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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漫太古》第二十一章 故人舊事(上)
第二十一章故人舊事(上)

景白輕咳一聲,「舒姑娘。」

舒令儀忙回頭,「昭明君,是你啊,怎麼來了也不說一聲!」嚇她一跳。

景白順勢在床邊坐下,抓過她的手,散發著紫色光芒的靈力在舒令儀體內遊走一圈,半晌說:「玄臨君果然手段高超,舒姑娘的神識已無大礙。」

舒令儀小聲說:「我早就沒事了,那天吃了昭明君你送來的丹藥,就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有事的是她面子上下不來。

「那怎麼還在床上躺著,可是哪裏不舒服?」

舒令儀不說話。

景白說:「今天端木師弟和極意觀的劉凝一決勝負,大家都去圍觀,你不去嗎?」

「端木寧嗎?」那可是星月之爭奪魁熱門人選。

景白點頭。

舒令儀本就是愛湊熱鬧的性子,關了這麼些天早就憋壞了,聞言意有所動。

景白又說:「看完鬥法,正好中午,咱們可以去邀月樓吃飯,下午再去戲院看戲,你看怎麼樣?」

舒令儀聽的眼睛發亮,心裏早已是歡呼雀躍,面上卻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子,慢吞吞說:「昭明君如此盛情,如果再推卻,倒顯得我矯情了。」

景白笑道:「舒姑娘肯賞臉,真是莫大榮幸。」

「那請昭明君先出去,容我換身衣服。」

舒令儀很快打扮好,走出房間一看,院子裏靜悄悄的,司天晴也不在,想來大家都去看鬥法了,難怪昭明君進來都沒人通報一聲。

兩人出了院子,一路往城東鬥法場而去,來到巷子口,舒令儀說:「幾天不見,這裏什麼時候擺了個小食攤啊?」

景白便問:「要吃嗎?」

舒令儀搖頭,「先去看鬥法,回來再說。」

笙歌神情激動看著舒令儀。舒令儀見攤主站起來,像是要招呼她的樣子,忙說:「老闆,回頭再來照顧你生意。」說著頭也不回走了。

笙歌露出失望的表情,姑娘看她的眼神是如此陌生,好像完全沒有認出她。轉頭看向舒令儀旁邊的景白,倒是一眼就認出了他,心裏默念「景重光」,原來景重光,哦不,現在應該稱呼昭明君了,還和姑娘在一起。

笙歌沒有追上去,而是決定繼續等待,自從太微宮鍾氏一夕覆滅後,她渾渾噩噩在世俗中浮沉二十年,別的沒有,耐心有的是。

景白和舒令儀到了鬥法場,他今天沒有參與評判,沒辦法借職務之便帶舒令儀上判官台,因此帶著她來到台下最好的位置,也就是溟劍宗佔據的正對鬥法台中間那片區域。時間還早,已經有不少人在等著。因是端木寧的比鬥,端木家來了不少人,各房主僕加上伺候的劍侍,烏泱泱佔了好大一片地方。景白不欲和大家擠在一處,專門找了個靠後沒人的位置坐著。正和舒令儀說著閑話,這時一個少女目不斜視走來,獨自一人坐在一邊,和端木家那些呼奴使婢的人形成鮮明對比。她沖景白點點頭,顯然認識他,卻沒有打擾他的意思,而是自顧自看著手裏的書冊。

舒令儀覺得她很有意思,竟然來鬥法場看書,小聲問:「這人是誰?」

景白說:「端木文琪,端木家的掌上明珠,博學多才,素有林下風氣之譽。」見舒令儀直直盯著她看,怕她誤會,忙說:「不過我跟她不熟,都是聽別人說的。」

舒令儀問:「她是端木曼成的妹妹嗎?」

景白點頭。

舒令儀感嘆:「端木曼成那樣庸俗自大的人,沒想到竟然有一個這樣飄逸出塵的妹妹!」

景白訝道:「原來你對端木師弟意見這麼大嗎!」

舒令儀哼道:「誰叫他欺負師姐!」

景白唯有搖頭。

舒令儀打量四周,一個人都不認識,甚是無趣,「昭明君,這裏位置雖好,不過我還是想去找師兄師姐他們。」

景白忙說:「那走吧,不知玄臨君來了沒,我順便去跟他打個招呼。」

經過端木文琪身邊時,端木文琪款款站起來,沖兩人微微欠身,禮儀周到。舒令儀沖她一笑,好奇地瞟了眼她手裏的書,以為是什麼時興暢銷的話本,看的這樣愛不釋手,沒想到是什麼《訓詁集韻》,嚇的她立即打消了和對方結交的心思。她這樣一個大俗人,寧願和譚孔雀針鋒相對,也不敢高攀端木家的陽春白雪啊!

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到,這邊剛想著譚孔雀,那邊譚悅音遠遠看見舒令儀,立即帶著人耀武揚威過來了,「昭明君,好久不見。」口裏雖然和景白打著招呼,眼睛卻看向舒令儀,一副居高臨下的表情。

舒令儀見到她臉色立即變得不好,拽著景白就走。

譚悅音攔住她,趾高氣昂說:「有沒有眼力見兒,我正跟昭明君說話呢!你幹嘛見了我就跟老鼠見了貓似的?不然別人還以為我欺負你了!」

舒令儀忍著氣,一言不發。

譚悅音見她吃癟的樣子,從未覺得這樣大快人心過,「舒姑娘,你以後見著我是不是都要像今天這樣退避三舍,繞道而行啊?舒姑娘竟然給我行這樣的大禮,真是愧不敢當!」

譚悅音身後跟著的長天門女弟子哄堂大笑,紛紛拿舒令儀落敗的事取笑她。

景白聽的皺眉,看了眼那些嘰嘰喳喳的長天門女弟子,又不好擅自開口。

舒令儀氣得罵了一句:「小人得志!」

譚悅音不以為意,輕蔑地說:「手下敗將,也只能逞一時口舌之快,我才懶的跟你計較。」

舒令儀氣得兩眼噴火,雙拳緊握,扔下景白,掉頭離開。

景白立即追了上去。

譚悅音見舒令儀落荒而逃,心懷大暢。

有女弟子湊過來說:「譚師姐,昭明君怎麼走了?你不是說要嫁給他嗎?」

譚悅音心情甚好地說:「咱們西蜀女子雖說婚嫁自由,不過嫁人嘛,還是慎重些的好,這個不急,等我先把姓舒的奚落個夠,出了這口惡氣再說,到時昭明君自然知道孰優孰劣!」

那女弟子看白癡似的看著她,心想這不是適得其反嘛,口裏卻奉承道:「是是,還是譚師姐有主意。」

譚悅音意氣風發說:「走,咱們看鬥法去!」

舒令儀悶頭衝出鬥法場,在蒼溟城大街小巷如無頭蒼蠅一般到處亂走亂撞。景白跟在她身邊,很是擔心,「舒姑娘,你餓不餓,前面就是邀月樓,不如我們——」

舒令儀惡狠狠說:「氣都氣飽了,哪還知道餓不餓!」

景白忽然拽住她,不讓她亂跑,看著她一臉溫柔說:「好了,不要氣了,只是一場鬥法敗了,並非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舒令儀氣不能平,大聲說:「可是我偏偏敗在譚孔雀手裏,還被她如此奚落,以後還要不要做人!」

景白不知該如何寬慰她,隻好說:「既然不餓,那我們去看戲?」

舒令儀沒好氣說:「不去,現在哪有心情看戲!」

景白對於如何哄心上人開心實在沒天分,吃喝玩三板斧後,只能黔驢技窮乾瞪眼了。

舒令儀忽然下定決心,神情堅定說:「昭明君,我要向杜大可道友看齊,知恥而後勇!從現在開始,我再也不貪吃貪玩了,我要努力練習道法,爭取早日結丹!」

景白見她想通了,放下心來,「如此甚好。那我們回鬥法場?」現在趕回去,還來得及看端木曼成和劉希堂之間的比鬥。

舒令儀卻是一刻都等不及,「昭明君,你自己去吧,我要找一個靈氣濃鬱的地方修鍊,然後練習流火訣。」

蒼溟城靈氣濃鬱之處早就被溟劍宗佔為私地了。景白帶著她來到圍屏山一處洞府,裏面靈氣之濃鬱,感覺像是要化成靈液滴下來,舒令儀簡直嘆為觀止,「溟劍宗竟然有這麼好的地方!」

景白解釋說:「此處本就位於靈脈之上,又有大型聚靈法陣加持,靈氣才會如此濃鬱。」

「那在這裏修鍊豈不是事半功倍?」舒令儀嘖嘖稱嘆,在洞府裡到處轉悠,此處靈氣雖好,裏面卻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如同雪洞一般,只有靠牆放著一張石製床榻,明顯是用來修鍊打坐用的。

「這是誰的洞府啊?怎麼跟個苦修士似的,連張桌子都沒有。」

景白臉上露出懷念之色,曾經他在這裏閉關十年,一步都沒有出去過,直到參加上一屆的星月之爭,這才出關。

舒令儀忽然發現了牆上斑駁交錯的劍痕,反應過來,「昭明君,這是你的洞府?」她還以為景白一直是在昭明殿修鍊呢。

洞府四面牆上全都佈滿了一層又一層深深淺淺的劍痕,甚至連頭頂上方都有,宛如蛛絲一般密密麻麻,舒令儀越看越是震驚,大家都說他天縱奇才,可是誰又知道他背後付出了怎樣的努力!

景白給了她一塊令牌,「你想修鍊隨時可以來,我現在不大來這邊了,一般都是去劍塚淬鍊劍心。」

舒令儀十分好奇,「劍塚?聽說溟劍宗劍塚裡埋葬著所有隕落弟子的本命靈劍,是不是真的?」

景白點頭。

舒令儀驚呼:「那豈不是有成千上萬把靈劍?我的天啊,不知是何等景象,真想去看看!」

「其實沒什麼好看的,跟個靈劍鋪子差不多,鋪天蓋地都是靈劍,要說有什麼不同,大概就是裏面靈劍有殘留靈識,十分危險,會主動攻擊闖入的人。」

舒令儀一聽有危險,立即打消了讓景白帶她去劍塚一觀的念頭,老老實實坐在石榻上修鍊。景白亦在一旁打坐。舒令儀練完一遍流火訣,滿頭大汗,抬頭一看,不知不覺天色已晚。

「昭明君,我要回去了,明天再來。」

景白堅持送她回去。兩人禦劍在城南落下,經過巷子口時,笙歌仍守著小食攤坐在那裏。舒令儀說:「哎呀,這麼晚了,你還在出攤啊,真是辛苦,正好餓了,給我來兩個蛋卷餅,還有一竹筒異香果做的飲品。」又問:「昭明君,你要不要啊?」

景白搖頭。

笙歌快手快腳弄好遞給她。

舒令儀問:「多少錢?」

笙歌指著木牌上的標價,喉嚨裡發出嗚嗚的聲音。

舒令儀頓時露出憐憫的表情,特地多給了一塊靈石。

笙歌怔怔看著她,忽然從儲物袋裏掏出一隻色彩鮮艷的陶土娃娃,輕輕放在她手裏。

舒令儀頗為意外,「送給我的嗎?」仔細看了眼那陶土娃娃,笑道:「昭明君,你快看,這個娃娃長得好像我啊,真可愛!」

景白見到那似曾相識的陶土娃娃,神情忽的一震,轉頭盯著笙歌。

笙歌毫不避讓看著他。

景白臉色慢慢變了。他認出了笙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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