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醫女:獵戶王爺滾下榻》第304章 和好如初
很多時候,有些情緒湧上心頭,又哪裏來的那麼多為什麼?對於薑漁來說,很多想了卻不去做的事情,才真正會讓她後悔。
楚遇卻搖了搖頭,「可是我並不想。」
他站起身,從浴桶裡出來,隨後扯過一邊的衣服,隨意擦了擦,又拿新的衣服換上,他這才站在薑漁面前,一字一頓,極為認真道——
「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嗎?是我平定天下時,身邊有你。是我雲遊四海時,身邊有你。我不要你做我的謀士,也不想你去面對什麼血雨腥風,我只要你......等著我來接你回家。」
這一番話,一字一句極為清晰。
不像是傳入了耳朵裡,更像是烙印在了心裏。
薑漁聞言,低頭苦笑:「接我回家?可我自己都不知道,家在何處。」
京城不是家,只是落腳處。
鍾陵雖是家,可卻回不去。
那他說的家,今又在何處?
楚遇雙手捧起薑漁的臉,輕聲卻堅定的回道:「有我的地方,便是家。」
薑漁睫毛微顫。
一滴清淚緩緩淌下。
曾經她對這句話深信不疑時,陸大牛出事,自此之後她的世界都崩塌了一角。如今知道一切都僅僅只是一個迫不得已,她的心難道不動搖嗎?
薑漁心裏很亂。
很亂。
搖搖頭,她剛想要說什麼,楚遇卻不容分說的吻了下來。
許久未曾接觸過的親吻。
不同於曾經那般的溫柔纏綿,如今這個吻,帶著滿滿的攻擊性,很強的侵略性,霸道無比。
像是要把她的所有委屈都帶走,像是要把她還沒來得及說出口的話全都咽下去。
薑漁推了兩把,但以她的身板,哪裏推得動一個大男人?
楚遇卻不想這麼快放過她。
這麼吻,是他朝思暮想了許久,日日夜夜在夢中夢見的場景。天知道每天面對著薑漁時,他用了多強的剋製力,才把這個瘋長的念頭給壓了下去。
許久許久許久之後。
薑漁都快要喘不過氣了,楚遇這才依依不捨的放開了她。
但即便如此,那保住她的手卻不打算放下。
他將自己的額頭抵在她的額頭上,輕聲喃喃:「我知道你想要說什麼,但我這輩子,至始至終都只有過你。不管是我的心,還是我的身,永遠都隻屬於你一個人。」
「小漁兒,小漁兒,你等我好不好。」
「等我把這天下平定後,我接你回家。」
一聲又一聲,伴隨著纏纏綿綿的吻落在了薑漁身上。
薑漁沒有說話,只是好半晌之後,她點了點頭。
「好。」
一個輕飄飄的好字,足以讓楚遇欣喜若狂。
「但是——」
薑漁深吸一口氣,又道:「我隻給你這最後一次的機會,如果你再惹我不高興了,那麼這輩子我都不會原諒你了。」
「我答應你。」楚遇伸手將她擁入懷中,「我又怎麼捨得讓你委屈不高興。」
帳篷裡的燭火在輕輕搖曳。
帳篷外的羅九在興奮起舞,他順帶還在和羅七打賭,一個勁兒追問:「我賭這回他們倆算是和好了,你呢?你賭什麼?咱們不賭其他的,就賭十罈子醉仙樓的酒如何?」
羅七面無表情的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喂喂你這是什麼表情?」羅九頓時不高興了。
羅七仍舊一言不發。
最後還是被纏得煩了,羅七這才白了他一眼,罵道:「是你傻還是我傻?這不是明擺著的事情嗎?你還非要和我賭,咱來賭的都是一樣的,有意思麽?有意思麽?」
一向不愛說話的羅七,這番話卻說的又急又快。
聲調如同竹筒倒豆子般,啪啪啪的往他那邊倒了過去,噴的嘰嘰喳喳的羅九一臉懵逼。
他這麼強悍嗎?
能把羅七這種基本不愛說話的木頭人,給纏的毫無形象的往死裡噴他一頓?
原本還想要爭執一番,但羅九想了想,他和羅七的武功差不多,萬一爭執的打起來也是平手,不劃算不劃算。
而帳篷裏頭,兩人在訴完心腸之後,薑漁便開始給楚遇上藥。
說來她也沒什麼準備,隨行帶的葯裡有消炎止痛的,偏偏就是沒有燒傷的,還好楚遇說自己這兒有,便拉著薑漁給她上藥了。
薑漁一邊上藥一邊嘀咕:「你這兒明明有葯為什麼開始不上?還非要惹得我過來......」
楚遇莞爾:「我要是不這樣,你會來嗎?」
說來也是。
今天白天薑漁都在躲著楚遇,即便是他傷了,頂多就是送葯過來然後讓羅九給他擦。
哪會像現在這樣,說著說著......竟然把以前的那些事情也給說開了。
思及此,薑漁臉微微一紅。
楚遇卻不打算放過她,輕笑著再一次低下頭去:「說來我想你想到快要瘋了,如今這個進展,倒是比我預想中的要好太多。」
「那不在你預想中的是個什麼情況?」
「死纏爛打的纏著你啊。」
說著楚遇還湊不要的演示了一遍,一個勁兒往她身上湊,邊湊邊哼唧:「娘子,我錯了,求娘子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小的一回......」
這學的倒是惟妙惟肖。
半點王爺包袱也不要了?
薑漁被逗的撲哧一下笑出了聲來。
從今天開始啊,兩人到底是和好了。但由於顧忌外面的那麼多人,薑漁還是趁著沒人注意的時候,悄悄從楚遇的營帳裡溜了出來。
剛好薑國柱在外面到處找她,一見她就問:「妹妹,你剛剛去哪兒了?我到處找你都沒找到。」
「呃......」薑漁並不是很會撒謊,被噎了一下後說道:「我剛剛就圍著這附近轉了轉,見其他沒有受傷的人就回來了。」
「哦。」薑國柱倒也沒有深究,只是將手裏的水壺遞給了薑漁,說道:「這是剛剛打來的山泉水,怕你口渴。」
「謝謝哥哥。」
薑漁接過喝了一小口,緊接著一邊和薑國柱往前走,一邊問道:「對了哥哥,你住在哪兒啊?」
營帳倒是夠的,不過薑漁是整個營地的唯一一個姑娘家,所以被優待了一回。她一個人佔了一個營帳,其他人大多都是擠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