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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然心動》情深124米 去見他做什麼
蘇南淺抿了抿唇,靜靜望著身姿氣場且如冷月霜華一般的男人,她總覺得氣氛貌似有些不對勁。果然,男人的眸底深深纏繞上了一層陰鬱,涼悠悠地看過來:「我問你去了哪裏。」

他的聲線像是深淵中的一般沉,十足的寒意由此在滿室泛濫開來。

蘇南淺輕輕走到了小沙發旁,淡淡掃過他的眼:「去了詩涵家。」心底莫名起了一股怒意來,她是哪裏招惹到了他,為何要擺臉色。

「然後——」

他原本溫涼的嗓音就像是莫名被啐上了毒一般,幽幽從他的喉間滾出來,原本溫和的眉眼此刻也是寸寸生寒。望向她的時候,她甚至是看見一隻毒蛇在朝著自己吐芯子。他的眼瞳,太過於黑暗,前所未有的那般。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她漫不經心地接過話語,語氣也不鹹不淡。將包包隨意扔在了小沙發上,然後兀自去拿被子,再走到飲水機旁邊,接水。

至始至終,男人的目光像是紮根般的落在她纖瘦的身子上,掃過她的腰,掃過她的發,掃過她的臀。最後還是落在了她的眼瞳之上:「蘇南淺,我問你去了哪裏。」聲音沉得好似下一秒就能夠墜入地獄一般。

她的神經陡然一緊,他怎麼突然一下子叫了她的全名,還是以那般陰沉的口吻。她端著玻璃的手指微不可微地緊了緊,望向他寸寸生寒的眉眼,唇角譏誚:「你這是什麼意思,我說了我去了詩涵家。」

他還是以一副慵懶且顛倒眾生的姿態倚在床沿上,外面的月光在他頎長如松如竹的身姿上罩上了一層光輝,頗有傾國傾城的妖孽姿態。只是他那如同水墨丹青一般美好的容顏之上像是被人撒上了一層碎碎的雪,隻消一眼,便讓人覺得腳底都在生寒。

他的唇角撩起了譏誚的弧度來,望定她的眉眼:「我問你然後,聽不懂是麽。」他環住手看過來的目光,那種目光,就好似能夠洞穿一切一般,射過她的身體,還有她的靈魂以及思想。

「聽不懂。」蘇南淺的眸間波光流轉之際只剩下涼薄,本來是想告訴他是去見了池錦楠。但是見他如此,又有什麼話可說,再說了,她有人身自由。人身自由懂不懂,管你是安城第一貴公子還是誰,她都有自己的人身自由。

「呵。」一記涼薄的嘲諷自他唇角溢出來,輪廓分明的容顏上儘是風華。只是那雙如流墨般四溢的眼瞳中捲起波瀾來,沉沉爆發之際。然後他走過來,長腿邁開,步步生蓮,寸寸生花。她的下巴被他涼薄的手指給捏住,有些生疼:「背著我去見別的男人,嗯?」

嗓音染上了浮冰碎雪一般的涼意,幽幽卻又不見底。

她仍由他的指捏著自己的下巴,然後唇角涼薄地勾起:「池慕辰,你居然派人跟蹤我。」這就意味著,她和錦楠一起喝咖啡,在街角被抱住,這些細節,他都知道了。果然,他的眼底的黑浪是有跡可循的。

只不過,她覺得太可笑:「池慕辰,這並非是君子所為。更何況,你是跺跺腳就能夠讓坊間翻山倒的貴公子,這樣的確是有些不妥?」然後她輕輕撩起了唇角,笑得有些魅惑,笑得有些迷離勾人。

如流墨般的黑瞳像是染著碎雪一般,只是涼悠悠地盯著她的眼瞳,聲線微沉:「我可從來沒有說過自己是君子,別人給我冠以的稱號,我通通不認又奈我何?你是我的未婚妻,我有權過問。你說是不是,淺淺。」

他終於還是叫了淺淺,讓她懸著的心輕輕放下來了一些。半晌後緩緩而道:「隨便你,反正我也沒做什麼。」下巴被他捏得輕輕抬起來,秀麗的容顏正正對著他的臉,她突然輕笑:「怎麼,是要吻我嗎?」

「別以為這樣能算了。」他的嗓音依舊涼薄如水,輕盈地流瀉開來——

「他握了你的手,恩?」

「他還在大街上抱了你,恩?」

「你臉上的表情甚至是那麼繾綣,恩?」

染著曼陀羅花般致命誘惑的嗓音流露出來,無限纏綿般的柔軟。只是目光似一汪碧波緩緩蕩漾開漣漪,入了她的眼瞳之中。他近在咫尺,溫熱的氣息拂面而下。好似心臟一寸一寸被瓦解,然後被吞噬。

「你哪隻眼睛看見我繾綣了?」她有些無奈,然後端起杯子灌進溫熱的液體,然後雙眼濕漉漉地看著他:「是,他握了我的手。是,他也在大街上抱了我。然後呢,你希望我說點什麼?」

他突然伸出手來勾著她的腰,眼眸深沉:「我說過了,離他遠一點,淺淺,別不聽我的話。如果你非要這樣,我會不高興的。」說完的同時將她的身子死死帶向自己,貼得密不可分一般。

她的手條件反射般抬起來抵在二人之間:「別這樣。」聲音雖說平靜,心裏面在已經捲起來了驚濤駭浪。迫人的氣場散發自他周身散發出來,有種讓人難以呼吸的魔力。心臟在砰砰砰的跳,神經在突突突的彈。

「見他做什麼,嗯?」嗓音低沉得像那深山之中的鐘鼓之聲一般,迴音繞樑一般在她的心頭動蕩。黑眸之中嵌進了璀璨的星辰,如一波銀墨涓涓流淌。然後他的嗓音低沉得愈發厲害:「怎麼不說話,我問你,去見他做什麼。」

蘇南淺纖細若柔柳般的腰身被他的大手攔著,她知道想要掙脫束縛那是不可能,索性幽幽望向他惑人的眼瞳:「池慕辰,你這樣有什麼意思。他是你小叔,又不是什麼壞人,況且,我和他是……老朋友。」不知道為何,最後的話說到嘴邊還是變了口。本來她想說前任啥的,不過她較高的情商不允許她這樣子說。

「我看你是又說錯話了。」他眯起狹長的眸子,輕輕笑了:「第一,他雖然是我小叔,也是別的男人。所以,我不喜歡你背著我和別的男人來往,況且還是一個我討厭之人。第二,你和他以前是情侶關係,我以為我不知道嗎。現在我是不是該感嘆,說他癡情,還是該說你念舊,嗯?」

話音落下之時她覺得腰間的一隻大手緩緩收緊,恨不得要捏碎她的腰骨一般。她有些憤怒,黑白分明的眸子中染上了涼薄的寒氣:「池慕辰,你要是這樣的話,那我們之間就無話可說。」她的聲音涼涼的,好似下一秒就能夠凍結為冰的那種涼。

他的黑眸鎖住她的眼瞳,涼悠悠一笑:「是嗎,那我們可以不用說話的方式。」

然後他的吻,夾雜著暴風烈雨——

他沒有吻她的唇,而是落在她的頸間,濕漉漉地便開始遊走。她渾身都開始戰慄,涼薄一片,很快,脖頸處儘是涼薄。她忍住,咬住唇,沒有吭聲。

鼻端被他身上清冽的龍涎香給纏繞,他的手開始在她的後背摸索。像是懲罰,像是安撫,他堅硬的齒一寸寸咬著她脖頸處細膩的肌膚,留下或紅或紫的吻痕。

她開始有些發抖,他溫熱的氣息從脖頸處直直竄到了胸前,然後透過肌膚滲入到了血液,然後那血液便開始沸騰。

「可以停下了嗎?」她咬住唇,聲線有些發抖,說話的語氣甚至都有些變。她伸出手握住男人的手臂,阻止他在她的後背上遊走。

「淺淺,答應我,不要再和他有聯繫。」他抬起臉來,眸光湧動,那是被沾染了情愫的顏色。嗓音由於片刻的纏綿而變得有些喑啞,他對上她的眸:「我知道姑娘都是喜歡念舊的生物,別人可以,你不行。」他無法容忍,也絕對不會容忍。

「不可能。」她冷冷回絕,眼神之中啐上的全然是冰,直直迎上了他銀墨昭昭的瞳眸:「不管怎麼說,錦楠也是我的朋友,你非得這樣是嗎?那好啊,我要你和白微兒當陌生人,你願意嗎?」她的心頭輕輕一跳,不安的感覺開始四處竄開。

他突然沉默。

就在他沉默的這一瞬,她死死推開他,後退兩步。眉眼生寒地望著他:「做不到是嗎,做不到你憑什麼來要求我,你這樣不覺得自己很自私嗎?」

他的眸光開始剝裂,寸寸落下,碾壓成灰。

「淺淺,我和她已經說清楚,是上下屬關係,是再正常不過的關係。」他低沉的嗓音將再正常不過幾個字說的極其的重,水墨丹青般的容顏之上寸寸涼薄,溫情再也無跡可尋。

「我和錦楠之間,也是再正常不過的關係。」望著他如畫般精緻的眉眼,她也學著他的樣子,將再正常不過幾個字咬得格外的重,那聽起來的時候也格外的刺耳了。

男人的眸光像是隕落一般的流星,其中的光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湮滅。到了最後,只剩下無邊無涯的黑暗,好似上好的墨被打翻在了他的眼底一般。黑到極致的地步,也掩藏不了幾分惑人了。

他的容顏美好得像是要描出一副上好的水墨丹青來一般,寸寸勾勒出分明的輪廓來,沉寂道:「他握了你的手,還在大街上抱了你。那下一次呢,是不是會和你滾床單?」

聽見最後三個字的時候,她像是一隻被激怒的貓,眸光崩裂出了涼薄和火光來。只是想也沒想,便直直抬起手來,將將要落下之時,手卻僵在了空中。他的力度剛剛好,攔下了她下一秒就會落在他臉上的素手。

「淺淺,你竟然想打我。」他的唇角莫名挑染出了幾分笑意來,只是那笑意卻絲毫不及眼底:「你是有多喜歡那個男人,不,是我小叔。那我允許你去找他,你去。」

「池慕辰,你是個瘋子。」說這話的時候她開始發抖,咬住唇,眉眼之間儘是數不清的清寒。她暗罵完一句之後死死沖著他的唇上咬去,觸碰到一片涼薄。

他沒有想到她會有這麼突然的舉動,只是黑眸眼底流轉的微光怔住,繼而湧動起來滔天的波瀾來。他沒有動彈半分,只是任由著她的兩片嫣然輾轉纏綿在自己的唇上,她的齒越發用力地撕咬著他的唇,直到那濃鬱的血腥味在二人的口腔之中泛濫,她才驚覺自己在做什麼。

猛地退後一步,男人的眼中噙著的玩味絲毫未減,只是泛濫著涼意看過來:「淺淺,沒想到你還有這麼狂熱的一面。」說完他又將一邊的唇角撩起來,魅惑眾生一般的笑意。

蘇南淺的眉眼之間有著山水流轉,在看向他的眼眸時表情有點僵:「我不是狂熱,我是生氣。」她抿了抿唇,將唇角死死繃緊,更加顯得一張櫻唇水澤瑩潤,

「哦,生氣。」他漫不經心地笑笑,姿態溫和地用指尖觸在自己的唇上,當男人看見指尖上那星星點點的嫣紅之時,眯眸淺笑:「是想給我一巴掌失敗了,然後惱羞成怒了才會這樣,是嗎?因為淺淺你知道,如果是以這種方式的話,我不會拒絕。」

聽得她心裏一沉,他到底是在嘲諷她,還是在嘲諷她。

他腳尖輕輕一動,直直一步逼近上來,黑眸之中星光璀璨,輕笑道:「淺淺,我還不夠疼,再來怎麼樣,嗯?」

蘇南淺突然後悔自己剛才那麼過激的舉動,明明知道眼前的人是一個身著高檔西裝的斯文敗類不是嗎。耳根處飄出來的紅暈更是不自然地出賣了自己心底的不自在,他伸手勾著她的耳垂:「不繼續了麽,恩?難道不是要好好沖著我發火嗎?」

她毫不客氣地揮手,將他的手格開,然後徑直自己坐在了沙發上。蘇南淺將兩隻手環在胸前,清麗絕倫的容顏上沒有任何明顯的表情,只是目光溫淡地落在窗外的暮色之中,不看他,也不說話。

池慕辰低低沉沉的笑像是裹著曼陀羅花的馥鬱香氣一般,只是在滿室泛濫開來,勾得人心裏面直直作癢。

她被他的笑聲弄得心神不寧,抬頭目光清冷地看過去:「你笑什麼。」說完之後細細打量著他的容顏,精緻得像是一副極致的水墨丹青一般,隻讓人幽幽沉淪。

聽了她問他,男人的姿態依舊慵懶得顛倒眾生,眸光溫溫淡淡地看過來,淺笑道:「明明是我生氣了,可偏偏現在是我在哄你。」然後他撐著沙發的兩隻把手俯下了高大的身子,眉眼沉沉地看過來。

一雙剪水般的清眸撞上他深邃的視線,蘇南淺感覺胸口有點堵:「你哪裏哄我了?」好吧,她承認他的態度是有所緩和,難不成就因為她主動的一個吻?

「我到底是要娶一個孩子,還是要娶一個妻子。」他搖搖頭輕笑道,眸光明澈:「是你去見了別的男人,又不是我去見了別的姑娘,你還偏偏和我使起小性子來了。」

「我沒有。」她儘可能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清淡一些。他的黑眸似流墨翻飛,長長的睫毛如蟬翼如薄扇,輕輕一顫惑人心弦:「淺淺,乖,別和他有什麼關係了。」

她望著他的眼瞳,心跳一寸一寸的漏掉:「你和白微兒是朋友關係,那我和錦楠,也是朋友關係。」這個是原則上的問題,不是他用美色引誘一下,就能夠妥協的。

男人的眉眼輕輕湧起了寒氣來,絲絲縷縷的,他緩緩直起了自己的身子:「隨你。」

然後他轉身,又重新走回到了窗前,視線再一次落在了那窗外夜色濃重的天空之中。此刻的銀杏樹也像是愛極了捉迷藏一般也藏在了夜色之中,不管如何去認真地看它,也看不見它白日裸露在陽光之下的清晰紋路。

蘇南淺的視線最終還是從男人的身姿上收回了視線,但是,她不知道自己的視線應該落在哪裏。但是,飄忽的視線,卻落在了床沿上的ipad上。

條件反射一般站起身來朝著病床走去,伸出手去拿起了ipad,屏幕上的照片卻引得她瞳孔輕微的一縮。她冷冷開口:「池慕辰,你能不能不要讓人跟蹤我,我會覺得很煩。」屏幕上全是照片,都是今天她和池錦楠之間各種細節照片,甚至是她臉上的微表情都能夠抓拍得那麼明顯。還真是費心啊。

男人聲線平淡,眸光清寒:「如果心裏沒鬼,怕什麼跟蹤?」他剛才被她那一吻搞得頭昏腦漲,現在逐漸清明起來的時候,心臟就開始無限的下墜。

啪地一下。

蘇南淺將那白色的ipad狠狠摔在了地上:「那我也隨便你,你高興就好。」她的目光落在那碎裂的屏幕之上,那裂開的屏幕就好似她的眸光一般,碎裂得不成樣子。

「淺淺,不要耍小脾氣。」他的目光從那破碎的ipad之上轉移到了她的臉上,涼悠悠的目光。

她輕輕一笑:「我樂意。」

「那隨你。」

他採取了近乎涼薄的態度來對她,她搞不清楚,他莫非是真的在吃醋,或者只是單純的因為錦楠是他討厭的人。

她最終保持了沉默。

他說要她和錦楠斷絕所有來往,恐怕還真是做不到。

------題外話------

你們說說池公子是為了啥?

今天有點卡文昂,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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