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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漫太古》第十一章 一路順風(下)
第十一章一路順風(下)

炎炎夏日,蟬鳴陣陣,藏於深山之中的靈飛派反而顯得更加幽靜寧謐。傍晚時分,太陽已經下山,暑氣卻仍未消減半分,舒令儀和司天晴在院子裏搭架子,熱的滿身大汗。靈玉葡萄幼苗經過司天晴施法搶救後,很快長到半人高,寬大的葉子迎風搖曳,為光禿禿的院子帶來點點綠意。

司天晴說:「種葡萄事情很多的,尤其是靈玉葡萄,又嬌貴又容易招蟲,除了每天澆水、按時施肥、及時上架之外,葡萄要想長得好,重要的是修剪枝椏,除了龍乾主蔓,其餘的全部要剪除;幼苗長到人那麼高的時候,還要頂端摘心,頂端副梢只能留五片葉子,如此反覆摘除;好不容易長成了,又要注意有沒有霜霉病,一旦有蟲害,就要每天撒葯,如此三年之後,才能開花結果。」

舒令儀聽的目瞪口呆,「種個葡萄也這麼麻煩?」

「你以為種靈植很容易嗎?不論什麼靈草,哪怕是最常見的佛耳草,要想長得好,也要精心照顧,付出更多的心力才行。」

舒令儀苦著一張臉說:「師姐,我後悔了,我能不能把這葡萄幼苗□□,送還昭明君啊?」

司天晴懶得理她,搖了搖搭好的架子,滿意地說:「挺結實的。到時候再在這裏搭個涼亭,等葡萄藤爬上來,盛夏之時,一地蔭涼,倒是個休閑的好去處。」

「師姐,你說昭明君什麼意思啊?巴巴的讓我幫他種葡萄!」

「大概只是一時興起吧。」

「這真是昭明君動動嘴,以後我就要累斷腿,你說他會不會早就忘了這事?」

司天晴沒好氣說:「累斷腿的是我吧,施法、澆水、搭架子全是我在弄,你就在旁邊乾站著,還好意思抱怨?」

舒令儀忙說:「哪有,我也幫忙搭架子了啊。」

司天晴瞪了她一眼,「行,以後澆水、除蟲、剪枝、摘心全都自己來。」

舒令儀忙拉住司天晴的手說:「別啊,師姐,萬一這靈玉葡萄被我一不小心種死了,昭明君豈不是要問我的罪?師姐,你可不能扔下我不管啊!這又不是我的葡萄,而是昭明君的!以後我要在葡萄這裏立一塊牌子,寫明是昭明君的,誰都不許偷摘。」

司天晴甩開她,說:「大熱的天,熱不熱!葡萄能不能成活都不知道,就已經不許人偷摘了,你想得還真遠!」自去洗手去了。

兩人坐在樹蔭下歇涼,喝冰鎮果飲。舒令儀掏出一把靈棗,說:「這棗特別脆特別甜,師姐你嘗嘗。」

司天晴嘗了一個,問:「哪來的?昨天我去後山,那裏的棗都還沒熟呢。」

舒令儀小聲說:「清波殿的。」

「掌門師叔院子裏的棗你都敢去偷摘?錢師弟還真是沒說錯,你簡直比貓兒還饞。」

舒令儀振振有詞:「清波殿的東西沒人敢動,師父又注意不到這些小事,那裏的棗又大又甜,任其掉落,豈不是可惜了!」

司天晴唯有搖頭,忽然說:「今兒我見清波殿的人來度支堂領靈石,說是置辦東西。」

「這是為什麼?」

「聽說段師叔大半夜找掌門師叔討教,把清波殿砸的亂七八糟。」

舒令儀嘆道:「段師叔要麼不出洞府,要麼就是大半夜出沒,你說他是不是夜貓子啊?為了在星月法會上取得名次,我看大家都快瘋魔了。大師兄不用說,本來就是修鍊狂;二師兄居然也不挖空心思想著賺錢了,天天泡在傳功堂;現在連段師叔也乾出半夜三更找師父打架的事,這星月之爭還真是競爭殘酷!」

司天晴問:「小師妹,那你呢?這次聽說增加了築基修士的比試,你要不要下場?」

舒令儀一臉苦惱說:「我當然想去啦,反正築基試又不為人所重視,不過是陪跑的,下場開開眼界也好,可是師父那裏一直沒個準話。」

司天晴忽然一笑,「你藏書樓的書抄完了嗎?」

「哪有那麼快,整整一書架的經書,擱誰都抄不完吧。」舒令儀越說越心虛。

司天晴說她:「你啊,就不能老實一點,哪怕就是裝,也要裝的知道錯了,掌門師叔這是在敲打你呢。」

舒令儀不由得一聲長嘆,「師父真是太難對付了。」

司天晴笑她,「還想糊弄掌門師叔,醒醒吧你。」

舒令儀卻不是那麼容易放棄的人。這天她來到清波殿,問守門弟子:「師父呢?」

「掌門在靜室修鍊。」

她在清波殿各處轉了一圈,發現殿內陳設大都是舊物,顏色更是暗沉,便到庫房要了許多東西,將殿中帳幔、簾幕、各色器物全都換了,又擺上幾盆靈花靈草,整個清波殿頓時煥然一新,顯得明亮鮮活許多。

顧衍從靜室出來,差點快認不出自己住的地方。舒令儀湊上來說:「師父,換季啦,我就把那些厚重的簾幔換成了輕薄透風的,還有,你身上道袍都洗的褪色了,我給你領了兩身新的道袍,茶壺也從紫砂換成了白玉的。師父,你渴不渴?我給你泡茶吧?」

顧衍安心享受著舒令儀的殷勤伺候,好整以暇看著她忙東忙西。舒令儀奉上一杯茶,「還請師父指點,看看我泡茶技術哪裏需要改進。」

顧衍嘗了一口,放下杯子,評價道:「水太燙,茶葉泡的時間不夠,泡茶手法也不對,倒茶濺出來了,還有,白玉茶壺雖然好看,卻不如紫砂的好用。」

舒令儀簡直是馬屁拍到馬腳上,忙說:「我等下就把紫砂茶壺換回來。」等顧衍慢悠悠喝完一杯茶,拿出一疊厚厚的字紙說:「師父,這是我這兩天抄的經書,請你過目。」

顧衍不緊不慢翻看起來,半晌點頭說:「不錯,字跡工整,比前段時間有長進。」

舒令儀心中一喜,轉著彎問:「師父,現在大家整日討論的都是星月法會的事,你準備帶哪些人去啊?」

「金丹弟子自然要去。」

舒令儀心裏抓癢撓腮,又問:「那築基弟子呢?這次星月之爭可是增加了築基試。」

顧衍看了她一眼,「總不能所有弟子都去,總要留一些人下來看守山門。」

舒令儀頓時急了,哀求道:「師父,上次我就留下來守山門了,這次你就讓我去吧,我也想上場比試比試,我是築基後期,說不定能拿個名次回來,為門派爭光呢!」

顧衍沉吟不語,似乎在考慮。

舒令儀忙搖著他的手說:「師父,你就讓我去吧,我保證一定聽從指令,不隨便亂跑,絕不招惹是非,師父!」

顧衍被她搖的都快坐不穩,終於鬆口:「好了好了,別搖了,只要你這段時間乖乖聽話,不鬧出亂子,那就帶你去。」

「謝謝師父!」舒令儀得了準話,一蹦三尺高,原地轉了個圈,掰著手指說:「那從現在起,我就要開始準備符籙丹藥了,最好還要有一兩件攻擊法器才行!」青蓮燈雖然是上品法寶,卻是以守為主,跟人鬥法不佔優勢,再說她修為尚低,發揮不出青蓮燈真正的威力。

因為即將到來的星月法會,市面上各種符籙丹藥價格瘋漲,不但缺貨,價格還比平時貴了一倍不止,氣得舒令儀大罵奸商,坐地起價,忽然得到消息,說錢佩那裏有丹藥賣,價格比靈飛城便宜不少。

舒令儀來到錢佩住的院子時,只見門口進出的弟子絡繹不絕。錢佩在院子中間擺了幾張桌子,排成長長的一列,上面擺滿了各種符籙、丹藥,甚至還有一些法器,就跟個小型店鋪一樣。舒令儀找到正收靈石收的不亦樂乎的錢佩,「二師兄,你居然這麼有錢,買得起這麼多的好東西,而我問你借一點靈石,你都不肯!」

錢佩忙說:「這些都是賒的,賒的!看見旁邊那個戴帽子的沒?靈飛城趙記丹藥鋪的夥計。師妹你要什麼,我給你最低折扣。」

「二師兄,你真的是滿腦子的生意經,不去經營店鋪可惜了,這樣的主意都想得出來!這麼的好事幹嘛不叫上我?」

「那時候你不是被師父罰抄經書嘛,不是說沒事別找你嗎。」

「那麼早你就在準備販賣丹藥的事了?」

「要想賺錢,就得想的比人家遠,起得比人家早,跑的比人家快,靈石哪有那麼好賺。」

舒令儀無言以對,只能挑了一些丹藥符籙,悻悻而返,大嘆自己又失去了一個發財的大好機會。

星月法會開幕是定在九月十二,前後將持續數月之久,不過大家一般都會早到幾日,適應環境,查探敵情。因此八月底要去參加的弟子便收到了新製的道袍,度支堂也難得大方一次,每個人多發放了三個月的月例。金丹弟子更是重點照顧的對象,凡是需要的符籙、丹藥乃至法器,都不用自己操心,度支堂全都提前準備好了。

九月一日這天,顧衍領著所有弟子祭拜靈飛派歷代祖師。只見平日莊嚴肅穆的先賢堂大門洞開,門外三層台階兩側站滿了密密麻麻的弟子。顧衍站在歷代祖師畫像前,親手捧果點香,而司憲則奉茶敲磬。能進入裏面的都是親傳弟子,段魏、徐珣、錢佩、舒令儀、司天晴都在其中,足有四五十人之多,將偌大的內堂擠得滿滿當當。

眾人在悠揚的鐘磬中行三跪九拜大禮,禮畢顧衍站了起來,面向眾多弟子,揚聲說:「此次星月法會,惟願諸位上不負靈飛派歷代祖師教誨,下不負自己十年如一日辛苦修鍊,但盡全力,無愧於心,如此而已!」

大家齊聲道:「但盡全力,無愧於心!」

一時聲震於天,響徹雲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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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一天,祝大家周末愉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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