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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棄妾難當》第一百四十六章:燕歸巢
「人抓回來了嗎?」哈爾達蠟沉聲問道。

魯南列夫的衣服上有著未乾的血跡,「稟告二王子,那五人中,死了一人,逃走了四人。」

哈爾達蠟臉色陰沉,眸中閃著兩簇火苗,「死的那人是誰?」

魯南列夫小心地看了眼哈爾達蠟,忙說:「是一個大夏軍官。」

哈爾達蠟的薄唇緊緊抿著,把他原本稜角分明的五官襯的更加剛毅。

「昨夜的事情查的怎麼樣了?」

魯南列夫從昨晚事發到現在就忙的沒有停過,他曾經自詡是俘虜的剋星,俘虜來到他這就很難再逃出去。可是,昨晚的那場騷動,就硬生生打了他的臉。

魯南列夫謹慎地組織著語言,「昨夜醜時大火,有人趁亂偷襲了地下牢房,那夥人就兩三人,他們見寡不敵眾就跑了,然後等守衛追出去已經找不到人影,回來後卻發現剩下的看守都倒在了地上,而牢房門大開。那夥人動作靈巧,卻看不出武功路數,實在狡猾。」

哈爾達蠟的額頭青筋蹦了蹦,「這夥人的調虎離山之計用了兩次,而你們竟然都上了當!」

魯南列夫低頭,「王子息怒,是屬下辦事不利。」

哈爾達蠟眸光一閃,問道:「你追那逃犯時,可看見其他人了?」

「沒有,除了那逃跑的五人,沒有見到其他接應人。」

哈爾達蠟沒有說話,他沉吟了片刻,吩咐道:「你私下繼續調查宮中可疑之人。」

......

漢薩宮中,鄭芷揉著太陽穴,伸了個懶腰起了床。

維卡伺候著鄭芷梳洗,鄭芷擦完臉後隨意問道:「昨夜後來怎麼樣了?」

「娘娘,走水的是西面的宮殿,還好宮人及時發現火情撲滅了火,沒有造成太大的損失。」

鄭芷頷首,坐在桌前,用泡好的茶水潤澤了下有些乾澀發癢的喉嚨。

「怎麼後來我聽到有人在喊抓逃犯,這是怎麼回事?」

維卡一如既往的恭順,「有逃犯趁亂想逃,不過最後都被抓了回來。」

鄭芷沒有作聲,平靜地吃著早飯。

吃過早飯,鄭芷又寫寫畫畫了兩個時辰,在維卡的勸說下才休息了一會。她的神情淡然,整個人如往日一般清淡優雅,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手心中浮上的層層細密冷汗,她只能用寫寫畫畫來平復自己的內心。

......

韃靼郊野的一戶獵戶家中,有四個人。這四人身上都帶著傷,有的背部皮肉翻飛,有的胸肩滲血。

獵戶家中,擺放著各種生活用品和紗布創傷葯,似乎一切都早早做了準備,而這間不起眼的屋子中,除了這四個外鄉人外再無他人。

一個眉眼清秀的年輕男子正在給自己的手臂包紮傷口,他齜牙咧嘴了一番,才終於纏好了繃帶。

清秀男子叫青峰,他抬頭看向當中一人,問道:「暗護衛,那韃靼人的話可信嗎?凌霄將軍真的在韃靼皇宮中?」

那被問的人,嚴肅的面容不苟言笑,他飛快地處理好自己的傷口後,才瞥了眼那男子,簡單答道:「是真的。」

另一個黑面粗獷大漢馬上怒道:「那我們還在這磨蹭什麼?趕緊殺回皇宮把凌霄將軍救出來啊。」

暗金蹙眉,「不妥,我們區區這幾人不要說在皇宮中救人,就算在韃靼救人都難。而且,夫人還在宮中,主子必定不會自己逃出生天,此事我們還要從長計議。」

黑面大漢名叫丘括,此時瞪著眼,不甘心地說道:「你家夫人已經投奔韃靼,現在成為了那二王子的妃子,也許就不想走了呢!」

「放肆,我家夫人也是你能編排的?!如果不是夫人,我們誰能逃的出來?」一直沒說話的女子突然爆喝出聲,這個女子就是燕兒。

丘括愣了愣,知道面前這個看似嬌柔的女子,卻是個練家子,有一股狠勁,從皇宮逃出來時,她出手那是毫不含糊,又狠又快。

燕兒看著一塊熨燙服帖的絹帕,上面繡的是一隻飛燕飛向樹梢,她口中喃喃道:「燕歸巢。」

這是幫他們打開牢門的黑衣人塞在她手中的,她看一眼就認出了這是鄭芷的綉工。所以,她毫不猶豫地和暗金一起逃了出來,按照黑衣人給的地址找到了這處郊區小屋調養生息。黑衣人想的很周到,還給了他們解藥。

「為今之計,我們需要快快潛回大夏,制定計劃組織人手再來救出主子和夫人。」暗金的面色冷峻。

......

哈爾達蠟這兩日都沒有來,鄭芷暗自揣測過好幾次,但是在沒有確切消息的情況下她決定不再胡思亂想。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見機行事,見招拆招便是。

想到這幾日東宮那也安安靜靜,鄭芷心念一轉,瞥了眼在一旁幫她整理換洗衣服的維卡,狀似隨意地問道:「二王子這幾日來過漢薩宮嗎?」

維卡聽到鄭芷問話,馬上站直身子回道:「二王子這幾日事務繁忙,沒有來過漢薩宮。」

鄭芷點點頭。心中卻疑竇叢生。

現在大夏和韃靼的戰役暫告一段落,看哈爾達蠟之前的模樣應該是沒什麼大事。而他在皇宮走水後突然忙了起來,如果是因為審查抓回來的逃犯卻有些說過不去,那麼很有可能,俘虜中有人逃了出去。而維卡卻一口咬定逃犯都抓了回來,那很可能是哈爾達蠟不想讓她知道,因為,那些逃出去的人非常有可能是暗金和燕兒。

一想到此,鄭芷整顆心都激動起來。

第一步已經成功,接下來她希望暗金和燕兒能順利回到大夏,找到人來救她和凌霄。

想到凌霄,鄭芷就想到那日暗室中塔娜公主和他的對話。塔娜公主耐心已經不多,不知還能等凌霄多久。鄭芷很擔心塔娜達蠟會一怒之下殺了凌霄。想到此,鄭芷的心中就是一涼。

她得想想辦法穩住塔娜達蠟。同時,思及自己的病又快好了,想到哈爾達蠟,鄭芷開始頭痛,為何這兩兄妹都不肯放過她和凌霄?

維卡在一旁小心地伺候著,她看到鄭芷眼神忽明忽暗,心中也隨著開始有了起伏。

待鄭芷回神,捕捉到了維卡探究的眼神,心中頓時一凜,面上卻自然平靜。

「維卡,你來漢薩宮有些年頭了吧。你知道,伊娃當時是怎麼嫁給二王子的嗎?」

維卡微微一愣,沒想到鄭芷會突然問這個問題。她輕輕皺眉,但很快隱去了多餘的表情,恭敬答道:「當時是古麗王后做的主,讓伊娃娘娘嫁給二王子。」

「王后?」鄭芷想起她初來時,王后那挑剔不屑的眼神,她實在不覺得沒身份沒背景的伊娃會莫名其妙地入了王后的眼,那背後肯定還有什麼原因。

「聽說伊娃出身於屠戶,高貴的古麗王后是怎麼相中伊娃的?」總不會是古麗王后想微服私訪民間,然後到了賣豬肉的攤位上看中伊娃的吧。

維卡面露遲疑之色,倒是引得鄭芷更加好奇。

「怎麼?不能說嗎?」鄭芷的嘴角放了下來,有些不悅。

維卡是個明白人,雖然她受命於哈爾達蠟來照顧監視鄭芷,但是她明白二王子是很看中眼前這位大夏女子的。她早晚是他放在心上寵著的那位。所以她並不會直接得罪鄭芷,在某些機會下,她還要給鄭芷賣個好,讓她記得自己的好。

維卡想明白後,輕聲在鄭芷耳邊說道:「娘娘,此事沒有定論。不過宮中有一種說法,有段時間古麗王后曾日日做噩夢,到了晚上就夢囈不斷,口中一直念叨不要過來,不要過來。那時候,達魯達蠟可汗還是王子,古麗王后還住在這漢薩宮,那段時間她對那摩秀池特別諱莫如深,還曾想叫人砸了池子。可是有一日,據說神給她託夢,說城區有一家屠戶有一位女兒,將會壓製邪惡,讓她擺脫噩夢的痛苦。」

鄭芷覺得這有些不可思議,問道:「那屠戶女兒就是伊娃?」

維卡點頭,「伊娃那時還小,卻被王后早早地定了下來。到了年紀就直接接到了宮中。說來也奇怪,王后找到伊娃後她就不再做那噩夢,而更奇怪的是,伊娃嫁入漢薩宮後,卻總跑去摩秀池,那去的頻率就像回娘家似的。」

鄭芷第一次覺得這個一本正經的維卡也會說冷笑話,當即「噗嗤」一下笑出了聲。而維卡沒見過鄭芷這般笑,一下子有些不明所以,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麼話。

鄭芷擺擺手,繼續說道:「為何你們把那摩秀池說的那麼可怕?我並沒覺得不妥」

維卡一聽,眼中有些恐慌,「娘娘,您不是韃靼人,想必不會收多少影響。您有所不知,自從五十年前那件事發生後,去泡過那池子的人總會出些問題,而且......最後命運都很不幸。」

鄭芷原本也不太在意這樣的迷信傳說,想到伊娃來去自如,又問,「那伊娃不曾受影響?」

維卡老實答道:「至今為止,她都不曾受到影響。而且,每次泡完摩秀池,她那肌膚仿若重生,那麼多年過去了,模樣都不曾變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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