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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然心動》情深158米 撕了三十三重離恨天
男人的眉眼清寒如白玉,只是寸寸散發涼薄,極致的容顏卻沒有半分溫度。只是將身子輕輕一轉,如冰般的眸光落在趴在地上的女人身上,看著她用手死死按著胸口,劇烈咳嗽著,大口大口的喘息著,好似要將剛才遺失的空氣全部都吸入肺部中。

「慕辰——」她依舊在大口喘著氣,也仍舊是趴在地上,卻揚起頭來看他,眼中蓄滿淚水,一張臉通紅,「到底怎麼了,你怎麼能這樣對我?」他可從來沒有這樣子對待她過。

白微兒隻覺得面前這個男人好似完全變成了一個魔鬼,他極致的眉眼之間清冷得不像話,沒有一星半點的溫度。這個還是那個終日風度翩翩唇角含笑的第一貴公子嗎?

眼下,他分明就是一個撒旦。

男人寸寸而行,在她的面前蹲下,伸出微涼的指勾起她的下巴,輕佻無比,只是唇角染著邪妄的笑容,「你居然問我怎麼了,你這副白蓮花般聖潔的模樣到底想在我面前演多久,四年還不夠?」

白微兒的眼瞳狠狠一縮,然後靈魂根部陡然出現裂痕。

她突然聽見了什麼東西碎裂的聲音,那是空氣嗎,亦或是其他的什麼,她不知道。

只是覺得自己的嘴唇抑製不住一般開始顫抖,望著男人眼底濃鬱的涼意,以及男人勾著自己下巴的指尖越來越涼。她哽了哽喉間,「慕辰,我——」

他陡然收回手,「別叫我慕辰,你不嫌噁心,我還嫌噁心。」說完的時候緩緩起身,居高臨下,氣場無比強大,「白微兒,你說說看,這筆帳到底是該怎麼算。」

她知道,他這個人生平最討厭被人欺騙。可是她明知道會有東窗事發的這一天,可是她還是這麼做了。但是為什麼,現在心底湧上的恐懼感是那麼的濃重,好似窗外沉沉的黑夜織就成了一張網,將她徹底地罩住。彷彿她的生活,再也永無天日。

「為什麼她說你就信呢。」她唇角散出些淒涼的笑容,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你又憑什麼相信她,我在你身邊四年,一個姑娘最美好的時光全部傾注在了你的身上。可是到頭來,你竟然掐著我的脖子來質問我。」

聞言,男人狹長涼薄的眼角輕輕眯起來,散出陰鷙的光,「你的意思是,我還要感謝你費盡心機騙我四年?」

白微兒算是失算了,人人都道安城第一貴公子是何其涼薄之人,她本是不信的。可是眼下,她竟然無比地堅信了,比任何一個人都要相信。這個男人連骨血深處都是涼薄的。本來以為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總認為四年的陪伴總能夠有點念想,可是她錯了。簡直是錯得徹徹底底。

因為此刻,男人風華無雙的眼眸裏面盡帶涼薄,這便是答案,這便是原因。

她重新站起來,伸手捂住自己摔得生疼的手肘,只是冷笑,「我算是看清楚了你是怎樣一個薄情寡義之人。」

「是嗎,呵。」男人涼薄的眼角泛濫出寒意,「不是我薄情寡義,只是我所有的深情厚愛,都不是你。」

一個字幻化成一把刀,有著銳利的刀尖,然後直直地,準確無誤地,刺入她柔軟的心臟。心臟幾乎在一瞬間就變得鮮血淋漓且還面目全非。他說,所有的深情厚愛,都不是她。原來,對她好果真是因為那本就不存在的恩情而已。現在面具被撕破,除了殘酷的真相,她便什麼也沒有了。

呵呵,所有的深情厚愛,都是給了蘇南淺的。那個永遠高高在上的女人,那個無數次碾壓她的女人。蘇南淺擁有的東西,她竟然是一杯羹都分不到。

「當真是好得很啊。」白微兒抑製不住自己的冷笑出聲,「四年的陪伴竟然在你的眼中一文不值,這倒是我的錯。錯就錯在我沒能讓你對我深情厚愛對不對?」

男人眯起黑色的瞳仁,只是腳尖一轉,直直逼視著她的眼瞳,「白微兒,真是要佩服你的膽子,讓我池慕辰生平遭受如此大的欺騙。」

光是想想,這四年來,他就像是一個傻子,千般寵愛全部給了一個和自己毫無關係肆無忌憚欺騙自己的女人。一瞬間,心底湧上來的,全部是十足十的噁心。

「所以,現在,你是想怎麼解決我。」她盡量保持著表情的平淡,她知道的,要是東窗事發,她便會死無葬身之地。畢竟池慕辰這樣涼薄的男人,心腸不會善良到哪裏去。更何況她跟在他的身邊這麼久,秉性還是有所了解的。這個男人的骨血裏面,都是狂妄邪肆。

窗外的夜十分的漆黑,就好似一瓶墨水被狠狠打翻了一般,迅速的墨便氤氳開來。所以現在她的眼前,除了漆黑,幾乎什麼都看不見了。唯一能夠感覺到的,是男人周遭散發出來的如同冰窖一般的寒氣。

毫無防備之際,脖頸卻再一次被男人涼薄的大手擭住。那隻曾經摟過她腰身的手,那隻曾經溫情替她拭淚的手,那隻曾經替她戴過項鏈的說。此刻……用力地扼住她的咽喉。

男人狠狠一用勁,她的後背便死死撞在了冰涼的牆壁上。那種冷意,可謂是鑽心透骨的穿膛而過。她瞪大的眸子,望著清俊的男人眉眼涼薄,「你……是要掐死……我嗎……」

「你不覺得這樣子弄死你算是給你解脫嗎。」男人的涼薄的眼角輕輕眯起來,微不可微地散出一汪冰雪,「白微兒,你真的是不想活了。」

她努力地維持著呼吸,可是肺部中殘餘的空氣都要被一帶你一點給抽走一般。眼中不爭氣地逼出淚水來,她望著男人精緻絕倫的眉眼,哽咽了,「你說過的,若非青山埋你白骨,你會陪我到白雪滿頭。」

男人的眼瞳緊緊一縮,眼底有著十足的黑暗相繼湧上來。緊接著扼住她脖頸的手又收緊了一些,「是嗎?」

「是。」白微兒漲紅著一張臉,瞳孔因為窒息而緩緩放大,只是艱難再一次開口,「你現在卻這樣對我。你說過的,要是你說謊的話,就得人間四百四十病。」

男人聞言,陡然盛怒至極!一雙銀墨昭昭的黑眸之中染滿怒意,熊熊燒成火。他狠狠逼視上去,死死鎖住她的眼瞳,然後他散出的嗓音如墮煉獄,「人間四百四十病算什麼,為了她,我可以將三十三重離恨天給撕了!」

三十三重天外天,偏生離恨天最高。

四百四十人間病,那相思病又怎熬?

話音將將落下的時候,手一寸寸收緊,那麼用力。說真的,白微兒甚至以為,自己的脖頸會在下一秒被他給掐斷。也或許真的會,只是男人的手陡然脫離了她的脖頸,她沿著牆壁重重摔下去。

再次抬眸之時,才驚覺不是池慕辰甘願放手,而是錦楠突然闖進來,製止了他。只見錦楠滿臉風塵氣息,想來是趕過來得很急切,只是拽著男人的胳膊,「慕辰,說了讓你不要激動。」

男人一雙如銀墨昭昭的黑色眼瞳之中被極寒所纏繞住,發出了黑暗的芽,然後瘋狂地生長成了藤蔓。那由黑暗滋生出來的藤蔓,將男人的整個眼瞳都給死死纏繞住,泛濫出寒氣。

「呵。」他的喉間深深溢出一聲嘲諷來,只是轉眼之間就抬手狠狠扼住池錦楠的脖頸,聲線涼薄得如臨深淵,「我親愛的小叔,你是不是以為仗著有那麼一層血緣關係,老子就不敢動你!」

池錦楠雙手狠狠扣住男人緊實的手腕,用了十足十的力氣才從男人一隻手的禁錮中掙脫開來。他大口喘息,「我只是讓你不要激動,你這樣搞什麼,你這樣子對我要是大哥知道了——」

「你少拿我爸來壓我。」池慕辰近乎碎裂般的目光直直望過去,毫不猶豫地掐斷了他未說完的話語,只是眼眸狠狠一縮,「你要知道,要不是我爸時常勸著我,時刻提醒我你是和我有血緣關係的人。不然的話,小叔,你和你母親不知道被我挫骨揚灰多少次了。我池家的產業也是你和你母親這種外來人能夠肖想的?」

字字涼薄,寸寸成灰。

男人說著這些話的時候,眼瞳之中沒有一星半點的溫度,只是讓人覺得涼得刻骨,冰得傷人。池錦楠聽入耳中,眸色變幻萬千,表情也是變得極為難看。只是盯住男人如流墨的瞳,半晌之後咬牙道,「我今天不是來和你吵架的,只是來勸你冷靜一下。」

「不是來吵架的?」池慕辰的唇角溢出涼薄的笑容,寸寸都散發出噬人的寒意來,「莫非是來打架的?」

然後男人的目光淡淡掃過正艱難扶著牆站起來的白微兒,「你今天是想來護住她?」

池錦楠的眸光一閃,然後哽住喉。還未來及開口,便看見眼前氣場強大的男人將眼瞳狠狠眯起來,聲線如冰,「小叔,你認為你護得住?」

是不是如同螳臂趟車,太自不量力了一些?

白微兒散出淒涼的笑聲來,聲聲慘薄,「我不會求饒的,真的從未想到,一個人,竟然可以涼薄到如斯地步。」

「薇兒,你閉嘴。」池錦楠的喉結滾動了一下,眼下的男人已然是極怒,他可不想再一次激怒他。只是轉眸望向男人,「慕辰,我們可以坐下好好談談。」

「好好談談?」男人微涼的指尖輕輕撫上自己的薄唇,只是勾出邪妄的笑容,「我是要和她坐下好好談談,這四年對我臉不紅心不跳的欺騙?」

池錦楠本來還想說點什麼,只見男人眼中的微光陡然一滅,只是陰測測地低沉開口,「信不信老子讓你們兩個死無全屍!」

他是真的怒了。

這般懾人的寒意,除了池慕辰,再也沒有第二個人了。他涼悠悠地掃過兩人的臉,「你們兩個都合起夥來騙我,是為了什麼?」

「倒是給我說說看!」男人陡然沉下去的聲線讓白微兒忍不住抖了一抖,只是滿目淒涼望向凝立在客廳中央劍拔弩張的男人。

屋子裏面沒有開燈,有的都只是黑暗,還有星星點點從窗外泄露出來的月光。在陰影之中,男人的容顏美好得幾乎看不真切,只是那絲絲縷縷散發出來的寒意,卻是真的。

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敢說話。如此盛怒的池慕辰,當真是第一次見,被懾到極致的地步,也難免變得啞口無言了。池慕辰冷冷笑了,「都給我裝沉默是嗎?」

男人將腳尖輕輕一轉,直直上前兩步,在黑暗之中對上池錦楠的眸子。男人將涼薄的唇抿起來,「我說你怎麼忍心,你不是那麼愛淺淺,怎麼和別人苟同在一起繼而傷害她?」

這般的委屈,他光是想想,就心疼得無以復加。

「我又不是傻子。」池錦楠努力維持著一種波瀾不驚的表情,只是盯著男人一雙墨眸,然後緩緩開口,「難道你以為我會傻乎乎地跑來將真相告訴你,然後讓你更加和淺淺恩愛?」說到底,他承認,這一切都和他的私心有關。

「小叔,有時候我覺得你真他媽不是一個東西。」男人依舊注視著他的眼睛,只是將涼薄的唇陷了陷,「要是換做我,這種事情,是肯定做不出來的。」

池錦楠突然笑了,有些漫不經心地味道,「慕辰,你是以為你又高尚得到哪裏去?為了得到淺淺什麼手段都用盡了,讓人去砸她好友的花店,為難幫助她的人,甚至不讓醫院手術。所以說,我們誰也不比誰高尚,不是嗎?」

「是啊。」男人的容顏英俊如斯,也在陰影之中跟著笑了,「可是到最後,終究是應了不是嗎。淺淺選擇跟了我,我便是贏家。明白不明白,小叔?」

池錦楠仍舊醞釀著些情緒和面前的男人對視著。是的,和小他幾歲的晚輩對視,竟然是需要勇氣這種不切實際的東西。只是在良久之後,有些嘲諷般開口問,「你愛她?」

這個問題讓池慕辰眼底的微光一閃,只是默然地對視著他。良久之後微沉如練地開口,「不管是拆破天際,還是失去生命,只要是為了她,我都願意。如果這算愛的話,那便是。」

說出來的時候讓池錦楠的身子狠狠僵了一下。池慕辰這樣涼薄的人,竟然肯為了一個女人做到如斯的地步。這不是愛上了是什麼,或許說到底,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早已經沉淪進去。

在晃神之際,男人只是涼薄地笑了笑,「那你呢,小叔,愛得多深。說來聽聽,這樣的話,我會替我的女人驕傲一把。」

他別有深意地將我的女人四個字咬得重重的。

惹得池錦楠喉頭一哽,眼底漫出黑暗來。心中千轉百回,對視的間隙,正當想要說點什麼的時候,牆邊的白微兒冷冷開口,「請你們不要在我家討論你們都有多麼的愛那個女人。如果是這樣的話,請挪地。」

男人將清俊矜貴的臉轉過去,眸底盛滿的儘是涼薄,「你有什麼資格說話?」

說完話的同時旋即將腳尖一轉,直直朝著開關的地方走去。一聲脆響,男人微涼的指按下開關。於是在一瞬間,明亮的光線便貫穿了整個房間。每個人的表情都在這燈光之下一覽無遺,都是那麼**的明顯。

白微兒的臉上,遍佈著淚痕,看上去蒼白又無力。池錦楠自然也是好看不到哪裏去,簡直像是吃足了閉門羹的感覺。被羞辱了又羞辱,被威脅了又威脅,這種感覺,真是酸爽。

「現在,我們可以來堂堂正正地解決這件事情。」男人眼底散出漫天的浮冰碎雪。

話才將將說完,便有一道人影從門口閃出來。

*

臥室。

蘇南淺隻覺得頭昏腦漲,渾身難耐。她不是睡醒的,是被渴醒的。所以迷迷濛蒙地爬起來,接水,然後仰頭灌。果真酒喝多了,超級渴。咕嚕幾下便是一杯水。

難不成醉得太過厲害的原因,怎麼什麼想不起來。隻記得在晚莊和白微兒拚酒,再然後就是長離突然出現。接下來便是什麼也記不清楚了。

只是現在很奇怪,床上空空如也,隻殘留著她一個人的體溫。長離去哪裏了?可是分明,她記得他是和她一起在床上的,至少那麼強力的震動,她還是有記憶的——

貌似這次還是她主動的,索要了兩次,還是三次?

耳根處竟然火燒地紅了,算了不想了。將手中的玻璃杯放在了桌子上,便轉身朝著柔軟的大床走去。旋即停住腳步,拿起了矮櫃上的手機——

凌晨五點半。腦袋還混混灼灼地疼痛。視線捕捉到屏幕上彈出一條短訊來,竟然是錦楠的,收件時間是半個小時之前——

南淺,你騙了我,他知道了實情,現在去找薇兒的麻煩了。

她黑白分明的杏眸狠狠一縮,眸光陡然自眼底開始剝裂開來,竟然沒有了半分的溫度。神經陡然被拉扯,她死死地回憶昨晚碎碎的細枝末節——

項鏈……

長離……

糟了!

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酒後吐真言,她在一瞬間被自己折服了。下一秒,她轉身快步走向衣櫃,隨手拉出一條裙子來。

竟然是嫣紅色的,不管了不管了。

奪門而出。真的可以算得上是奪門而出了,天知道她打開臥室門的時候有多激動。

猶豫了半晌,還是敲響了蘭姨臥室的門。比起事態的緊急性,她還是選擇犧牲了蘭姨的睡眠時間。門在兩分鐘之後打開,蘭姨有些睡眼迷濛,不過還是十分尊敬,「太太,怎麼了?」

「蘭姨,你知不知道白微兒的住址?」蘇南淺的眼瞳之中波光微微蕩漾開來,汪洋成海,「還要,拿一把車鑰匙給我。」

蘭姨看出她眼底火燒火燎的著急,只是連聲應著,「好的太太,白小姐的住址是離別墅不遠的東城花苑,我現在馬上去取鑰匙。」

蘭姨走出來,然後回頭來看她,「請問太太要哪一輛的車鑰匙?」

「隨便。」蘇南淺的唇輕輕開合,只要是輛車就行了,要求不用太高。

然而蘇南淺到車庫的時候,才發現自己錯了——

世界級的豪車,甚至是有限量版的豪車,呈一字排開。一排又一排,一眼望過去,簡直使人眼花繚亂。

他是拿車當飯吃?

平時又不開,這些百來萬上千萬的車子就這麼在車庫裏面停著。暴殄天物,當真是暴殄天物。感慨了一番之後才仔細盯住手中的鑰匙,還好她汽車標誌認得齊全,法拉利。

終於在幾十輛價格不菲的豪車中找到了那輛法拉利。她的眼角忍不住輕輕一抽,蘭姨果然是隨便拿了一把,法拉利,還是限量版。

這大半夜的開著世界級限量版法拉利,是不是能上天。心中感概的時候發現還是紅色的。她今天難不成是要鴻運當頭,紅裙,紅車,紅唇。

咬了咬唇,還是一把拉開了車門。

*

車也是開得極快的,畢竟現在馬路上只有很少的車輛,月光顯得十分清冷。但是隱隱有著微白的光閃出來,她知道,可能是魚肚白出現的前兆了。現在已經是六點的光景了。

其實白微兒住的地方離別墅並不是很遠,開得稍微快一點兒的話,十分鐘就到了。興許是當初就打著近水樓台先得月的主意,所以才將自己的公寓買得距離他的別墅這麼近。

據蘭姨說,她去過白微兒的公寓幾次,都是送東西。所以才知道得清楚,哪一棟樓,哪一層,哪一號。她暗暗記住,然後腳下用了點力,踩下油門。

公寓門口的保全算是傻了眼,今天這個區裏面不太平,一連是開進來兩輛豪車。一輛千萬起價的黑色賓利慕尚,一輛價值不菲的限量版紅色法拉利。這區難不成是要轉運?

蘇南淺鎖了車,便直直朝著公寓樓走快步走去,高跟鞋在月色之中發出清脆的響聲。咯噔,咯噔,咯噔,像是敲擊在某人的心上一般。遠遠望過去,纖瘦的身姿,火一般的紅裙,窈窕的步伐,隨隨便便一眼,就能動人心魄。

五樓。

電梯叮咚一聲打開。她緩緩呼出一口氣,盡量讓自己保持平靜,剛才在樓下看見了錦楠銀灰色的大奔。所以說,錦楠也在這裏。當然,黑色賓利慕尚也停在樓下,劍拔弩張的存在著,好似那個男人一般。

除了電梯,然後左轉,一眼望過去,竟然有一扇門是開著的。

她放慢了腳步,盡量讓自己的走動沒有聲音。輕輕地靠近,沒有猜錯的話,這便是白微兒的家了。掃了一眼,果然是,和蘭姨告訴她的號碼是一樣的。

裏面隱隱傳來了說話聲——

「你愛她?」

這是錦楠的聲音,是在問誰?

旋即,一記天籟般溫涼似水,又宛若林間松風的嗓音緩緩傳入她的耳中——

「不管是拆破天際,還是失去生命,只要是為了她,我都願意。如果這算愛的話,那便是。」

長離的嗓音,他是這麼說的。

心口好似被什麼柔軟的東西包裹住了,讓她竟然一霎時難以呼吸。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他的心目中,已經重要到了如斯的地步。他說,只要是為了她,他願意拆破天際,他願意失去生命。前提只能是為了她。

長離——

後來屋內便泄出了十足的光線來,是誰開了燈。她站在門後,在猶豫該以什麼樣的姿態進去,卻聽得長離的嗓音低沉如鐘鼓——

「現在,我們可以來堂堂正正地解決這件事情。」

失去了所有的思考,蘇南淺徑直從門背後鑽出來,毫不猶豫地踏入門內,對上男人漆黑森冷的眸子——

她清楚的看見,當時的長離眼中,鋪天蓋地的全是風雪。

------題外話------

妹子們久等了,實在是趕著趕著的寫出來,粗粗修了一遍,想快點讓你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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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撩妻上癮》,悶騷傲嬌男轉變為風騷撩妹的日常。

一句話簡介:上輩子的薛靖梵是不善言辭的、冷漠的,所以他失去了林媚;這輩子他要變成言辭火熱、死皮賴臉的撩妻狂魔,獲得佳人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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