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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然心動》情深142米 長離,長離,長離。
漸漸入了夏,陽光便也不那麼可愛了。光線隱隱都有些強,她眯了眯了眼,望著車窗外的光景。擁擠的人流,熱鬧的車來車往,還有大街上挽手的情侶。

今天的行程看起來很滿的樣子,先去百貨中心選一個與佛珠相配的盒子。然後會去池慕辰的宅子中吃中午飯,然後在晚上七點之前到達設計大賽舉行的酒店。

黑色的賓利慕尚緩緩停在了百貨中心的大樓下,老白下車,打開了後座的車門。雙腳的白色高跟鞋先落地,禮儀課上說,女士下車的時候,理應雙腳先落地,再探出身子。她承認,自己的人生就好像是活給別人看的一般。

男人如玉般頎長的身姿從車中探出來,然後凝立在原地,像是遙遙的謫仙下凡一般,似乎周遭都有著隱隱的光暈。光線從萬丈高空之中灑落下來,在他精緻的眉眼上鍍上了淺淺光暈,俊美得不像話。

「長離。」她輕輕挽上他的手臂,「我覺得也要一個紫檀木的盒子,好不好?」

「好。」男人的聲線平穩且溫柔。

兩人一同走進大廈的時候,一片又一片的目光像是膠水一般全部粘了上來。看見的,是他們登對之極的背影。

*

作為一個珠寶設計師,在路過珠寶櫃枱處的時候,總會容易被吸引住目光。她的眸中微光流轉,輕輕注視著那款手鏈——

比利時著名珠寶設計大師DirksZOCAI的作品,天然18K玫瑰金巴西碧璽手鏈。

3。2克拉玫瑰金巴西綠碧璽手鏈。

她一直很喜歡這個設計師的作品,打破傳統,追尋極致浪漫溫柔,靈感從來都是來源於靈魂深處。

導購小姐標準化的八顆牙齒微笑,「蘇小姐,這是設計大師DirksZOCAI的作品。是3。2克拉的玫瑰金巴西綠碧璽手鏈哦。這是我們才上架的新款,蘇小姐很有眼光哦。」

「嗯。」她輕輕應了一聲,「拿出來我看看。」

「好的,蘇小姐。」導購小姐異常禮貌熱情,眼神時不時掃在她身後清俊至極的男人身上。

蘇南淺笑盈盈地轉過頭,「長離,你過來看。」

男人眉眼溫和,只是從她身後走近櫃枱,盯住那條項鏈,「好看。」

導購小姐笑得忒殷切,「池總,這條項鏈的碧璽採用橢圓形切割,能最大化呈現彩色寶石的美感,多個光滑切割面釋放耀眼火彩,確保碧璽成為最耀眼的寶石。寶石的重量共約3。2ct。」

「說得很好。這款手鏈的切割是一個亮點。」蘇南淺接過話,對導購小姐溫和地笑了笑,「只不過,這一款寶石的重量共約3。5ct,而不是3。2ct。」

旁邊的男人低低沉沉地笑出了聲,「不錯。我怎麼有種手底下的員工沒有認真工作的即視感?」

導購小姐嘴角的微笑僵住,有些尷尬,「總裁——」

一道突兀且熟悉的嗓音刺過來——

「麻煩你忙我將剛才我相中的那條項鏈包起來。」

蘇南淺將臉輕輕一轉,便深刻地領會到了一句話,果然是冤家路窄,這個路,實在是不能夠再窄了。此刻,白微兒眸光清寒地就站在她的面前。

白微兒顯然是沒有看見她和池慕辰,這才轉過臉,眼底閃過陰冷,唇角譏誚,「好巧。」

「是很巧。」她笑盈盈地回應,那笑意卻堪堪不及眼底。

男人的眸光輕輕一轉,繼續看向那條項鏈,也不說話。導購小姐卻有點為難地開口,「白小姐,這條手鏈,蘇小姐正在看……」

原來是同一款項鏈。

白微兒皮笑肉不笑地盯著那導購小妹,氣場強大,「先來後到,是不是最基本的都不懂?」

導購小姐再也笑不出八顆牙齒的標準微笑了,蘇南淺沖她笑笑,「別緊張,我只是看看。既然白小姐喜歡,我也便不願意奪人所愛了。畢竟,我不是一個奪人所愛的人,對不對?」她笑盈盈掃了一眼白微兒,將奪人所愛四個字咬得很重。

說完便轉身盯住男人流墨般的眼瞳,「長離,我們去選盒子。」

長離?

白微兒的眉頭蹙了蹙,眼底有著濃烈的鬱色捲起來。蘇南淺為什麼要這般喚慕辰?只見男人笑得溫和,「手鏈包起來。」

導購小姐微微有些錯愕,旋即反應過來,「好的,總裁。」這便是不能怪她不懂先來後到的道理了,畢竟是總裁大人的命令,不能夠違抗。

利索地將櫃枱上的手鏈拿去打包了,白微兒的臉上難看至極,「慕辰,你還真是會打臉。」

男人低低地笑了笑,「這裏這麼多手鏈,淺淺偏偏喜歡這一款。抱歉。」他雲淡風輕地說了抱歉二字,容顏依舊英俊無雙。

「這款手鏈價格是¥53997。00,總裁。」

即使是總裁,還是得給錢才行。然後導購小姐將包好的帶子遞了過來,她伸手接過,「謝謝。」

「總裁,請輸入您的密碼。」導購小姐捧著POST機。

輸完密碼,他將卡放入錢包。

他抬起溫潤的眉眼,精緻無雙,沖著導購小姐微微一笑,「這款手鏈,下架。」

他不賣了。

導購小姐快要被男人的微微一笑把魂靈都給勾了去,只是怔住,然後猛地不住點頭,「是的總裁。」

溫涼的一隻大手攬上了她纖瘦的腰肢,耳畔響起的是他清淺如水的嗓音,「淺淺,我們走。」

她輕輕點點頭,眸光不經意掃在白微兒的臉上,那臉色,還真不是一般的難看。

知道白微兒堵得慌,她也就心滿意足了。

*

離開商場的時候,已經選好了一款比較滿意的紫檀木盒子。精緻,大氣,四角處蔓延出梵文的字樣,倒是和佛珠很是般配。

「長離。」她雙手摩擦著盒子細細打量的時候,順便喚了一句。

男人低低應了一句,眼角涼薄惑人。她的唇角始終有著淺淺的弧度,眸光輕輕扭轉,「宅子裏面,只有伯父在嗎?」她是真的比較關心這個問題,以免等下連人都不認識。

「還有一個……女人。」男人微微頓了一下,然後失笑,「其實也不是誰,她十七歲就大著肚子站在我家門口,說是我爺爺的情婦。還真別說,果然是。她是我的繼奶奶,可笑不。不過我一般都叫她宋夫人,這已經是極好了。」

她心裏面聽得有些彆扭,心中已經自動腦補出了一副畫面。畢竟,錦楠和他的歲數相差不了幾歲。所以說,宋夫人便是池伯父的繼母?分明就是池伯父要年長一些。不能再細細想了,這樣子一想便實在是覺得詭異了。

「等下,你也依著我,叫她宋夫人便好。」男人的姿態慵懶,靠在後座上,頗有顛倒眾生的姿態,「不用刻意和她親切,不喜歡便不喜歡,我也不喜歡她。嗯,反正淺淺也不像是會刻意取悅誰的人。」

後面一句話,到底是在誇她,還是在罵她。為了不影響心情,還是認為在誇她好了。

她輕輕點頭,「嗯,那還是挺簡單的一頓午餐。」

他涼薄蠱惑的唇角噙著些許似笑非笑,墨眸陰寒,「我親愛的小叔也會來,父親讓他來的。」

蘇南淺在一瞬間便覺得這個午餐一定吃不舒暢了。心情幾乎在一瞬間就變得鬱結。男人的眸光漫不經心地掃過來,「淺淺,怎麼了?」

「沒。」她抬手摁住眉心,頭疼。

*

池家的老宅。

一棟建造精美的宅子,一眼望過去頗有澎湃的氣勢。雖然看起來年深日久,但是仍然消減不掉半分的名貴豪華。有點懷舊的感覺,管家來打開門,二人雙雙入內,她才覺得是無比的將就了。

裏間,不論是構造和佈局,亦或是擺設的部件,都渾然天成。一定是請了一位很了不起的室內裝修師,否則的話怎麼給人一種完全的視覺衝擊感。

池鎮天從沙發之中站起來,灰白色的休閑裝卻依舊掩飾不住眉宇之間的英氣。年輕的時候,不知道勾了多少姑娘的心。蘇南淺站在高大男人的旁邊,輕輕彎腰頷首,「伯父,您好。」

第一名媛便是第一名媛。風度,氣質,禮儀,都是一絕。況且,今天是聽了他的話,穿的米白色坎肩長裙,纖瘦白皙的胳膊,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肢,薄施粉黛的俏麗容顏。天下無雙。

池鎮天滿意地笑了,眸光之間儘是溫柔,不住點頭,「你好,南淺。」他叫得十分溫柔親切。

太過於溫柔,溫柔得有些過分。不知為何,蘇南淺覺得面前池伯父的眼神就快要將自己看穿,然後望進她的靈魂一般。可是,又覺得什麼地方不對,又像是越過她,在看其他一個什麼人。

「淺淺,先過去沙發上坐。」男人的手輕輕地攬上她纖瘦的腰肢,溫聲開口。

本來就被看得不舒服了,所以只是輕輕點頭,「伯父,我們過去坐。」

「好。」池鎮天跟在二人的身後,望著他們的背影,是近乎心滿意足的目光。

*

傭人端上來了上好的西湖龍井,紫檀茶杯,幽幽的清香妖嬈而起,伴隨著那徐徐而起的青煙。意境別提有多麼的美好了。

「伯父。」蘇南淺拿起了身旁包裝精美的小袋子,遞了過去,「這是南淺的一點小心意,還望伯父不要嫌棄。」

池鎮天正將將準備喝上一口茶,見狀連忙咯噔一下將茶杯放在了茶幾上。他伸出手來接過她手中的袋子,然後將那紫檀木盒子拿了出來。打開盒子的一瞬間,眼眸發亮,「這是,南淺你求的?」

她霎時便覺得不那麼好意思了,只是輕輕點點頭,容顏秀麗到了極致。

「爸,淺淺她還是真的不容易。」坐在她身旁的男人低低沉沉地笑著,然後以一種十分漫不經心地口吻,「在凌晨兩點半的北山山腳下,我把她撿回家。」

池鎮天那雙黑瞳之中波光湧動,眼角的細紋也由於有些情緒激動而加深了一些。他拿出那串佛珠,摩擦一番之後戴進了自己的手腕,「南淺,我很喜歡,你這孩子太用心了!我一定會時常戴著的!」他的語氣還隱隱地透著激動。

蘇南淺心中總算是有塊石頭著落了,她是真的怕討不到伯父的歡心。還好,伯父看起來終究是很歡喜受用的。

「爸,上次給你打電話說的事,怎麼樣了。」男人指骨分明的手輕輕執起紫檀茶杯,送在唇邊。

「哦,那個政界高官。」池鎮天收斂起了方才臉上的歡喜之情,蹙了蹙眉,「弄下去了,還是很牛的一個政客。我倒是很想知道為什麼,政界的人一般是不輕易得罪的,畢竟不知道都牽連上了什麼人。」

蘇南淺心頭輕輕一跳,政界高官,莫不是就是上次在晚莊輕薄她的那個人。然後她聽見身旁響起男人低沉如鐘鼓般的嗓音,「沒什麼,就是看他不爽。」然後他笑了笑,最漫不經心地那種笑容。

「不懂事。」池鎮天不深不淺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兀自端起茶杯來飲茶。

這時候,一個身姿頎長的男人從大門處進來,蘇南淺的眸光微微有些滯住。是錦楠。他身著白色西裝,容顏如玉,乾淨得很。只是眉目清寒地走過來,沒有看她,只是朝著池鎮天頷首,「大哥。」

「坐,小弟。」池鎮天也輕輕點點頭,示意他坐,然後掃了掃池慕辰,「怎麼不給你小叔問好?」其實他也知道,他們二人向來不和,可是說來說去,也終究是一家人。

蘇南淺看見男人的眸光溫和,唇角噙著似有似無的笑意,那笑意卻始終不及眼底。只是輕輕飲了一口茶,姿態優雅,然後朝著池錦楠輕輕頷首,舉了舉自己手中的茶杯,「小叔,請喝茶。」

不得不說,這種問好的方式,當真是狂妄得不能夠再狂妄了。

池錦楠倒也不惱,只是雲淡風輕地坐了下去,「大哥。我媽呢。」

才將將落下話音,便傳來女人的笑聲,「兒子,這裏呢。」然後大家的視線都被吸引了過去,一個五十幾的女人,齊耳的短髮,流行的鬈髮,燙成了棕黃色。保養得極好,看起來就跟四十齣頭似的。蘇南淺站起來,微笑,「宋夫人。」

宋夫人臉上的笑容僵了僵,有著細紋的臉上依舊在笑,「是慕辰讓你這樣叫我的吧,蘇小姐,你還真是聽話。難不成是落魄了之後,遇見我們慕辰,自然是要抓得緊一些,百依百順,也應當是自然的。」

蘇南淺真是沒有想到,初次見面便能夠這般的咄咄逼人,還真是不簡單。畢竟也是,十七歲的時候都是那般有膽量的一位姑娘,經過歲月的好生洗禮,哪裏還能夠簡單。

蘇南淺也在笑,臉上溫和的微笑絲毫不減半分。而池鎮天的臉色則是一瞬便陰沉沉下去,正準備開口,池慕辰卻低低笑了,「宋夫人。是我讓她這麼叫你的。沒錯。但是有些話是說錯了,百依百順的自然不是淺淺,是我。」

「還有,宋夫人。」一雙墨色的眼瞳之中流光溢彩,容顏清俊至極,「我告訴你個小秘密,淺淺可難追了。小叔知道的,我追淺淺的時候,廢了好大力氣。」然後他端著茶杯似笑非笑地望著池錦楠。

池錦楠終於抬起目光,卻是落在她的臉上,「我怎麼會知道,應當是南淺才知道。對不對,南淺?」

蘇南淺的呼吸微微一滯,就那麼對上對面男人的目光。手卻被身旁一隻溫涼的大手給我握住,他輕輕笑了,「淺淺,算了不說了,這是我們二人之間的秘密。」

氣氛一瞬顯然尷尬,雖然池鎮天的臉色有所緩和,卻依舊尷尬。池鎮天有些疑惑,為何,宋汶為何要對南淺咄咄相逼,多好的一孩子。他說話的時候都顧及著,不要讓南淺覺得自己有攀高枝的感覺,卻不料宋汶竟然就這麼直截了當地說了出來。

「錦楠,你看。」池鎮天為了打破這怪異的尷尬氣氛,將自己的手腕伸了出來,「這是南淺送我的手鏈,這姑娘費心了。」

宋汶卻笑眯眯地開口,「費心點好,肯定得費心。」

在場的誰聽不出來,她的意思無非是就是這麼大一個豪門,不費點心怎麼可以?

「吃飯了。」身旁的男人清淺開口,然後兀自站起身來,「走,淺淺,我餓了。」其實他想的是,早吃完,早走人,懶得在這裏磨。

蘇南淺跟著站起來,在路過宋汶身旁的時候,宋汶正好要放下手中的茶杯。那一瞬間,茶杯脫離了宋汶的手,順著她的米白色裙擺,墜落下來。

清脆的,碎裂的,聲音。

茶水四濺開來,她的米白色裙擺上瞬間就有了青色的茶漬,難看至極。她微微有些愕住,不喜歡她,就算要給下馬威,也不用這麼急切吧。

男人聞聲回過頭,眸光清寒,容顏極致,「怎麼回事?」

「長離,我——」

「你叫他什麼?」池錦楠的眼光陡然凜冽起來。池鎮天的臉也陡然生變了,眸色複雜。池家的人知道,這是,那個女人最喜歡喚的名字了。

蘇南淺微微有些怔住,看見宋汶的臉色也有些變。在池家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那便是不能夠隨意提起關於那個女人的事情,包括名字也是不能有。無論是有什麼蛛絲馬跡,都不能夠有。

可是,長離,這兩個字,塵封已久。以為那女人入土之後便會無人再喚的名字,卻從另外一個明媚的女子口中喚出來。

「我讓她這麼喚我,有意見?」男人的清冷眉眼之中儘是涼薄,寸寸生寒。是真的,他的眸光之中,沒有一絲溫度。

那個女人,一直都是他心臟上一道活鮮鮮的,任何時刻都是血淋淋的。就算是結痂,那道疤也永遠存在。無人敢輕易觸碰,有一句話,龍有逆鱗觸之必死。而池公子的逆鱗,便是這條傷疤。

而他現在,居然肯將這個隱晦的名字告訴這個女人。然後讓這個落魄名媛,口口聲聲地喚著自己。果然是看得很重。

「宋夫人。」男人在蘇南淺的身旁輕輕蹲下,「你做的太過於刻意了。」

宋汶抿緊唇,不說話。

然後他抽出茶幾上盒子中的紙巾,然後蹲在她的腳邊,替她擦拭著裙擺上的茶漬,「淺淺,這條裙子,算是作廢了。改日,買條新的。」

「長離。」她輕輕開口,「其實不用的,別擦了。你起來。」

他垂下的眉眼之中儘是風華,睫毛長長,他溫潤開口,「沒事,給你擦擦。等下我讓朱琳送套衣服過來,你還要去酒店。」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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