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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然心動》情深177米 你喂我
每一次的生理期,她都輾轉疼痛。有時候嚴重得幾乎下不了床,只能捂著肚子纏綿床榻。

正欲迷迷濛蒙睡著的時候,卻被男人輕輕摟在懷中,坐了起來。她忍不住嘟嚷著,「我想睡覺……別抱我起來……」

「這碗紅糖生薑水喝了再睡。」他的聲線蠱惑得如魍魎,只是沉沉鑽入她的耳中,帶著點寵溺,「乖,張嘴。」

鼻尖混雜著的是他身上的龍涎香,更濃鬱的,是那生薑紅糖水味。蘇南淺輕顫睫毛,睜開眼,只是將身子往男人的懷裏縮了縮,避開了那隻碗,「我不要喝,生薑的味道好難聞。」

「乖。」他的嗓音好聽到了極致,難得的是帶著滿滿的耐心重新,「喝了就不疼了,淺淺聽話。」

怎麼感覺在哄小孩子一樣。

對於這個念頭,她也默認了,興許在長離的眼中,她就是一個小孩子也說不定。可是生薑味太沖鼻子了,嗅了嗅,反而更往男人的懷中縮著去,「真不要,好難喝。」

池慕辰無奈,搖頭失笑。瑩白如碧的指輕扣在白瓷碗的邊緣,端起,仰頭,灌入嘴中,動作一氣呵成優雅無比。

另一隻涼薄的手早已經輕輕擭住她弧度優美的下顎,唇落下,覆蓋在她緋色的唇上。緩緩而溫柔地將嘴中液體渡了過去,她蹙蹙眉,感覺到唇上的柔軟冰涼,嘴中的液體又是溫熱的,那種感覺十分奇異……還美妙。

無奈,隻得將他渡如嘴中的液體全部咽了下去。

「還剩下半碗。」池慕辰鬆開她,抬起臉來,眉眼如畫,只是低低地笑了,「你是自己喝,還是我喂你?」

她的臉有點嫣紅,俏麗生花到了極致,只是眸光皎潔,眨眨眼,「你喂我。」

引得男人黑眸中的光暈一滯,轉瞬眼角眉梢便帶上了笑意,「好。」

說完便欲去飲那紅糖水。

蘇南淺連忙端過碗,促狹地看了男人一眼,「還是我自己來好了。」

終於,折騰了半天才算是喝完了生薑紅糖水。

他陪著她在床上躺下,蘇南淺靠在男人溫暖的胸前,只是失笑道:「你就這麼喜歡用這種方式喂我喝東西?」

「要是你聽話,我也不必。」他的眼角眯著點笑,說不出的好看。

「我還記得。」男人輕輕開口,笑了笑,「上次喂你喝牛奶,你還摔了我的杯子。」

她淡笑,卻不說話。

蘇南淺身著素白色睡裙,胸口露出一片雪白來。男人隻覺得頭腦燥熱,喉頭忍不住便有些發緊了。告訴自己,得忍住,淺淺不舒服。

而蘇南淺的視線完全被男人微微握成拳的的手給吸引住了,他的大拇指和食指輕輕摩挲著。這個細微的動作總是覺得似曾相識,她細細一回憶,才想起最初,在他面前脫光衣服的時候,也曾有過這個動作。

「長離,你這是什麼意思?」蘇南淺在他懷裏動了動,伸手指了指他的手。

「習慣性的小動作。」他抬手摸了摸她的頭髮,極其的溫柔。

她不依不饒地問:「什麼情況下才會有這種小動作?」

「嗯?」他低沉的嗓音輕輕應了一句,「這是隱忍之下才會有的小動作,畢竟,你現在是生理期對不對?」

普普通通的一句話從他的嘴中說出來,便十分意味深長了。

「啊——」她好似恍然大悟一般,「原來是這樣子,那當日你居然還表現得一臉無欲無求的模樣,你這不是騙子麽?」

隻聞男人悠悠嘆了一口氣,嗓音無奈低沉,「如果說,我要是知道你就是日後的池太太,我肯定毫不猶豫就撲上去了。」

話音將將落下,男人便覺得腿邊受力,原來是她在踹他。她有些嗔怪他,「你下去,別和我睡一起了,你當日居然騙我。」

聞言,男人隻好一邊低笑著一邊將手收緊,將她徹底禁錮在懷中。不由得覺得好笑,「肚子不疼麽,怎麼還這麼折騰?」

將將說完,蘇南淺便覺得小腹處那種濃烈的疼痛感再次襲來。忍不住小聲呻吟,「疼疼疼……」

男人連忙將大手覆在小腹處,輕輕揉了揉,溫和道:「好了,我幫你揉,你乖乖睡。」

她輕輕應了一聲,細細嗅著男人身上的淡淡龍涎香,總是覺得莫名安心。

將睡不睡之際,迷迷濛蒙想到,自己何曾這般驕縱過,只是在他面前,便覺得自己處處需要疼愛了。

今夜,又是好眠一場。

*

池錦楠出院的時候,只有貼身的助手。有時候他在想,自己好像無論怎麼活,都像是極其孤獨的。他不想這麼活。唯一心心念念的,就只有南淺一人而已。可為什麼,也終究是這麼難以得到。

助手為他撐著傘,腳沒有停頓,一腳便踏進了大雨之中。他不喜歡雨,可是驚蟄前後的雨水,總是這麼充沛。有時候連綿下起來便是一兩個星期。

他坐在車上,接到電話,林許的。

「錦楠,我現在就在高爾夫會所外,等著呢。」林許的聲音聽上去,有些歡欣雀躍。不難看出,她對池慕辰應當也是極力期待的。

他淡淡應下,「既然都準備好了,那等下就好好做。」

「嗯。」電話那端輕輕應下,「錦楠,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池錦楠將唇角一勾,然後緩緩掛斷電話。

助手開著車,卻通過後視鏡看向他,不禁小心翼翼地問出口,「Boss,為了蘇小姐,這麼大費周章真的值得嗎?」

男人的眸光陡然變得凜冽,眼底湧起的全是執念。默然半晌之後,沉沉開口,「值得,有什麼不值得!」

為了她,在所不惜。

*

天空正紛紛淋淋地朝著大地飄散著雨珠,不知不覺間,周遭都會被輕而易舉地覆上冷意。

元智替男人撐著傘,正從高爾夫會所大門走出來。

將將出了大門,便聽見女子的呼救聲,池慕辰的腳尖一頓,有晶瑩雨珠墜落在程亮的皮鞋上。

高爾夫會所旁邊便是一條巷子,由於是雨天,街道上是人煙稀少。男人朝著那距離不過兩米的巷子走去,凝立在了巷子口。

看見三個街頭小混混的人正死命搶奪著一個女人手中的包,而那女人竟然是死死護在胸前。

小混混根本不留任何情面,徑直用腳大力踹著女人。元智眉心蹙了蹙,不由得看向身旁的男人,「總裁,您看,是否……」

池慕辰的視線輕輕一動,落在那女人的臉上,竟然是那日來歸還手鏈的人。現在正在大雨之中死命護著自己的包。

男人的容顏清俊矜貴,只是聽了元智遲疑的詢問之後,不動聲色地點點頭。

由於替男人撐著傘,元智不敢移動,卻只是放著聲音朝喊道:「哪裏來的地痞流氓!這大白天的!還有沒有天理王法了!」

那三個混混聞言轉過身來,藉著這滔天的大雨,望向巷子口凝立著的男人。即使是未曾親眼見過,也從雜誌上看見過,自然是被攝住了。於是三個混混溜得比誰都要快。

在眨眼之間,巷子裏面便只剩下了林許一個人。

她哆哆嗦嗦從地上爬起來,眯著眼睛,望向巷口光暈湧動處站著的男人。鋪天蓋地之間,宛若神祈一般的高貴。

池慕辰打量著狼狽的女人,只是低低道:「何必將錢財看得這般重要,都是些身外之物罷了,何不放手?」

「這……裏面並沒有多少錢。」林許好不容易站直了身子,然後緩緩朝著男人走過去,「這裏面是我的設計手稿,不能讓他們搶去。」

「你喜歡設計?」男人的眼眸眯了眯。

林許用手將貼在臉上的髮絲順在了耳後,不敢看眼前的男人,只是極其乖巧地垂著腦袋,「我只是喜歡而已,並沒有什麼。」

池慕辰倒是輕輕笑了,「我的太太在這方面很厲害。」他絲毫不介意在外人面前讚賞自己的太太。

「我知道。」林許十分順從地應著,道:「早就聽聞過蘇太太是天才設計師,作品我也都看過,真的很厲害。」

聽到林許的誇獎,男人的眼角眉梢處都染上了點笑意,只是道:「上車,我順帶送你一程,雨太大。」

「真的……可以嗎?」她站在雨幕中,哆嗦著,小心翼翼地開口問。

「可以。」男人漫不經心地一笑,「要是我就這麼走掉,不是顯得太沒有風度了嗎?」

林許漲紅的臉,只是不住地點頭。

*

「等下路過公司的時候會停一下,我得接我太太。」池慕辰坐在後座,姿態顛倒眾生。

林許不由自主地阿了一聲,旋即立馬道:「反正我家也在池氏附近,我就在哪裏下車好了。」她的計劃之中,可沒有和蘇南淺針鋒相對的這一幕。

「好。」男人應了一句便不再多說話。

林許略顯促狹地搓著自己的手,餘光輕輕掃過男人英俊到無懈可擊的臉龐,只是道:「真是謝謝池公子了,這麼麻煩您,太不好意思了!」

「記得你有個挺可愛的兒子,怎麼不見父親?」他覺得車廂太悶,隨便找了一個話題。

林許的眸光一閃,只是低眉順眼地開口,「兒子的父親……不知所蹤。」

不知所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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