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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太太今天又被扒馬甲了》第四百四十四章送上門來打臉?狂野!
謝靳言心頭微震,少女兩隻白皙的手臂緊緊的擁抱著他勁瘦的腰身,她的眼淚打濕了他胸口的襯衣,悄然滲進他的肌膚上,滾燙滾燙。

燙得他心尖一顫。

暴躁的心情彷彿突然就冷靜下來。

他閉了閉眼,將眼底所有的痛苦和難過,暴躁和憤怒全部狠狠咽下。

薄行止看到他那逐漸冷靜下來的神情,緩緩收回手,「阮蘇在裡面,你不相信我,也應該相信她。她好歹也是你小姨……」

謝靳言一重獲自由,他顫抖著伸出雙手,輕輕回抱住懷裡的少女,聲音沙啞,「妍妍不怕,爸一定會沒事的。」

玻璃隔檔裡面。

阮蘇已經命人抬著謝淵到了獄醫的辦公室裡面。

她環顧了一下辦公桌後面的葯架,上面擺放著各種各樣的葯,但是這些葯在她的眼裡都不算什麼。

她匆忙的找到幾樣特效藥,然後喂謝淵服下。

她又找出點滴瓶,又找了幾樣掛點滴需要用的葯,混和搖均,注入到點滴瓶裡。

這才捏住謝淵的手臂,動作迅速的幫他扎針,細細的針頭刺入謝淵手臂的血管裡面,她這才又開始幫謝淵處理背上的傷口。

有些傷口很深,還在往外滲血,這裡天寒地凍的,傷口癒合的速度也會降低。

阮蘇看著點滴瓶裡面的液體,從自己的包包裡面摸出來一個小瓶子,直接倒出來一顆瑞藍133號,塞到謝淵的嘴裡。

這瑞藍133號隻當給他強身健體用了,他在這裡也吃不上什麼補品調理身體。

警長震驚的看著阮蘇手裡拿出來的那個藥丸,別人可能不知道,可能沒有認出來。

但是他曾經在一個拍賣會上看到過這種藥丸。

好像是叫做瑞藍什麼號……據說一顆就有五十萬。

現在就被她這麼隨意的餵給謝淵吃了?

謝淵一張嘴就吃了五十萬?

這個女人究竟是什麼來頭?是什麼人?

為什麼看她的樣子,手裡那個小瓷瓶裡面,不止一顆瑞藍……

警長頓時心裡有些一陣陣的發毛。

這女的該不會是什麼隱藏的大佬吧?可是聽說京城並沒有這一號人啊……

還有那個男人,長得賊帥,聽說京城並沒有什麼有名的姓薄的律師啊,他只聽說過多年以前有一個只打一個案子就震驚全城的薄律師。

那律師多年都不接案子了,怎麼可能是這個年輕的男人?

所以……警長以為那種出名的律師都是三四十左右的中年男人,他怎麼也想不到當年那個引起轟動的薄律師,就在這裡!

他聽從唐夫人的吩咐那樣子虐待謝淵,該不會會有什麼嚴重的後果吧?

他心裡有點忐忑,他就是個小小的警長,別……

他這麼想著,又不斷的安慰自己,不,不會的。他們就是一群年輕人,沒有什麼背景也沒有什麼人脈,一定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

不就是虐待了一個犯人……沒事的。

想到這裡,他又有了底氣。

「今天晚上我會一直守著他,直到他清醒為止。」阮蘇神情冷淡的望著警長,「你們的醫生既然不在,我身為醫生就必須要為病人負責任。」

「這……」警長面有難色,「你畢竟不是我們這裡的工作人員,這樣子不太好吧!」

「那還請警長向上級領導申請一下,打一個報告。」阮蘇依舊面無表情,那清冷的眸子彷彿蘊含了冰霜一般帶著一股讓人無法拒絕的強勢。

「阮醫生,請你不要為難我。」警長態度也很強硬。

「我是謝淵的妹妹,他是我姐夫,我是醫生。」阮蘇清冷的眸子淡淡的看著他,「這個報告你如果不想打,我不介意親自打。」

「你!」警長咬牙,怒目瞪著她,「你別得寸進尺。」

「警長也可以抓我啊!」阮蘇懶洋洋的瞟他一眼,現在她對這裡所有人都充滿了厭惡。

懶得搭理這些人,她站了起來,又幫謝淵量了量溫度。

吃了葯,又掛著點滴。

溫度開始下降,雖然還是有點低燒,38度,但是比之前那燙得嚇死人的溫度好多了。

「小王小李,你們兩個在這裡守著她!如果她敢輕舉妄動,就把她給抓了!」警長最後拗不過阮蘇,吩咐了兩個獄警留下來。

然後他就帶著其他人離開了。

這裡守備森嚴,他相信阮蘇也不敢做出什麼出格的行為。

阮蘇拿出手機,給薄行止打了個電話,說明了裡面的情況。

末了,她說,「你們先回去吧,我在這裡就好。」

薄行止遲疑了一下,「好。」

掛了電話以後,他又轉述給了謝靳言,這才說,「阿言,你帶著妍妍回去吧,我在這裡守著。」

他要隨時等阮蘇出來。

他怎麼捨得讓她一個人留在這裡,他不放心。

「我們怎麼可能會走?」李卓妍眼底閃爍著堅毅的目光,「言哥,我不要走,我要留下來。」

謝靳言也點了點頭,「我們不走,這裡雖然夜裡冷,但是好歹大廳裡面也有暖氣。」

「那好。」薄行止的目光越過玻璃,又朝裡面看,但是什麼也看不到。

時間漸漸的過去。

等待的滋味是煎熬的。

不管是外面的,還是裡面的。

阮蘇一直和那兩個獄警陪著謝淵。

那倆獄警早就困得眼睛都要睜不開,他們都在強撐。

小王看了一眼依舊十分精神的阮蘇,有點佩服,「她怎麼這麼有精力,長得漂亮的女人精力都這麼好嗎?」

「我好睏,來,讓我靠會兒。」小李趕緊往小王身邊又湊了湊。

倆人相互依偎著,都昏昏欲睡。

天蒙蒙亮的時候,躺在病床上的謝淵緩緩睜開了雙眼。

頭好痛,痛得好像爆炸。

他盯著頭頂的天花板看了一會兒,他記得自己牢裡的床不是這樣子的……頭頂是另外上鋪的床……怎麼這會兒是天花板?

他正怔然,就聽到一個熟悉的女聲,「姐夫,你醒了?」

他猛的轉頭,就看到了坐在床邊的清麗女子,女子那張漂亮惹眼的面容落入眼底,他震驚的看著阮蘇,「小蘇?你怎麼在這裡?」

「你病了,很嚴重。」阮蘇抬頭看了一眼點滴,這是第四瓶了,滴完以後他的身體會恢復得很快,也會少受一些折磨。

「他們怎麼可能會讓你進來?」謝淵還是很震驚。

「天亮以後我就會離開。」阮蘇又瞟了一眼不遠處正睡得很死的兩個獄警,他們兩個終於頂不住睡著了。

「姐夫,你聽我說,我們會想辦法救你,並且幫你洗清冤屈。我們查出來傅家和霍家在針對你,我們也會找出證據幫你。」

「小蘇……」謝淵心底大震,「傅家?霍家?」他早就猜到霍寂涼會報復他,畢竟他一直在查霍氏。

只是沒有想到霍寂涼下手會這麼狠這麼快!

「是的,這是一瓶瑞藍133號,你收好。你身體不舒服的話就吃一粒。」阮蘇將自己隨身攜帶的藥瓶塞到謝淵手裡。

「瑞藍133號?聽著有幾分熟悉……」但是突然想不起來究竟在哪裡聽過了。謝淵皺了皺眉,頭還是有些痛。

「就是個強身健體的補藥罷了。」阮蘇淡淡的說。

如果讓歐陽家的那些人聽到,一定會嫉妒得哭出來。

這麼珍貴的葯,她卻說是強身健體的補藥……太氣人了!簡直太氣人了!

「姐夫,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想當面問姐姐,但是我覺得姐姐指不定不會告訴我。」阮蘇猶豫了一下,她眼神清澈的盯著謝淵。

謝淵一怔,有點疑惑的看著她,「你想問什麼?」

「你應該也知道,程錦鳳就是我母親,當初我被程家相認的時候,我姐姐也知道,為什麼她當時不告訴我她和我母親是最好的朋友?是閨蜜?」

這是一個一直讓阮蘇十分迷惑的地方。

聽文箏的曾經說過,讀書的時候,她和母親還有謝夫人三人是好閨蜜。

為什麼謝夫人卻沒有告訴她,自己和母親程錦鳳是好朋友?

謝淵沒有想到阮蘇問的竟然是這個問題。

他憔悴的面容上閃過一絲尷尬,彷彿是緩了一會兒才開口。

「你母親程錦鳳是一個十分優秀的女子,她是一個在她面前會讓人自慚形穢甚至強烈自卑的人。你姐姐……她一直和你母親是好閨蜜好朋友,你母親也幫過她很多,幫過我很多。」

「只是……她並不是一個承受能力很強的人,當年在剛失去你母親的時候,她日日以淚洗面,甚至還一度患了抑鬱症。後來……我就找人催眠了她,她的記憶裡面只有她曾經有一個好朋友,好朋友去世了,只是好朋友叫什麼名字,她都很模糊了……如果不是刻意的去刺激她,或者是喚醒她……」

「她的記憶裡只有一個母親模糊的影子罷了。所以……這也是為什麼當時那個拍賣會上,程家公布了你和他們的關係,她卻沒有反應的原因。」

「對不起,小蘇……我不想失去她,哪怕沒有那部分有關你母親深刻的友情記憶,她卻依舊有感覺,她會燉你母親教給她的排骨湯,她也會情不自禁的對你好。是我的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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