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想這麼強大》第848章 答案
吳緒手中的令牌亮起刺眼的白光,不斷閃爍,正是鐵衛隊內的特殊信號,用來召集隊員。青年看他這般舉動,笑道:「叫人,我也會!」
沒有他那花裡胡哨的手段,青年只是抬起手,啪嗒打了個響指。
四下死一般寂靜,他眯眼看著青年,冷聲道:「你別忘了這裏是哪裏,跟我鬥?」
青年道:「你還是沒搞清楚重點,不知道我是誰,不然不會這麼蠢!」
被青年如此羞辱,他額頭的青筋暴起,嘴角也不受控制地抽了兩下。
這樣一個擅闖皇宮的小賊,竟然也敢如此囂張,簡直是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
「好,老子就要看看,你等會兒怎麼逃出老子的手掌心。」
他冷聲道,心中已經開始想著各種狠辣的手段,要把青年好好折磨一番。
同時,他心裏也不禁冷笑,打個響指有什麼用,難道這些小賊都沒有足夠的經費,買些拿得出手的召集令了嗎?
也就十幾息的功夫,看到他發出的信號,將近五十名鐵衛隊員趕了過來。
這些人一來就本能地催發力量清場,將庭院裏的僕人和諸多物品都掀飛,呈包圍之勢將青年圍住。
被青年救下的秦楠,看到這一幕,心頭一緊,想要到青年身旁撐場子,卻是被一名老人抓住肩膀,拖到了邊上。
「兔崽子,你不想活了,這根本不是你能夠參與的戰鬥,小心把命給搞丟了!」
「可我不能看著我的救命恩人,被他們圍攻。」
「蠢,他要出風頭,你就讓他出,和他一起陪葬,他豈不是白救你了?」
聽到這話,秦楠面上焦急,但心裏已經被說服。
他一個元嬰境不到的僕人,如何能夠和玄仙境實力以上的鐵衛作對,去了就是送死。
自己的人來了,吳緒臉上露出張狂的笑容,對著青年陰陽怪氣道:「你的人呢,剛才不是也叫人了嗎?」
說著,吳緒伸手打了個響指:「靠這個,叫誰,叫空氣?」
場內鐵衛的隊員們哈哈大笑,都用玩味的眼神看著青年。
說實話,他們看到吳緒的信號時,心裏都驚訝不已,皇宮內出什麼大事了,要用最高級別的信號來叫人。
眼下他們打量要對付的青年一番後,基本搞清楚了情況。
對方就是個散兵遊勇的蠢貨,跑到皇宮裏來,給他們送功績了。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這個蠢貨沒有多帶一些人過來。
不過有總比沒有強,誰要是能夠拿到這個蠢貨的人頭,那也是小功一件。
青年看著他們,面上沒有露出絲毫驚慌的神色,緩聲道:「慌什麼,趕著去見閻王爺呢?」
一眾鐵衛隊員聽到這話,相互看了看,隨後哈哈的笑聲便抑製不住,充斥整個庭院的上空。
在邊上圍觀的僕人們,也對青年徹底失去了期望。
他們的想法很簡單,若是青年有真本事,早該拿出來了,不至於等到現在,被圍在人堆裡。
要知道,這些鐵衛隊員,可都是千裡挑一的好手。
然而不知從誰開始,笑聲戛然而止,很快庭院重新回歸到剛才的死寂狀態。
「誰讓你們笑的,很好笑嗎?」
一個男聲響起,囂張且不悅。
還不等眾人將視線移過去,就聽見啪的一聲脆響,正是有人被扇了巴掌。
「好狂啊,咱葉哥也敢瞧不起,你這是要飛到天上去,和太陽肩並肩呢?」
啪,又是一記清脆的耳光,讓眾人心中發顫。
秦楠睜大眼睛去看,只見剛才還喜笑顏開的鐵衛們,一個個臉色都變成了豬肝色。
而做到這一切的,不是旁的,正是青年的同夥。
這些人就像是憑空出現一般,要麼抬手摟著一個鐵衛的肩膀,要麼拿著武器,在鐵衛身上滑動。
「怎麼樣,我是不是沒騙你。」
青年看向表情已經綳不住,臉上不停閃爍著恐懼的吳緒,緩聲道。
吳緒咽了一口唾沫,一下像是變成了之前他能輕易掌控生死的秦楠,腦袋幾乎沒辦法思考,眼睛不停地看著周圍,想要搞清楚發生了什麼。
突然,有人反應過來,直勾勾盯著青年道:「你,葉哥,你是葉裳?」
此話一出,在場眾人嘩然。
僕人們紛紛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那傳聞中的人,真的出現在了他們面前,還展現出無與倫比的統治力,輕鬆製住了鐵衛!
青年微微一笑,沒有言語。
雖然青年沒有親口承認,但在這個時節,能夠做到這一切的,只有葉裳!
吳緒頓時感覺天旋地轉,自己是有機會的,不至於落到這種十死無生的境地中。
眼下,他心裏,除了後悔,就是後悔。
葉裳緩步走到他身前,歪著腦袋問:「怎麼樣,我騙你了嗎?」
他連忙搖頭,想要做出一些討好的表情,卻被身旁的葉裳手下一把抓住天靈蓋。
「給你一個機會,接下來該怎麼辦?」
葉裳緩聲問,朝他挑了一下眉頭。
他一頭霧水,恐懼已經佔據了大半理智,剩餘的理智則在對抗著腦袋上傳來的劇烈疼痛,不讓自己疼得叫出聲來。
「我,我錯了,求大人饒命。」
數個呼吸過去,他想不到什麼好答案,本能道。
葉裳搖頭:「不對,再想想。」
不等他言語,另一名鐵衛隊員大聲道:「葉哥,我們錯了,這就自廢修為,用後半生去贖罪!」
眾鐵衛隊員恍然大悟,紛紛跟著應和。
這樣的答案,無疑是最正確的。
不過有那麼一句話說得好,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葉裳乾咳一聲,指著說話的那人道:「聰明,你的回答是正確的。」
那人擠出笑容:「葉哥是個大善人,知道浪子回頭金不換,餘生我們一定好好贖罪!」
下一秒,葉裳癟著嘴道:「不,我問的是他,不是你。」
說完,葉裳抬了一下手指。
哢噠一聲,脊骨斷裂,搶話的那人脖子被擰斷,一命嗚呼。
在場眾人靜若寒蟬,沒有人再敢發聲,有些膽小的,甚至不敢去看葉裳,像鴕鳥一樣,把頭低低地埋著。
「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輕如鴻毛,你們這些人,就是那些鴻毛。」
葉裳的聲音不大,卻是讓他們所有人都感到刺骨的寒意。
他們的下場已經被定下,死是他們唯一的下場。
「不,我不服,我沒有做惡。」
「他們有的手裏沾了不少人命,死沒關係,我啥壞事都沒幹,我不應該死!」
一名鐵衛隊員大喊,眼睛瞪地滾圓,和他方正的面容搭配起來,不像是在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