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看著白鈺朝自己跑來，大步走上前抱住了她。

「灝塵哥哥。」白鈺抬起頭看著他，眼神裡有光。

「抱歉讓你等了這麼久，我給你打包了點心，」白鈺把手裡提著的點心遞給W，一臉期待的看著他。

W接了過來，牽著她往車上走，「先上車吧。」

上了車，白鈺仍任由W幫她扣安全帶，迫不及待的打開甜點的盒子，「灝塵哥哥，你嘗一下。這個很好吃的。」

喜歡一個人就是這樣，嘗到了什麼好吃的，就會想要迫不及待的分享給他。

白鈺用裡面的小杓子舀了一杓喂到W的嘴邊，「你嘗嘗看。可香甜了。」

W看著白鈺期待的眼神，笑了笑，張嘴嘗了一口。

絲滑的奶油在唇齒間化開，香甜濃鬱，「恩，味道很好。」

「是顧阿姨親自做的呢，我也在旁邊幫了忙的。」白鈺指著甜點上的奶油小花，「這朵小花就是顧阿姨教我用奶油畫的。」

W盯著白鈺手裡的甜點。眸光微閃，點了點頭，「恩，味道不錯。」

「啊。對了，還有這個。」

白鈺從包裡掏出兩個紅包，遞給了W一個，「這是顧阿姨給我的紅包，這個是她給你的，你沒進去，所以她讓我轉交給你。」

白鈺把另外一個紅包遞給W。

W看著白鈺遞過來的紅包，微微皺了皺眉。

「紅包是小孩子才要的，我不要。」

白鈺嘟著嘴，「灝塵哥哥，阿姨是長輩，長輩的紅包是心意，不能拒絕的。」

她說著，白鈺把紅包塞進W的懷裡，「灝塵哥哥，你就收下吧。」

W看著手裡的紅包，抬頭看向車外的別墅，就看見客廳落地窗前站著一個熟悉的人影。

他盯著她看了幾秒，臉上看不出半點情緒。

半晌，W收回視線，將紅包隨手放進了座位旁邊的抽屜裡，轉移話題問白鈺，「想看孔明燈嗎？」

「孔明燈？」白鈺點了點頭，「想。」

W來之前他們放了煙花。聽喬奶奶說起過以前過年是要放孔明燈的，但是現在已經不怎麼流行了。

不過她還是想看。

W揉了揉白鈺的頭，「走，哥哥帶你去放孔明燈。」

W發動車子，調轉車頭離開。

別墅內。

顧母站在窗前，看著遠去的車子，沉沉的嘆了一口氣。

對於W，她有愧疚，就算他永遠都不會原諒她接受她，她也沒有任何的不甘。

畢竟他還活著，這是她最大的安慰。

她已經很滿足了。

……

W開著車帶白鈺去了距離九龍灣別墅不遠處的龍山公園。

龍山山頂有座寺廟，據說還挺靈驗的。每年除夕夜和大年初一來這裡燒香祈福的人絡繹不絕。

除夕夜新年鐘聲敲響的時候，山上會放孔明燈祈福。

W把車停好，買了公園的票，便帶著她走了進去。

這個點，公園裡的人已經多了起來，而且陸陸續續的都是在往山上走，遠遠望去，人山人海。

「灝塵哥哥，好多人啊。」白鈺抬頭望著上山的路，驚嘆道。

「牽著我，別走丟了。」W幫白鈺整理了一下圍巾，然後緊緊的牽著她的手。將她整個人護在身邊，免得被人群擠到。

「灝塵哥哥，我們是去山上放孔明燈嗎？」

「對。」W牽著白鈺沒，順著人群往上走，將近二十分鐘才終於走到山頂。

山上的寺廟不大，主殿後面是一大片空曠的地方，已經有很多人準備燈了。

W去買了兩個孔明燈，老闆送了他一支筆，W這才知道原來還可以在燈上寫字。

他也是第一次放孔明燈，以前見都沒怎麼見過，自然不是很明白。

W看了一下旁邊的人是怎麼放燈的，很快就學會了，帶著白鈺走到了空曠的地方。

「想寫什麼心願？」W把筆遞給白鈺。

「寫什麼都可以嗎？」白鈺問道。

W點頭，「都可以。」

白鈺拿著筆，想了想，在燈上寫下一行娟秀的字體：

[希望灝塵哥哥平安喜樂。希望阿爸身體健康，想要和灝塵哥哥永遠在一起，不分開。]

W看著白鈺寫下的字，眼底溢滿了柔情，「這就是你的新年願望嗎？」

「恩。」白鈺把筆遞給W，「灝塵哥哥，你給你寫。」

W接過筆，但是卻沒在燈上寫字。

有些願望，不一定是要寫出來說出來讓人知道的。

W點燃燈裡的酒精塊，和白鈺一起拉著孔明燈，直到感覺燈在緩緩上升，這才輕輕放開手。

「飛起來了！」白鈺拿著W的手，興奮的指著越飛越高的孔明燈。

「灝塵哥哥你看，我們的燈飛得好高啊！」

山上風大，氣溫低，W從身後抱住白鈺拉開外套將她包裹住，和她一起抬頭望著漸漸飛遠的孔明燈。

「小白。」W在白鈺耳邊低語。

白鈺偏過頭看他，眼裡閃爍這亮光，「灝塵哥哥？」

W盯著她的眼睛，暴露在空氣中的喉結滾動了一下。聲音性感沙啞，「想吻你。」

話落，W輕輕吻上了白鈺的唇。

他輕吻的動作很輕，就像是在親吻一件名貴的藝術品，溫柔，虔誠，深情。

白鈺睜大眼睛盯著W，連呼吸都忘記了。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回應他。

W看著白鈺，輕笑了一聲，聲音旖/旎，「傻瓜。接吻是要閉上眼睛的。」

白鈺一聽，立馬閉上了眼睛。

W看著白鈺可愛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薄唇再次貼在了她的唇上。

好半晌。W才放開白鈺，額頭貼著她的額頭輕輕蹭了蹭。

「小白，現在可以睜開眼睛了。」

白鈺抿了抿唇，睜開眼看著W。臉頰緋紅。

「顥塵哥哥。」白鈺眨了眨眼睛，嘴角含著羞澀的笑。

「走，我們去寺廟裡祈福。」W牽著白鈺往寺廟裡走。

W帶著白鈺在寺廟裡祈了福，他們一人還抽了一根紅繩兒。又在寺廟裡逛了一下。

W看了眼時間，已經十一點半了。

「要聽零點鐘聲嗎？」W問白鈺。

白鈺手裡拿著剛剛買的煙火仙女棒，一邊走一邊晃，點著頭道：「嗯，我剛才聽寺裡的師父說，十二點會準時敲鐘。」

「那我們就再逛逛。」W寵溺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