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楚哥。」

「嗯，怎麼了？」楚懷才扭頭看了他一眼。

陳默問道：「楚哥，你認不認識做玉石生意的人啊？」

「做玉石生意的？！」楚懷才疑惑的問道：「陳小弟，怎麼著，你手裏有東西？」

「不瞞楚哥。」陳默一邊做著動作，一邊說道：「這不是那什麼嗎，我們那裏的楊官村靠近虎山，那裏的人以前都靠著刻石頭為生。

每次開山採石頭的時候，偶爾的就能發現一兩塊奇石什麼的。

我這趟來安市，一方面是去學校考試，一方面就是想給他們的玉石產業找個出路。」

「嗯……」楚懷才手裏的動作也沒停，而是一邊做著動作，一邊沉吟了起來，好一會後，他問道：「你手裏，現在的東西都有什麼啊？」

陳默毫不遲疑的回道：「我查了一下書籍，好像有瑪瑙、南紅、雞血石、還有田黃。」

「哎呦！」楚懷才點了點頭說道：「這些東西不錯呀！這麼著吧，一會我開車帶你去城北，那裏就有一家古玩店，店裏有我認識的人。」

「城北？！」

陳默接過了話茬，問道：「楚哥，你說的是靠近安市中學的那個『故居古玩店』吧？」

「你知道？」

「知道啊，當初我跟我姐還在那裏買過長劍呢！」

「那感情省事兒了，走，哥哥現在就帶你去！」

說著，楚懷才停下了動作，拉著陳默風風火火就往自己的桑塔納轎車跑去。

「楚哥別急啊，咱倆這打了半天拳了，身上一股子汗味，怎麼出去見人啊！」

「對對對！！」楚懷才自責道：「你看看我，走回去洗個澡再去，順便跟你嫂子也念叨一聲。」

「好。」

說著，二人快速的返回了家裏，洗了個澡，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後，楚懷才開著二手桑塔納，拉著背著背包的陳默，從城東就奔往了城北……

家裏隻留下了面面相窺的張秀梅與閆曉月……

當陳默再次來到這個店鋪的時候，真是有些哭笑不得的意思，因為他根本就沒敢往這裏面想，早知道的話，自己來就行了，這還得耽誤楚懷才的工作。

到了店裏之後，楚懷才隨便找了一個店員，問道：「姑娘你好，我找一下安世敏老爺子。」

「請問貴客是做什麼的，我們老闆平時輕易不見客！」

「老闆？」

陳默與楚懷才面面相窺了一番。

「是啊。」店員輕描淡寫的解釋道。

「啊，那什麼。」楚懷才說道：「我叫楚懷才，城東，老楚修車行的東家，找你們老闆，是想談一筆生意。」

「哦。」店員一指最裏面，說道：「你們去最裏面一個賣劍的櫃枱那，我們老闆就在那！」

「好，姑娘麻煩你了啊！」

「沒事！」

女店員臉上露出了職業的微笑。至於她說的老闆不輕易見客……聽聽就行，可別當真，因為這都是場面話。

等陳默二人到了最裏面出售兵器的櫃枱前時，發現了一名手裏拿著棉線，正在擦拭一把劍身帶著奇異花紋的老者。

陳默看到這位老者的時候，心裏也增加了幾分信心。

聽見腳步聲後，老者立馬抬起了頭，小心翼翼的放下了長劍後，他站了起來後，笑著問道：「二位客人需要點什麼？」

「哈哈！！」

楚懷才大笑道：「安老爺子，你還認識我不？」

「你是……」

這位安老爺子眯著眼睛打量了老半天，也沒認出楚懷才來。

楚懷才頓時尷尬至極，他說道：「老爺子，您忘了，您前一段時間去城東的老楚修車行修車來著，您還向我顯擺了一下您的寶貝，好像是龍泉寶劍吧！」

「哦！」

安老爺子頓時拔高了音量，問道：「後生，我記得你當初不是看不上什麼寶劍不寶劍的麽？現在知道東西就好東西了？」

「知道了，知道了，原來您老是真人不露相啊。」楚懷才恭維了一句。

「怎麼著。」安老爺子挑了挑眉，問道：「後生，你找我來是想買那把劍的？」

「這個……」

「老爺子您好！」楚懷才正不知道怎麼說下去的時候，陳默說話了：「老爺子您還記得我嗎？」

「你是……」

「……」陳默。

陳默說道：「去年的時候，我跟我姐在您這裏買過兩把長劍，我姐倆跟您老討價還價的半天，您老硬是讓我姐給您舞了一段劍舞。」

「哦！」

安老爺子立馬做出了驚喜的樣子，同時也拔高了音量，可下一句話，也讓陳默尷尬的不行。

「不認識！」安老爺子嘴裏輕描淡寫的蹦出三個字來。

「……」陳默。

「……」楚懷才。

沒辦法了，這安老爺子油鹽不進，陳默直言說道：「老爺子，您這裏收購玉石原石嗎？」

「你有？」安老爺子掃了一眼陳默背著的背包。

「當然！」

安老爺子點了點頭說道：「先把東西拿出來看看，東西要是好的話，我就要了。」

「成。」

說著，陳默把背包摘了下來，拉開拉鏈後，從裏面拿出了幾塊拳頭大小的石頭。

安老爺子沒閑著，而是從櫃枱下面，拿出了一副老花鏡，一個放大鏡，還有一個高流明，專門用來給石頭打光的手電筒。

陳默二人一看安老爺子這專業的樣子，心裏讚歎的同時也對他的專業性佩服不已。

安老爺子拿起了一塊露著黃色的石頭，用手電筒翻來覆去的照著。

好一會後，他放下了手裏的原石，說道：「不錯，這塊田黃真不錯，刻個章子還有富餘的。」

放下這塊後，他又陸續的拿起了其他幾塊。

安老爺子檢查的時候，陳默二人也好奇的看著他的一舉一動。

等一一查驗過後，安老爺子摘下了老花鏡後，對著陳默問道：「後生，你打算要個什麼價？」

「這個……」

陳默哪知道這裏面的行情啊，於是就把目光放到了楚懷才的身上。

俗話說，隔行如隔山。

你要問楚懷才一根汽車軸承多少錢，他恐怕連個奔都不帶打的，可是你要是問他玉石價格……

那還是歇了吧。

安老爺子可能看出了陳默二人是外行，他馬上說道：「既然二位不想開價，那我就開了？」

陳默想了一下，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