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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漫太古》第二十七章 因妒生恨(上)
第二十七章因妒生恨(上)

端木寧一直對星月魁首志在必得,從未想過自己會輸。他在段魏冰刃陣的圍攻下渾身是傷,踉蹌著從地上爬起來,不肯承認自己已經落敗的事實,用盡最後一絲靈力催動承影劍向對方刺去。段魏正要離開,察覺到偷襲頭也不回,伸手一揮,承影劍無力地從空中掉落下來,一臉鄙夷說:「端木曼成,你到底想怎樣,難道要我一腳把你踢下鬥法台才肯認輸嗎?」

端木寧眼睜睜看著段魏在靈飛派弟子的歡呼聲中飛下鬥法台,而自己將要面對的卻是無數或失望或譏誚或憐憫的眼神,想到這裏,一時間隻覺天旋地轉,忽然站立不住,噴出一口鮮血,栽倒在鬥法台上。

蔣翊離得最近,立即衝上鬥法台,喂他服下一粒丹藥。

端木寧不過是大受打擊之下一時氣血逆流,很快醒來,此刻見到蔣翊,不亞於一個耳光打在臉上,一把推開他,「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嗎?」

蔣翊體諒他心情不好,沒有計較,而是安慰道:「端木師弟,一時勝負,算不得什麼,來日方長,莫要放在心上——」

「別假惺惺的了,你贏了,自然站著說話不腰疼。」

蔣翊本是好心,被他三番兩次連諷帶刺,脾氣再好也不耐煩起來,何況兩人本就不對付,輕聲道:「是端木師弟你躺著說話不腰疼吧,狗咬呂洞賓。」

端木寧見他罵自己是瘋狗,氣得臉色發青,撿起一旁的承影劍就要動手,被趕上來的溟劍宗長老按住了。

端木寧甩開那個長老,一臉猙獰叫道:「你滾!」

蔣翊嘴角微不可見扯出一絲冷笑,「我走就是,端木師弟莫要氣壞了身子。」

鬥法台上發生的事很快傳到端木楓耳朵裡,他把端木寧叫來,一頓痛罵,「我端木家的子弟,哪怕就是輸了,也要輸的有風度,當眾失態,跟街頭潑婦何異?丟人現眼!」要他去跟蔣翊賠禮道歉。

端木寧自然不肯去,「憑什麼?憑什麼要我跟那小人賠禮道歉!」

端木楓扔下一句「就憑他贏了,你輸了」,拂袖離去。

端木寧頹然坐在那裏,一動不動。

端木涵上來勸他:「曼成,鬥法台上的事大家都看在眼裏,蔣仲宣並沒有失禮之處,家醜不可外揚,你好歹去跟他賠個不是,免得大家在背地裏笑話我們溟劍宗弟子不和。」

端木寧憤憤不已,「爹,蔣仲宣什麼人你還不知道嗎,口蜜腹劍,兩面三刀,你竟然讓我跟他道歉?」

端木涵一臉無奈,「我還不是為了你好,你這麼得罪他,萬一他真的拿了星月魁首,以後你們如何相處——」

端木寧突然吼道:「他還不是星月魁首!」一個個的這麼勢利眼,一看他落敗,就這樣不拿他當回事,竟然要他去討好蔣仲宣!

端木涵頭疼不已,「管他是不是,你只要裝個樣子走一趟,堵住大家的嘴……」

「要我跟他道歉,做夢!」端木寧怒氣沖沖走了。

端木涵嘆了口氣,吩咐備禮,親自送去蔣翊那裏。

端木寧憤懣失意之下,泡在圍屏山溫泉池裏,喝了個酩酊大醉。當他發現所有靈酒喝完了,想要叫人再去拿時,周圍伺候的人不知什麼時候都被他趕走了,只能暈乎乎爬起來,滿山亂走,親自去取酒。走到半路,腳下忽然一個趔趄,跌倒在灌木叢裡,順著斜坡滾了幾滾,他也不爬起來,就那麼半睡半醒躺著,看著頭頂天空發獃,不知過了多久,忽然聽見有人說話的聲音。

明天就是星月之爭終極決賽,蔣翊和段魏,究竟誰能奪魁,成敗在此一舉。司天晴心中矛盾不已,身為靈飛派弟子,她自然是希望段魏贏,可是私心裏她也不願意蔣翊輸,糾結了半天,還是來見蔣翊,將自己親手做的好運符送給他,「希望你明天一切順利。」

蔣翊自是滿心歡喜,立即戴在身上,拉著她說了好半天的話。

司天晴看看天色,「我要走了,蔣道友,預祝你心想事成,天遂人願。」

蔣翊不滿道:「你怎麼還叫我蔣道友,叫我仲宣便是。」

司天晴頗有幾分羞赧,低著頭不說話。

蔣翊故意嘆道:「你不肯叫我仲宣,那我叫你晴兒可好?」

「女兒家的名字,豈能亂叫。」

「你我之間的私語,又沒有別人知曉,怎麼叫不得。」

司天晴半嗔半惱瞪了他一眼,回身往山下走。蔣翊要送她,司天晴不肯,低聲說:「明天就要決賽了,你早點回去休息,讓人看到不好。」

蔣翊隻得先走了。

司天晴沒什麼事,欣賞著圍屏山滿天落霞,慢慢而行,端木寧突然出現,半道上攔住她。司天晴見他鬍子拉碴衣衫不整,又聞到他身上濃重的酒味,不由得皺眉,一臉警惕盯著他,「端木道友,你這是幹什麼?」

端木寧看著司天晴,忽然冷笑一聲,「晴兒?原來你表面上裝著冰清玉潔的樣子,私底下早就跟蔣仲宣暗通款曲。」

司天晴惱怒不已,「端木道友,還請慎言。」

端木寧上下打量她,嘖嘖說道:「靈飛雙嬌果然名不虛傳,就算知道你表裏不一水性楊花,還是忍不住被你楚楚可憐的樣子勾的神魂顛倒,欲罷不能。」

司天晴被他如此羞辱氣得臉色發白,見他半醉不醒的樣子,心知跟一個醉鬼說什麼都沒用,隻得繞開他,從另一邊離開。

端木寧突然發動襲擊,只見一道劍光閃過,司天晴毫無防備,頹然倒下。

司天晴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地上,身下鋪著一件厚厚的鬥篷,使得她沒有直接睡在泥地裡。環顧四周,此處似乎是個山洞,光線昏暗,只是這山洞十分寬敞,一眼望不到頭,中間還有一方偌大的清池,清池上方懸停著密密麻麻無數把靈劍。

司天晴大為震驚,正要走近細看,端木寧一把拽住她,提醒說:「再過去,靈劍就要攻擊你了。」

司天晴甩開他,問:「這是哪裏?」

「劍池,你也可以叫它劍塚。」

「溟劍宗的劍塚?」司天晴驚訝不已,防備地看著他,「端木曼成,你想幹什麼?」

端木寧似乎酒醒了,換了一身衣衫,又恢復世家公子的清貴模樣,彬彬有禮說:「司姑娘莫急,我不會對你怎樣,只不過想跟你說說話罷了。」

司天晴自然不會被他裝模作樣所騙,「要跟我說話,又何必把我打暈,帶到這裏,你到底意欲何為?」

端木寧啪的一聲,打開手中摺扇扇了幾下,卻是不說話。

司天晴見他不回答,轉身往外面走去,離洞口還有一丈來遠時,突然飛出一道帶有雷電之光的劍氣,直朝她心口刺來,司天晴駭得趕緊往地上一滾,躲了過去。端木寧搖著扇子走來,「司姑娘,說了讓你不要亂走,你怎麼就是不聽呢。」

司天晴凝目望去,只見洞口設有一座大型法陣,法陣中間隱隱可見赤橙黃綠藍五色劍氣此消彼長,生生不息,臉色變得凝重,饒是她不懂陣法之道,也看出這個法陣十分厲害,不由得問:「這是什麼法陣?」

端木寧這會兒倒是有問必答,「五行劍陣。」

司天晴不明白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葯,「端木寧,你把我困在這裏,到底想怎樣?」

端木寧好整以暇說著不相乾的話:「司姑娘,你如此美貌,怎麼知道男人是真的喜歡你這個人還是僅僅喜歡你的美色呢?」

司天晴簡直莫名其妙。

「司姑娘,教你一個乖,男人的甜言蜜語是做不得數的,是否真心,還得看他能不能為你赴湯蹈火做出犧牲,今天我就來替你試一試。」

司天晴臉色一變,急道:「端木寧,你吃飽了撐的,我的事不用你操心!」

端木寧恍若未聞,忽然合上扇子,眼睛看著洞口方向,一臉陰森說:「蔣仲宣對你是不是真心,你很快就能知道。」

司天晴醒悟過來,端木寧之所以挾持自己,目的就是為了對付蔣翊,心中頓時焦慮不已,坐立難安。明天就是星月之爭的總決賽,她不想蔣翊因為自己發生什麼意外,可是內心深處,卻又隱隱約約希望他能出現——儘管知道端木寧的話有挑撥離間之嫌,身處感情之中的她,還是難免會受到影響。

司天晴自從下午出去後一直沒回來,舒令儀一開始不以為意,到了三更還不見人影,給她發傳訊符也不回,不由得著急起來。她不敢直接告訴顧衍,偷偷叫來徐珣商量。徐珣問:「司師妹去哪兒了,你知道嗎?」

舒令儀支支吾吾說:「師姐沒說,不過我能猜到一點。」

徐珣挑眉看著她。

舒令儀小聲說:「前幾天下雪蔣仲宣把師姐騙去賞花喝茶,這回不知道是不是又是他搗的鬼。」當然也有可能司天晴發生什麼意外,正因為不能確定,她才拿不定主意。

徐珣罵道:「這蔣仲宣也太不像話了——」

舒令儀皺眉說:「師姐為人一向自矜持重,一定是碰到什麼事,不然不會到現在還沒回來。大師兄,你發個傳訊符問問蔣仲宣,看他知不知道師姐在哪裏。」

徐珣說:「我跟蔣仲宣又沒有私交,哪有他的傳訊符。」

「那怎麼辦?」

「只能回稟師父了。」

舒令儀忙攔住他,「千萬別!」萬一師姐真的跟蔣仲宣在一起——,此事不宜聲張,顧不上景白還在生她的氣,咬咬牙說:「我有昭明君的傳訊符,可以找他幫忙問一下。」

景白接到舒令儀的傳訊符,專門繞到蔣翊住處打聽,從蔣方同那裏得知蔣翊傍晚時分回來,便一直待在內室,養精蓄銳,準備應對明天最後一場決賽,心知不好,立即祭出斬霜劍,來找舒令儀。

舒令儀、徐珣站在巷子口等著,景白很快趕到,問:「司姑娘還沒回來?」

舒令儀搖頭,「師姐下午申時出的門,據在這裏擺攤的笙歌說,是往溟劍宗方向去了。」

景白說:「這容易,司姑娘有沒有來過溟劍宗,只要找到城門值守弟子,一問便知。」

舒令儀忙說:「我去問。」

徐珣想了想說:「那我去極意觀那邊打聽下,也許傅長平知道一些什麼。」

景白點頭,「這樣也好。」

三人分頭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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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賜予我力量吧,寫得跟擠牙膏一樣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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