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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然心動》情深134米 我寧願一晌貪歡
一定是將渾身的骨頭都拆卸下來,再重新裝上去一般的疼痛。蘇南淺覺得,她現在就是這麼一個狀態。又或者是,活生生的千金大石,將周身碾壓了個遍似的。無法言狀的酸疼感,渾身又麻又酸。就連神經都如同被人齊根剪斷,再重新拚接的一般。

她醒過來的那一秒,眸光滯住,對上男人眼角的暖涼。他的眼瞳如銀墨昭昭一般,波光流轉之間儘是芳華。染著墨一般的黑色瞳仁只是直勾勾地盯住她,根根分明長長睫毛微微顫動。他如畫的眉眼之間,寸寸秀著沉淪。

此刻的姿勢是,他的手穿過她的腰,整個人都被他納入懷中。而她睜開眼眸的第一眼,便撞上他深深若涯的視線。這一秒,空氣之中緩緩流動的質子都是尷尬的,她將唇輕輕一扯:「你還沒去上班。」

豈料,他只是目光溫涼似水地看著她,眯眸淺笑道:「懷裏溫香軟玉,我寧願一晌貪歡。」

被一張極致容顏盯著,大清早的,委實有些吃不消了。況且,他是大Boss,上班遲到沒人敢說什麼。可惜她不行,今天可是公司報道的第一天。絕對不能遲到。想到這裏,她在他溫熱的懷抱之中動了動,卻發現自己身上清爽到不行。

而且,整個房間之中,餘下的除了曖昧也只是清爽了。並沒有什麼所謂奢靡的味道。他的眉眼美好得似十裡桃林萋萋綻放,道:「淺淺,昨晚,最後你暈……恩,睡過去了。怕你睡著我不舒服,便幫你洗了個澡。」溫涼的嗓音之中沾染的儘是波瀾不驚。

蘇南淺卻直直覺得渾身一個激靈,一雙剪水清瞳之中隱隱寫滿了錯愕。她從他的懷中坐起來,扯著被子遮掩胸部的春光,明媚的容顏上涼悠悠的:「池慕辰,你是流氓嗎。」光是稍微想像一下當時的畫面,便神經崩裂。

引來了他低低沉沉的笑容,清俊矜貴的眉眼之中寫滿溫和。他用指骨分明的手拄著腮,眼角撩人,他眯著眸子,笑:「淺淺,你昨晚還罵我是禽獸,那流氓又算什麼。嗯,只要是你,我便接受一切貶義詞。」

蘇南淺隻覺得無力回擊,只是裹著被子下床,朝著衣櫃走去。

「淺淺。」他溫涼如泉水般的嗓音在身後響起來,低笑道:「今天,穿高領的裙子。」

她一怔,腳步頓住,剛好停在了白色梳妝台的面前。眸光盈盈如水地落在鏡子中,裏面的人,面色紅潤,簡直可以稱之為春風一度了。視線再微微下落,觸及到了自己胸前以及鎖骨處時,她才驚覺男人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上面遍佈的,是令人看了便足以羞紅臉的吻痕,像是瘁草一般瘋狂生長在她嬌嫩的肌膚上。

似桃花,粉紅的綻放。似紅梅,深色的誘惑。綿延一片,皆是他的傑作。蘇南淺抬手覆蓋住脖頸處,回過頭去看床上依舊顛倒眾生的男人。她有些頭疼,抬手摁住眉心:「池慕辰,這樣讓我怎麼穿衣服。」

他目光似涼月,幽幽望過來:「所以叫你穿高領的,嗯,可以擋住一些。」

黑白分明的杏眸流轉著無奈,只是回過頭打開衣櫃,開始找衣服。

思索了半天,終於拿出了一件。淡黃色的套裙,坎肩,領子比較高,瘦削的肩膀,清麗的容顏。再配上那恰到好處的短裙,A字裙,將白皙的腿拉得修長。

換好衣服轉過來的時候,男人已經慢條斯理地穿好了衣服。英俊如斯到了極點,氣質似冷月霜華一般星星點點從周遭泛濫開來。她踩著柔軟的拖鞋,走到他的旁邊:「池慕辰,你很想問的對不對。」

他微微含著胸,高大挺拔的身姿俯下來一些,讓清淺的目光可以正好對著她的如水杏眸:「淺淺,嗯?」

「別裝了。」她眼底的眸光漸漸暗淡,還隱約襲上寒意:「你如此精明的一個人,就別裝糊塗了。這樣不好。」她盯住他那雙流墨四溢的眼瞳,然後說得十分認真。

男人精緻如水墨丹青的眉眼有些滯,旋即微光從眸底湧上來。黑眸沉沉如夜:「淺淺,我不想追問些什麼。你是我的,這樣子就夠了。」他的聲線聽上去竟然是一片波瀾不驚。

一雙盈盈如水的杏眸好似在不經意之間被怔住了一般。然後她兀自轉身,走到那凌亂的大床邊,將被子陡然掀開。深藍色的綢緞床單上,沒有一絲一毫的痕跡。她的唇角輕輕挽起了清麗的弧度:「即使這樣呢,也不想問什麼。還是說,你不在乎。」

他的眼眸陡然略過一抹暗光,眉眼清寒得微微雪山上不可觸摸的飄絮一般。腳尖輕輕一轉,他走過來,墨眸之中染滿了認真:「淺淺,你可以稱之為寬容,不能稱之為不在乎。知道嗎。」他不是不介意,而是他不願意去傷害她。

「既然在乎,為什麼不問呢?」她的眉眼之間同樣也染上了冷意,望過去儘是涼薄。唇輕輕掀起來:「我沒有流血,你就不懷疑我不是處子嗎。我剛才起來看見床單上沒有鮮血的時候,我就一直在等你開口,你不開口,你偏偏就是不開口。」聽起來說話的時候很平靜,沒有其他鮮明的情緒。

男人將涼薄的手輕輕抬起來,撫上她的臉頰:「那我該問什麼。難道我要問,池太太,你和易先生做過了。這樣是嗎?」然後他的眼角滲透出來涼意,冷冷的一片。

她隻覺得胸腔之中的心臟像是被寒氣所縈繞,那致命的寒氣滋生了藤蔓,最後生長,瘋狂生長。將她一顆心臟完全給纏住,然後收緊。她怪他為什麼不問,現在說話,又這般難聽。

抬起手來,輕輕握住他的手腕,涼薄一片。然後將他的手一分分拉下來,一寸寸脫離了自己柔軟的臉頰。眸光漫越之間儘是清冷,淡淡道:「我沒有和他做過。池慕辰,我說的話,你信不信?」

他靜靜望著她,時間就像是被定格了一般。

眼眸深深,像是在其中蘊藏了一片汪洋一般。她和這樣一雙要命的瞳眸對視著。然後——

她被他擁入懷中。涼薄的大手寸寸插進她的烏絲之中,有些誘惑,有些致命。頭頂上落下來他微不可微地嘆息,有些無奈,他說:「淺淺,我完全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既然我都做到如斯地步,你怎能認為我會不相信你說的話。」

綿密溫熱的吻伴隨著他的話而落在耳際,在臉頰邊緣遊走。他低聲呢喃:「淺淺……你記住。只要是你說的,我通通都信。不管是好的,不管是壞的,你只要說出來,我便信。」這麼縱容她,是他甘願。哪怕最後落得一個活該的下場,也是他的一廂情願。

蘇南淺的眸底微光輕輕湧動,她抬起手輕輕覆在他緊實的背部。然後在他的耳邊輕輕開口:「池慕辰,那我給你說,你一定要信。」都說一個女人只要失了身,便會迅速淪陷在那個男人眼眸。所以,她約莫是有些動心。於是,她就要這麼告訴他。

「淺淺,你說,我聽著。」他繾綣地聞著來自她烏絲纏繞之間的芬芳,手輕輕撫摸她的軟發。他有些貪戀這種感覺,這種擁她在懷裏面的餓感覺。然後聽見她柔柔的嗓音從他的肩窩處發出來:「初中的時候。練習舞蹈基本功的時候,恩,劈叉的時候。處女膜破損。後來,在高三畢業的時候,受過一次傷。然後,就是這樣。」說完的時候她輕輕閉上了眼睛,等待他開口。

「淺淺說的,我自然都是信的。」幾乎是沒有一絲猶豫,他直直便脫口而出。她有些僵住,沒想到他這般篤定。然後又聽見他微沉著嗓音說:「淺淺是第一次,我相信。我不相信淺淺和其他男人做過。」他的語氣之中,除了篤定便是篤定,再也沒有其他任何東西了。

「第一次,真的。」她在後面加了兩個字,真的,似要證明什麼似的。她知道他信,但是依舊,還是需要加深一下才行。心底隱隱一塊黑石墮地,好不容易覺得心安一些。唯一擔憂的,便是他不信。不曾想到,他給她的,竟然是這般多篤定的信任。

「好了,淺淺。」他輕輕放開她,眸光溫暖似泉水:「女孩起床都要麻煩一些,我在下面等你。好不好?」

她微微頷首。

他將將要轉身之際,然後她及時拽住他的胳膊,將腳輕輕一墊,落了一吻在涼薄的唇角。引得他低低一笑:「這麼拙劣的一吻,是不是在電影上學的?」

她眸光清淺,抿唇看著他,然後他失笑捏了捏她的臉頰,便轉身離去。

臥室裏面便隻余她一人。莫名的,覺得連空氣都一些致命。她望著凌亂的床單,一夜的歡愉。池慕辰,我是第一次,我對你這麼說,我也對自己這麼說。還好,你相信我。昨晚,很疼。

漸漸走到鏡子面前,望著裏面容光煥發的自己。她告訴自己,今天是上班的第一天,一定是美好的。

「笑。」蘇南淺對著鏡中容顏如畫的自己說,重複:「微笑。」

寸寸勾勒出惑人的笑容來,她眸光如水,細細一看卻又多了些意味不明。她說:「蘇南淺,拿回屬於你的東西。現在,他是你真真正正男人。縱然如此,被人搶走的,得一件一件拿回來才行。」

*

今天走路的時候,總是感覺到變扭。總之,她覺得不是很舒服。為了維持依舊優雅好看的走姿,她的心肝兒都在顫。置於為什麼不舒服,我們便不再深究了。

男人一襲漆黑西裝,那種極致的黑就這他一雙惑人墨眸,更是凸顯得他的容顏似雪。他的眉眼之間看起來有些縹緲,朦朧之間卻讓人覺得輪廓甚是分明。他站在別墅門口,等待她。

蘇南淺手腕處掛著一個白色皮包,鱷魚皮,新貨。她款款走到他的身邊:「嗯,走吧。」

老白早已經等待在別墅外面,在路過院子的時候,餘光瞄見幾個老園丁在做活。是在移植,恩,是洛陽花。只有翠綠的葉子,還未開花,不過光光看見這熟悉的葉子,就倍感親切。

她將手輕輕挽在他的手臂上,自然的,就是想著這樣。他的眸光如金光漫越,耀耀之餘全然是情長溫柔。他的眼眸溫暖,另外,他的心情很好,真的很好。

車廂之中的氣氛微妙。

她清欠似水的視線落在那車窗外的景物上,心思微微有些縹緲。好像有一種錯覺,自己的人生軌跡完全偏離。到底怎麼形容呢,就是和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樣,也和最初的打算完全不一樣。現在的她,好像很好,好像很不好。哪裏又說得清。

只是,她很清楚。身邊坐著的這個矜貴男人,是她目前生活之中最最強大的支撐。試想一下,如果沒有她,那是不是會轟然倒塌。她有些不敢想。鼻端纏繞著屬於他身上的龍涎香,腦海之中翻騰著,他的吻,他的唇舌,他昨夜的種種狂熱。

「在想什麼,嗯?」他突然開了口,一如既往低沉惑人的嗓音,眼角處帶出點點涼意。

她輕輕抿唇,眸光平靜:「沒想什麼。」

「你的臉都紅了。」說這話的時候,他的唇側輕輕撩起了弧度,頗有驚煞世人的姿態。

她一哽,不再接話。

約莫又過了二十多分鐘的樣子,蘇南淺開口:「老白,就在前面那個街口停。我走過去。」

老白從鏡子中掃了她一眼,恭敬道:「好的,太太。」

青煙的容顏上稍稍滯住,她微不可微地蹙了蹙眉:「老白,叫我南淺吧。恩,不用叫我太太。」

男人的眼眸一明一滅,瞳仁淺淺纏繞上了一層光暈。他漫不經心地開口,道:「怎麼了,嗯?我認為叫太太沒有什麼不對。」

「我覺得沒什麼必要。」她轉過去看他清俊的側顏,盯住他如扇子般的睫毛。男人的也回頭來,目光溫和:「為什麼沒有必要,安城的人見了我都要叫我一句池公子。當然,全安城的人都理應叫你一聲池太太。」

她的心微微被波動,卻依舊清冷著眉眼,道:「不行。」

男人將如剔羽般的眉輕輕一挑:「為何?」

「因為——」她柔柔似碧波嗓音蔓延開來,她將唇送在他的耳邊,輕輕笑了:「堂堂的池氏集團,是不允許辦公室戀情的。」說完還朝著他眨了眨黑白分明的杏眸。

男人涼薄的唇撩起來:「淺淺,你不要告訴我,你是要去公司上班。」

話音落下的時候,老白將將好把車子停在了門口。她打開車門的時候沖他嫣然一笑,唇角蕩漾開弧度:「你還說對了。恩,不高興別扣我工資,總裁大人。」

接下來她下車,然後關上車門,朝著公司的方向走去。池慕辰的眉眼如畫,低低笑了,耳邊回蕩起她說的那句總裁大人。

*

踏進池氏大樓的一瞬間,她從來沒有感覺到什麼時候能夠有今日這般的振奮。她所到的地方,自然如同生了輝一般。盈盈淺笑的不經意之間惹來了太多男人的目光,灼灼如火落在她極致的容顏上,妙曼的身姿上,纖瘦的腰,修長的腿。

首先,她得先去人事部報道,再由經理領著她去設計部——

「同事們,今天你們設計一組迎來了一位新同事!聽說水平很高哦——」楊經理先進去措辭一番,讓她在外面等著。接下來便聽見了熱烈的歡呼聲,不絕於耳。

終於聽見滔滔不絕的楊經理開口:「讓我們歡迎新同事!」

啪啦啪啦激烈的掌聲響起來。

蘇南淺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中透著堅定,漫越如水。她伸手撫上掛在胸前的胸牌——設計一組,蘇南淺。

微微深呼吸了一番,然後抬腳踩了進去。

迎接她的,是四張目瞪口呆的臉,以及白微兒眼中狂瀾般的驚愕。蘇南淺的臉上帶起微笑,挽起的弧度很是微妙:「大家好,我是蘇南淺。以後,請多多關照。」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眸光很是曼妙地落在了那白微兒花容失色的臉上。

接下來,楊經理便笑呵呵地出去了。楊經理對她的態度很是殷勤,約莫是從朱琳口中聽見,說要好好關她照。好吧,她這也算是走了關係。

她的眸光如水般的平靜,姿態從容地伸出手。準確一點,是朝著白微兒伸出手:「白總監,今日起便是同事了,還請白總監多多關照。」最溫和的語氣,面帶微笑說出來,為什麼卻讓人翩然生出了寒意來。

白微兒的手微微有些顫抖,望著面前俏麗生姿的女人,她恨不得將她給撕碎。她望著蘇南淺伸過來的素手,卻沒有伸出手去相握。這時候,其他人卻從各自的作為上湧了上來。

謝曉媛,就是身高一百六體重也是一百六的姑娘率先衝上來:「蘇小姐!真的是你啊,親眼看見好震撼!怎麼可以這麼漂亮完美,好瘦!」

蘇南淺狀似不經意地收回手,唇角的笑意漫舒:「你真可愛。」

另外一名姑娘路萱萱滿臉的光彩,**頭讓她看起來很可愛。她也擠到她的身邊,道:「不是在做夢吧,安城第一名媛就站在我的面前。我……我我我好激動!花達,花達,花達,你說不是假的吧,和我成為同事誒!」

蘇南淺連連失笑,唇角蕩漾開的弧度更是讓他們興奮——

「笑了,笑了,笑起來也好好看!」

「第一名媛誒……我的親娘誒……」

花達被呼喚過來,幽幽一眼,蒼白的臉上露出了感概:「這才是女神啊……」

「蘇小姐是落魄了,所以得自我謀生了。哦——」依舊坐在自己桌子面前的艾琪吹吹指甲,然後眼角嘲諷地看過來。滿眼都是不屑和鄙薄,當然,還有艷羨。那傾城獨立的容顏,不是誰都有的。

「蘇小姐誒,你別理她。」胖胖的謝曉媛戳了戳她的胳膊,小聲道:「她就是那個樣子,總是以為自己很了不起——」

蘇南淺的眸光如櫻花絢爛般泛濫,正準備說點什麼,身邊的路萱萱嬌小的身子便直直上前一步:「艾琪我勸你還是積點兒口德好吧,一張嘴怎麼就能夠這麼討厭?」

「就是——」花達扶了扶眼鏡積極附和。

艾琪妝容精緻的臉上仍舊帶著不屑,目光嘲諷:「什麼叫做我要積口德,我說得只不過是實話。蘇小姐本身不是落魄到家了麽,所以得自己自謀生路,現在大家可都叫的是安城第一落魄名媛呢。」說完還衝著她眯著眼睛微笑。

「這位小姐,說得對,只不過我得說說我的看法。」一身淡黃色的套裙襯出她纖細的脖頸,看起來更是肌膚如雪。眸光淡淡地落在那艾琪臉上:「第一,站在這裏的人,哪位不是在自謀生路呢。第二,即使是加上落魄二字,我仍舊是配得起第一名媛這個稱號。不是嗎,你認為呢,這位小姐?」

盈盈如水的目光帶著笑意看過去,眸光漫越開來。俏生生地看過去,硬是讓人覺得整個人都不舒服。將那個艾琪噎住,卻又像是嫉妒地不甘心,艾琪依舊在微笑:「蘇小姐,你說的話才是極對的。聽聞蘇小姐在某慈善晚宴上拍賣自己,兩億兩千萬的天價,怎的還親自來上班呢?要知道,池錦楠先生也是一塊金寶呢。」一番話說出來,也只不過是為了給人難看。也確實不好聽,讓其他幾人都面面相覷不知道怎麼辦。

蘇南淺眸光寸寸涼薄,黑白分明的瞳仁像是被寒氣所縈繞。唇角依舊漫舒著笑意,卻看看浮現在表層不及眼底。她眸光如芒刺:「那你認為你能拍出一個怎樣的天價來,十個億?」

艾琪的臉猛地難看,有些刷白。然後便看見蘇南淺漫不經心地移開目光,問身邊的路萱萱:「請問我的桌子在哪裏?」

路萱萱眨巴著圓潤的大眼睛,然後用手一指:「在那裏!萱萱的座位旁邊就是!」

蘇南淺微微頷首以微笑示意,然後在朝自己的桌子走去。很簡單明了,是她喜歡的風格。白色的桌子,光滑的桌面,似矇著星光般的表面。很喜歡這種風格。

白微兒就像是附贈品一般凝立在一旁,望著依舊在嘰嘰喳喳的幾人,冷冷一眼:「你們的事情都做完了是嗎,還不做事。」

「好的……白總監。」

*

冤家總是路窄,這句話是有事實根據的。

國際企業的洗手間十分乾淨,有種光潔如新的感覺。她便在這樣乾淨的洗手間當中,撞見了迎面而來的白微兒。

便當做是沒有看見一般,只是輕輕將手伸到了銀色水龍頭下面。感應到來源於手的熱度,便自動出了水。質地輕盈柔軟的水穿過指尖,緩緩流淌下去。透過鏡子,看見白微兒直直站在後面。她轉過身,眸光清淺:「我想你站在這裏,一定不是什麼巧合。想說什麼,不妨直接開口。」

白微兒秀麗的臉上微微有些破碎的痕跡,她道:「蘇南淺,你還是真的不簡單。看來,還真是不能低估了你。很好啊,現在你成功贏得了他的心。你說說你怎麼能就這麼貪心,錦楠,不夠,慕辰,你也要。現在,你居然來和我共事,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蘇南淺的眸子黑白分明到了極致,淺淺流動的光暈儘是陰寒:「我到底想要做什麼?這句話應該是我來問問你才對。你大清早是沒有料到我會在別墅,所以你跑來甩苦情牌是嗎。說什麼項鏈不見了,我說說你,能不能講究點?就算是怎麼想要往爬,也請講究一點手段行不行?」

話說到最後,幾乎是喪失了所有的耐心。蘇南淺自認為自己不是不已耐心很差的人,可是眼前的白微兒偏生是有一種特殊的屬性——

磨光她所有的耐心,以及最初對她的憐憫喜愛。這些通通都沒有了,現在的白微兒,在她的眼中,只是一個讓人無比作嘔的賤人。是的,賤人,對於曾經的姐妹,她已經能夠用這般惡毒的口吻了。恩,還是不折不扣的那種賤人。

白微兒像是被激怒了,雙手緊緊攥緊:「我們之間到底是誰不講究。你知不知道我做了多少努力才能夠留在慕辰的身邊,分明是我在慕辰的身邊,你卻偏偏——」

她像是氣急,然後深深呼吸了一口之後開口:「你卻偏偏來插足,蘇南淺,這是你不講究還是我不講究?」

「聽你的意思,在說我是小三是嗎?」蘇南淺青山綠水般的極致容顏上拉扯過淡淡的嘲諷,譏誚地挽起唇角弧度:「到底是誰不講究,要是你沒有我的項鏈,沒有我的故事。你能夠留在池慕辰的旁邊?」

不動聲色地上前一步,直直盯著白微兒那和自己三分相似的眉眼:「你沒有項鏈,沒有故事,沒有那段隱晦的會議。你還能夠留在他的身邊,而且繼續做那安城女人艷羨的寵兒,我才佩服你。所以,白微兒,我們之間誰不講究。你最清楚。」

說完便想要直直越過她,不去理會她眼眸之中的恨意。在擦肩而過的時候微微頓住腳步,停下來,淡淡道:「那日在病房,你說的話。說什麼剪斷了長發剪斷了牽掛,你這是在噁心誰?」

話音將將落下,也不等她回答。便直直越過她,走到門口的時候,身後便突兀地傳來了白微兒的聲音:「蘇南淺,你以為我會就這樣認輸嗎。即使不能夠繼續待在慕辰的身邊,但是我也絕對不會向你低頭。別癡心妄想了,蘇南淺,想讓我低頭,永遠不可能!」

蘇南淺的眼瞳之間光暈驟然消減,豁然轉過身,直直幾步上前,逼視著白微兒的眸子:「是嗎,在病房之中下跪的人難不成是我?利用錦楠的愧疚心的人是我?沒錯,我是得到了百分之十五的股票。可是,卑鄙的那方,分明是你。還有——」

她盯著她的眼睛,字字篤定:「那條項鏈,你果真是拿在黑市去賣了。白微兒,你的野心不小啊。很好,你想和我鬥是嗎,從小就是我腳下之人的你,要怎麼和我鬥?我今日進了池氏,給你這個機會。白微兒,你儘管來。我要讓你明白,輸的徹徹底底是什麼感覺。」

說完唇角拉扯過譏誚的弧度,然後轉身,頭也不回地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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