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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棄妾難當》第一百七十九章:假惺惺
「看來已經有人開始懷疑她了。」柏子逸難得的面露寒霜。

凌霄沒有說話。

柏子逸抬眸看著凌霄,道:「韃靼那邊最近傳出消息,二王子哈爾達蠟的大夏妃子得了急症,最終不治而亡。」

半晌,凌霄才道:「也許,這樣也好,這個世上再無鄭芷此人。」他停頓了一下,繼續道:「這次來的應該不是皇帝的人。」

柏子逸看了眼凌霄,點頭,「韃靼那邊並沒有把你活著的消息公之於眾,我估計達魯達蠟可汗也是不知情的。我們的皇帝看樣子也沒有得到風聲,否則這一次要找的人就是你了。所以對鄭芷是否活著回到大夏感興趣的應該是另有其人。」

......

凌霄拿著符離集燒雞來到鄭芷面前,鄭芷嗅了嗅空氣中的香味,悄悄吞咽了一口口水。

「這就是宿州有名的燒雞?」鄭芷眼眸晶亮。

凌霄挑了眉,掰下一隻雞腿,聞了聞,一臉沉醉地感嘆道:「是呀,果然是聞名遐邇的符離集燒雞,這香味真是令人食指大動。」

鄭芷又咽了口水,眨了眨眼看向凌霄。

凌霄彷彿沒有看到鄭芷像小狗一樣討食的眼神,他一大口咬上了雞腿。

鄭芷見狀一呆,暗道難道凌霄又要試毒了?

就在她暗暗思忖時,卻見凌霄咬著雞腿湊了過來。

「你做什......」

話沒說完,凌霄就趁著鄭芷張嘴的瞬間把咬下的雞肉喂到了她口中。

等鄭芷明白了凌霄的用意,一雙如水的杏眼直瞪著他,含糊道:「我自己會吃,又不是小孩子還要你這樣喂。」

凌霄舔了舔嘴唇,笑得狡黠,「若是小孩子就不會這樣餵了。而且......」凌霄拖長了音,「我以為,夫人這樣吃會更香。」

實則,上一次凌霄給鄭芷吃胡麻餅時,就發現鄭芷因為虛弱咀嚼東西還有些費力。

鄭芷聞言,咬著雞肉的動作一頓,憋了半天隻憋出一句,「凌霄,你好肉麻。」可是眼神卻柔的能滴出水。

她表面嫌棄著,但是凌霄用嘴喂她,她來者不拒,一會一隻雞腿就下了肚。

凌霄把剩下的燒雞包了起來,拿絲絹為鄭芷擦了擦嘴。

「還沒有吃完呢。」鄭芷的眼睛不舍地盯著已經用油紙包起來的燒雞。

凌霄看了眼燒雞,狀似恍然大悟道,「原來夫人還沒有飽啊!」

鄭芷剛要點頭,凌霄就接著說道:「為夫這還有,馬上餵給夫人。」說著,又一次俯身。這一次,他只是深深地吻著鄭芷,直到她氣喘籲籲他才離開。

「夫人飽了嗎?」凌霄眼眸星光璀璨,笑得是那樣好看。

鄭芷的嘴唇微微紅腫,已經說不出話。

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了兩下敲門聲,這是燕兒給的信號。

凌霄的笑容微收,他不舍地說道:「我不能在這裏待得太久,有事讓燕兒帶話,我就在隔壁。還有你這個小饞嘴,身體沒全好不能吃太多,小心變成下一個燕兒。」

鄭芷瞪眼,這事他怎麼知道的?

凌霄笑了笑站起身就要往外走,走了兩步卻又回頭,看到鄭芷看向自己的眼神,又不由自主地回到床邊。他癡迷的在鄭芷唇上輕啄了一口,啞然道:「怎麼辦,一看到你,我就哪也不想去了。真想把你揉進我的骨血,這樣我才能安心。」

鄭芷的手已經可以抬起,此刻她眼波流轉,雙手輕輕勾著凌霄的脖子,柔情道:「凌霄,等到了吳江,我為你生個孩子,可好?」

凌霄的身子瞬間一僵。

鄭芷感覺到凌霄的異常,不解地看著他。

凌霄馬上端著柔和的笑,一點頭道:「好。」

鄭芷定定看著凌霄的眼睛,過了許久臉上才重新泛起笑意。

「篤篤」,門外又響起了敲門聲。

還沒等凌霄站起,門就被打開了。

凌霄和鄭芷同時朝外看去,只見柏子逸大步走了進來。

下一刻,門被關上,三人都沒有說話,六目相對,氣氛一時詭異。

最終,還是柏子逸先開了口,他看向凌霄道:「遲遲見你不出來,我不放心就進來看看。」

鄭芷的手從凌霄身上放了下來,她不喜歡和凌霄相處的時候被打擾。

「柏大人真是多慮了,凌霄和我在一起有什麼可不放心的。」鄭芷瞥了眼柏子逸,淡淡道。

柏子逸的眉角微不可見地跳了一下。

凌霄對鄭芷安撫道:「我先去隔壁了。」轉而站起身,頓時長身玉立,他走到柏子逸面前,道:「讓柏兄擔心了。這邊就讓燕兒來照顧了。」

說著,示意柏子逸同他一起出門。

柏子逸沒有動,眼神停留在鄭芷身上,「在這人多眼雜的地方,不比荒郊野外的馬車裏,為了安全,你們還是避下嫌比較好。」

鄭芷蹙眉,柏子逸這才移開目光轉而看向凌霄。

凌霄面無表情,眼眸沉沉,和柏子逸對視了半晌,才道:「我們走吧。」

柏子逸看了凌霄一眼,「既然已經對外說美人是我帶回來的,那戲總要做足。我總不在這間屋子裏也說不過去。」

鄭芷一聽,眉頭皺的更緊了,視線掃過柏子逸和凌霄,她當即就說:「柏大人考慮周到,那你們都留下吧。」

這一回輪到凌霄和柏子逸愣怔。等緩過神,柏子逸神色複雜,凌霄反而笑了起來,對鄭芷溫柔道:「有那麼多人陪著你,會不會影響你休息?」

鄭芷瞥了柏子逸一眼,隨即扯了笑,道:「睡了那麼久,在客棧也挺悶的。你們可以給我說說這宿州好玩的事,我聽說在宿州,茶館裡的說書先生那是古今通曉,故事信手捏來,說的那叫有趣。」

凌霄一挑眉,回身坐回到鄭芷床前,握住鄭芷的手,笑道:「你想聽故事?客棧旁邊就有個茶館,今晚我去聽聽,改日來把聽到的故事說給你聽。」

鄭芷笑容逐漸擴大,明媚的杏眼倒映著凌霄的臉,她剛要說話,眼中的凌霄卻突然臉色一白,隨即他轉過頭咳嗽了起來。

鄭芷看不到凌霄此刻的模樣,她隻好急道:「怎麼了?」

凌霄又咳嗽了幾聲,平復後笑著對鄭芷搖了搖頭,隨即扭頭對柏子逸說道:「我這兩日可能有些勞累,你先幫忙照看下這裏,我去休息一會。」

柏子逸頷首,其實在他的角度,剛才他分明看見凌霄捂著的嘴的手心裏有點點血跡。

凌霄的身姿依然挺拔,他對鄭芷眨了下眼就走出了屋子。柏子逸適時地擋住了鄭芷望出去的視線。

「他怎麼了?」鄭芷的臉綳的緊緊的,死死盯著柏子逸。

柏子逸看著鄭芷平淡道:「這些日子趕路勞累,他之前的舊傷也許有些複發。」

鄭芷皺眉,杏眼狐疑道:「舊傷沒有大礙吧?」之前凌霄對她說,他的傷基本都痊癒了。

柏子逸依舊平淡道:「沒有大礙,吃一副葯,多休息一下應該就沒什麼了。」

鄭芷仍舊不放心,「勞煩柏大人去請一個大夫給凌霄看看吧。」

柏子逸想了想,點頭道:「好,我叫明泉去安排一下。」

見鄭芷稍稍鬆了眉頭,柏子逸來到她床前,黑眸直視著杏眼,溫和道:「韃靼大夫說讓你切忌憂思,你放心,其他的事情我都會安排,你不用太操心。」

這語氣和口吻,是如此的自然而親密。

鄭芷彆扭地想離開柏子逸的氣息範圍,卻不小心牽動了腹部的傷口。

她控制不住齜牙咧嘴了一番,柏子逸自然發現了,緊張問道:「是傷口痛嗎?」

鄭芷忍著痛,扯平了嘴角,「沒事,不小心碰到傷口罷了。」

柏子逸面露痛色,脫口而出就說道:「你怎麼那麼粗心,總是不小心讓自己受傷讓自己痛?」

鄭芷愣了一愣,隨後心底冒起了無名火。什麼時候他柏子逸又可以隨意責備她了?她已經不是柏府的人了!

「你是要來給我說教的嗎?嫌棄我這,嫌棄我那就那麼有趣?」鄭芷的臉沉了下來。

柏子逸看著鄭芷一怔,「我哪裏嫌棄你了?」

一句話突然讓鄭芷勾起了從前的回憶,身體的傷痛和對凌霄的擔憂讓她正好需要一個發泄口,委屈排山倒海而來,她口不擇言道:「你當初拋棄我,現在又假惺惺在我眼前做好人,我早就不是柏府的妾了,輪不到你說三道四的!」

話一出口,柏子逸愣了,鄭芷也呆了,等回過神來,鄭芷心虛地移開了眼,柏子逸卻定定地看著她。

「假惺惺?原來,你覺得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假惺惺。」柏子逸忽然笑了一下,那笑意卻讓人覺得酸澀不已,「我知道你怨我,恨我,可是,這些年,我以為你多少是知道我心意的。」

鄭芷不敢看柏子逸,她慌張地微側著臉躲開柏子逸的視線。

柏子逸卻跟隨著鄭芷的動作,站在她的眼前。

鄭芷抬眼就看見柏子逸的黑眸,索性就閉了眼。

「你真的就那麼不願看見我嗎?」他的聲音突然那樣的低,四周的空氣彷彿都凝凍住了幾分。

鄭芷驀然睜開眼,冷冷道:「什麼心意不心意的?我現在的夫君是凌霄。我為何要知道你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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