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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漫太古》第八十一章 跳樑小醜(上)
第八十一章跳樑小醜(上)

司天晴出了一趟門回到客棧,忽然見蔣翊出現在自己房間,先是吃了一驚,繼而疑惑不解,不明白他怎麼知道自己在這兒,「你怎麼來了?」

蔣翊當然不會把鍾顯抖露出來,而是裝作生氣的樣子說:「你一個人來晉原城也不說一聲,不知道大家會擔心嗎?馮時去太微宮找你,誰知你竟不在,還以為路上出了什麼意外,急得團團轉,又給我發傳訊符,還是鍾姑娘說你在這裏,不然徐亭嶽都要發動靈飛派弟子尋人了。你就是不喜歡馮時,也要想想司長老顏夫人他們,還不知道急成什麼樣呢,你去哪裏,好歹知會一聲啊!」

司天晴聽他這麼一說,心裏有些慚愧,她隻想著瞞過蔣翊、馮時,卻沒想到父母同門也會擔心自己安危,沉默半晌說:「我只是先到晉原城看看,回頭再去太微宮,誰知大家就急起來。我這麼大一個人,難道還會丟了不成?都怪馮時,小題大做,把大家都驚動了。」

蔣翊說:「馮時的職責就是護衛你安全,你人都不見了,他當然要急了。」又裝作不知情的樣子問:「你來晉原城做什麼?」

司天晴神情一頓,「我來祭拜傅哥哥。」說完看著他的眼睛,觀察他臉上的表情。

蔣翊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隻說:「既然事情已了,咱們回溟劍宗吧,你去收拾一下。」

司天晴訝道:「現在就走?我還沒去太微宮看小師妹呢,要走你走!」她好不容易才來到晉原城,還沒找到確實的證據,豈肯輕易回去。

蔣翊隻一句話就瓦解了她的堅持,「阿吉又病了,時不時咳嗽,連奶都不喝了,太微宮還是以後再去吧。你我都不在,阿吉這幾天還不知道怎麼哭鬧呢。」

聽到阿吉生病,司天晴自是焦慮掛心,無奈下隻得隨他回溟劍宗去了。

鍾顯一回太微宮,鍾令儀便把他叫過去,問司天晴這麼急著找他做什麼。

鍾顯說:「就是問了我幾句話,主要是讓我把這個給你。」說著遞給她一幅畫。

鍾令儀打開一看,上面畫著一個白胖娃娃,光著腳丫趴在床上,穿著一身錦繡紅衣,啃手指的模樣甚是可愛,赫然正是阿吉。這畫司天晴在溟劍宗時就給了鍾顯,想著鍾令儀沒見過阿吉,讓她看看阿吉長什麼樣兒。鍾顯為了應對鍾令儀的詢問,便拿這個撒謊。

鍾令儀頓時被阿吉可愛的模樣擊中了,拿著畫仔細端詳,還把景白叫過來一起欣賞,「你看阿吉這眉毛眼睛,好像師姐啊,師姐眉毛就天生濃密,都不怎麼需要畫眉。」

景白細看一回,笑道:「嘴巴下巴那裏像蔣師兄,司姑娘和蔣師兄都是相貌出色人物,這孩子長大了必定是個翩翩美男子。」

鍾令儀說:「何止翩翩美男子啊,阿吉可是單系木靈根,將來前途不可限量。」

鍾顯見兩人只顧著看畫,心裏鬆了口氣,悄悄走了。

鍾令儀還說:「師姐說她忙完就來太微宮,她要是來了,讓她住我房間。上回她來,見我住茅草屋,心疼的跟什麼似的,這回也讓她瞧瞧新修的太微宮,雖稱不上富麗堂皇,至少能拿得出手了。」言語間頗有幾分炫耀之意。

誰知等來等去司天晴不來了,徑直回了溟劍宗。她自是大失所望,不過阿吉病了,情有可原,兩人約定等明年阿吉滿一歲大些了,到時司天晴再帶阿吉一起來太微宮看她。

正值春夏之交,天氣漸熱,鍾令儀和曾普站在神女湖邊商量著多種些樹,把路修得寬敞平整一些,忽然收到曾青石發來的傳訊符,她看了後臉色變得凝重,對曾普說:「曾村長,你跟我去一趟長洛城。」

曾普忙應了。兩人禦劍而行。路上曾普問:「宮主,出什麼事了?」

鍾令儀說:「鍾顯和青石不是去長洛城租鋪子嗎,有人鬧事,鍾顯跟人發生衝突,被城主府的人抓了。」她想著這都夏天了,很快扶蘇芽就要上市,還要推廣宣傳香烏果,便打算租一個鋪子,平時各村寨有什麼特產也可以放在這裏寄賣,算是太微宮在長洛城的一個辦事處。楊球曾青石他們都找了好幾個月,最後鍾令儀選中觀門大街上一座兩層樓的鋪子,位置好,門面寬敞,只要稍微裝修一下就能營業,雙方談好了價格,她便讓鍾顯去簽契約,誰知這個節骨眼上出了事。

曾普頓時急了,「這可如何是好!鍾小公子和青石他們人沒事吧?」

鍾令儀沉聲道:「先去城主府看看到底出了什麼事。」

到了城主府,調解糾紛的竟然是城主朱權,鍾令儀當即覺得不妙。鍾顯除了衣衫臟汙髮絲凌亂形容狼狽外,倒是沒有什麼大礙,他一臉氣憤說:「我們都交了定金,約好了今天跟房主簽契約,誰知房主遲遲不來,長天門的人不知從哪跑來,說房主不租了,要租給他們,氣勢洶洶趕我們離開,真是豈有此理!」

鍾令儀立即看向對面幾人,其中一個長得人高馬大滿臉橫肉的壯漢站出來,語氣輕佻說:「這位仙子想必就是太微宮的鐘宮主了,不愧有靈飛雙嬌之稱,果然人如其名。買賣嘛講究的是公平自願,房主不願租賃,你們太微宮總不能強行要租吧?」

鍾令儀見他一雙眼睛色眯眯看著自己,心下不悅,冷聲道:「這位道友是——」

他也不見禮,顯然沒把太微宮放在眼裏,雙手抱胸說:「在下長天門齊休,負責長天門在長洛城的一切事務。」長天門在長洛城也是有辦事處的,不過這辦事處又破又小,位置還不好,附近有塊空地專門焚燒處理垃圾,整日散發異味,一到夏天更是臭不可聞,隨著長天門最近聲勢大漲,齊休手頭有了更多的資金,便打算挪個地方,同樣看上了觀門大街的鋪子,誰知太微宮捷足先登,他便帶著人跟房主「好好談了談」,房主哪敢得罪長天門,又不好跟太微宮交代,索性當起縮頭烏龜不露面了。還是朱權派人找他,他才硬著頭皮來了城主府。

他見到鍾令儀,一臉愧疚說:「鍾宮主,定金我等下還你,鋪子的事,對不住了。」

鍾顯氣道:「好,就算你出爾反爾不租了,按照慣例,你也該雙倍賠償,你把太微宮當成什麼了,遛我們玩呢!」

房主當即露出為難的表情,當初太微宮交了一個月租金也就是一千五百靈石的定金,雖說他理虧在先,可那是被長天門逼的,他也沒辦法,當然不願雙倍賠償。

鍾令儀知道跟他理論沒用,轉頭看向齊休,不客氣地說:「齊道友,你們長天門這麼做不太好吧?」

齊休嘿了一聲,「這有什麼不好的,買賣講究的是你情我願,價高者得,房主願意租給我們長天門,你們太微宮還想強買強賣不成?」

鍾令儀頓時怒了,「我們的人前後跑了幾個月,好不容易看中這間鋪子,事先跟房主交涉過多次,連定金都交了,你們絲毫不講規矩,半路跳出來截胡,乾出這樣缺德的事還振振有詞,長天門就是這樣教導弟子的嗎?」

齊休惱羞成怒說:「我們長天門怎麼教導弟子用不著你管,反正這個鋪子我今天是要定了,你們太微宮要是敢搶,我有本事叫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鍾令儀冷笑道:「長天門好大的威風,你搞清楚,這是長洛城,不是你們浣花城!知道什麼叫強龍不壓地頭蛇嗎?」心想她今天要是被長天門不知哪裏冒出來的無名之輩欺負了,太微宮顏面何存!

齊休絲毫不懼,嗤笑道:「太微宮不過寥寥幾人,虛張聲勢罷了,誰不知道誰啊,別說你們,就是對上極意觀,我們長天門也不怕!」

對方明擺著一副無賴嘴臉,鍾令儀看的是火冒三丈,難怪鍾顯會跟他們動粗,就連自己都恨不得出手教訓他。這時朱權走過來,把她拉到一邊,小聲說:「鍾宮主,還是算了吧,為這麼點小事鬧得不可開交,不值當。」

鍾令儀不滿道:「朱城主,咱們可是舊相識,你怎麼幫著外人呢?」

朱權說:「鍾宮主,我這是在幫你啊。你可知道長天門前些日子跟極意觀發生衝突,極意觀都栽了個大跟頭。」

鍾令儀忙問:「這是怎麼回事?」

朱權輕聲說:「長天門和極意觀自古以來都是以漢水為界,雙方在漢水邊上各自設有碼頭,長天門行下作手段陷害極意觀碼頭,弄出了船毀人亡的事件,影響極其惡劣。他們搶了極意觀的碼頭生意猶不知足,還想把極意觀的人趕出漢水,到處宣稱漢水原本就是長天門的,他們要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極意觀跟長天門的人發生好幾次衝突,傷亡不少弟子,連玉初真人都驚動了,最後跟沖和真人不知怎麼談的,極意觀竟然真的撤出了漢水。鍾宮主,長天門如此強勢無恥,連極意觀都拿他們沒辦法,你何必為了這點小事跟他們結仇。你租鋪子是為了做生意,你今兒就是把這鋪子租下來,日後長天門的人時不時來搗亂,你這生意還做不做了?退一步海闊天空,別跟這些人一般見識。」

鍾令儀也知道,自從景雍和李道乾決鬥雙雙隕落後,譚綸頓時揚眉吐氣,以天下第一高手自居,連帶長天門的人都膨脹了,到處狐假虎威仗勢欺人。可她沒想到的是,這還不到一年,長天門的氣焰竟囂張成這樣,連極意觀都不放在眼裏。看來譚沖和以前被壓製久了,如今好不容易輪到他出頭,心態發生極大變化,儼然又是一個強勢霸道野心勃勃的景歸元。

鍾令儀懶得跟這些人爭吵,拉起鍾顯就走。曾普、曾青石忙跟了上去。

身後傳來齊休得意的笑聲,嘲諷道:「哼,地頭蛇又怎麼樣,碰上咱們長天門,還不是得乖乖退讓!」

幾個長天門弟子更是笑得肆無忌憚,噓聲不斷。

鍾顯聽了,氣得差點要回去找他們算帳。

鍾令儀拽住他,搖頭說:「一群跳樑小醜罷了,不用理他們。咱們正事要緊,得快點把鋪子的事定下來,還要趕在扶蘇芽下來前把冷庫修好呢。」

一行人忍著一肚子氣出了城主府,徑直回了太微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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