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九點頭，「柔妃想要跟著一起回東嶺。也是我們一起學藝的師姐，我不想她香消玉殞！」

顧九隨手就嘗了一個趙心月做的糕點，十分好吃，「真是手藝不錯，嫁給四十歲的男人，有點虧！」

宮商羽看了一眼，也沒有想吃的打算，「覺得好吃，就多吃些！」

顧九又吃了一個果味的，這才道：「你先看看他還能活多久？至少得活到我大婚之後，要不然這婚期又要延遲了！」

「你這是著急嫁人？」

顧九一頓，「我著急做什麼？我是著急皇帝一旦死了，誤事！」

宮商羽沒有再反駁，卻是盛滿一碗雞湯遞給顧九：「我瞧著你最近瘦了，來，喝點吧！」

顧九接下：「師兄也來上一碗吧，不喝白不喝！」

宮商羽自己也盛滿一碗，喝了一口，對顧九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顧九點頭，「謹遵大師兄教誨！」

宮商羽受用，「我是大師兄，自然要管的多些，就算你們不耐煩，我自然也要管！」

顧九道：「你管不住蕭南征，管不住柳鳳鳴，管不住李驚雲，更是管不住陸離！」

四個管不住讓宮商羽沒心情喝湯，「阿九，你總是拆師兄的枱子。」

顧九嘿嘿一笑，「和大師兄開玩笑來著，他們都得聽你的，誰要是不聽你的，我拿小皮鞭抽他們！」

「聽說西涼皇忽然病重了？」

「消息是這樣，八師兄回去之後，可是一點兒消息都沒有！」

宮商羽知道也許是煙霧彈，也許西涼皇是想試一試水而已。

二人想明白，相視點頭。

顧九笑著道：「我先走一步，不耽誤其他人看病，這糕點我帶走，湯便留給大師兄喝吧啊！」

成狂見顧九走了，便進來收拾，宮商羽道：「這些湯送給你喝！」

成狂其實挺鬱悶，自己長得還算好看，為何就沒人給她送雞湯呢！

與此同時，太子已經抵達幽州，還遇到了漂亮溫柔的長得像顧含玉的女子，便當夜就納了侍妾，當夜就睡了舟舟。

為何叫舟舟，因為她是南秦女子，出生在一搜船上。

太子殿下白日裏忙著視察工作，晚上還要伺候美人，真是辛勞啊。

美人溫柔如水，肌膚叫嫩，會的戲法又多，太子殿下蕭懷運第一次感受到了什麼叫美人，什麼叫女人，什麼叫有手段的女人。

二十齣頭的男子和十八九歲的女子，輪番纏綿也不覺得勞累。

有人勸誡，「太子殿下，身體要緊，要是被這女子掏空，以後該如何是好？太子，以大業為主，這一路上我們遇到大大小小的暗殺都十來次了，損失了不少人，以後您自己也得戒備。」

蕭懷運眼窩有些發青發黑，他確實有些疲憊，「也是，我該注意自己身體的！知道了，明日便啟程回去吧！」

那人道：「太子殿下，我們可以順道去趟南秦的邊界，那兒天氣不冷，並且還可以視察一下易守難攻的十州。」

「好，叫顧成玉來，他不是去過檀州嘛，順道問問情況。」

那人匆匆去叫。

舟舟出來，蕭懷運摟著她入懷，「到底是誰培養你的？」

舟舟低眸道：「殿下，舟舟十歲便被買入煙花之地，自然是青樓裡的媽媽調教的我，只是我不甘成為青樓女子，開苞之夜我便逃了出來，就遇到了您，那日我已經是三天三夜沒吃飯了！」

蕭懷運眯著眼眸道：「你是從南秦而來？」

「奴家確實是南秦人，生在一搜船上，便叫舟舟。」

蕭懷運揉了揉舟舟兩團如軟道：「好，爺信你，這次爺回京便帶著你！」

舟舟點頭謝恩。

這時外面通報顧成玉來了，蕭懷運道：「你先下去，到內室去，爺辦完事自會找你去！」

舟舟含羞低眸進了內室。

顧成玉進來，便問到一股子脂粉味，但是他假裝不知道：「太子殿下有事找我？」

「檀州你去過，你感覺如何？」

「人傑地靈，經濟不錯，民風樸實！」

蕭懷運又道：「聽說你把趙心靈給殺了？」

「沒有，我只是和她暫時分開而已！」

「這麼說你還惦記她？這大冷天的，她一個女子能去哪裏？」

「人各有命，她要是命大活著，我便納她為妾！」

蕭懷運卻認為顧成玉薄情，但是他也不會說，道：「明日啟程，我們便去檀洲，我想看看燕雲十二州的雄偉，我祖父打下來的天下，本太子要好好瞧瞧！」

顧成玉道：「那我現在就去準備！」

「好，去吧！」

顧成玉剛走，蕭懷運帶著的紅側妃來了。

還一臉委屈，紅側妃道；「殿下，您這五日都沒見妾了！」

蕭懷運沒有一絲不耐煩，「到爺這兒來！」

側妃嬌羞上前，蕭懷運一把摟住紅側妃的腰肢道：「紅兒，我給找了個妹妹，你們一起伺候我可好？」

一起伺候？紅側妃頓時尷尬，「這妾會害羞的！」

「害羞什麼？紅兒的哪裏我沒見過，爺的哪裏紅兒沒見過？」

紅側妃頓時臉紅的像番茄，囁嚅著道：「殿下」

蕭懷運卻猛地抱起側妃道：「紅兒，該給本太子生個兒子啦！」

那時顧含玉已經懷孕兩個月。

再有幾日便是過年，一月份還會更冷。

蕭懷運一行人翌日浩浩湯湯啟程。

皇帝收到摺子已經是半月之後，蕭懷運那時還活的好好的，並已經開始返程了。

這臘月二十八是皇后娘娘的生辰。

若芸也幫顧九綉好了百鳥朝鳳的雙面綉，還悄悄差人送過來，不巧路上卻被人截道了。

若芸著急親自上門解釋，因為今天已經是臘月二十六了，這好端端的東西怎麼會被人所盜。

顧九倒是不著急：「若芸不氣，肯定是有人知道我的任務卻給你秀了，便來了這麼一招，我倒是不怕，我要看看這背後的小人是誰！」

若芸看了外面一眼道：「不是這後宅的人，便是其他王府的人！」

「範圍太大，端妃娘娘有三個兒子，另外兩個不可能，但是另外一個非常有可。」

「不會吧？一直安分守己，閑雲野鶴的二王爺會幹這事兒？」

「你怎麼知道他閑雲野鶴？這次太子出京，他可是派了五波殺手，就算太子他當不得，就算所有人都不想讓他當太子，可是他也不會放棄！」

若芸點頭，「那東西還要的回來嗎啊？」

「我會讓定王或者襄王去要。」

若芸擔心：「這陣子怕是端妃娘娘都知曉了！」

「知曉如何？她大不了讓我當堂刺繡，我做給她就是！」

顧九安慰若芸，讓凌意送若芸回去，自己帶著凌英去了定王府。

反正她最近去的挺勤，大家也不覺得奇怪！

顧九來訪，是快晚飯的時候，蕭南宸道：「要過來吃晚飯，怎麼都不提前說一聲？」

顧九道：「我吃的不多，隨便幾口就行了！」

蕭南宸冰著一張臉也沒動：「曲歡最近在忙什麼？怎麼也不見你帶著？」

顧九不解，「好端端的，又問起我的人來了？」

「怎麼，還問不得了？」

「秦城表白，把她嚇的不敢來了！」

蕭南宸嘴角抽了抽：「她心裏有人？」

顧九點頭，「是啊，有人，是我小舅舅！」

蕭南宸點頭，「他們師出同門，倒也有可能！可是歐陽要娶十公主，並且就是一月份。」

「我早就勸說過的，她也聽不進去，可是舅舅這兒她的確放手了，所以秦城還得努力一番！」

蕭南宸又道；「程榮景安家了，讓芳草出去？」

顧九沒想到蕭南宸這麼細心，連屬下的私事都面面俱到。

顧九想了想道：「明日，我便安排她出府去！」

「我會讓程榮景卻接，還有你姐姐懷孕了！」

顧九一頓，「才一個月而已，就懷上了？」

「你不去瞧瞧？」

「動作倒是快的很。」顧九覺得可笑，當然也是祝福得笑。

很快秦素進來道：「殿下，要擺飯嗎？」

蕭南宸道：「擺飯，告訴廚房再加兩道菜，一壺溫酒。」

秦素應是，又問：「主子，要什麼酒呢？」

蕭南宸想了想道；「菜色清淡，但是得有味，酒便是那台十年陳釀！」

秦素心頭一震，那十年陳釀便是蕭南宸那年出征前親自釀的酒，從未開封過，今日竟然要為顧九打開。

見秦素表情驚愕，顧九就知道這酒大有來頭，「這酒還有故事？」

蕭南宸道：「是，我釀的每一壇酒，都有故事，每次人生有大事，我便釀上一壇酒。」

比如和顧九相識，蕭南宸也釀了一壇酒，名為桃花酒，那時桃花還再末尾，就快衰敗，但是蕭南宸也釀了，今日打開的便是出征酒，確實高粱釀的。

蕭南宸道：「今日這壇也大有來頭，待會你嘗一嘗，猜一猜！看它到底釀了多久！」

顧九期待，她倒要喝一喝這大有來頭的酒。

蕭南宸再為說話，率先吃了幾口菜，全部清淡，不見葷腥。

顧九難受的緊：「月底也辟穀？」

「我這是在恢復飲食，辟穀做什麼？」

顧九吃的覺得太素，「不想吃了，等著喝酒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