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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然心動》情深203米 不願意委屈自己
「為何你們都選擇緘口不言?」

池慕辰深邃如海的目光像是要望進蒼穹一般,那樣幽深,讓人覺得渾身每一滴血液都能被凝結住。

然而還是沒有人開口。

「呵。」低低的嘲諷自男人的喉間滾出來,池慕辰收回意味不明的視線,然後徑直從床沿上站起來,朝著門口走去。

「慕辰,你去哪裏?」

「池公子……」

「總裁……」

池慕辰覺得自己的腳步虛浮得厲害,隨時都有倒下去的可能。他卻沒有回過頭去看所有人,只是沉沉開口:「閉口不言是嗎,我尊重你們。只是,你們管不到我。我出了這個病房,見人便問,我不相信全安城沒有人告訴我淺淺在哪裏!」

氣氛陡然凝結成冰。

空氣流動的間隙,總是讓人覺得十分的窒息。就在男人的手觸上門把的時候,莫歸年咬牙道:「問題就在這裏,我們並不知道她在哪裏。」

池慕辰高大的身子微微一僵,旋即轉過身來,眸光凜冽異常,「你什麼意思?」

男人的眸子宛若啐冰般的寒,涼悠悠地盯緊了莫歸年的臉——

然後,所有的人告訴他,那個女人消失了。

消失,多麼色厲內荏的詞呵。

在他渾身是血奄奄一息的時候,那個女人和他最厭惡的人一起消失。

在他昏迷不醒輾轉夢魘的時候,那個女人不知道在哪裏靠在男人的肩膀入夢。

「那又如何。」池慕辰笑得張狂,眼中有淚浸出,「她去天涯,我去天涯,她入地獄,我入地獄!」

眾人驚愕,他的執念竟然已經如此深了嗎?

「慕辰,她已經不在國內,我們找不到。」顧一哲眯著眸子看著那個眉眼俱是張狂的男人,「她一定是和池錦楠一起出國了,並且是選擇偷渡,否則的話我們怎麼會連一點蛛絲馬跡都找不到?」

「你們找不到,不代表我找不到。」激動之後,胸口一陣翻滾讓他忍不住按住胸口,聲線涼薄,「也許,她就在等我。」

顧一哲陡然衝上去,「你別傻了!你為她付出這麼多,她呢!蘇南淺她就那麼沒心沒肺地一走了之!」

男人清淡的眉眼之間有著涼意,他被顧一哲死命搖晃,感覺到眼前都是昏花。良久,止住了這種搖晃,他的目光有些渙散,「可惜,往往是付出得多的難以放手,畢竟付出的多到頭來失去得越多,不是嗎?」

誰敢說不是?

有人這麼問:「那你到底是因為愛她還是因為覺得自己的付出沒有得到等價的回報?」

他說:「我愛她。」

有人繼續問:「那你有多愛她,愛得放不下嗎?」

他說:「全安城都知道我有多愛她。」

有人追問:「池公子,你就非她不可嗎,為什麼不考慮其他優秀的女士?」

他笑了:「只有她才是我的良配,我不願意委屈自己成全別人。」

*

正好有一堆記者收到風聲擋在了病房門口,聞言不由得唏噓不已——

那樣一個女人,那樣一個心狠如石毫無血性的女人,竟然深得池公子厚愛如此?

只有蘇南淺才是良配,其他人都只能是委屈將就?

當池慕辰打開病房門的那一瞬,聚光燈全部攏了過來,晃眼的光線讓人忍不住眯了眯眸子,「誰讓你們圍在這裏的?」

兩名保鏢完全被氣勢洶湧的記者擠的快變了形,也是,沉睡了半年之久的池公子終於醒了,怎麼能不激動?

「池公子,你現在是一意孤行要和蘇小姐在一起嗎?」

「是。」

閃光燈哢擦哢擦地,將他的病容一覽無遺,「那請問池公子,你知道蘇南淺已經和池錦楠先生雙雙消失了嗎,畢竟此前二人就有曖昧不明的傳聞。」

長睫半斂,他的眸光收住,視線冰冷,「那又如何,她是我的,她只能是我的。」

「池公子,萬一你找不到蘇小姐,是不是就準備孤獨終老?」

「是。」他的表情寡淡,「還是那句話,我不願委屈自己。」

但是他在心裏面問自己,怎麼可能找不到?

*

很快,不出半個小時,全安城的人都知道了,那個男人醒了。

如神祈一般的男人,終於醒轉。一時間,微博上的頭條是他,新聞頭條也是他,每個人見面打招呼都是喂你知不知道池公子醒了啊?

當然,有好的也有壞的。比如說,蘇南淺。每個人都在為池公子的蘇醒而高興,也有不乏者說,不要再和蘇南淺在一起了簡直是一個狼心狗肺的女人。

遠在法國的蘇南淺並不知道這些,她現在感受著法國六月的陽光。懷中的小殊咬著手指,滴溜溜的黑眸,幾近透明的柔軟肌膚,紅潤的小嘴兒。

她看不見,但是別人都是這樣給她說的。說,長得好像一個女娃兒?

男生女相?不知道是好還是不好?錦楠說,長得太像那個男人了……她在想,妖孽是不是也會成為一種罪過?

她垂眸,目光溫暖,卻很想哭。孩子……媽媽看不見你……但是你能看得見媽媽對不對?

我多想看看你的可愛模樣啊……

「南淺,你才生完孩子,別抱太久了,給我吧。」池錦楠走近病房,看見如此溫馨自己的一幕,他突然很想就這麼天長地久地過下去。

「不用了,拿給護士吧。」蘇南淺輕輕落下一吻在孩子的頭頂上,那裏透著柔軟的淡黃色淺毛。

護士走過去接過孩子,池錦楠才意味不明地開口,「為什麼不讓我抱,你是怕孩子和我太親近,將我認成爸爸?」

「你一個大男人哪裏會抱孩子。」她漫不經心地笑了笑,眼底卻暗得十分厲害。一個病房的人都以為他是她的丈夫,她從來不解釋,只是覺得無論怎樣都好像沒有了意義?

她抿了抿唇,只是將頭轉向投降窗外,「你說窗外有梧桐樹,已經開得很好了吧?」

為何她的世界只剩下了黑?

「葉子張得很茂盛。」他回答,「南淺,為何還給孩子取名為池,不姓蘇?」

「啊,我覺得池挺好的。」

無關那個人,只是挺好的。

*

住院二十天,月子期間,她吃得很多,但是體重不漲,奶水也是少得可憐。醫生強製要她再繼續住了十天,沒辦法,醫生說了算。

出院的那一天,橘子來接她出院,進了病房就哇哇大叫,「好可愛啊!阿離姐,怎麼生出這麼可愛的男孩子啊,我的天吶心臟都要融化了啊!」

越是聽橘子這麼說,她就越想要劃開自己的雙眼好好將自己的孩子看個夠。可是,除了黑暗,還是黑暗。

橘子小心翼翼地抱著孩子,而她則輕輕抓著池錦楠的衣袖,畢竟她是一個盲人。

在車上的時候,橘子會滔滔不絕地講些時事八卦,畢竟橘子是個很陽光溫暖的人啊。再說了,這麼開朗的性格也理應有這麼好的口才。橘子神秘兮兮地道:「阿離姐,你聽說了嘛,中國有座大樓被爆破了,還是全新的呢。」

「大樓?」蘇南淺懶懶地靠在後座上,秀美容易上有些倦意,只是隨口問,「什麼大樓?」

「聽說那座大樓斥資巨資造起來的,看起來忒豪華了,那人一定富得流油!」橘子越說越激動,忍不住輕輕拽住她的手腕,「就在昨天啊,就給爆破燒了,聽說圍觀的人特別多啊,照片網上滿天飛!」

她懶洋洋地聽著,沒有多大的興趣,「為什麼燒了呢?」

「聽說是一個男人為了——」

「橘子,你今天下午有沒有課?」開車的池錦楠狀似不經意地打斷,眸底莫名的光暈卻湧動得十分厲害。

橘子明亮的雙眼盯著前方開車的男人,思路被打斷了,愣了半晌才回答,「啊,有啊,怎麼了?」

池錦楠藉著後視鏡掃向橘子的臉,「我正好要過去你學校那邊,我帶你一程。」

橘子立馬笑得眉眼彎彎,「好啊,謝謝啦。」

然後,橘子很健忘,忘記了說那座大樓被燒掉的原因。而蘇南淺,車程使她昏昏欲睡,也沒有去關注那座本來和她有關的大樓。

一切好像,就在不經意之間,被錯開了。

有什麼東西,在漸漸偏離原來的軌道。

*

安城。

媒體全部湧在一家大廈樓底,記者們扛著攝影機跑得很是賣勁兒,閃光燈哢擦哢擦簡直晃瞎了人的眼睛。

一個黑漆漆的話筒全部對準一個人。

男人的眸如墨色星子,雖說容顏蒼白,卻依舊英俊得讓人無法忽視。他輕輕開口道,「大家可看清楚了我身邊的這個女人?」

所有人的視線以及聚光燈全部落在了他身旁女人身上,一個面容憔悴臉色蠟黃的女人,林許。

自從東窗事發之後,林許便想帶著孩子一走了之,豈料卻被池慕辰手下的元智帶人攔住下來。相當於是將她軟禁在安城,讓人寸步不離地監視她。

她完全不知道,今天被帶到這裏是為了什麼,但是絕對不會是好事情。

眼瞳微微瞪大,看見男人手中拿著的一紙鑒定書——

「池慕辰,你不能這樣……」

「是嗎?」男人的眸中帶雪,「我為何不能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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