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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太太今天又被扒馬甲了》第四百四十三章她被催眠了!
撲通一聲!

謝淵的身子重重跌倒在地。

他眼前一黑,竟是直接就昏迷過去。

那個獄警就眼睜睜的看到他躺在地上,皺了皺眉,剛想發作你裝什麼裝,但是想到玻璃對面還站了四個年輕男女。

他強忍著心底的煩躁,去扶摔倒在地的謝淵,一邊大聲的對著對講機叫道,「來人啊!快,謝淵暈倒了好像!」

「爸!爸!」

謝靳言心底一痛,心臟幾乎要跳到嗓子眼,他赤紅著眼眸瞪著躺在地上的謝淵,雙手死命的拍著玻璃,沖玻璃裡面叫,「爸,爸——你怎麼樣了?」

這玻璃很厚重,根本就不是普通的玻璃。

裡面的人根本聽不到他在叫什麼。

不僅是他,阮蘇和薄行止也很焦急,可是此時焦急全部都於事無補。

薄行止直接道,「我現在立刻以我律師的身份幫他辦理保釋就醫。阿言,你先不要急。」

「我怎麼能不急?那是我爸!」謝靳言焦躁的拍著玻璃,恨不得將那玻璃給砸碎。

警長帶了幾個獄警匆忙的過來,並沒有帶醫生。

之前那個獄警見狀,立刻說,「醫生呢?警長?」

警長掃了一眼躺在地上臉色潮紅的謝淵,「醫生請假了。」

之前幫謝淵看了病以後,醫生就走了。

阮蘇急得緊抿著薄唇,她攔住外面的一個獄警,「你好,我是醫生,我可以進去救人嗎?我想要知道的病情。」

「這……」獄警皺了皺眉,他又做不了主,更何況阮蘇又是外人,裡面那種地方,她一個外人怎麼能夠進去?

「難道你們要眼睜睜的看著出人命嗎?」謝靳言一個箭步衝到獄警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坐牢就沒有人權了嗎?就不能看醫生了嗎?」

「阿言,你冷靜一點,你這樣子是會犯襲警罪的!」薄行止一把製止謝靳言,他將謝靳言拉開,然後對那個獄警說,「請讓我們這裡的醫生進去幫他治療,可以嗎?」

很明顯那個警長並沒有帶醫生過來,肯定是有原因的。

事情並沒有那麼單純。

所以阮蘇更加焦急,但是這種地方,又容不得他們放肆,也容不得他們動用武力。

否則直接一個襲警的罪名扣下來,他們怎麼辦?

阮蘇嘆了一口氣。

直接調出微信小程序,然後進入,接著就打開自己的電子醫師資格證,「你看清楚,我是國家認證的醫生,我不是假的。現在請你立刻申請讓我進去給病人診治。OK?」

「如果耽誤了病情,如果病人有個三長兩短,你負得起那個責任?還是你們整個監獄所有人負得起這個責任?」

阮蘇神情清冷,那張漂亮惹眼的面容透著冷厲嚴肅。

薄行止漆黑深邃的眸子裡透著一股令不寒而慄的冰冷,如同覆蓋了一層冰霜的聲音響起,「請通融一下,救人要緊。如果……你再不和裡面的警長聯繫,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

他說罷,一拳頭重重砸到那塊玻璃上!

砰的一聲巨響!

那塊玻璃上竟硬生生被他的拳頭給砸出一道裂縫。

要知道,他們這些玻璃可都是鋼化玻璃,不僅如此,還是加厚加重的……據說連子彈都打不穿……

現在竟然生生被這個男人一拳頭砸了一個裂縫?

獄警嚇得立刻掏出自己的手槍,筆直的指向薄行止,聲音都在顫抖,「你……你們要劫獄嗎?我……我告訴你們,你們全部都要坐牢!」

「我這只是毀壞公眾財產罪,H帝國的律法規則,情節不重者,罰款5000元。情節嚴重的要如數賠償,還要罰款一萬元。所以……我這怎麼可能是劫獄?還是說你想成為那塊玻璃?」

男人聲音冰冷得彷彿淬了冰渣。

聽得獄警寒毛倒豎。

而此時在玻璃那一邊的警長和幾個獄警也震驚的瞪著那道裂縫。

這……這究竟是怎麼樣的怪力?

也太可怕了吧?

就在他們震驚的時候,就聽到對講機裡面傳來外面那個獄警的聲音,「頭兒,頭兒,外面這裡有個女的是醫生,她想過去給犯人看病……可以不可以啊?頭兒……」

獄警的聲音透著哭腔,可想而知他嚇成什麼樣。

「稍等,我馬上帶人出去。」警長直接就帶著幾個獄警沖了出來。

他們手裡一個個都持槍,一個個烏黑的槍口對準阮蘇和薄行止他們。

警長一臉囂張,「你算什麼?那麼多醫生大把大把的,你以為誰都有資格進入我們監獄裡面當獄警嗎?你如果想的話,最好還是先考個編制再說吧!」

「今天這病,我還就要治了。」阮蘇冷笑,一臉霸氣,「哪怕我擔上襲警的罪名,我也要給他治!」

她說罷,就要動手。這些人渣簡直是欺人太甚。

薄行止一把拉住了她,舉起了自己的手機,「歐陽老爺子,對,我們在監獄這裡。麻煩你。」

說著,他就將手機送到了警長面前,「找你的。」

警長怔了怔,然後接過手機,「歐陽老爺子?你好你好,好……可以,可以,我現在就馬上讓她進去。好好好……」

掛了電話,警長的臉色十分難看,好像被人無形的拿手掌死死甩了幾耳光一樣。

現在他真是裡外不是人。

之前聽唐夫人的話,折磨謝淵。

這剛折磨完了,歐陽家又吩咐,對謝淵照顧一點,好一點……

他這夾心餅乾做得可真難。

算了!

看病就看病吧。

他好像吞了十斤蒼蠅一樣難受,不管是唐家還是歐陽家,他都得罪不起。

他只能識時務者為俊傑了,立刻臉上堆上勉強又僵硬的笑容,「阮醫生,你這邊請。早知道你救過歐陽老爺子,我一定會放你進去的。」

「我記住你了。你還真是個好警長。」阮蘇臉上都是冰冷,跟著警長踏進了監獄裡面。

警長現在擔心的卻是,如果讓阮蘇發現了謝淵身上的病情,尤其是他身上的鞭傷,到時候可怎麼辦……

傳出去虐待囚犯的名聲,他可擔待不起。

尤其這個囚犯還沒有定罪。

還不算真正意義上面的罪犯。

只能是犯罪嫌疑人……

警長心裡忐忑不安極了。

但是他並沒有表現出來,而是親自帶著阮蘇到了謝淵身邊,他哪也沒有去,一直就盯著阮蘇的所有動作。

阮蘇蹲到謝淵面前,這裡沒有檢查工具,她只能把脈。

她白皙修長的手指剛一搭上男人的脈博,就微微一怔。

好燙的溫度。

高燒,至少得39度以上。

怎麼會燒得這麼嚴重?

過了一會兒,她收回放在脈博上面的手,又伸手翻了翻謝淵的眼皮,檢查他的瞳孔。

幾分鐘過去了,阮蘇低眸,臉色十分嚴肅。

刷的一聲!

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眼睜睜的看到阮蘇直接撕開了謝淵身上的衣服。

警長立刻心中大叫一聲不好!

該死的!

這女的怎麼這麼猛?直接撕了謝淵的衣服?

阮蘇猜測謝淵受了折磨,只是當她看到謝淵赤果的胸口和後背上面,交錯縱橫的刺目鞭痕時。

她還是瞳孔一陣劇烈緊縮,胸口反覆翻騰起滔天怒意!

「該死的!你們折磨他!用的鞭子?」

她一雙美目裡都是怒火,死死的瞪向警長。

「阮醫生,這也怪不了我們,他試圖逃走啊!我們肯定不能讓他逃啊,就採取了一定的手段。你放心,他肯定死不了的。」警長搓著手,直接就說道。反正謝淵昏迷了,什麼也不知道。

阮蘇從來沒有這麼憋屈過。

她突然覺得自己在這種國家公職人員面前,什麼也做不了的感覺,真的讓人太惱火了!

為什麼會這種垃圾存在?

他也配當國家公職人員?

她死死的咬緊牙關,「若是以後再讓我發現你們毒打他,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

她氣得胸口都要炸了。

而此時在外面一直盯著裡面動靜的謝靳言和薄行止三人,也都被那交錯的紅腫的傷痕給震驚到。

怎麼會這樣子?

「我要進去,我要殺了這幫狗雜種!」謝靳言反應過來,怒氣衝天的就要往裡面沖。

薄行止見狀,立刻攔住他,「阿言,你冷靜一點。」

「你讓我怎麼冷靜,那是我爸!我爸啊!」平時俊朗陽光的男人此時雙眼赤紅,眼底布滿了可怕的紅血絲。「阿止!那是我爸啊!他們怎麼下得去手,他都五十多歲了……他年紀大了,就是年輕人也經不起……他怎麼受了?他……」

謝靳言的眼眶濕潤了,他渾身的痛苦和憤怒根本壓不住,一刻也壓不住。

「相信我,阮蘇會治好他的。阮蘇一定會有辦法的。」薄行止一把將他按到牆壁上,大掌死死的扣住謝靳言的肩膀,「不要去鬧,有一天我們一定會謝叔報仇,現在鬧沒有任何好處!」

「言哥……」李卓妍再也忍不住,她看著謝淵身上那些傷口,她的眼淚就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往外湧,她痛哭一聲撲到了謝靳言懷裡,「言哥……我好難過……我好沒用,我救不了乾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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