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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道千年》第一百一十九章:相生相剋
就在魏破軍以為自己會像那些怪物一樣被撕咬,吞噬一部分血肉的時候,忽然眼前的景象變了,他看到蘇察兒出現在了一丈以外的地方,一無所覺地對著空氣啃咬而下,而他的雙臂也依然手持著長槍,封鎖著面前不存在的人。

「還不快走!」薑明的聲音出現在了魏破軍的身側。

豐富的經驗讓魏破軍立刻反應了過來,和薑明一起向後方退去,而被薑明斬殺的怪物們則被外圍趕來的怪物們分屍而食,沒有一塊兒碎肉掉到地面上,讓那些張大了嘴巴等著空中投食的野獸們撿便宜。

一些黑翅膀怪物毫不畏懼地向兩人撲來,在後方的凌汐月忽然出手,數道劍氣將這些魔物通通斬殺。

「多謝了。」脫離危險的魏破軍向薑明道謝道,他看到薑明的臉色似乎有些蒼白,應該是剛才救他時的消耗過大了。

薑明道:「不用謝,我本來就是要用你來試探對方是否有克制九冥訣的手段的,你冒了生命危險,我救你也是應該的。」

他坦然地說出了自己利用魏破軍去冒險的事實,因為即使他不說,以魏破軍的智商也是能看得出來的,還不如直接說出來,反而更顯得坦誠。

魏破軍沒想到薑明會這麼坦誠:「薑小友果然是個妙人。」

遠處的蘇察兒發現自己撲了個空,眼睛不正常地變成了通紅,作勢向薑明幾人撲來,可是一看到薑明的眼睛,立刻強行止住了自己的身形,被耍的憤怒還不至於讓他不顧生命地去挽回自己的尊嚴。

「魏前輩,您剛才面對那個人的時候,是什麼樣的感覺?」雖然有所預料,但是薑明還是確認了一下,有時候一點誤差就會造成很大的誤會,而錯誤的情報會產生怎樣的影響他也無法預料,還不如一開始就把這種可能性扼殺在萌芽之中。

魏破軍回想了一下,道:「就像凡人在面臨無法抗衡的危險時一樣,並不是所有人面臨危險時都會全力抵抗的,事實上,除了少數意志堅定的人之外,面對無法反抗的危險時,都是會全身僵硬,失去行動的能力。」

「前輩也有害怕的感覺?」薑明有些詫異,連聖境都感到恐懼,這不得不讓人懷疑。

魏破軍搖搖頭,道:「兩種感覺非常相似,甚至我一時不察也是認為兩者是同樣的情況。」

「不是?」薑明有些錯愕,他覺得自己似乎找對人了,魏破軍既然這麼說了,那麼兩種感覺無論有多像,都不是同一種感覺。

這是對一個聖境強者的基本信任。

凌汐月不斷揮劍,將周圍的那些黑翅膀的暗紅怪物解決,不讓它們打攪兩人。

魏破軍回憶道:「準確的說,是兩種不同的感覺疊加起來了,面對無法抵抗的強者時的恐懼也是有的,但是更多的恐懼不是來自我自身,而是來自我體內的真元和罡勁。」

「來自真元和罡勁的恐懼?是功法克制!」薑明有些明白了。

「沒錯,如果我們體內的真元和罡勁也是有生命的,它們也懂得恐懼的話,那麼那種感覺一定也是和我們一樣的。」

魏破軍心有餘悸道,「我們自身的恐懼還可以用理智和意志來克服,但是體內真元和罡勁的恐懼就無法克服了,畢竟就算是體內的真元和罡勁,我們也是無法絕對控制的我在最後的關頭勉強調動罡勁來反抗,但是連平時的三層威力都有些不到。」

薑明心裏一沉,蘇察兒對魏破軍的剋製比他想像中的還要大,罡勁的威力不如平時的三成,並不是只剩下三成的威力,而是會讓自己的攻擊都變得疲軟,很多需要精神和意志的全力灌輸的招式都用不出來。

如果是普通人,將力氣抽空到三成的地步,連走路甚至站起來都是問題,聖境強者不會這麼不堪,但是也會全身無力,虛弱無比。

「薑小友,你和汐月姑娘似乎不受對方的影響吧!」魏破軍問道。

薑明點點頭,道:「沒錯,如果我沒有猜錯,他們的這種手段針對的應該是五部廣為流傳的神級功法,而修鍊普通的武道功法的人不會受到影響。」

魏破軍嘴巴翕動了一下,想說些什麼,但是終究沒有說出口,似乎在顧忌著什麼。

薑明看出了他的想法,拱手道:「對方身後的勢力多麼龐大還未可知,掌握著這種手段,不知道有著什麼樣的目的,若是圖謀天下,不,若是圖謀武道之神,不知道會血祭多少人,那時天下將會生靈塗炭。然而我們對這種手段的了解還不多,還希望前輩以大局為重,助晚輩一臂之力。」

魏破軍輕撫黑色的鬍鬚,道:「既然如此,老夫答應了。」

在知道對方有著剋製九冥訣的手段,而薑明和凌汐月有些不受影響的手段之後,他就有了向薑明「討教」的心思,不過聖境終究還是要面子的。

如果真的是面臨生命危險,那他拉下臉面似乎也沒什麼,但是現在還沒有到必須放下尊嚴的時候,幾人現在還在並肩作戰的隊友,轉眼他就有求於人,這樣的臉他丟不起,可是生命的威脅也不是太遠,所以他陷入了糾結。

而薑明的開口就給了他一個借口,一個以大義為名分的借口,這樣就是薑明來邀請他,有求於他了。

雖然薑明不開口邀請他,最終他可能也同樣會主動去找薑明,但是那種情況下,雙方都會有隔閡,成為純粹的利益關係,就算合作也不會是真心實意的。而薑明現在這麼會做人,他順勢接受也不會傷及顏面,接下來對薑明的幫助也會更加真心一些。

對於會做人的人,每個人都會喜歡一些的。

薑明倒是沒有像魏破軍那樣想的那麼多,他畢竟曾經是修仙者,之所以率先開口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看到他想要開口,但是又猶豫了,對方不說那就自己說。

在薑明的心裏,雙方本來就是戰友了,接下來還有繼續合作的地方,既然對方難以啟齒,那麼自己先開口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更何況這好歹是一個活了上百年的前輩,對前輩尊重一些而已,並沒有太多需要考量的東西。

尊重他人對他是一種習慣,和長袖善舞是沒有關係的。

「要用那招嗎?」凌汐月向薑明問道。

薑明輕輕搖頭,他知道凌汐月問的是禁空,但是現在就用了禁空,很可能就會被人探索出禁空的極限威力,從而有所提防。畢竟禁止虛境的禁空和禁止聖境的禁空可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蘇察兒已經不再依仗實力和對九冥訣的剋製橫衝直撞了,他知道如果自己再繼續莽撞下去,最終死的一定是自己,別的不說,薑明救走魏破軍的那一招他就沒有看懂,明明自己已經封鎖了魏破軍的退路,但是轉眼間就被帶走了,如果這樣的手段不是用來救人,而是用來殺人呢?

不過,這並不代表她就會這樣放棄了,他在過往的人生中,面臨過不知多少次絕境,這次也不算是最危險的一次,如果連面對絕境的勇氣也沒有,那麼無論他有什麼機遇,都不可能在僅有二十多歲的年齡達到現在的成就。

沒有戰鬥勇氣的人,連當戰寵的資格都沒有。

「這些魔物的威脅雖然很大,但是還是有很大的破綻的,無法彌補的破綻就有三處。」

薑明道,「如果我們等會兒遇到無法抵抗的敵人,還請分散逃跑,將這三處破綻散播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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