不屑地合上了眼睛。

孟建平看見了他合上眼睛,決定孤注一擲,偷襲這個沈賊子。他把棍棒往身體右側,貼身一立,踮起腳跟,整個身體騰空而起,朝沈太守直直的衝去。

虎子輕道一聲:「嗨。兄弟們殺過去。」孟武平,雙手拿著劍,從右側朝沈太守衝去。

沈太守,依舊閉著眼睛,他把衣袖往身後一甩,微微笑道:「好極了。我牽掛著孟府這塊肥肉,已有幾年了。真是,好極了。」說著話,他睜開了眼睛,看見一根棍棒朝自己的腦袋而來;一把利劍攜著疾風,朝自己的腰部急掃而至。

他開口說道:「放箭!射中者,大大有獎!」他身體急速拔地而起。然後,他俯身趴下,轉而往樹林外飛去。

箭如雨,一支一支。一支箭,射中了孟建平,射中了他的胸膛。一支箭,射中了孟武平的左手臂。可是,兄弟二人緊追不放,追著沈太守飛出了樹林。

樹林南邊的大樹上,陳五和張哥蹲立在樹杈上,隱藏於樹葉間。陳五悄悄地說:「張哥。我倆衝出去,幫他們一把,如不然,有危險。」

張哥應道:「咱倆還有重任,小不忍則亂大謀。為扳倒沈老賊,能扳倒沈老賊,我想他們,即便流血即便死去,也願意為之。」

「為國為民,除掉這個賊人,是何等暢快。安梁王擔心,如果他傭兵立國之成,能引起內亂,甚至鄰國之戰。」張哥稍微一頓,他輕輕說道,「此事,每個有良知的人,都不願意它存在。如陳四,如你,如我,還有春禾,孟姨。」

虎子,以及他的兄弟,為了救孟建平,更為了刺殺沈老賊,衝進了賊子的埋伏圈。怎奈,箭如雨,棍棒難抵於弓箭。一支,一支,一支。一支支,一支支,一支支。支支箭,支支箭,支支箭。利箭射中了,射中虎子兄弟的身體。

他們的身體,猶如箭撣子,有的仰倒於地上,有的拄著棍棒站立著,有的面帶笑容倚在樹榦上。不忍看!怎忍看?多麼不願看。陳五流淚,張哥流淚。風兒流淚,河水也流淚,野鳥也淚漣漣。

沈太守,飛到了河邊的一塊岩石上,他穩穩地落在了上面。他的身後是水流湍急的劜子河。

這條劜子河,是珍珠河的一條支流。河面寬約近三百米,水自東往西流淌,流經一處斷崖峭壁。然後,流水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湖泊,然後水繼續往西流,它流入了鄰國——鄭國。

孟家二兄弟,一前一後,飛到了沈太守的眼前,二人平穩落地。沈太守,身上背著一把寶劍,他右手握著劍柄,冷冷地說:「小子,聽好了,我如果取你二人性命,猶如捏死兩隻螞蟻。你們孟府,相同我爭鬥,哼,哼。」

孟建平:「沈家葉,你一派胡言。我們孟家,世代在陽都城,經營生意。最近幾年,征糧納稅,哪次不是第一?和你們太守府爭鬥?你告訴我們,鬥什麼?爭什麼?」

沈太守,被孟建平質問地啞口無言,隻好說:「這,這,這……」

孟武平雙手抱拳,他試探道:「沈太守。我三弟安平,是一個讀書之人,他沒有殺害沈公子。殺害沈公子,另有其人。沈太守,為公子洗冤,你何不立案追查真兇?」

孟建平:「沈太守。把我三弟放了吧,我們孟府不追此事。再說冤家宜解不宜結,太守府像是太陽,孟府好似月亮,太陽和月亮怎麼能在一起?沈太守,您高抬貴手,放了我那個三弟。」

沈太守笑了:「你小子,何為太陽?何為月亮?如果你站在太陽的一邊,我就放了三公子。」

孟建平低頭沉思,正待開口。孟武平搶先說道:「二弟,不可以。大梁百姓遭殃,我不答應,三弟不答應,全城人不答應。二弟,你不能答應,千古留罵名。」孟建平冷笑著,眼睛望著沈太守。

沈太守雙肩顫抖著,放縱而笑:「哈,哈,哈。啊,想當年,我曾經率領千軍萬馬,冒著敵方的危險,不怕灑淚流血,去北上征戰,到西南討伐。又騎馬揮劍,平定西北叛亂,不是戰功赫赫?如今,我是朝廷命官,陽都太守了。」

一邊說著話,沈太守一邊抽出了寶劍。他手撫摸著劍鋒,變得冷酷酷,說道:「又如何?隻浪得虛名,管著這巴掌大的陽都。」

沈太守抬起了頭,看著孟武平,憤憤不平。可是,孟家大公子,你看大梁太子,他何德又何能?幾個皇子,哪一個是棟樑之才?大梁國,啊,表面繁華,敗絮其中。

孟武平抽劍前沖,朝著沈太守的咽喉刺去。他氣憤地說:「二弟,莫聽他胡言亂語。他在為自己的賊子野心,找了一個美麗的借口而已。」

孟武平的劍,離著沈太守的咽喉,有一拳頭寬的時候,沈太守仰面彎腰倒下,他抬起雙腳,狠狠地踢向孟武平的腹部。

說時遲,那時快。孟建平一個「燕子掠水」,貼地飛行,揮動棍棒,朝沈太守的小腿砸來。兄弟合力,雙雙朝沈太守進攻。

雖然,沈太守年過五十歲,卻身體矯健敏捷。「騰,挪,飛,追」,已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一把寶劍,偏偏又舞得叫人眼花繚亂,上下左右翻飛。這個沈太守如一條蛟龍游水,又如一隻猛虎下山。

孟家兩兄弟,二十多歲的年齡,血氣方剛,有著一種「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氣概。

兄弟二人,「氣貫長虹」,「魚躍龍門」,「雄鷹飛翔」,齊心合力,一心想把這個賊人除掉。

只見寬袍長袖,衣袂飄飄;只見長發飛揚,棍劍益彰。兄弟二人,左右夾擊,直擊沈太守的身體要害。

沈太守,以「鵬鳥上雲端」之勢,衝出了夾擊圈,化險為夷。

一會兒,沈太守,瞅準時機,以猛虎捕食之勢,劍直取孟建平的項上人頭。就在這個關鍵時候,孟武平從沈太守的背後,揮劍也要削掉他的人頭。沈太守,為保全自己的性命,隻好放棄殺害孟建平的機會,如一條滑溜溜的泥鰍,逃離了孟武平的利劍。

刀光劍影,棍棒生風。一會兒,他們飛上了樹冠廝殺。一會兒,他們飛到了一處探水石上。忽然,他們飛上了懸崖峭壁;忽然,他們站在了一處高峰上,只見孟武平的利劍,削掉了沈太守的幾縷頭髮。

來來回回,雙方大戰了幾個回合,廝殺的難解難分。

孟武平暗暗思量:忌戀戰,莫貪戰,應是上上之策。要想取沈賊的性命,恐難以如願,何況自己和二弟,身上還有箭傷和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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