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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漫太古》第二十七章 因妒生恨(下)
第二十七章因妒生恨(下)

蔣翊來到劍塚入口處,卻被五行劍陣擋在外面,臉若寒霜,壓抑著怒氣叫道:「端木寧,你出來!」

隔著五行劍陣,端木寧站在裏面揚聲道:「沒想到蔣師兄來得這麼快,看來你對司姑娘確有幾分真心。」

「司姑娘呢,你把她怎麼樣了?」

司天晴站在一旁,忙說:「我沒事,端木寧不敢對我怎樣,他針對的是你,你快回去!」

端木寧忽然轉頭,冷哼一聲,「司姑娘,你以為發生了今晚這樣的事,你我之間還能清白無辜嗎?」

蔣翊在外面聽見急了,「端木寧,你好歹也是世家子弟,怎能威逼脅迫一介弱女子!」

端木寧面無表情說:「蔣師兄誤會了,何來威逼脅迫之說,從頭到尾我對司姑娘可沒有半點不敬。只是世人多是淺薄愚蠢之輩,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知會傳出什麼閑言碎語,對司姑娘清譽恐怕大有妨礙,不過蔣師兄不必擔心,我自會上靈飛派向司家提親。」

司天晴驚呆了,恨不得一巴掌甩到他臉上,「端木寧,你瘋了嗎?你覺得我會嫁給你?」

「司姑娘,我清醒得很,以端木家的名望,再加上一些風言風語,司家未必不會同意你我的親事。」

蔣翊知道端木寧這些話都是故意說給他聽的,氣急敗壞道:「端木寧,你要針對我,那就沖著我來,不要把司姑娘拖下水,如此卑劣手段,豈是男子漢大丈夫所為!」

「看來蔣師兄對司姑娘還真是情根深種。蔣師兄,你若想抱得美人歸,那就只能請你闖一闖五行劍陣了!」

蔣翊面色凝重,一字一句說:「端木師弟,你就這麼嫉恨我嗎?為了不讓我得到星月魁首,不惜設下五行劍陣對付我?」

端木寧嗤笑一聲,面上一副不屑的樣子,「我端木寧出身顯赫,天資不凡,從小要什麼有什麼,我會嫉恨你?你要是怕了,趁早離開,不過這樣一來,那就不要怪我橫刀奪愛了!」

司天晴急道:「仲宣,你不要上他的當,明天就是星月之爭最後一場,你萬萬不可闖這個什麼五行劍陣!」

端木寧火上澆油說:「蔣師兄,是要星月魁首還是要美人,你可要想好了,別到時候後悔不及!」

司天晴氣得破口大罵:「端木寧,你這個卑鄙小人!」

端木寧冷冷說:「司姑娘,我勸你還是先不要動怒的好,蔣師兄未必願意為了你赴湯蹈火,放棄星月魁首——」

話未說完,五行劍陣發動了,蔣翊催動照青劍,硬闖了進來。

劍塚裡頓時滿天都是飛速流竄的五色劍氣,一道道流光忽而聚攏,忽而散開,錯落有致,齊齊向蔣翊攻來。

司天晴在一邊看著,急得團團轉,大叫:「蔣仲宣,你怎麼這麼傻,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蔣翊被鋪天蓋地的劍氣圍在中間,饒是他再沉著冷靜,也不免有顧此失彼的時候,因此連司天晴的哭喊都沒工夫回應,一心一意跟五行劍陣周旋起來。

就在蔣翊忙著闖陣之時,景白和舒令儀已經從值守弟子那裏得知,有人在圍屏山見過司天晴,兩人轉頭往圍屏山去。路上碰到一臉慌張的蔣方同,「昭明君,剛才少主接到傳訊符,神情大變,二話不說就走了。我看他臉色不對,像是出了什麼事,便偷偷跟在後面,見他徑直去了劍塚,我身份低微,沒有令牌,連劍塚外圍都進不去——」

景白點頭表示知道了,拉著舒令儀禦劍往劍塚方向飛去。

溟劍宗劍塚位於圍屏山山底深處,外面有重重禁製,非親傳弟子不得進入。景白一進入劍塚範圍,便察覺到劍氣波動,趕到劍塚入口處時,蔣翊已渾身是傷,猶在苦苦支撐。景白提著斬霜劍便沖了進去,只見滿天紫光大盛,登時將五行劍陣的流光掩蓋下去。蔣翊見景白來了,精神大振,兩人聯手之下,很快將五行劍陣破了。

司天晴滿臉是淚衝上來,一把扶住搖搖欲墜的蔣翊,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是不停掉淚。蔣翊伸手幫她拭淚,柔聲道:「別哭了,我這不是沒事嗎。」

司天晴眼淚掉的更凶了,哽咽道:「你怎麼這麼傻!」

蔣翊拍著她的手背,以示安慰。

司天晴轉頭,狠狠瞪著端木寧。

景白眉頭緊皺,「端木師弟,你能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嗎?」

端木寧昂首挺立,一語不發。

景白看向受害人司天晴,「司姑娘,你沒事吧?」

司天晴忿忿說:「我沒事,只是仲宣他——」

蔣翊忙打斷她:「我也沒事。」

「你還說自己沒事,你都傷成這樣——」

「都是些皮外傷,沒什麼要緊的。」

「還沒什麼要緊,端木寧就是故意要你受傷,明天的星月之爭——」

「司姑娘!」蔣翊握住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多言,看著景白說:「我和端木師弟發生了一點衝突,這些事和司姑娘無關。」蔣翊不欲把司天晴牽扯進來,弄成爭風吃醋的桃色事件,有損她的清譽,走到端木寧跟前,警告似的說:「端木師弟,這是你我之間的事,對吧?」

端木寧看了眼司天晴,冷哼一聲,沒有否認。

舒令儀走過來,「師姐,咱們回去吧,溟劍宗的事就讓他們自己處理。」端木寧因妒生恨做出同門相殘之舉,溟劍宗執法堂自會處罰他。

司天晴搖頭,「不行,仲宣他渾身是傷——」說著眼淚又流下來。

舒令儀不知該如何安慰她。

景白忙說:「那先送蔣師兄回去,趕緊讓醫師給他看看。」

司天晴默默點頭。

蔣翊、司天晴、景白、舒令儀四人扔下端木寧離開,回到蔣翊住處。溟劍宗醫師帶來了上好丹藥,蔣翊服下後,傷勢已是好了許多。司天晴坐在那裏陪他說著話,一會兒端茶一會兒喂葯服侍他,一會兒又追著醫師問蔣翊傷勢到底如何,對明天的星月之爭有沒有影響,一時半會兒沒有要走的意思。

舒令儀隻好先到外面等她,出來見景白站在院子中間,望著遠處蒼溟城的方向,看神情竟有幾分落寞蕭索之意,不由得上前,「昭明君。」

景白淡淡應了一聲。

舒令儀搜腸刮肚尋找著話題,「蔣道友看起來傷的很重啊,明天還能上鬥法台嗎?」心想蔣翊若是因此放棄,段師叔正好白撿一個星月魁首。

景白忽然說:「蔣師兄雖然受傷,但是我卻很羨慕他。」

舒令儀不明所以,「這是為什麼?」

景白嘆道:「蔣師兄受傷,有司姑娘心疼落淚,我若是受傷,又有誰會為我傷心落淚呢?」

舒令儀被他灼熱的目光看的心虛不已,轉過頭去裝作欣賞夜景。

景白受到蔣翊今晚勇闖五行劍陣一事的刺激,想起前塵往事,心緒難平,忽然問:「你還是把我當別人嗎?」

舒令儀裝傻,「昭明君,我當然把你當朋友啊——」

景白直視她的雙眼,意味深長說:「我對你可不只是朋友。」

舒令儀似乎察覺到他要說什麼,不由得心慌意亂,隻想找個地方趕緊躲起來,故意打岔:「昭明君,師姐好像在叫我。」轉身就跑。

景白一把擒住她,在她耳邊輕聲問:「你在怕什麼,難道不想聽我把話說完嗎?」他早已下定決心,自然容不得舒令儀逃避躲藏裝聾作啞。

景白溫熱的呼吸吹在她頸邊,感官忽然變得敏銳起來,皮膚麻麻癢癢,似乎起了雞皮疙瘩,舒令儀不禁渾身一顫,弱弱叫道:「昭明君——」

景白輕嘆一聲,「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舒令儀如玉俏臉頓時染上一抹緋紅,輕輕掙動,羞的想要逃離此處。

景白牢牢攥著她紋絲不動,嘆息道:「我的心意你明白嗎?」

舒令儀眼睛亂轉,面上閃過為難之色,忽然說:「昭明君,你說你心悅我,那阿如呢?」你一直以來心心念念的阿如呢,轉頭就忘到腦後了嗎?

景白頓時啞口無言,不知該如何解釋。

舒令儀不信景白是如此喜新厭舊、三心二意之人,語氣苦澀道:「昭明君,你是真的心悅我,還是隻把我當成別人的替身?」

景白隻覺荒謬不已,想要告訴她阿如就是你,你就是阿如,如此一來,勢必得牽扯出二十年前太微宮覆滅一事,事關重大,他一時還沒想好,因而欲言又止。

舒令儀趁他猶豫躊躇之際,掙開他的禁錮,掉頭離去。

端木家得知端木寧竟在這個時候做出自相殘殺之事,派人把他關起來,端木涵連夜上門請罪。司天晴不好再留,和舒令儀告辭離開。蔣翊送她們出來,正好徐珣和傅銘趕到。傅銘急得拉住司天晴的手,連聲問:「司妹妹,你沒事吧?聽說你不見了,還以為你出了什麼意外,嚇得我三魂七魄都丟了!」

蔣翊一雙鷹目利劍般盯著傅銘的手。

司天晴察覺到他不善的眼神,不動聲色抽出手來,柔聲道:「我沒事,就是被耽擱住了,害大家擔心了,都是我的不是。」

「這哪能怪你,都是那個端木寧的錯。」傅銘毫無知覺,還像小時候一樣,挽住她的手就往外走,「司妹妹,夜深了,咱們回去吧,亂了這大半夜,你累不累?我有提神解乏的丹藥,你要不要吃一顆?」

司天晴搖頭,「不用了,回去睡一覺就好。」

蔣翊站在那裏看著,恨不得衝上去將兩人分開。

司天晴回頭看了他一眼,又看看真心愛護她的傅銘,隻覺心亂如麻,乾脆跑過去和舒令儀呆在一起。舒令儀本來最是喜歡說笑,今晚卻被景白一番話弄的心煩意亂,因此兩人都有些心不在焉,各懷心事一路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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