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國。

醫院。

萬穹坐在走廊的椅子上，一隻手拿著電話，另一隻手緊緊的攥成拳。

「到底是什麼私事，連我也不能說？」

他聽著w的話從電話裡傳來，嗓子像是卡了魚刺似的，什麼也說不出。

不是不能說，他是沒臉說。

萬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痛恨自己。

「萬穹。」W的聲音再次傳來。

「大哥，對不起。」萬穹深吸了一口氣，開口道：「等我回來再和你說。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

電話那頭的W沉默了一會兒，道：「恩。我等著。」

「大哥，謝謝。」

萬穹說完這句話就掛斷了電話。

他靠著座椅靠背，仰頭望著天花板，眼睛乾澀。

「萬穹。」

走廊盡頭有醫生叫到他的名字。

萬穹深吸一口氣站起來，毅然的走了過去。

……

帝都。

轉眼，農曆春節就要到了。

除舊迎新。在華夏，這是一年中最重要的節日了。

W這邊也訂在了大年三十團年。

別墅裡除了W安魅和澤光以外，還有十幾個保鏢是寂滅人。他們跟著W都有些年歲了，是他信得過的得力助手。

往年過年，無論是在白堡還是在路易十八海島上，團年飯都是要一起吃的。

W上個月就讓人訂好了新年禮物也準備了紅包，下午的時候把禮物都發了出去，紅準備明天早上再發。

安魅以前對過年是沒有太多興趣的，但是今年卻不同，今年她有男朋友了，還找回了弟弟，身邊有了一個血緣至親，她的心境也完全都不一樣了。

昨天晚上牧南楓家裡團年，除了安魅，還邀請韓謙佑和張玫兩人。

牧家人對安魅的態度和以前完全不一樣，特別是牧南楓的父親，他認可安魅，連同安魅的家人也都是以禮相待。

這讓安魅心裡既踏實也感到一絲暖意。

晚上安魅和韓謙佑他們離開的時候，牧南楓的父親還給他們一人塞了一個紅包。

……

同樣在大年三十團年的還有顧瑾寒一家。

白鈺上午就去了顧瑾寒家，給W發了消息。問他來不來。

W隨手怕了一張外面保鏢在貼對聯掛燈籠的照片發給他。

然後給她發了語音消息：「來不了，今天我們這邊也團年。」

很快，白鈺的信息也回復了過來，「這樣啊，我還以為你能過來呢。」

聽聲音，有點遺憾，情緒不高。

W輕笑一聲，「晚上吃完飯給我發消息，我過來接你。」

「恩？你要來接我？」

「不是說想和我一起守歲嗎？我晚上過來接你。」

W頓了一下。又問道：「不想過來？」

「沒有！」白鈺幾乎是秒回。

她發語音過來道：「那我一會兒吃完了飯給你發消息。」

「好。」

W已經做好了晚上的安排，就連白擷那兒他昨天都打電話去提前說了一聲，告訴他自己今天會帶白鈺過來守歲。

經過上次的事情，白擷對W的態度倒是好了很多。

不過即便如此，還是再三囑咐W，過了凌晨就要送白鈺回去，不能徹夜不歸。

晚間時分，別墅裡比平時都要熱鬧很多。

小崽子被關了幾天，昨天W才把它放出來。它一整天都坐在客廳不出門，生怕再衝撞了誰又被關進籠子裡。

吃飯的時候，縱使有人敬酒勸酒，W也滴酒未粘，以身體不好要戒酒為理由全部都檔了回去，眾人識相也沒有一直勸。

晚飯吃到一半，W就接到了白鈺的信息，說是她吃完飯了。

「我不著急的，你要是還在吃飯的話，可以晚一點來接我，我正好和喬奶奶聊聊天。」

「好，我一會兒過來給你發消息。」W回復了語音消息。

傑西看著W。大著膽子吹了一個響亮的口哨聲，調侃道：「原來w你一會兒要去接白醫生啊，難怪滴酒不沾。」

W看了傑西一眼，淡淡道：「知道上次我為什麼派你出去嗎？」

傑西一愣，嘿嘿的笑了笑，「你是大佬，你說了算。」

W吃了一口菜，似笑非笑，「再敢在白鈺面前話說八道，你就去非洲開發項目吧，做不出點業績，別回來。」

傑西：「……」

傑西做了封口的動作，苦笑著閉上了嘴巴。

「禍從口出。」安魅餘光瞟了W，笑道：「白鈺以後可能就是你們的嫂子了，對她客氣點。」

眾人：「！！！」

w沒喝酒。他吃完飯後，眾人還在喝酒估計還要等一會兒才結束。

「你們慢慢吃，我去接白鈺。」

「開車慢點。」澤光囑咐道。

司機已經放假回家過年了，他們這些人又都喝了酒，就只有W自己開車去接白鈺了。

「恩。」W拿上車鑰匙，就出了門。

從九龍灣開車到地帝苑一號。不堵車的話半個小時就能到。

W給白鈺發了個消息說自己過來了，這才發動車子。

一路上車不多，行人也少。到處都是張燈結綵霓虹閃耀，主城區不能放煙火，等走到了郊區。放煙火的人就多了。

W開車到帝苑一號的時候，他們已經結束了晚飯，白家喬家還有顧瑾寒一家圍坐在一起聊天看春晚氣氛很好。

W把車停穩。給白鈺打了個電話。

「我在外面，你現在能出來嗎？」

「能。」電話那邊傳來白鈺的聲音，「你等我一會兒。我和阿爸打個招呼。」

過了一會兒，白鈺的聲音再次傳來，「灝塵哥哥，你進來坐一會兒吧，顧阿姨做了點心，很好吃的，我想你也長嘗嘗。」

顧阿姨，顧瑾寒的母親。

W盯著燈光輝煌的別墅，頓了頓，「不了，你吃吧，我在外面等你，你吃完了在出來就行。」

「灝塵哥哥，你真的不進來嗎？」白鈺軟軟的撒嬌道。

「不了。」

W說得很認真。

白鈺見W這麼堅持，也沒有再勸了。

掛了電話，沒多久，白鈺就從屋裡走了出來。

W從車上下來，看見她手裡還拿著東西。

白鈺今天穿了一件十分應景的紅色呢大衣，搭配著長裙，溫婉動人。

她脖子上戴著毛絨圍巾，白裡透紅的小臉軟軟的，笑起來可愛不失蓬勃朝氣。

她朝W招手，小跑著朝他奔來，「灝塵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