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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漫太古》第三十八章 剪不斷理還亂(上)
第三十八章剪不斷理還亂(上)

顧衍一行人半下午時分回到靈飛派,各自散去,舒令儀回了自己住的院子。司天晴、錢佩、笙歌等人全跑來迎接她。笙歌神情激動,拉著她的手上下打量她,眼睛紅紅的。舒令儀知道她擔心自己,生怕她哭出來,忙笑道:「這次下山雖說有點波折,不過並沒受什麼罪,平日裏好吃好喝,還有人伺候,就跟出門做客一樣,日子過得倒也舒心。笙歌,你瞧我是不是胖了?看來我得控制一下飲食了。」

笙歌連連搖頭,表示她不胖,見她仍然這般有活力,原本的擔憂自責去了大半,滿心想著怎麼給她補一補。

錢佩在一旁說:「小師妹,你不說我沒覺得,你這麼一說,好像真是胖了,腰身都粗了一圈,臉上也白了,看來你這囚禁的日子過得著實不賴,出去一圈,回來又白又胖的——」

舒令儀氣得捶他,叫道:「我哪胖了,我這是冬天多穿了兩件衣服!」雖說這些天她一天到晚關在房裏,不是吃了睡,就是睡了吃,可是說她腰身粗了一圈也太過分了,她頂多胖了一斤半斤的,很快就瘦回來了!

錢佩一邊躲避一邊說:「是你自己說胖了,我就順著你的話往下說,你幹嘛打人!」

「二師兄,你真是討人嫌!」

司天晴忙打圓場:「小師妹,你別聽他胡說,你這是白了,所以顯得更水靈了!」

錢佩連連搖頭,「唉,我說你們這些女修,怎麼都睜著眼睛說瞎話,自欺欺人的本事,那是無師自通啊——」

這下惹的司天晴都罵他:「錢師弟,你不會說話就閉嘴!」

就連笙歌都白了他一眼,誇人的話怎麼是瞎話呢,真沒眼力見兒。

錢佩一看,得,他這是犯了眾怒了,隻好縮到一邊當不存在。不一會兒,鄒飛燕和傅銘前後腳來了。鄒飛燕手裏端著一盆水,那水呈碧綠色,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味。舒令儀瞅了瞅,問是什麼。

鄒飛燕說:「這是柚子葉煮的水,師父這回下山,可是遭了大罪了,用這個洗手洗臉,可以辟邪去晦氣,也可以灑在屋裏屋外,消災祈福。」

錢佩嗤笑道:「飛燕,你都是修士了,怎麼還這麼迷信啊。」

舒令儀忙說:「這怎麼是迷信呢,這是飛燕的一片好心。」說著立即把手伸進盆裡洗了洗,笑道:「這水還挺好聞的,不比香露差。師姐,笙歌,你們也來洗一洗,就當是去除晦氣了。」司天晴和笙歌果然走過來淋了淋手。司天晴叫道:「傅哥哥,你也來洗。」傅銘笑著上前,獨留下錢佩一人,無人理會。

錢佩看看孤零零的自己,苦笑道:「我現在算是知道得罪諸位師姐妹的下場了,小師妹,我錯了,剛才那是玩笑話,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吧。」

舒令儀哼道:「你要洗就洗,又沒人攔著,難道還要我服侍你不成。」

錢佩趕緊把手浸入盆裡,閉上眼睛,口裏念念有詞:「謹請天清地靈,五方財神降來臨,天上錢星,地上財星,賜吾錢運處處行——」

眾人在一旁聽的捂著嘴直笑。舒令儀搖頭說:「二師兄,你想錢想瘋了,這是消災祈福,不是祭拜財神!」

錢佩甩著濕手,毫不在意說:「都一樣,都一樣。」

等大家洗完,鄒飛燕把剩下的水各處灑了一遍,簡化版的「辟邪消災,時來運轉」的儀式也就完成了。

舒令儀摸摸乾癟的錢袋,心想今兒芙蓉樓一頓飯直接把她吃的差點破產,自己才是那個最需要祭拜財神的,見到傅銘,想起丹藥一事,忙問:「傅師兄,我給你的那些靈草,丹藥都煉好了嗎?」

傅銘說:「隻煉了一些簡單的如養元丹聚靈丹辟穀丹等,其中有一些珍稀靈草,可以煉出上品丹藥,不過不少輔助材料甚是難找,還需慢慢來。」

舒令儀便說:「那你先把煉出的丹藥給我,我賣給城裏的丹藥鋪子,得了錢留下一半買需要的輔助材料,另外一半咱倆平分。」

這是兩人早就說好的,傅銘也不推辭,打開儲物袋,將幾十瓶丹藥一股腦兒給了她。錢佩湊過來說:「小師妹,我替你賣,談的價格保管比你自己出面要好。」

舒令儀斜眼看他,「免費的?」

錢佩嘿嘿笑道:「咱倆什麼關係,跑個腿而已,我還能收你靈石不成——要不,這養元丹給我兩瓶?」

舒令儀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轉頭看向司天晴,「師姐,你看看他,你看看他,跑個腿不但要收辛苦費,而且還收的這麼貴!」兩瓶養元丹,足足五六十塊靈石了!

錢佩理直氣壯說:「你這裏有二三十瓶丹藥吧,我替你賣,每瓶至少能多賣三四塊靈石,這麼算下來,你多賺不少,我也不吃虧,互惠互利的事,何樂而不為?」

被他這麼一說,就連舒令儀都覺得有理,想了想說:「那行吧,一瓶養元丹。」

錢佩咬定兩瓶養元丹不鬆口,換成兩瓶聚靈丹都不答應。

舒令儀知道他拿捏住了自己,雖然氣得牙癢癢,還是把丹藥交給了他。

鄒飛燕看的直怎舌,小聲說:「錢師伯這財神果然沒有白拜,立馬就有靈石入袋,還真是靈驗。」

舒令儀沉吟道:「要不我們也去拜拜?」她現在可是一窮二白,急需財神爺的關照。

大家笑鬧一回,看看天色不早,快到用飯時間,各自散去。傅銘和司天晴一起走,傅銘說:「司妹妹,我最近不是一直在鑽研舒師妹給我的煉丹筆記嘛,裏面提到了治療元神的丹藥,不過那個丹方甚是矛盾,其中有幾味藥性相反,不知是筆誤還是我學藝不精,一時琢磨不透。煉丹用藥乃是大事,當謹慎為之,我準備把這丹方發給族中長輩,大家共同參詳,看能不能用。還請司妹妹耐心等待些時日,我一定能想出辦法,治好顏伯母的元神暗傷。」中州傅家乃是天下聞名的煉丹世家,族中經驗豐富的煉丹大師比比皆是,因此傅銘才會說出請族中長輩共同參詳這樣的話。

司天晴聽了十分高興,「真的有眉目了嗎?我娘的元神暗傷乃是沉痾舊疾,已經這麼多年了,倒也不必急在一時。傅哥哥,不管那丹方有沒有用,都多謝你了!」不知他這些日子翻了多少典籍筆記,費了多少心思,才找到這麼一道丹方,想到這裏,司天晴沖他行了一禮。

傅銘忙說:「司妹妹,傅司兩家乃是世交,你我又即將成婚,大家都是一家人,你怎麼這麼見外!」

司天晴笑道:「你這些天這麼辛苦,除了查找典籍筆記,還要幫著舒師妹煉丹,我都看在眼裏,當然要客氣一點,不然以後怎麼好意思再麻煩你。」

傅銘看著她嬌美的容顏,忽然說:「我這人天資尋常,修為也不怎樣,一天到晚只會煉丹,無趣得緊,既不會甜言蜜語,也不會討人歡心,司妹妹,你跟我在一起,會不會覺得沉悶無聊?」

司天晴忙搖頭說:「傅哥哥你性情溫和,為人謙讓,對誰都彬彬有禮,猶如自家大哥一般,怎麼會沉悶無聊呢!」

傅銘聽的她評價自己像「自家大哥」,神情有些黯然,握住她的手,輕聲說:「司妹妹,你我從小一起長大,感情猶如兄妹,可是不知從什麼時候起,我不只是把你當妹妹。自從你我定親,我便在心裏發誓,以後一定要對你好,一心一意愛護你。若是我有做的不好的地方,你一定要告訴我,我保證會改。」上元節那天的情景,傅銘一直沒有忘,他並沒有責怪司天晴,也沒有怨恨蔣翊,更多的是自我檢討,心想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司妹妹這麼好,別人自然也看得見,他以後不能傻乎乎的一心煉丹了,要抽出時間多陪陪司妹妹才是。

這一番話,說的司天晴又是感動又是愧疚,還有幾分尷尬,把手抽回來,強笑道:「傅哥哥,你這是幹什麼,人來人往的,也不怕別人看見,梧桐苑到了,我先回去了。」滿懷心事回到房間,隻覺自己像是陷入一團亂麻之中,剪不斷理還亂,不知該如何是好。

第二天司天晴收到蔣翊的傳訊符,約她在靈飛城鏡湖見面,司天晴心煩意亂,沒有理會。蔣翊連發數道傳訊符,都不見她回應,感覺有些不對勁,正煩惱間,蔣方同拿著一封文書進來,「少主,執事堂那邊傳來消息,問起驛館修築進程。」

端木信坐鎮靈飛城這麼久,光顧著耍陰謀詭計,驛館一事反倒丟到腦後,執事堂這是在催促蔣翊,趕緊把驛館建起來,好進行下一步計劃。蔣翊問:「負責驛館修築的是誰,現在到哪一步了?」

蔣方同小聲說:「原本是古師叔,才剛選好地方,還沒動工呢,不過他跟端木師叔一起回了溟劍宗——」

蔣翊不由得頭疼,連修築驛館的人都帶走了,端木信這是故意給他使絆子啊,想了想說:「我記得負責修繕觀塵殿的是個姓賈的執事弟子?」

「賈師叔雖是外門弟子,不過出身蒼溟城工匠世家,溟劍宗一應宮室建築、亭台樓閣都是他負責督造修繕的。」

「你安排一下,把他叫來,若能勝任,修築驛館一事便交給他。」

蔣方同忙應了一聲。

蔣翊翻看著圖紙搖頭說:「驛館位置選的不妥,鬧市區固然繁華,以後若是要擴張,只怕就難了,不如換到偏一些的,地方寬敞,也好施為。」

蔣方同說:「地方已經選定,如果要換,還得同靈飛城商量——」

蔣翊啪的一聲扔下圖紙,「那就再商量。」

蔣方同見他主意已定,忙說:「靈飛城城主府只怕做不了這個主,恐怕還要靈飛派那邊點頭,這事有些麻煩——」

蔣翊看著遠處天邊隱隱約約浮現的連綿青山,靈飛派就藏在深山之中,半晌說:「我親自去一趟靈飛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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