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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然心動》情深151米 我是不是愛上你了
蘇澈的雙眸璀然如黑鋯石,眼底的眸光漸漸剝裂開來。到最後,剝開得竟是十分厲害。她看見他的性感喉結滾動了一下之後,然後沉沉開口,「你的意思是,他就這麼拋棄了母親是嗎?」

她眸光輕輕漫越開來,唇角勾著笑,「不然呢,你以為蘇雲淳他是什麼好人嗎?」

一個男人狠心到如斯的地步,也真是極致。

接下來,他選擇沉默了。該如何用詞語來形容自己的心情,複雜到一種程度的時候是無法表達的。他重新抬起眉眼來,看見對面容顏如雲般柔軟乾淨的女人眼底濃濃地捲起了悲傷來。

一種極致的悲傷,在她的眼底緩緩流動著。他很難以想像,到底需要多少次的演練,才能夠用這麼雲淡風輕的方式說出這般慘烈的事情來。他在猜,是不是這種悲傷早已經在她的心底沉澱多年了。

蘇南淺將手中的茶杯輕輕擱在了茶幾上面,裏面剩下的半杯綠茶已經涼掉了。然後她站起身來,眸光落在他已經凜冽的容顏上,「小澈,你願不願意和我回安城。」

「和你回安城?」他的聲音低沉得很輕很輕,眸光之中微微有些動蕩,「我再問你一個問題,為什麼。」

「為什麼你會在南城長大是嗎?」她光光從他的眼神之中都可以讀懂他的意思。

他抿著唇沒有說話,只是等待著她給出回答。蘇南淺的將手輕輕搭在沙發上,眸底沉了沉,「在你我一歲的時候,蘇雲淳竟然回來,並且不要臉地說要搶孩子。你說可笑不可笑。我的爺爺,也就是你的爺爺,為了避免糾纏竟然也同意分一個孩子出去。所以,小澈,對不起。」

原來這就是他如此多年身處異鄉的原因。蘇澈的眸子微不可微地眯起來,眼角的涼薄肆無忌憚地泛濫出來,「那後來呢,我很想知道,為什麼我會在南城長大。既然是被他帶走了,那就應該是香港不是嗎。」

就連他自己,好像都無力吐槽自己曲折身世了。

「我說過了,蘇雲淳是一個何等的渣男。」她從來都沒有將他當成一個父親來看待過,就連一聲舅舅,都已經是極大的忍讓了。她緩緩呼出一口氣然後開口,「我雖然知道得不完全,但是完全不難猜出。當年,他可是忙著娶香港大鱷的女兒,他怎麼有時間來管你。況且,那陸馨月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她怎麼能容忍自己的老公帶著一個孩子?所以,蘇雲淳一定是沒有告訴她真相。到最後,蘇雲淳選擇將你藏起來。」

他的眼底好似隱隱竄起了一串火苗,到最後,如果吹來一陣風的話,會變成滔天之勢的火海。他涼薄地唇角撩起來:「所以,你的意思是,他寧肯將我給送走也不願意讓我在安城?」

「是的。」蘇南淺腳尖輕輕一轉,朝著門口走去,「沒辦法,他就是這樣一個心理極度扭曲的男人。自己圓滿不了,也不要讓別人圓滿。」

話音落下之時,她輕輕轉動門鎖,門哢擦一聲開了。然後她轉過身,努力維持面色穩定,「小澈,和我回安城好不好?你知道的,我沒有其他親人了。」

她不知道,能不能將長離算在親人的行列。或許能,又或許以後能。

蘇澈依舊坐在沙發上,臉微微抬起來,燈光鍍上,他的輪廓分明得厲害,「或許,我會思考思考。」這裏,他好像,也不是那麼想呆下去。

「手機給我。」她又從門口走回去,然後朝著他伸出了手,「我給你存上我的電話號碼。」

蘇澈的眼角泛濫出涼薄,不深不淺地望了她一眼,還是掏出了手機,遞了過去,指骨極其分明。然後漫不經心地補上一句,「別備註成姐姐,我不喜歡。」

瑩白的手指在屏幕上停頓住,她有些怔住,然後盯住他的眼睛,「那你是要我備註什麼?」其實她很想聽見他叫一句姐姐,不知道會是怎樣的感覺。

還沒有等他回答,她將手機輕輕放在了桌上,「怎樣備註,隨你便。」因為她也不知道要怎樣的備註才可以,本來是真的打算備註成姐姐的。

轉身,她朝門外走去。在門口的時候頓住腳步,卻沒有轉身,只是輕輕開口,「我希望你儘快考慮好,我也很希望你來安城。你是我的弟弟,這是不爭的事實。」

「等等。」

涼薄低沉的男聲突兀地製止住她將將要離去的腳步,然後聽見他問,「你和安城第一貴公子的一些消息,是不是真的?」

唇角挽起了清麗的弧度,她重新回過身子,臉上是似笑非笑的表情,「哪些消息?」

他竟然也跟著笑了,惑人無比,「你說呢?」

「小澈。」她極其認真的眼神,「他是你的姐夫。」

*

蘇南淺朝著男人走過去,還未完全靠近就已經伸出雙手來。她輕輕環住他精瘦的腰身,「是不是等很久了。」

對於她鮮有的主動,男人顯然有些愕住。還是抬起涼薄的大手來輕輕覆上纖瘦的腰肢,「淺淺,你這是怎麼了。」

剛才她親口講出母親的那段往事,心裏面就好似如遭雷擊。說真的,心裏面鈍痛的感覺,是那麼的明顯。疼痛得,好似要將她整個靈魂都給抽走一般。不僅如此,終於見到了朝朝暮暮都在想念的弟弟,現在那容顏,幾乎完全佔據了她的整個腦海。

「沒什麼。」她輕輕開口,臉貼在他上好的西裝布料上。努力平穩著自己的呼吸,深深呼吸著。男人的嗓音微涼下去,「淺淺,別瞞著我。上去說什麼了,怎麼在發抖。」

她在發抖?

還沒有細細深究自己是否在發抖,隻覺得整個身子都緊緊被他裹在了溫暖的懷抱之中。他輕輕拍著她的背,「淺淺,別怕。無論有什麼,我都在,所以,什麼都別怕。」

他叫她別怕。

她好像,就沒有那麼怕了。

*

路途之中是很無聊的,可是他安安靜靜地就坐在旁邊。想到這裏心又不由得軟了下去。說說看,他怎麼就這麼能讓人安心呢。說白了,誰知道。

畢竟感情的事情,誰又說得清楚。

「長離。」她輕輕喚了一句。

「我在。」

她喉間哽了哽,然後開口,「我看見他了。和我真的長得特別像,他長得超級好看。」

引來男人低低一笑,「你這是在變相的誇自己?」

「我哪有。」她的眼眸微不可微地眯了眯,「我還和他說,說你是他的姐夫。」

他怔了怔,眸底有著微光劃過。轉過臉來,山水般明凈的容顏上刻上極度認真,「說真的,我很高興你這麼對他說。」

讓他覺得,成為她的先生,是莫大的榮幸。

「長離,你從來沒有和我說過你的母親。我也從來沒有和你說過我的母親。」她盯住他矜貴的容顏,「介意不介意談一談?」

這個話題,就好像是非要逼著人丟棄鎧甲,然後亮出自己的傷疤。可是就算這樣,她也想要和他談一談。兩個人之間,或許應該是無話不談的。

他的眸光一閃,然後沉默。她依舊是盯住他如流墨般四溢的眼瞳,他在她面前,永遠妥協,「你想談,那便談一談。」

「那你先說?」她眨了眨眼。

他的容顏英俊如斯,卻在此刻莫名染上了涼薄,「我的母親,跳樓而亡——」

在她的眸光碎裂之時,然後看見他滿眼涼薄,「在我的面前,用椅子砸碎了落地窗。幾乎是沒有猶豫地,就那麼縱身一躍。」

眼底的眸光徹底剝裂開來,說不清的震撼。她好似在一瞬間就變成了一個啞巴,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唯一能夠做的,只是怔怔地盯住他如畫的容顏。

「淺淺,你一定是不懂那種感覺的。」他的唇角輕輕撩起了笑,一抹淒涼且涼薄的笑容,「我當時只有五歲,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年紀。所以,那一幕變成了夢魘,會在日日夜夜魘住我。」

蘇南淺明澈的眼眸幾乎迅速變得灰白,什麼也沒有說,只是抬手擁住了男人的肩膀,「對不起,長離。」

「我不應該和你談論這個問題的。」她哽住了喉,聲線微不可微地有些發抖,「我們不談了,不談了,不談了。長離。」

他垂下長長的睫毛,掩住滿眼的風華,「淺淺,道什麼歉,這又不關你的事情。」

下一秒,涼薄的手輕輕撫摸著她柔軟順滑的髮絲。他的聲線涼薄,卻是掩飾不住的溫柔,「不是要談嗎,怎麼不說話?」

「不談了。」她將臉緊緊貼在男人的肩窩處,致命的龍涎香讓她沉淪,「長離,我現在就隻想這麼抱著你。」

說真的,能這麼抱著他,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好,那便抱著。」他惑人的低沉笑聲在車廂之中蔓延開來,「淺淺,什麼時候想談,那便談。」

他覺得,對於她,好像說什麼都可以了。

淺淺,我在下面等了你一個小時。這一個小時已經足夠讓我思考很多事情了。其中有一件事是可以肯定的——

我是不是愛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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